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出發回去 文 / 軒優依
181出發回去
再次回來，陌素手裡抓著一隻鷹，而白則蹲在陌素的肩頭上，盯著她手中的鷹流著口水，嘴裡高呼，「快烤！快烤！」
陌素被白的樣子逗笑了，沒有多說，走了出去。在洞穴之外，開始著手烤肉。
白跳了下來，雙眼直盯著在烤的鷹肉，視線全在上面了。
陌素見還需要一些時間，也不顧白聽不聽下她的話，直接開口問道，「這麼短的時間，體內真氣全部恢復了。方便透露下，用了什麼法子不？」
白的心思全在肉上面了，哪聽得下陌素在說什麼，完全沒有搭理陌素。
陌素湊到白的跟前，擠眉一笑，「告訴我的話，這只鷹，半隻是你的。」
白的雙眼一下子瞪得老大，似是在問，是真的假的？
陌素移開，專心致志燒肉，嘴裡邊說道，「你告訴我答案就是真的，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就是假的。」
「其實也沒用什麼……」白想著半隻肉，嘴角咧得老高，解答道，「我在你的雙肩和雙膝都放置了一樣『聚點』的白色圓狀物體，是我特製的。可以全速提高你的復原能力，你平時靜養恢復一成，有了這個東西的輔助，能讓你的恢復能力提升一倍。這就是為什麼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恢復，卻只用了七天就達成了。」
白解釋的過程中，自始至終視線都沒有離開架上的燒肉。
陌素擠到白的身邊，揚眉問道，「這麼好的東西，給我一些如何？」
「不行！」白果然否決了，眼睛依舊直盯著眼前的肉。
「為什麼？」陌素不解問道，「反正你是我的寵物，你的東西就是我的，給我一點又如何？不要那麼吝嗇，給我。」最後一句，帶了一點點撒嬌的語氣。
豈料白搖頭，還是不肯。
「這個東西只能是我用，才能發揮效果。」白這一次回頭了，看向陌素，肯定說道，「你要了，也沒用。」臉部劃過一抹壞笑，「所以你必須把我帶著身邊，不然你以後出事了，可是沒人會像我這麼厲害，在最短時間救你。」說罷，扭了扭腰際，補充道，「記得要給我肉吃，不然我不救你的。」
陌素伸手，一敲白的腦門。說了半天，最關心的，還是肉。
「知道了。」陌素沒好氣地說道，「所以為了能吃到肉，你最好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以防我隨時死於非命。」
「這是當然。」白一拍心口，「有我在，你沒那麼容易死。」
說完，視線又重新回到了烤肉上，雙手捧在胸前，心急問道，「可以吃了嗎？可以吃了嗎？」
陌素一扭頭，看向白，「我很好奇你是多久沒吃過肉了？」
「很久很久了，醒來之後就沒吃過了。」白對著將要燒好的肉嚥了嚥口水，「我這麼小，要吃肉，太難了。你沒出現之前，我一直在吃草和果子，吃厭了。難得有機會吃肉，我一定要把之前沒吃的，全部吃回來！」
剛說完，陌素便將烤好的肉拿了起來，白看著，想動卻不敢動，因為陌素還沒說它可以吃。
陌素看著白，眼底劃過一絲欣賞。明明很想吃，卻知是她烤的，只有她說開始，才能吃。伸手撕下兩大塊肉，剩下的，遞到白的面前，「給你。」
白跳了上去，不顧形象，吃了起來。
陌素放下肉，讓它自己吃個夠，她起身走進洞穴，在小遠的旁邊坐了下來。
「小遠，你要醒了沒？」邊說邊吃著右手拿著的肉，「我可是預了你那份的，你醒過來就可以吃了。」
舉起手，把左手的肉放到小遠的嘴邊，雖然知道小遠還吃不了，但放在它跟前，聞著味道，說不定會提前醒來。
陌素繼續低頭吃著自己的肉，卻感覺左手的肉，重量越來越輕了。陌素覺得奇怪，抬眼看去。
小遠正在吃她手上的肉！
小遠醒了！
陌素靠了過去，滿臉欣喜，也發現了它頭頂的羽冠，小遠是真的成年了。
手上的肉被小遠吃完了。陌素迫不及待地抱上小遠，興奮說道，「小遠，恭喜你成年！」
「嗷……」
小遠呼應著陌素，發出了陣陣叫聲。
「現在的你厲害，還是徵皇的雲厲害？」陌素趴在小遠的背上，好奇問道。
陌素感覺出小遠的能力增進了不少，同為窵遠的雲也是成年的，它們應該知曉彼此的差距。
「嗚……」
小遠低下頭，低吟幾聲，有些內疚。
陌素看出來了，小遠的意思是，雲比它厲害。伸手摸著小遠的脖子，安慰道，「你剛成年，比它差一點，正常。你還有發展空間，可它不定有。白都說你是萬中無一的窵遠，一定大有作為的。」
小遠聽著陌素的安慰，心情漸漸明朗，叫聲雀躍了許多。不過對陌素口中的白，不認識，眨巴著眼睛，看著陌素，是在詢問，白是何許人？
「白大人是我！」白躥了進來，一下子到了小遠的面前，抬頭，自豪說道，「我就是白大人！」
小遠明顯被白嚇到了，而嚇到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它的突然出現，而是因為它那如老鼠的渺小身材。
陌素張眼，看了看白，再看看小遠。突然樂了，一隻窵遠，一直白色生物。一隻巨大，一隻渺小，這強烈的對比，讓陌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陌素捧腹大笑，邊說道，「白，你和小遠一對比，就是一粒沙子。」
「大有什麼好的？」白冷哼一聲，「我雖小，可是大有用途。沒我，你現在能恢復真氣？沒我，你知道小遠在蛻化？」
「是……是……」陌素強忍著笑意，敷衍答道。
一旁的小遠俯下頭，朝白輕輕地低了低頭，是在感謝白對陌素的搭救之恩。
「你不用謝我，我只是……只是為了肉！」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要不是看在肉的份上，我才不幫她。」
「嗚嗚……」
小遠輕輕地喊了幾聲，還是感謝白的幫忙。
「好了。你不用謝它了。」陌素打住了小遠不休止的感謝，「它是我的寵物，它入門比你慢，你輩分比它高，不用對它這麼好。」
「誰說的？」白一聽，急了，「為什麼它輩分比我高？我才是老大！我會說人話，會醫術，說什麼都比它強。」
「我說的！」陌素定定地看著白，「小遠可比你強多了。」
小遠伸著頭，蹭了蹭陌素，示意陌素不要和白爭吵，有意讓出自己老大的位置給白。
白把下巴揚得老高，一臉得意，「看到了沒？小遠也退步了，我是老大！」
「誰是主人？」陌素低聲警告，「你排行第二，小遠才是老大。」伸手掐住白的臉，威脅道，「不同意，不給你肉吃！」
這是第二次的威脅，同樣的威脅的內容，但白還是沒有骨氣地妥協了。
「好吧……」白很沒有志氣，為了肉，答應了。
陌素滿意一笑，拍著小遠的背，宣佈道，「以後你就是老大。」
「小遠，你現在的狀態能飛嗎？」陌素再次開口問道。
隱藏在這個深山裡已有好幾天了，久居是不行的。徵皇遲早會發現這個地方，盡早離開才是上策。況且現在的陌素不想與徵皇正面交鋒。她深知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徵皇的對手，再次遇上，恐怕只有兩種結局，要麼死，要麼被抓。這兩種結局都不是陌素想要的。在大仇未報之前，她不允許自己出任何一點差錯。
既然知道了自己和徵皇的差距，也知自己的弱勢所在。首要之事，便是提升自己。可留在徵皇王國，始終不妥。只有回到羽天王國，才能放開手腳，努力修煉，達到她要的成果。
小遠點了點頭，雙腳站立起來，展了展翅，調整著狀態。
陌素朝著白，伸出手，邀請道，「白，我們要出發了。我們去羽天王國。」
白一躍而上，在陌素的掌心跳來蹦去，「終於可以出這個鬼地方了！」
陌素輕輕一跳，躍上了小遠的背上，笑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別看漏眼了。」
白伸手一擺，不同意陌素的說法，「我看過更精彩的世界，這裡還好，頂多空氣好而已。」
陌素沒放在心上，白總是一副自以為是，實則不一定真如它所說的那樣。
小遠走出洞外，朝天一聲低嘯，「嗷……」
它要起飛了。
陌素一隻手抓著小遠的毛髮，另一隻手捧著白，滿臉笑意，迎風離去。
白居高臨下，俯視著群山，興奮不已，時不時冒頭看看這邊，瞧瞧那邊。陌素也沒有多作阻止，只是加強對白的防護，以防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
小遠朝著目的地飛去，沒有半刻鬆懈，巴不得下一刻他們就到了羽天王國境內。
陌素密切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以防突然出現敵人。徵皇這麼多天都找不到她，可她知道徵皇不會放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徵皇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必須時時留心，刻刻提防。
飛行在空中已有一個多時辰，一切如常，陌素稍稍放心了一些。
可就在陌素卸下防心之時，身後響起了久違的聲音，「終於找到你了！本皇找你，可是找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