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三章 理光的選擇 文 / 急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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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村俊人的全力奉迎下，兩人相處甚是融洽，當飛機在東京機場降落，奧爾森與他已儼然成為一對密友，在頭等艙內談笑風生，旁若無人。
隨著他們的交談，頭等艙內其他的乘客也明白了這位高壯的白人男子，原來竟然是美國西部計算機集團公司的執行總裁霍克，登時都肅然起敬。
日本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下級對上級無條件服從，上下尊卑非常鮮明。即便非本公司幹部，但一群日本人走在一起，便會自然的以地位最高那人為首，發號司令。這架飛機的頭等艙內雖然也有幾位乘客，但他們大多是大公司的高級白領，利用公司的報銷享受一下頭等艙的舒適而已。與霍克這位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跨國公司總經理相比，不過是小貓兩三隻，即便兩人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他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這不，連全日空的乘務機組，聽說本機上還有大名鼎鼎的霍克先生在，都調了一位漂亮的空中小姐過來，專門為他們提供服務。
霍克覺得日本真是一個好地方。
以前他雖然也受人尊敬，但客氣歸客氣，然而像在日本這樣受到如此高規格待遇，還是首次。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把公司總部搬到日本來，讓他可以天天享受一下身為人上人的滋味，這裡真是人間天堂啊！
他當然知道這個想法不現實，日本人的尊敬不過是另有所圖而已。否則外資想要進入日本，又為何會受到重重阻力？
「霍克先生來東京，不知下榻的地方定好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鄙人可以代勞……」
飛機緩緩降落於東京國際機場，並最終停了下來。這座國際機場因為坐落於羽田，所以也被人稱之為羽田機場，正是兩人此行的終點所在。
還沒有解開安全帶，中村俊人就慇勤地問起了霍克一行的住宿安排。
「中村先生有什麼建議麼？」
霍克等人飛往東京，自然不可能到了才臨時尋找住的地方。他們在購買機票之前，就已經在銀座地區訂了一家由日航開辦的高檔商務酒店的總統套房，不過這是由航空公司推薦，他並不滿意，因此想聽聽中村這位本地人能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霍克先生可能不知道，日本是個國土面積狹小的國家。在這樣小的一個國土內竟然擁擠著上億的人口，生活並不容易。
因此大家都喜歡湧到東京這座城市來。畢竟這裡是首都，而且經濟發達，機會相對更多一些。到目前為止，東京的人口已經達到了一千萬，差不多全國十分之一的人都湧到了這一座城市內。
為了容納這麼多的人，所以城市規模也非常巨大，面積超過了兩千平方公里。
霍克先生只要算算就知道了，兩千平方公里的巨大城市面積，就算城市形狀是方的，每條邊都有四十多公里長。如果住在郊區，可想而知進城會多麼不方便。
所以我建議霍克先生為了出行方便，最好是選擇東京市中心的銀座、六本木這幾個地點最好。這裡附近都是使館區，有很多的酒吧、夜店，國際氛圍濃郁。在這裡的酒店檔次一般都比較高，設施也非常豪華先進，像游泳池、健身房、按摩中心，這些酒店基本上都很齊備，霍克先生在一天忙碌之餘，放鬆一下也非常方便。」
中村俊人很是誠懇地給他介紹道，看霍克體型碩大，低頭很不方便，連忙不顧自己，先轉過身去幫他解開腰間的安全帶。
「那就好，我們來之前，機場方面給我們推薦了一個酒店，似乎是日本航空公司辦的，就在銀座。」鬆開了勒在腰間的安全帶，霍克感到呼吸順暢，也可以大聲說話了。
「原來是日航酒店，那就很高級了！」中村俊人笑得比他還開心，「其實日本最高級的酒店還不是這些商務酒店。最有名的那是日本迎賓館，是一座巴洛克風格的建築群，樓層低矮只有數層。它仿照的是白金漢宮和凡爾賽宮的風格，建於1909年，當初是準備作為皇太子的居所。
整個迎賓館建成用了十年，總花費510萬日元，這可是1909年的510萬啊。放在這個時代，相當於510億日元，也就是兩億美元了！
而且由於建築得太過華麗，結果建成以後才發現，這裡用來舉辦大型酒宴什麼的很合適，但就是不適合住人。結果皇太子殿下來住了幾次以後就很少再來，此後就一直空著。直到六十年代，來日本訪問的國際貴賓越來越多，政府方面才將這裡重新改建裝修，作為了接待外國領導人的國賓館。
貴國總統福特先生，就曾於76年來訪時入住過這裡，也成為這座迎賓館啟用以後的第一個外國首腦。」
兩人相攜著走出頭等艙，中村俊人就像一個稱職的導遊一樣，熱情地向霍克介紹著。
「那太可惜了，我可不是政客，恐怕沒資格入住。」
霍克聽到這座賓館的檔次如此之高，心中的虛榮心再次迸發，有些羨慕，更多地是遺憾，歎口氣道。
他們才走出頭等艙，幾個白人就迎了上來，這是他的保鏢和隨從。此前他們待在後面的普通乘客艙內，現在飛機停了，便趕緊迎了過來。
中村俊人也不是一個人出國，他也有兩個手下。頭等艙內的高層白領，基本上都有幾個手下隨同外出，此刻都趕了過來迎接上司。不過看到霍克一行人的派頭，其他人都明智地讓到了一旁，由他們先過。
保鏢看到中村俊人擠在霍克身後，朝他瞪了一眼，就打算將他推開。霍克擺了擺手，讓對方緊跟著他。
托霍克的福，中村俊人跟在他後面，成了第二個走出機艙的人。
「霍克先生如果想住這種酒店的話，我倒有個建議，不如入住帝國酒店好了。」中村俊人能跟著第二個出來，很有些與有榮焉的興奮感，樂顛顛地跟在後面，一意奉承道，「這座酒店有上百年歷史了，一直都是皇室成員、外國元首、政治家、商界知名企業家下榻的首選酒店。目前也是各國外交官們入住率最高的酒店，以霍克先生在國際上的知名度，我想也只有這家酒店能夠配得上。」
霍克一下停住了腳，中村俊人跟得太急，差點沒撞到鼻子。
「真的？這裡真的是皇室成員和外國元首經常入住的酒店？而且現在也是各國外交官入住率最高的地方？」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激動地問道。
「是的是的！」
中村俊人一看他激動的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連聲說道：「東京帝國飯店的設施豪華不用說了，它的地點也非常的好，就在市中心。您如果出門，只需步行數分鐘，就可以到達皇宮和日比古公園……」
「好極了！我就住帝國飯店！」
霍克已經聽不下去了，激動得熱血沸騰。這可是皇室成員指定下榻地點啊，還有大批的外交官、政治首腦，如果入住這裡，他不是也成為一個高貴的上等人了嗎？
「先生，可我們已經在日航酒店定了房，那可是總統套房，我們通過信用卡方式，提前支付了百分之三十的預付金……」一個隨從慌忙勸解道。
這總統套房一天的入住費就是7萬美元，30%的訂金就是2萬，作為老闆可以興致所至隨意更改決定，但他們這些隨從卻有義務提醒。
「退掉退掉！」
霍克大手一揮，對此毫不在意。
這次出行，為了幫西部計算機公司拉到合作夥伴，郭逸銘授權讓他高調一點，以顯示公司的實力。在日本這個地方，非常看重公司的外在實力，你顯示得越大氣、越高調，對方的氣勢就弱一分，在商場上佔據上風。
捨一點小錢，卻能為公司爭得更大利益。
「明白了，我這就與帝國飯店聯繫。我們公司也經常在這裡包房，和他們關係很好，我想立即就能定到。不知道霍克先生打算入住哪個檔次的房間？」中村俊人就被他的氣魄給征服了，上萬美金的訂金說不要就不要了，這才是跨國公司的氣派呀！當即很狗腿地化身為霍克的跟班，主動承擔起訂房的任務。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最頂級的！」霍克覺得這個問題根本不用考慮。
「最頂級……」
即便經常跟著公司出去花銷，見過一些市面的中村俊人，心裡也抖了一下。帝國飯店在日本可是最高檔的政治家、商界巨頭聚會的酒店，最頂級的總統套房每天入住費達到了十萬美元之多。
我的乖乖，在這裡住一個星期就是一億多日元啊！
「嗨！嗨！我這就去安排！」
他什麼話也不敢說了，一個勁地彎腰鞠躬，迅速指派了一名手下去聯繫酒店，順便將情況通報給公司，通知公司派車。
而他則徹底轉化為霍克的出行導遊和清客，慇勤地請他在機場找了個酒吧稍作休息，同時等待公司的車過來。本來他返日，公司也是派了車的，但那是一輛三菱國產車，這怎麼配得上霍克先生的身份，至少也要公司派一輛奔馳過來嘛。
他們等了約半個小時，公司的車到了，而且是派出了三輛車。
打頭那輛是一輛奔馳不算什麼，而第二輛，中村俊人一看中間那輛車頭上的飛天女神，就知道公司竟然把董事長的座駕，那輛最新款勞斯萊斯silve
spu
也開了出來迎接貴賓。一輛日本國產車羞答答跟在最後面，就彷彿不好意思見人一樣。
隨著日本經濟的騰飛，現在日本國內有一種暴發戶的心態。要買，就買最貴的，什麼東西名氣最大、價格最貴，就買哪種。
原來的老社長還是很節儉的，畢竟他是白手起家創建了這個公司。可新接任的董事長是他的兒子，當他接手的時候，公司規模已經達到了數百億日元，理光相機、理光傳真機已經行銷全世界，成為了著名品牌。他有錢又有地位，加上老社長去世，也沒了人管束，就開始追求奢侈起來。
他原來開的是一輛奔馳，比現在打頭那輛還好。但自從他接了位，便立即換掉了原車，而訂購了一輛最新款的勞斯萊斯。當初勞斯萊斯公司與他接洽，向他推薦了同型號的兩款勞斯萊斯，一輛是silve
spi
it，另一輛是就是這款silve
spu。董事長一聽說silve
spu
的軸距更長一點，而且是硬篷車，高度也更高一些，看起來更加氣派，當即毫不猶豫就選了這款。
作為董事長坐駕，旁人從來無緣一坐，就連待客，都極少露面。
現在中村俊人一看到公司竟然派出了這輛車，就知道公司高層對他的匯報極為重視，採用了最高等級來接待霍克一行，顯然對此充滿了期待。
這也不足為奇。
老社長在的時候，已經把公司辦得如此出色，光學相機、傳真機上，新任董事長已無可突破之處。繼續被老社長光芒所掩蓋，無所作為混吃等死又不是董事長的性格，也無以服眾——事實上，僅從老社長和董事長這兩個稱謂，已經看出了公司上下對他與老社長的不同態度。篳路藍縷白手起家與錦衣玉食接父親的班，哪個更讓人欽佩無需多說，董事長接任以來，為了穩定公司上下也是蕭規曹隨，但心中未必沒有想法。
要想服眾就要做出成績，尋找新的利潤增長點就是必然之舉。
中村俊人整天滿世界飛來飛去，也肩負有為公司尋找新的投資方向的重任。要不也不會對個人計算機如此關注，一看到霍克，就把他認了出來，並極力奉承。
雖然他還沒向董事長親自匯報，但通過這些細節，他立即就確認了公司的決心：一定要留住霍克一行。
此意盡在不言中！
中村俊人對霍克一行更加熱情，跑前跑後，什麼事都代勞，宛如一個隨行小廝。他親自送霍克到了東京帝國飯店，親自幫他辦好入住手續，拿到房卡後又親自送他到最樓上總統套房，並如同飯店服務員一般，就每個設施的用途都不厭其煩地解說清楚，還演示了一番。直到霍克表示要休息一下，他才與對方初步約了一個與公司高層的會談時間，躬著腰倒退著退出房間。
隨後，他也不及回家休息，只是用酒店前台電話，給家人通報了一聲，便又和手下一起，趕回了公司。
他當然不敢坐那輛勞斯萊斯，就連奔馳都是公司理事的，他與兩名手下都擠上了那輛國產車，風馳電掣一般趕回了公司。
果不其然，他才回到公司，前台接待小姐就通知他立即到樓頂小會議室開會。這小會議室並不大，但裝修豪華，只在重要的會議時才開放，以供公司高層小範圍內討論統一認識。
他迅速將公文包交給手下，心急火燎地乘坐電梯到了頂樓，在會議室門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平穩了一下心情，才推開房門。
日式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人。
老社長的兩個兒子，現在分別擔任董事長和總經理的大兒子和二兒子；現在擔任公司監察部部長、老社長的二女婿，以及其他公司重要董事、高層幹部盡都在座，正在隨口閒聊，門一推開，所有人便都回過頭來，並立即安靜下來。
「董事長、總經理，我回來了！」
他彎著腰，按照職務高低，一個一個叫過來。
「好了好了，不要囉嗦，快說說霍克先生到日本來的具體用意！你手下那名職員說得不清不楚，只說他們是要在日本尋找一個合作夥伴，開發某種用於個人計算機的圖形處理設備，具體再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來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董事長急不可耐，都不讓他坐下喘口氣就追問起來。
「是是！我這就說！」
中村俊人就這樣站在門口，雙腿併攏，兩手緊貼褲縫，站得筆直，上身略微前傾，便開始一五一十匯報起來。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認真地傾聽著。
嚴格地說起來，理光公司的規模比西部計算機公司大多了，他們的總資產現在已達二十多、近三十億美元，手下員工遍及日本、美國、歐洲，多達數萬人。其在光學儀器領域的名頭，也一點不比西部計算機公司差。
但理光如果要跨領域進入個人計算機市場的話，那西部計算機公司就比他們對行業更有影響力，這毋庸置疑。
公司要發展，就必須要進入新的行業。
在新任董事長幾年來的不斷影響下，這個理念已經成為公司上下的共同認知。問題是哪個領域都是人家經營穩固的地盤，不要以為自己塊頭大就可以無所顧忌，貿然衝進去可能會死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所以對他們來說，西部計算機公司就是他們突破行業壁壘，進入個人計算機市場的最佳選擇。
中村俊人匯報完畢，會議室裡還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消化這些內容，並在腦子裡進行思索分析。
「健二，你怎麼看？」董事長沉思了一陣，點名問道。
「的確，現在的個人機要運行圖形操作系統稍顯吃力了一點，西部計算機公司開發圖形顯示卡屬於必然的選擇。從中村的描述來看，這款顯卡應該大有市場，關鍵是價格低廉，這是制勝的法寶。」健二雖然比哥哥小十多歲，可今年也已經五十出頭了，歲月磨練，年輕時的飛揚跳脫已從臉上消失，此刻看起來很是沉穩，他手上玩著一支金筆，腦子裡組織著詞彙，慢慢地說道，「但西部計算機公司為什麼不自己推廣這款顯卡？」
「是中國方面沒有能力生產吧，他們的處理器之劣質，可是全球聞名的喲……」他的妹夫笑著說道，也引發了會議是一場大笑。
「但他們可以在美國建廠啊……」健二緊追道。
「美國的成本比我們高多了！要是美國半導體商人能夠把成本降下來，也就不會被我們逼得走投無路，打算動用行政資源將我們堵在市場之外了！」妹夫毫不妥協地頂了回去。
會議室裡又是一陣笑聲。
奧爾森組織的那個抵制日本半導體聯盟，最初還是把日本半導體商們給嚇了一跳的。但隨後白宮的聲明，讓他們徹底放下心來。就說嘛，美國可是自由世界的領導者，它怎麼能自砸招牌，使出貿易保護主義的手段來，這樣以後他們還如何領導世界？
奧爾森聯盟鬧出的笑話，不光讓全日本的半導體商人們膽子都大起來，其他行業也大受鼓舞。
「你們就笑吧！我看這樣肆無忌憚，遲早是要出事的！」健二年輕時什麼都敢做，但現在卻比會議室裡一干親戚冷靜多了，「美國商務代表又在壓政府方面放開市場了，他的態度一次比一次強硬。他們說美國已經放開了市場，什麼障礙都沒給我們設，如果我們還繼續實行貿易保護主義，就是對自由經濟的逆向操作，必將受到懲罰。我們如果把美國人逼急了，未來可能要吃大虧！」
「吃什麼虧？健二，我看你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他的妹妹不樂意地插口道，「當初你是家裡最調皮的，爸爸打過你多少次也不改。現在怎麼遇到點事就束手束腳？美國能把我們怎麼樣？開放市場有政府頂著，他們鬧一次，我們買點東西，然後又可以消停一段時間，每次不都是這樣過來的？現在公司業績長期停頓，我們急需要開拓新的財源，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還怎麼管理公司？」
兄妹倆爭得激烈，以前跟著老社長創業的高級幹部還能打打圓場，其他那些新從中層提拔起來的幹部卻大氣不敢出，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凝神正坐。
日本不像美國，搞什麼經理人制度，基本都是家族式經營。
戰後的財閥團體被佔領軍政府強行解散，可隨著經濟的發展，新的財閥豪族正在興起。遍數日本的新興產業，索尼、東芝、日產，幾個大公司高層哪個不是由創始人親人控制，相互之間的聯姻，更是讓這個盤根錯節的網絡變得牢不可破。哪怕是**，都講的是父死子繼，前任黑幫大佬坐牢或是死了，就由他們的妻子、兒子、女婿繼承全部家業。他們這些普通幹部可以有發言權，但要想在公司立足，最好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就連幾個老臣子，都只是勸勸而已，不敢多說。
「好了好了，吵什麼，都是為了公司！要吵回家吵去！」還是大哥派頭足，強行將弟弟妹妹壓了下去。
他這才看到中村俊人還直直地站在門口，招了招手：「還站在那裡幹什麼，自己找位置坐。」
「是！」
中村俊人飛快脫掉鞋，跑到會議桌靠後的一個空位置，坐了上去。這個位置就是他在公司的排名，他沒來，也沒人搶。他一坐上去，就雙手撫膝，和其他的幹部一樣，作打坐參禪狀。
「市村理事說得對，我們的業務要繼續發展，就不能前怕狼後怕虎，該做的就要大膽去做！現在的半導體，美國最強、歐洲次之，我們正在快速趕上去，中國才剛起步。論技術，我們處於中游偏上，我們能做的中國的工廠卻做不到；論成本，我們比美國低，所以對方尋找我們作為合作夥伴，是理所當然的！」他雖然沒看別人，但這話誰都知道針對的是誰。
這也沒辦法，家族麼，大哥忌憚兄弟奪位也是理所當然，誰讓對方被老爺子遺命為總經理，距離他會長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很多時候，妹妹市村由子之所以會跟健二針鋒相對，還不是他在暗示，目的是不讓老二坐大罷了。
董事長這話一說，其他人再無疑義。
「那就這麼確定了，這次合作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理光能否進入個人計算機市場，就拜託給各位了！」他在席間正坐，俯身向眾人拜了下去。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不敢推辭！」
一群幹部迅速挪動身體，對正了董事長的方向，也伏地齊聲說道。
（ps：本書中理光的情況，只是根據小說情節需要虛構，現實中的理光如何，作者並未查閱相關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