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自己尋死 文 / 軒優依
182自己尋死
「逃！」陌素回頭都沒有，對著小遠喝出一字。
小遠接到了命令，全身火光重現，光火一閃，消失在徵皇的面前。
「這就是你的仇家？」白踮著腳尖，朝陌素一望，問道。
陌素點頭，這個時候只能逃了，特別是在知道自己的武藝和真氣比徵皇弱上一倍以上之後，陌素更加不敢正面交鋒了。唯今之計，只能逃，在最短的時間內，逃回羽天王國。
白跳上陌素的肩膀，贊同道，「逃是對的，你比她弱多了。」轉身，看向後方，補充道，「不過也要你逃得掉。」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陌素的面前，銀灰長髮在空中飄動，一臉肅殺。
陌素知道這一次徵皇是認真的。之前只不過小試牛刀，想試試她的身手，才會慢慢來，而結果就是讓她給逃了。
以他的地位和尊嚴，他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可偏僻發生了。徵皇是真的怒了，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就此作罷。
陌素的視線停留在徵皇腳下的雲身上，同樣使用了「火紋」，可它卻比小遠略勝一籌。她比徵皇弱，小遠比雲差。整體而言，她這方呈弱勢。硬碰硬，決定不行，只能智取了。
智取？
陌素心中暗歎一聲，即使智取也未必能脫身。可至少是一個希望，既然有希望，就該試試。
陌素停在原處，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
面前的徵皇可是不會給陌素這個思考的時間，步步逼近陌素，凌厲的目光彷彿要把陌素穿透，緩緩開口，語氣中飽含警告，「還記得那兩個選項嗎？你選擇哪個？」
一個是死，一個是回。
陌素記得清楚，也記得她說過她選擇第三個選項，不死也不回！
這個選擇到現在還是如此，沒有變更。
「如果我說不選呢？」陌素抬頭，揚眉，語氣中儘是堅決。
「那本皇幫你選！」
隨著字字吐出，徵皇身形一閃，站立在陌素之後，小遠之上。
這是何種速度！陌素甚至還沒來得及察覺，徵皇已站在她身後了，連小遠都沒看清楚他的動作，他就在它的背上了。
白一看，便知大事不妙。轉身，快速爬進陌素的懷中，身形一縮，低聲說道，「這樣的場面不適合我，你挺住。最多你半死不活的時候，我救你。」
陌素聽著百的話，哭笑不得。如果它真的怕死，就不該躲進她的懷裡，要知道她出事了，它也不會倖免於難的。不過儘管如此，還是伸手按了按白，示意它放心。
白身材嬌小，行動自如。如果真到了危急時刻，它會自己逃的。這點，陌素是心知肚明的。
陌素緩緩起身，站立在徵皇面前，一絲害怕和恐懼都沒有，就這樣對上徵皇的雙眼，冷冽一笑，「我依舊是選擇第三個。」
徵皇嘴角邪意上揚，「本皇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罷，伸手朝陌素擒去。陌素側身一躲，出手襲去。
既然逃不了，而目前的情況也不容她智取，便只能硬碰硬了。即使是輸，她也不願坐以待斃，乖乖被擒。
徵皇站立不動，就在陌素快要傷到他的時候，身形一晃，陌素撲空。陌素還沒看清，徵皇又回到了原位，彷彿剛剛是她打偏了，而不是徵皇躲開了。
陌素愣了一秒，隨即作出防守姿勢。
可心裡卻萬分清楚，徵皇要抓她，易如反掌。她這一次是逃不掉了！
徵皇嘴角上勾，胸有成竹，陌素早已是甕中之鱉，是他的了！
「小遠！」陌素低喊一聲。
小遠飛身而下，隨即在空中翻轉幾圈，時高時低，左傾右斜。這樣一系列動作的目的很明顯，便是要把徵皇甩下去。
可幾輪下來，徵皇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如同釘子一般粘在了小遠的背上，不管它怎麼折騰，徵皇就是紋絲不動。
陌素自己在小遠背上反倒顯露出了絲絲不穩。再這樣下去，甩開的人，會是她，而不是徵皇。
陌素想到此處，心中雷鳴。徵皇很強，強到深不可測。繼續下去，結果只有兩種，要麼被抓，要麼被殺。
陌素思忖半刻，沒再遲疑，轉身一躍，跳到了一直環繞在他們身邊的雲身上。
徵皇輕哼一聲，她是自己送上門了，他豈有不接的道理。一眨眼，回到了雲的背上，陌素的面前。
「小遠，走！」陌素命令道。
小遠知道陌素是在救它，可是陌素怎麼辦？
小遠遲遲不肯走，依舊盤旋在陌素他們身邊。
「你再不走，你就不再是我的飛騎！」陌素厲聲威脅。
大局已定，能救一個是一個。只要她人在這裡，小遠逃走，是完全不會有問題的。徵皇要的，從來就只有她一人。
小遠發出嚶嚶的叫聲，隨即轉身飛離。它還想做陌素的飛騎，它想一直待在陌素的身邊。陌素的心意，它接受到了。它只能聽從，因為這是陌素希望它這麼做的。
看著小遠漸飛漸遠直至消失，陌素鬆了一口氣。
徵皇伸手挑起陌素的下巴，「看來你選擇好了。」很是滿意陌素的決定。
「是選擇好了！」陌素拍開徵皇的手，眼中慢慢的都是敵意。
朝前一邁步，貼近徵皇的身體，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的選擇是……」
趁徵皇有所鬆懈，陌素手一伸，朝徵皇一點，徵皇定住了。
「你認為區區點穴，能困住本皇？」對陌素的舉動，徵皇鄙夷一問。
「是不能困住你。」陌素往後一退，「但你不能動的這個間隙，對於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雲見主人被陌素定住了，剛想反抗。
陌素嘴角一牽，一躍，停在了雲的頭頂。運氣一壓，羽冠收縮，雲瞬間停住了一切動作。
這就是窵遠的弱點，羽冠是它成年的標誌，亦是它的弱點所在。羽冠只要收縮，半刻之內，不能動彈。
「你想幹什麼？」徵皇冷聲問出。
還有一會兒，他就動了，他一定不會讓陌素逃了！
陌素朝下一看，高空之下，是萬丈懸崖。
「我知道你有真氣護體，即使你不能動，我依舊傷不了你。」陌素輕聲說出，「我的選擇是，我寧願死，也不要被抓或是被你殺了！」
話音落下，陌素張開雙臂，微微一笑，「等你能動了，我已經摔下萬丈懸崖了。」
陌素毫不猶疑往後一倒，整個身體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