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159小寶貝幕星(1) 文 / 吳笑笑
159小寶貝幕星(1)
「這胎叫絕情盎,如果我動情了,這胎便會退去,所以我動情了,卻得到了這樣的對待,你認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傷人嗎?」她費盡力說完最後一句話,整個人昏迷了過去,安靜的容顏就像天邊一朵無暇的雲彩。
「不,柳兒,」他發出狼一樣的嘶吼,是什麼東西把他的心撕成了碎片,是他親手毀了一切:「你醒醒,你醒醒,快叫御醫。」
一旁的翠兒走過來哭泣著開口:「南宮御醫剛才說過了,娘娘心已死了,已回天無術了。」
翠兒明白,主子是不會有大礙的?南宮御醫既然決定幫她了,眼下只有可能是假死了,但是為了防止皇上起疑心,她哭著跪下來,寢宮內一片哭聲,舞陽公主和太后娘娘更是傷心,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啊,風撩動起窗紗,一室的淒涼。
鳳邪根本不相信翠兒的話,他不相信南宮月,是不是他又想給他使詐,上次已經騙過他一次,把柳兒送出宮去了,這次他不會讓他得逞的,立刻朝外面叫了起來:「立刻把御醫傳進來。」
「是,皇上,」
兩三個首席御醫小心翼翼的走進寢宮,只見皇上一雙陰驁的眸子駭人的緊盯著他們,唬得他們撲通一聲跪下來:「皇上把娘娘放下來。」
鳳邪把柳柳放在象牙鑲金的雕花大床上,自已立於一側,暴戾的大吼:「立刻過來給娘娘診治,如果娘娘有什麼問題,你們就統統給她陪葬,」那些御醫嚇得抖索個不停,抹著頭上的汗,輕顫著走過去給柳柳號脈,那脈像幾乎快沒了,臉色大變,一句話也不敢說撲通一聲跪下來,另兩個御醫也上前診了脈,緊隨其後的跪下來,同時開口。
「皇上,娘娘怕是不行了。」
鳳邪一聽那御醫的話,一腳踢了過去,把那年老的御醫踢得吐血,其他兩個人早嚇癱了,皇上已經不管他們了,飛快的抱起床榻上的柳柳,低聲的命令:「柳兒,朕命令你馬上,給朕醒過來。」
可是臂彎裡的人兒一點反應也沒有,沉沉的昏睡了過去,對於他的聲音根本沒感覺,鳳邪此時只覺得蝕心的疼痛,像一隻受傷的狼般在寢宮裡咆哮,大手一運內力,凝結成一股強勁的氣流罩上柳柳的頂門,連聲的哄勸著:「柳兒,朕給你解開封印了,只要你醒過來,朕就放你離開,讓你出宮可好,柳兒,你聽到朕的話了嗎?朕讓你出宮去了。」
鳳邪解開了柳柳的內力,可是那嬌俏的人兒毫無反應,自然無法應和著他,而他緊摟著她的身子:「柳兒,朕錯了,你就醒過來吧。」
太后娘娘看著這樣的皇上,都嚇壞了,沒想到皇上這麼愛柳兒,那他為什麼要做出那麼多傷害她的事啊,難道真的是失去了方知珍貴嗎?自已雖然很心疼柳兒,可是皇上千萬不要傻了,這諾大的國家可怎麼辦啊。
「皇上,立刻派人去請柳丞相,柳夫人,和霆兒,說不定柳兒聽到他們的聲音,想通了,原諒皇上也說不定。」
太后的話好似那無盡的黑夜中一道亮光,鳳邪立刻激動的朝外面大吼:「快,立刻去把柳丞相一家接進宮裡,速度要快。」
日影應了一聲飛快的奔出去,哪裡敢耽擱,馬不停蹄的趕到丞相府把柳丞相一家接進宮裡,而那一家人還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只看到日影的臉色難看至極。
等到進了未央宮才知道自個的女兒出事了,那柳霆恨不得生吞了鳳邪,從他手裡搶奪自已的妹妹,鳳邪那裡讓給他,緊抱著愣是不放手,柳霆憤怒得一拳捶了下去,正中鳳邪的鼻子,鮮血直流,此時再看皇帝,週身上下,手上,衣服上,臉上,沒有一處沒有血跡的,狼狽不堪,可是他全然不顧,只知道霸著柳柳。
柳夫人也不去理會,直哭得肝腸寸斷,一口一聲柳兒,諾大的寢宮裡再次響起哭聲,可任憑大家千呼萬喚,柳柳卻一點也不自知,她的呼吸越來越弱,愛著她的人心都碎了,只有她沒有知覺,如果她有知覺,也許就下不了這恨心了。
鳳邪日夜不睡的守著她,誰勸也沒用,朝也不上,飯也不吃,覺也不睡,大家對他是又恨又同情,如果不是他的霸道自私,會有這一切嗎?可能發生這一切嗎?
那愛妹心切的柳霆更是瘋了一樣,兩個男人為了柳兒在寢宮裡大打出手,最後柳霆被日影和劍影擊昏了送回柳府去,這事才算罷休,可是柳夫人和老爺守在柳柳的床榻前,也沒見柳兒醒過來。
三天後,柳柳停止了呼吸,諾大的皇宮裡,到處一片死寂,鳳邪終於被擊挎了,整個人昏了過去,大家乘皇上昏了過去,把皇后放進棺木之中,就在那天晚上,南宮月出現了,一陣迷香過後,守棺的太監和宮女全都昏了過去,南宮月用一具假人換掉了柳柳,解了那些宮女太監的迷香,而皇上一醒過來,便要開棺,執意不准把娘娘送進皇陵去,最後還在太后娘娘的強制嚴令下,才把皇后娘娘葬到皇陵中去。
而皇上此次大傷元氣,身體稍好一點後,下令廢除後宮,除了懷孕的樓思靜和張修儀,其她沒有寵幸過的妃嬪,全部賜給朝中大員。
至此,天鳳的皇后鳳駕仙逝了,皇帝未立新後,後位空缺,時光會把人心裡的傷痕抹平,鳳邪慢慢的平復了心頭的痛楚,但每當夜深人靜,獨坐未央宮時,腦海中便浮起那一抹驚世容顏,她的話一直陪著他支撐著接下來的日子,她說,絕情盎是因為她動了情,她動情的人正是他,她喜歡過他。
而柳柳出了皇宮,終於得到了自已一直想要的自由,肚子裡的孩子平安的生下來,母子二人將在江湖上引起怎樣的浪潮呢。
一輛馬車上,睡著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面色蒼白,可那巴掌大的臉蛋上,黛眉輕蹙,扇子一樣的睫毛掩映著亮如星辰的美目,傲挺的小鼻子下,櫻唇似花瓣一樣豐潤,雖然此時沒有血色,可是那沉寂的面色,完全像熟睡中的人。
「沒想到人人以為的醜後竟然長得如此絕世容顏,銀環,你說這容顏可稱得上天下第一。」一身綠衣服的小丫頭正是南宮月的手下綠衣,看著那呈現假死狀態的娘娘,驚歎的問一邊的另一個俏丫頭。
銀環同樣驚歎,連身為女人的她們都被深深的吸引了,何況是主子呢,這女人和主子可真是絕配,同樣美艷不可方物,同樣的孤傲不桀。
「你說主子是不是被她吸引了,才會偷梁換柱的把她帶出來,」銀環認真的問綠衣,綠衣撇了撇嘴,她們的主子才不會那麼膚淺,他是早就喜歡人家的,娘娘露出絕世容顏也就這剛剛才有的事情。
「別說了,我們當心點,上次讓娘娘溜了,主子差點沒要了我們的命,這次可不能大意了,來,把解藥給娘娘服下,」綠衣拿出藥丸示意一邊的銀環扶起娘娘,銀環點頭,扶起皇后娘娘的身子,綠衣把藥丸餵進娘娘的嘴裡,一運力輸送進喉間,才示意銀環放下來。
「綠衣姐姐,你太小心了,聽說娘娘現在沒有了內力,怎麼會跑了呢,上次我們是不知道她會武功,這次她沒了武功,就算是醒了,我們也不怕,」銀環嘻嘻笑著,掀起車簾,馬車後面還跟著幾個高手護衛著呢,主子此次可真是當心了,不過她們不認為會有什麼事,都出了京城,她們就到前面的林子等主子就行了。
深秋,百花謝盡,落葉捲飛,風帶著涼如水的寒意,穿過車簾捲進來,銀環和綠衣警覺的輕顫了一下,忽然心頭有些不安,感覺毛毛的,不會出什麼事吧。
「綠衣,怎麼感覺怪怪的?」銀環縮了一下肩,低下頭望著沉睡中的娘娘,娘娘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這次再有事,主子一定會懲罰她們的,兩個人全神警戒的注視著四周,好久也沒聽到動靜,馬車已緩緩停到一片林子前,殘枝敗葉,夕陽的余耀穿透縫隙,映下斑駁的枝影,綠衣一伸手冷冷的朝外面開口。
「停,就在林邊休息一下。」
「是,」馬車後面的幾個手下應聲,眾人停下來一邊休息,一邊等著主子。
忽然空氣中飄過一陣香濃的味道,滿天的落葉翻飛起來,半空飄過幾道人影,為首的人紅衣妖嬈,銀髮披肩,像鮮艷的紅雲掃過,緩緩的落到馬車前面,一聲令人寒顫若驚,妖媚透頂的聲音傳進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