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機場吻別 文 / 歆月
第二十五章機場吻別
「阿輝……」
方榮輝低首,正欲離去,小蝶突然又從裡面衝出來了。
「小蝶,是不是忘了什麼?」
見小蝶衝進來,方榮輝愣了下,唯一想到的便是她漏東西了。
「忘記了向你說一句話。」
語蝶站在方榮輝面前,有些喘,不知為何,走進去了,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空。
「啊!什麼話?」
方榮輝傻住了,在車上說了那麼多,還有什麼話沒說?
「我們婚姻少一句結束語,就是這個……」
語蝶說著踮起腳尖,第一次主動吻上了方榮輝。
「小蝶,你」
輕輕一吻,卻觸動了方榮輝的心。
這一吻應該是給阿軒的吧,他在心裡問,從結婚到現在,這麼久以來,與她相處最多的是阿軒。
「我走了,兩年後,我會回來找你簽字的。」
小蝶臉雖然有點紅,但是卻很自信,她相信自己會忘記這個又愛又恨的男人。
到離開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複雜的心思。
原來這短短的兩個月婚姻生活,她已經愛上這個男人了,可是在她明白愛之前,也恨上了。
轉過身,飛奔而去,但是眼淚也隨著動作飛洩。
「哭吧,哭過了,以後就不准你再哭了。」
飛機上,阿咪不停的為語蝶遞紙巾。
「嗯,阿咪,我是不是很沒骨氣,要分了,卻發現自己愛上他了。」
語蝶哭得淅哩嘩啦。
「不丟人,他本來就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所以,你應該慶幸,你走出來了,這就應了那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阿咪很淡定的勸語蝶,好像離開方榮輝對小蝶來說,是多正確的決定。
而在機場,方榮輝從窗戶裡看到飛機起飛離去,這會反惆悵了。
他在猜想小蝶離去前那個吻的含義。
他在想阿軒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
想了想,他決定今天晚上去找弟弟聚聚,順便探探他對小蝶有沒有心。
上車後,他並沒有急著開車回去,而是先撥通了方榮軒的電話。
「幹嗎,你老婆跑了?」
他還沒說話,那頭的方榮軒卻像妒夫一樣沒好氣道。
「是啊,她走了,我送他上機的。」
方榮輝的笑聲從電話裡傳到了方榮軒的耳中。
「走了?今天?」
那頭的方榮軒愣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是,今天,飛機起飛不到十分鐘。」
方榮輝像是故意要氣死弟弟似的,說的很大聲。
「去哪了?」
「那是我老婆,去哪你關心個什麼勁。」
這是一家很低調的酒吧,是屬於方榮軒旗下的黑道的。
方榮輝與方榮軒兄弟就在這裡碰面,這裡很吵,而且給人一種很混亂的感覺。
「老大,小蝶一走,你就開始出來花了?」
方榮軒故意道。
「我可沒那份心,不過小蝶走之前說了一句話,我想這話應該是對你說的。」
方榮輝與弟弟碰杯,嘴角竟然是與方榮軒一樣邪氣的笑。
這個時候,恐怕任何人都分不出他們兄弟誰是誰吧?
「什麼話?」
看著有點緊張的弟弟,方榮輝心裡竟有種極邪惡的想法。
「讓你小心a字頭的病,還要記得穿小雨衣。」
「這是她說的?」
方榮軒臉一下子就黑了,他那害羞的小女人會說這樣的話?
「對啊,還有後半句呢,若是你見到街上有與你長得像的小孩,要記得帶他去做個dna。」
方榮輝看弟弟那神情,心裡暢快極了,這麼久以來,終於也有看他吃癟的時候。
「呵……呵……這話是對你說的吧?她到現在可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方榮軒有些不甘心似的假笑。
「雖然話是對我說的,但是是說誰的,我們心裡都清楚,你身邊的女人可沒有一個乾淨的。」
方榮輝淡定的與弟弟碰杯,從來沒像今晚這樣舒暢過。
「你這是羨慕,妒嫉,恨,所以才故意編造謊言,小蝶絕不可能說這樣的話的。」
方榮軒一口氣將杯中酒飲酒,臉紅脖子粗道。
「那你就當沒有好了,反正小蝶已經走了。」
方榮輝聳肩道。
「她去哪了?」
這次方榮軒直接拿著酒瓶當杯子喝。
「去哪不重要,反正,以後各走各路,你別再去騷擾她了。」
「你不會喜歡上了她吧?」
方榮軒瞇著眼道。
「阿軒,她已經不屬於你了,當然更不可能屬於我,算了,不說了,我們兄弟今晚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方榮輝舉杯故意道。
到維也納後,阿咪要語蝶先打胎,然後上語言學校,過段時間熟悉了環境再開始上學。
那天,阿咪陪語蝶去醫院,看著排隊打胎的女孩,語蝶心突然有些痛。
差不多等了三個小時才到語蝶,進去的時候,語蝶不小心看到有人將鮮血淋淋的垃圾筒往外拿。
「嘔……」
語蝶看到了鮮活的腦袋,雖然只有拳頭大,但是那金色的毛髮。
「小蝶,你怎麼了?小蝶」
阿咪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語蝶就衝出了手術室。
「小蝶,你怎麼了?」
阿咪有些生氣,好不容易排到了,這一出來又得重新百。
「阿咪,好殘忍,好殘忍,我不要我不要打胎……」
語蝶捂著嘴,腦中仍是那血淋淋的畫面,那紅色的血桶裡,那個小生命。
「殘忍,殘忍,你現在不殘忍,以後有你受的。」
阿咪氣極了,衝著小蝶大聲的吼。
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生下孩子怎麼辦?她還要上學,退一萬步說,方家願意要孩子,生下來後,她捨得給嗎?
如果被方家知道了,又即將上演一場搶子大戰。
而小蝶,恐怕連搶的資格都沒有。
以為她沒想過這些嗎?以為她不知道殘忍嗎?但是總得為活著的人想。
「阿咪,我真的做不到,她在我的肚子裡,我真的做不到。」
語蝶淚眼模糊,她的心還在痛,她真的狠不下心,一想到肚子裡那個小生命,會被殘忍的弄成血水,她的胃就不住的翻湧,全身的毛孔都像有鋼針在扎。
「唉,回家吧,雖然我早想過會是這樣,但是唉,算了,走吧。」
見小蝶在一旁狂吐,阿咪也有些心痛。
捨不得,捨不得,現在不捨,以後恐怕就是得不到,方家那樣的大富之家,知道了,肯定會搶孩子的。
「阿咪,謝謝你。」
吐過後,語蝶接過阿咪遞過來的水,漱口感覺好多了。
語蝶出國後,方榮軒回方家也勤了,好像特別喜歡留在家裡過夜了,只不過他都沒睡自己的床,而是睡了老大的床。
他也不懂自己是怎麼了?
自從知道小蝶走後,他總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就連生活也少了激情。
道上的事,他很少管了,反而熱衷於畫畫了,可是畫來畫去,畫出來的全是一個女人。
像是被下了蠱一樣,不管是名花,艷花,全都挑不起他的興趣了。
其實他認真一想,好像自從有了喬語蝶之後,他就變挑剔了。
每次看到那些女人,就感覺特別的髒,甚至有做作嘔的衝動。
有好幾次,他想開口問老大,語蝶去了哪裡?
其實他只要讓人一查就能知道,可是他就是不願去想,也沒有勇氣去查。
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怕自己會跑去找她。
最最丟人的是他竟然夢遺,那種事,十年前也就那麼一兩次,沒想到現在卻幾乎每晚都發生。
丟人丟得他再也不敢去夜店找女人了。
剛知道小蝶走的時候,他曾瘋了似的找女人,可是每次還沒上陣就軟下來了,以至於現在黑道有一個關於方少陽痿的傳說。
「喂,你夠了沒有,要睡回你自己屋睡。」
方榮輝掀開被子將弟弟往外拖。
「滾,別吵哥。」
方榮軒似乎還在火頭上,搶回被子咆哮道。
「看來你真病的不輕,要不要去醫院?」
方榮輝在床上坐下,將房裡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你才有病,幹什麼?」
聽去了是哥哥的聲音,他煩躁的坐起。
「你霸佔我的床太久了,是不是應該讓位了?」
方榮輝指了指床,宣示主權。
「反正都一樣,以後我們換房睡。」
拿過床頭的煙盒,發現空了,煩躁的往地上一扔。
「既然都一樣,你何不回自己房,阿軒,你是不是想小蝶?」
方榮輝一語挑破道。
「切,這世上女人多得是,又不是只有喬語蝶一個,我只是最近被道上的事煩了。」
方榮軒死都不承認,還鄙視老大。
「好吧,要不我們換個身份,你去坐方氏集團的總裁,我去做青龍幫的老大如何?」
這是第一次方榮輝主動提出交換身份的遊戲。
「你行嗎?」
「只有你不行,沒哥不行的。」
方榮輝一語雙關道。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心中有「病」的方榮軒一聽,立即瞇眼危險的盯著哥哥。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次方少,去青龍幫旗下的夜店轉了圈,好像聽到你病了的消息。」
方榮輝比較含蓄道。
男人,尤其是像他們這種二十出頭的男人,被人說成陽痿那是很沒面子,也是很丟人的,在黑道更會被當成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