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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群龍奪嫡 第四十六章 太子之爭 風雲再起 5 文 / 雲鶴追

    第四十六章太子之爭風雲再起5

    大理寺卿,是楚亦君的人?他們在我和楚亦宸剛剛離開神策府之後,就立刻來抓走了季漢陽?!

    這從頭到尾根本就是一個圈套,不管我什麼時候去天牢,或者說,不管我去不去天牢,季漢陽的這一劫都是避不開的,因為——楚亦君已經下定決心要動手了,除掉季漢陽,剪去楚亦宸的羽翼,就是第一步!

    除掉一個已經失勢的李世風,換來的是楚亦宸的得力戰將季漢陽,楚亦君的這一招果然陰狠!

    我急忙對楚亦宸道:「那你怎麼打算的?他們,他們會不會對季漢陽不利?」

    我們一邊說著,楚亦宸一邊帶著我往府內走,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等我們回到他的房間裡,立刻有人上來點燭掌燈,他揮揮手,讓那些人退下,然後才慢慢說道:「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這麼做,畢竟季漢陽是我的人,而且堂堂驃騎將軍,不是他們說動就能動的。但這件事也沒這麼簡單,楚亦君犧牲了自己的大舅子,布下這個局來設計漢陽,自然沒這麼容易放手。這麼大的案子,程序上會交由大理寺,刑部尚書,還有御史中丞三司會審。刑部都是我的人,楚亦君肯定不會把案子移交過去,漢陽如果一直在大理寺出不來,那麼——」

    他的臉色還是很平靜,但我也已經能感覺到,這件事對他的影響。

    就算那些人不殺季漢陽,但這段時間把他關押在大理寺的話,這即將展開的一場奪嫡之戰,季漢陽就上不了場,這對楚亦宸來說,絕對是少了一條最有力的手臂!

    如此看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必須要季漢陽救出來。

    我抬頭一看楚亦宸正打算寬衣,便慢慢的走了過去,為他解開了領口,然後一顆一顆的解開下面的盤扣,他似乎在出神的想著對策,我藉著燭光看了他深邃的眼睛一眼,鼓起勇氣慢慢說道:「我來幫你好不好?」

    「嗯?」

    「如果說刑部的人都是你的,我倒是想試一試,從楚亦君的手裡,把季漢陽救出來。」

    他微微一怔,低頭看著我。那目光卻不是對救人這件事的關心,而是對於我插手這件事的疑惑。

    我的手指停在了他胸口的盤扣上,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鄭重的說道:「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想再依附在你的羽翼下,做一個被你保護的女人,如果要跟在你的身邊,應該是為你分擔憂愁,替你解決煩惱的。」

    他沒說話,只看著我。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連我自己也覺得戰慄,楚亦宸看著我的目光那麼深,但我卻一下子就看懂了。

    他也能明白,這些日子我雖然跟在他身邊,南征北戰的,但其實,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幫過他,沒有對楚亦君做過任何事,他似乎也知道,我雖然離開了那個男人,對他有恨,但在道義上,尤其答應了雙月皇后的那些話,也讓我一度的陷入矛盾,我不忍心去對付他。

    可現在,我主動要求,要去救季漢陽,也就是第一次,正面的與楚亦君對抗了!

    我聽見了面前這個男人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一隻手慢慢撫上了我的手:「你不必如此。其實你在我身邊,我就已經覺得很好了。」

    我搖了搖頭,抬頭看他:「你知道嗎,剛剛你在清涼殿內和皇上說話的時候,我遇見楚亦君了。」

    「……」他微微一怔。

    「他可以隨意調遣皇帝身邊的御林軍,那些人對他幾乎是惟命是從。」

    「……他動作倒快。」楚亦宸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帶著一些戲謔的表情:「看來洛陽一戰,他這麼心不在焉,是一直在部署這些事。」

    他說完,又低頭看著我,輕輕說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這些事,我不想讓你參與進來。」

    我抓緊了他的衣襟,認真的說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是你在孤軍奮戰,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這讓我覺得很難受。我怕成為你的負擔,我不想,不想拖累你。」

    這是我第一次,將這些話,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他從來都是強大的,內斂的,深沉的,讓人看不清摸不透,但同樣,他也不會知道我的心裡到底在擔心些什麼,我怕成為他的負擔,怕得徹夜難眠,尤其跟在他的身邊,看著這些日子的變故,更讓我心緒不寧。

    我怕我們的將來,是一片荒蕪。

    而他,目光好像和燭光一樣,忽閃了起來,似乎裡面有著什麼流動的光。

    「你覺得,我會讓我的女人去為我冒險,為我去做事?」

    「但是,楚亦宸。」我看著他的眼睛,用最認真的態度說道:「我在是你的女人之前,先是梁鳶青。我要為自己犯的錯誤負責,也要為我給你造成的缺憾進行彌補,我不做被你保護的女人,我要做和你並肩而立的女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從神策府的馬車上走下來,一站定,抬頭看見的便是二皇子的宅邸。

    與神策府的氣派不相上下,只是在晨曦中這裡有些過分的莊嚴,甚至在莊嚴中帶著一點陰沉,連門口兩座漢白玉的獅子都凶狠得有些猙獰,我揮揮手,讓那趕車的車伕先離開留我一個人,然後伸手將衣衫裹緊了一些。

    立刻,裡面跑出了看門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是誰,來幹什麼的?!」

    我恭恭敬敬的說道:「請代為稟報二皇子,前任太子侍讀梁鳶青拜見。」

    梁鳶青三個字,好像是一道驚雷一般,這個門房一下子都傻眼了,睜大眼睛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我大概也能知道他這副模樣是為了什麼,當朝太子和二皇子與我的關係,足以讓中原大地上任何一個人在見到我的時候露出這幅見鬼的表情。

    「你,你真是梁鳶青?!」

    「如假包換。」

    那個人有些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府,連招呼我都忘了招呼,我一時有些哭笑不得的,就這麼站在門口,不過一會兒,立刻從裡面出來了一群人。

    領頭的看起來十分沉穩體面,也有些見識的,走過來便對著我長身一揖:「見過梁大人。」

    「不敢。」我猜到這人應該是這裡的管事,說道:「在下前來求見二皇子,不知——」

    「大人請隨我來。」

    我跟著他進了府門,這座宅院連裡面的格局都與神策府十分相似,每一處迴廊,每一處亭台,都在我熟悉的地方,而走進了二門之後,映入眼簾就是一片寬闊的湖泊。

    那管家道:「大人,皇子殿下就在前面的八角亭裡,請大人自行前去吧。」

    「多謝。」

    我抬步,慢慢的朝著前方那處建立在湖中心的八角亭走過去。

    亭子很小,裡面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更顯得小了,周圍的湖面上慢慢蒸騰起了陣陣煙霧,縈繞在這個男人的周圍,若不是最近的日子已經熟悉了他的暴戾無常,若不是真正的被他動手打過,我大概會覺得有一種謫仙臨世的感覺。

    可是現在,靠近他,卻只有一種刺骨的寒。

    「梁鳶青,拜見二皇子殿下。」

    還沒有屈膝跪下,我的手臂已經被一隻飛快的伸過來的手重重抓住,用力的拖了起來,他還是那麼不知輕重,我的手臂被他抓得微微有些發疼。

    耳邊響起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你來幹什麼!」

    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明明那麼熟悉,卻覺得全然的陌生,若是以前,我對他這樣壓抑著的怒火還會有懼怕的感覺,而現在,卻也只是淡淡的,用陌生的口吻說道:「我聽說大理寺卿抓走了季漢陽,來請二皇子殿下高抬貴手。」

    他一下子冷笑了起來:「怎麼,楚亦宸沒了爪牙,連自己的女人都要利用了?他讓你來求我,就不怕你——」

    「我並不是來求二皇子殿下。」我淡淡的說道:「只是以季漢陽的朋友身份,來與二皇子殿下辯一個是非曲直。」

    他濃眉一皺。

    「季漢陽去天牢,是為了陪著我,而且到了天牢之後,他並沒有進門,而是留在外面的馬車上等候,真正進到天牢裡面去的人,是我,如果真的要查李世風的死因,也應該先從我的身上入手,為何要抓季漢陽?」

    我說的這些話,楚亦君只是微微蹙眉的聽著,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顯然,他是完全知道這一切的,聽我說完,冷笑道:「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抓人的,是大理寺,你盡可以去大理寺找大理寺卿說清楚。」

    我抬頭看著他:「其實我應該去的不是大理寺,而是刑部,他們應該很感興趣那天我在天牢裡看到了什麼,還聽到旁邊的牢房裡有人在說什麼,畢竟當天進去的人只有我一個。」

    話音剛落,我立刻感到這個男人一絲不穩的氣息:「你看到了什麼?又聽到了什麼?」

    我微微笑著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不會讓他起疑,但什麼都不說,反倒會擾亂他的心神。楚亦君這個人我太清楚了,只有未知才會讓他猜疑和恐懼。

    這就是楚亦宸最慣用的一招——攻心為上。

    他死死的盯了我很久,得不到答案,突然大聲道:「來人!」

    「不必了。」

    我一如既往的沉靜的看著他:「天牢裡昨天當值的人,已經全都被刑部抓走了,太子昨晚下的旨意。」

    他的眼中突然之間爆出了凶光,抓著我手臂的手越發用力,將我扯到了他面前,幾乎要撞進他懷裡,我微微有些失措,急忙伸手撐住,卻讓立刻抓住了我的另一隻手腕,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道:「你幫著他,來對付我?!」

    臂和手腕的骨頭幾乎都要被他捏碎了一般,我咬著牙忍住了那陣劇痛,慢慢說道:「我不是幫著他對付你,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

    「應該做的事?什麼是你應該做的事?幫著楚亦宸,幫著他當皇帝,然後呢?你能做什麼,你現在連他的太子妃都做不了,難道你以為他登基了,你還能撈到什麼好處嗎?」

    這種侮辱的話,並不是第一次聽到,我和他在離開冷宮後再次重逢後,他經常說的。

    我也每次,都忍耐了下來。

    但這一次,我沒忍住——「楚亦君,如果你覺得我就是這樣放蕩無恥人盡可夫的女人,那昨天要我回到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更蠢?」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反問他,他一時愕然,傻傻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反駁一旦出口,壓抑在胸中的那些委屈就山洪暴發一般的傾瀉出來,我繼續盯著他的眼睛,步步緊逼的說道:「你從來沒有站在我的立場想過,你從一開始就認定我是那種出賣身體換取榮華富貴的人,既然是這樣,你就不要再要求我回到你身邊,也不要再責怪我的放蕩無恥,因為我不值得,不值得讓你二皇子用這種恨來對待,我不配!」

    這一連串的話已經完全讓他瞠目結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而我已經狠狠的揮開了他的手。

    「告辭!」

    轉身從那個男人身邊走開的時候,我終於把這個困了我許久的局解開了。

    而身後的楚亦君,似乎已經完全傻了,在我離開了這片湖,已經走得很遠的時候,回頭看他時,他還傻傻的站在亭子中央,好像受到的震撼已經將他的靈魂都震出了體外。

    回到神策府之後,我便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那兒也不去,只靜靜的等著楚亦宸的消息。

    他今天也有許多的事要忙。

    雖然楚亦君已經控制了宮中御林軍的佈局,但右神策軍衛若蘭仍舊是楚亦宸的心腹戰將,過去在和楚亦雄奪嫡的時候就曾經控制了皇城了八個大門,阻斷了楚亦雄的外部援助,這次也依舊如此,皇城的九門都重新部署了重兵,九門的鑰匙也牢牢的把控在了手中,一旦出現異常,他們會立刻關閉九門,整個皇城就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密室。

    同時衛淑妃被被太子安排到了皇帝的身邊日夜服侍,衣不解帶,所有端湯送藥都由她親自過問;而另一方面,楚亦宸還派人前往了川陝,堵住了狄廣威暗中派往嶺南的軍隊,避免了楚亦君在李世風死後直接掌管嶺南道,將勢力往南方滲透。

    他和楚亦君像是兩個對弈的人,在皇宮,在長安,甚至在整個天朝的土地上,開始了行兵佈陣,所有的一切都蓄勢待發,似乎只在等待一個契機,雙方列隊工整的士兵們便要衝殺到一起。

    我在窗前的矮榻上坐了很久,看著透過窗戶的光線慢慢的變暗,看著屋簷投下的陰影慢慢的拉長,看著陽光一點一點的變得血紅。

    終於,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走到門口。

    我急忙撲過去拉開了門,楚亦宸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些疲憊的神情,但看到我,還是淡淡的笑了笑。

    「如何?季漢陽能不能從大理寺放出來?不行嗎?」

    我急切的詢問著,他卻一言不發,這更加重了我心中的憂慮,只怕楚亦君不肯服軟,讓他的人與刑部硬拚到底,這樣對我們兩邊都沒有好處。

    在我焦急的眼神注視下,他慢慢的走進了屋子,坐到窗邊的矮榻上,然後看著我:「他被放出來了。」

    「真的?!」

    我一時都不敢相信,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衣袖:「真的嗎?季漢陽真的被放了?」

    「嗯。」他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我:「多虧了你。大理寺的人真的放了他,只說是請他過去問話,這件案子還要繼續查。」

    「那他人呢?」

    「已經回去了。」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他,但只要說沒事,我心裡就放下一塊大石頭了,於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坐到他的身邊,看著他輕鬆了笑了起來。

    而楚亦宸,雖然也微笑著,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心情並不輕鬆,大概是因為太熟悉,也太靠近,他的心緒一點點的變化,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卻能察覺得出來。

    於是問他:「怎麼了?你好像——」

    說著話,已經忍不住伸手摸向了他的額頭,如果他心中有煩心的事,額頭那裡就會多出一條紋路,這些日子來我已經很清楚了,可是指尖還沒觸到他的額頭,已經被他伸手抓住了。

    「你——」

    話沒說完,他突然猛的一用力,將我拉了過去。

    撲到在他身上的時候我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而他的一隻手已經用力的扶著我的後腦將我壓了下去,他的唇用力的貼了上來,也將我後面的話堵住了。

    「嗯——唔……」

    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視線越來越模糊,只看到他閉著眼睛。在我唇上輾轉反側的唇滾燙,帶著一種強制的霸道,完全不理會我的遲鈍。

    這些天來,因為我的傷,他從來都不與我太親近,總是隔開著一點以免動情的距離,有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他情潮湧動,卻很快便轉身離開,絕對不傷到我。

    而今天,他似乎有些忍耐不住的,用力的吮吻著我的唇,很快便讓我神智渙散的,幾乎癱軟在了他懷中。

    等到這個吻終於結束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只能趴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鳶青……」

    他的聲音很低沉,好像隱隱在壓抑著什麼,這種壓抑的聲音讓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明天,我就要和夏葛衣成親了。」

    ……

    被他抱住的身子下意識的一顫,他也感覺到了,立刻更用力的抱緊了我。

    這些天,一直在為他和楚亦君之間太子之位的爭奪而心煩意亂,完全無暇顧及其他。

    我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神策府已經全然是一片喜慶的紅色,夏葛衣也有好幾天沒有在眼前出現,宮裡的人也來來往往的往神策府裡送東西,我竟然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和夏葛衣的婚事,竟然已經這麼近,近在眼前。

    「明天,我就要進宮,有僧人來為我祈福,大婚會在宮中舉行。」

    我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慢慢的抱住了他。

    他不會只屬於我一個女人,這個事實,知道是一回事,而要去面對,卻是另一回事。

    我將所有的情緒全都哽在了喉嚨裡,過了很久,才用沙啞的嗓音慢慢說道:「你,不要告訴我。」

    我不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大度,我的心裡也會有妒忌,尤其當我明白,作為見不得人的側妃,我甚至不能有一個光明正大的婚期,我的洞房花燭夜,注定是要一個人穿戴著鳳冠霞帔,孤零零的坐在床邊,等那個不會出現的良人,而他,卻是要在宮中,與那個天朝的第一美人完婚……

    這些事,我只是讓自己不要去想,默默的接受就好。

    所以——「不要說,也不要告訴我,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身下的這個男人沒有再說什麼,一起一伏的胸膛承受著我所有的重量,也承受了我的淚,他輕輕的伸手將我的頭按在他的懷裡,慢慢的撫摸著我的長髮,一下一下,溫柔而又纏綿的,整整一夜,似乎都沒有停過。

    第二天一大清早,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的就是他的眼睛。

    也許,他根本一夜都沒有睡過,我這樣趴在他的身上,怎麼可能睡得著呢?可是他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一直靜靜的看著我——好像我是他最甜蜜的負擔一般。

    他身上的衣服被淚痕沾濕,完全不能穿了,幸好我的屋子裡也有備著他的衣服。於是便找了一套出來親手給他換上。

    可是穿了一半,我又想起了什麼,抬頭看他——「你今天,不是應該穿喜服嗎?」

    他只淡淡說道:「別去管他。」

    我咬了咬下唇,沒有再說話,為他套上了裡衣,將扣子一個一個的扣緊,然後又穿上了長衫,繫腰帶的時候廢了一些事,雙手環在他的腰間,卻就是沒有辦法弄好,那感覺,好像是我一直抱著他的腰,不讓他離開一樣。

    好不容易穿好,我的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而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我。

    最後給他穿上了罩袍,便聽到外面已經有人在請他的聲音,我最後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道:「走吧。」

    他沒動。

    我盡量讓自己做出一個豁達的笑容,推了他一把:「別給我招罵名。」

    話音剛落,推他的手被一把抓了過去,他又這麼蠻橫的堵住了我的唇,只是這一次有點太粗暴,不像是在吻,倒像是在用這個動作懲罰著什麼似地,微微弄得我有點疼。

    「唔……」我蹙眉,輕哼了一聲。

    他這才慢慢的離開了我的唇,低頭看著我:「今晚在這兒等著,別亂跑。」

    今晚?他的大婚之夜,難道他真的要到我房裡來過?

    我的詫異還沒完,他又貼著我的唇輕輕說了一句話:「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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