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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681章 你強我亦強 文 / 真邪

    此時去看玄焰,與往日稍有不同,其身高約增高一寸,面龐也是七八歲的少年模樣,看來玄焰倒也爭氣,這段時間的修為果然進步不少。

    諸修見刀君之後,又冒出個渾身著火的小人出來,皆是又驚又奇,有玄承深厚者,也能猜出玄焰應該又是一位天地之靈,諸修心中又羨又妒,瞧這原承天的境界也不比自己高到哪裡去,怎的就有如此多的手段。

    原承天聽到「三魔一體,大尊魔環」八字,也是一驚,這魔修的合體之術倒也聽說過的,此為極少數魔修的專有技能,以兩魔合體最是常見,三魔合體則就少見了。

    可如今是三位魔神同時具備合體之能,卻是驚天地動的一件大事,此事甚至可以成為天靈宗御魔大會上的議題了。只因一旦日後魔俗大戰爆發,就需要制定出專門的方法來,對付魔神的合體之技。

    而玄焰忍到此刻才出來,莫非是有化解三大魔神合體之技的手段?

    就見玄焰負手而立,神氣十足,對刀君嘻嘻笑道:「刀君,刀君,你打敗了一位魔神,這風頭也出得夠啦,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本老人家,速退,速退。」

    刀君與玄焰往日並無多少交集,可見它說話有趣,也格格笑道:「你這孩兒,不來叫我一聲姐姐,還自稱什麼老人家?好吧,姐姐今日真的有些倦了,回頭找你說話。」

    原承天鑽刀君亦是好勝之性,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來,分明是累的狠了,忙將其送進藏字訣中去。、

    獵風則轉向玄焰,滿臉狐疑的道:「玄焰,莫非你真的能破解這大尊魔環。」

    玄焰將手一攤,笑道:「不能。」

    獵風氣極,怒喝道:「值此緊要關頭,你居然開這樣的玩笑。」

    玄焰哈哈大笑道:「越是緊要關頭,越要大開玩笑。獵風,你也是笨的,本老人家若破不得這大尊魔環,難道是出來獻醜?」

    一邊向獵風做了個鬼臉,一邊就從手中發出一條焰線來。可這焰線並沒有直直的衝著魔環去,而是在空中首尾相接,也形成一道焰環。此環就將那三魔形成的大尊魔環圈在其中了。

    此刻別說是原承天,就過三大魔神也是迷惑不已,不知這個精靈古怪的火人兒要耍什麼花招。

    憑這細細的一道焰環,就能破得了魔界至強防禦法術大尊魔環?

    三魔行事早有定策,怎會受這玄焰的影響,這魔環既然已經形成,三魔自認已處不敗之地,自該放手進攻,以圖盡快拿下原承天主侍,此戰便可大告功成。

    迦羅身為魔神首席,實力最為強橫,若由其出手進攻,效果最為顯著,奈何那降魔杵的三山五嶽之重,非迦羅不可承受,而銀鏡魔要維持大尊魔環,亦不可動手,阿不奴奴則是獨力難支,因此再出一位魔神是當務之急了。

    於是靈偶的腹部再探出一個頭顱來,此魔頭戴金冠,相貌威嚴,儼然人間帝王風範。

    此魔在仙修界亦是大大有名,名叫元都大帝。

    當初十大魔神追隨上屆魔魁衝擊昊天飛昇殿,九魔皆喪,唯此魔獨存,此魔的實力可想而知。

    如今新晉的九大魔神中,迦羅的地位雖是高過於他,那也是因為迦羅實為魔界千年僅見的奇才,天份之高,僅次於魁神罷了。

    元都大帝在天份上雖不及迦羅,卻勝在資歷極高,經驗極豐,著實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此魔手中高舉一根黃金手杖,口中就發魔訣,將這黃金手杖以泰山壓頂之勢向獵風祭來。

    這件法寶沉重異常,原承天度其靈壓測度其能,瞧出此杖起碼有一山之岳之重,也就比降魔杵略遜半籌。因而此寶恐非獵風所能承受了。

    於是原承天毫不猶豫,就將太一弱水祭將出來,太一弱水最擅以柔克剛,越是沉重的法寶越能顯出此水的威能來。

    果然,那黃金手杖擊到太一弱水形成的水幕上後,又怎能壓得下來,只是在水幕上一浮一沉罷了。

    玄焰仍是好整以暇,將手中焰線一道道施發出來,很快就在大尊魔環之外形成數十道焰環,但這焰環與魔環卻無接觸,而魔環亦沒產生絲毫變化,因此就連原承天也納悶起來,玄焰居然是何用心?

    不過那玄焰平時雖是嘻笑無忌,沒個正經,可真正鬥起法來,卻是有板有眼,而以他的爭強好勝之性,若無手段,也絕不會出乖獻醜的。

    元都大帝見黃金手杖被太一弱水抵住,仍是不慌不忙,只是微微點頭道:「太一弱水,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本殿此刻不過是一道虛識,怕是破解不得的。」

    話雖如此說,手中再祭一道魔訣,這魔訣動用之後,黃金手杖便是一沉,原來是又加了一山之力。此刻黃金手杖便有兩山一岳之力了。

    不過縱是再加份量,太一弱水也只是略略一沉罷了,遠不至到力不能持的地步。

    而元都大帝的手段遠不止此,就見元都大帝口中唸唸有詞,那黃金手杖的尖端就射出一點火焰,此焰細如針,亮如日,此焰在水幕上一點,就見水幕蕩起波紋,且越來越快。

    原來這是集兩山一岳之力為一點,此為破裂太一弱水的唯一手段,而這點焰針亦隱合太一神火的一星半點威能,由此可知元都大帝的玄承極是不俗了。

    這世間生靈,胸中都有一點太一神火在,魔界生靈亦是如此,這元都大帝能將胸中的一點太一神火逼將出來,證明其修為玄承,都可了極高的程度。

    就連原承天見到元都大帝的手段,也不由大皺眉頭,那太一神火本是太一弱水唯一的剋星,不想這元都大帝竟然是瞭然於胸,雖說生靈中的太一神火微不足道,可這般僵持下去,以水滴石穿之力,太一弱水說不定真的被他破了。

    好在這元都大帝並不是大尊魔環的保護之中,自己一切的攻擊手段,都可拿來用之。

    為免分心,原承天乾脆將青鳥也祭了出來,由其來御控無界之劍,如此一來,除了白斗之外,自己可謂是手段盡出了。而對手卻仍有四名魔神不曾出手,前途著實堪虞。

    在元都大帝出手的同時,阿不奴奴也同時再聚黑氣,他剛才的魔雲探龍手雖被玄機道長的金剪破了,好在這魔雲探龍手卻有一對,因此這剩下的一隻探龍手就向玄焰探去。

    太一弱水的厲害,他怎能不知,自己若找原承天與獵風為對手,可是甚為無趣了。

    見到這探龍手抓來,玄焰也不在意,只是笑嘻嘻的站在那裡,任阿不奴奴法術襲來。原承天獵風見到玄焰這副神情,都不由心中偷笑。

    那玄焰本是四大靈焰聚成的化身,怎會和仙修之士的肉身一般,這探龍手再厲害,也是擊不碎的,沒的還會大大的吃個虧。

    而阿不奴奴見玄焰不防,深以為得計,反將速度加快,探龍手一下就刺進玄焰的身體之中。

    阿不奴奴此招可算得上是飛蛾撲火,就聽玄焰一陣大笑,身子被探龍手滴穿處立時就癒合無縫,而那只探龍手卻是煙飛灰滅了。

    試想這探龍手不過是阿不奴奴修成的法寶,又怎能經得住玄焰之能?

    在玄焰引那阿不奴奴來攻之時,青鳥也是不甘落後,將這無界之劍的霞光祭出,向那元都大帝掃去。

    元都大帝點了點頭道:「道友法寶,件件珍奇。」

    一拍頭頂金冠,這金冠之中就再現出一魔來,此魔與元都大帝相貌一般無二,只是身穿黑衫,不著金冠罷了,是為元都大帝的原身法像。

    修士修出的法像往往千奇百怪,可這原身法像的好處,則是防禦力極強,原來法像修成,總是要彌補修士最弱之處,比如獵風所修的法像,亦是原身法像。

    元都大帝的法像將雙手高舉,就托住了無界霞光,此舉雖讓原承天的無界之劍無功,卻因元都大帝的魔識轉移,而使得黃金手杖的威能大大降低。

    獵風覷到這個機會,又怎能放過,厲喝聲中,就持著雙刀向元都大帝削去。

    原承天倒不擔心獵風與這元都大帝的廝殺,他此刻心中更加好奇,玄焰先前諸多裝備,是否真的能破得了大尊魔環。

    那玄焰祭出的焰環此刻已有數十道之多,這數十道焰環圍著大尊魔環繞個不休,卻始終不去接觸,可原承天冷眼瞧去,雖沒有發現大尊魔環有減弱之像,可銀鏡魔頭頂的小人卻愈發焦燥不安起來。

    而隨著時間流逝,小人兒的神情已是暴跳如雷,就見它持著銀鏡亂晃,那魔環也就輕輕移動,分明是不夠穩固了。

    玄焰哈哈笑道:「你這大尊魔環全仗著這大殿中事先布好的五金之氣罷了,本老人家先將這五金之氣通通消耗了,看你這魔環還能撐到何時。」

    原承天不由莞爾,玄焰這招釜底抽薪之計,倒也符合它向來促狹的手段。

    忽見玄焰將手一拍,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脆響,那小人兒手中的銀鏡竟然碎成十幾片去。

    銀鏡既碎,魔環又怎能維持?可就在魔環消失的剎那間,迦羅將手一抖,空中飛來一隻手鐲,此鐲的目標正是玄焰,而此鐲中空處絲絲生響,中有漩渦一道,莫非迦羅是想以此鐲收了玄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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