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他是好男人 文 / 歆月

    第二十四章他是好男人

    「他有點事，今天不來了，爸，媽，你們覺得什麼樣的婚姻才是幸福的？」

    看著爸爸，語蝶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小蝶，你是不是與阿輝鬧矛盾了？」

    喬媽媽敏感的問女兒。

    「沒有，媽，你當初為什麼嫁爸爸呢？是因為爸爸有錢嗎？」

    這話如果是別人問就顯得很傷人，但是小蝶微笑的看著媽媽問，就顯得極為俏皮。

    「胡說，天底下比你爸有錢的人多著呢，我嫁你爸是因為，我愛他。」

    媽媽紅著臉白了小蝶一眼。

    「媽，你不覺得錢的多少，代表幸福的多少嗎？」

    見爸爸一直不說話，小蝶不死心的問。

    「小蝶，你真的與阿輝鬧矛盾了？」

    聽小蝶的話，喬媽媽越發擔心。

    「沒有，其實沒什麼矛盾好鬧的，我只是感覺豪門深似海。」

    語蝶看著沉默的爸爸，心裡特別的難受。

    「小蝶，是不是方家說什麼了？」

    問話的還是喬媽媽，喬爸爸只是不停的往語蝶碗中夾菜。

    「也沒什麼，只是爺爺說希望今年能生個寶寶。」

    「結婚了生孩子也是理所當然的。」

    喬爸爸終於開金口了。

    「爸，我還不想這麼早生孩子，我與阿輝說好了，我先出國學習。」

    語蝶看著父親，眼裡有些許的火苗。

    「你要出國！什麼時候？」

    喬爸爸的手停在半空，驚愕道。

    「過幾天吧，阿輝已經同意了。」

    語蝶見爸爸眼裡閃過一絲錯綜複雜的表情便沒再說了。

    這頓飯吃得比平時長，但是從那之後，誰也沒再說話了。

    飯後，喬媽媽被叫出去打牌了，本來媽媽要在家陪語蝶的，語蝶慫恿媽媽去了，她說今晚不走。

    媽媽走後，語蝶主動與爸爸談起了自己的婚姻。

    「爸，我們根本沒有出現財務危急對嗎？」

    大廳裡，語蝶看著專注與電視的爸爸問。

    「多虧了阿輝，要不然我們喬家可能就要破產了。」

    喬爸爸依舊想要蒙騙小蝶，這也更讓小蝶氣憤。

    「爸，阿輝都告訴我，你還要騙我嗎？」

    語蝶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最愛的爸爸，最信任的爸爸，卻這樣的欺騙她。難道他就沒想過這段婚姻可能會傷害到他的女兒嗎？

    「阿輝都告訴你什麼了？」

    喬爸爸終於緊張起來了。

    「爸，玉煌根本沒有財務危急對不對？是你與爺爺合謀騙婚的？」

    語蝶看著慈祥的老爸，想怪卻又狠不下心。

    「小蝶，爸爸只是希望你幸福，阿輝人品不錯，而且方家的人也很好。」

    喬爸爸並沒有愧疚，反而安慰女兒。

    「是啊，他真的很不錯，連去夜店泡妞都帶著女兒，甚至在辦公室裡與別的女人打野戰，爸，你說他是不是很不錯？」

    語蝶含淚笑問老爸。

    「小蝶，這些事不能道聽途說，你知道，有時候，報道總是不真實的。」

    喬爸爸怔了下，遲疑道。

    「爸，那你認為他人不錯又是從哪看出來的？」

    語蝶看著爸爸，才五十出頭的人，卻已有了白髮，她是真的不忍心。

    「他從國外留學回來一年，但是方氏旗下的各公司在他手上穩健的發展，而且他也沒有花邊新聞，這些都說明他為人不錯，相信爸爸的眼光。」

    喬爸爸將語蝶擁入懷中，像是讓女兒多些耐心似的。

    「可是爸，那些只代表他能力不錯，你知道嗎？他帶我去夜店，而在辦公室，是我親眼看到的，那個女人姓蘇，我親眼看到他們抱在一起。」

    小蝶痛心道。

    「小蝶，你會不會」

    「不可能的，那天我看的很清楚，我在門邊站了許久，他們是真的吻在一起，爸，難道眼睛還會騙人？」

    「小蝶，你真的是阿輝鬧矛盾了？」

    這會，喬爸爸也終於意識到女兒的婚姻出了問題。

    「爸，如果我離婚，你會不會很失望？」

    語蝶看著爸爸問，事已至此，說其他的已經是多餘了。

    「如果真的離婚，爸爸只能說，爸爸這次或許真的錯了，爸爸對不起你。」

    喬爸爸聽到這身體一顫，似乎已經預料到了。

    「爸，我不怪你，雖然這段婚姻是失敗的，但是我卻從中學到了很多。」

    語蝶頭靠在爸爸肩上，心裡釋然了。

    「小蝶，真的離婚了嗎？」

    喬爸爸歎息的問。

    「沒有，離不了，所以暫時簽了分居協議，爸這件事你別告訴媽，我初六就與阿咪一起去維也納了，等過兩年再回來簽署離婚協議。」

    這世上所有的人語蝶都可以瞞，唯一不想瞞的就是爸爸，不是因為爸爸騙婚，而是一直以來，爸爸在他心中更像朋友，從小到大，有任何事，她都是第一告訴爸爸的。

    「小蝶，你真的決定了嗎？」

    喬爸爸心裡很難過，本來以為在自己走之前能給女兒安排一個好的歸宿，沒想到，到頭來反而害了女兒。

    「嗯，爸，方榮輝同意了，或許他真像爸說的是個好男人，但是卻不是適合我的好男人，我知道你為女兒的婚事擔心，但是女兒還年輕，就算真要嫁，也要找個像爸這麼好的男人才行。」

    語蝶靠著爸爸，撒嬌似的道。

    「傻女兒，答應爸，不管離不離都要對自己好點，以後自己選擇，要選個愛你，能寵你一輩子的男人。」

    喬爸爸說著眼眶有些紅了。

    他一直希望在臨走之前能看到女兒幸福，可是現在，只怕沒這福分了。

    「嗯，爸，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與媽媽，我可能短期都不能回來。」

    本來不應該哭的，可是語蝶想著心裡難過。

    十八年來，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家，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初六這天一早，語蝶爸爸，媽媽本來要送機，但是語蝶拒絕了。

    「爸，媽，真的不用了，我與阿咪一起，她很會照顧人的。」

    語蝶不想看到機場上媽媽哭泣的畫面，所以婉拒了爸，媽的送機要求，而且阿咪家的司機已經到了。

    「小蝶，阿輝不送你嗎？」

    喬媽媽始終記掛著女婿，女兒回家好幾天了，女婿一次都沒來過，要是說沒問題誰都不會信的。

    「會的，他會直接到機場的。」

    這幾天已經說慣了關於方榮輝的假話，現在說起來，語蝶一點都不覺得難了。

    「老婆，要不你在家，我送女兒去機場。」

    喬爸爸知道女兒在說善意的謊言，便向太太道。

    「一起吧，小蝶從來沒有離開過家，我有些捨不得。」

    媽媽說著迪會憶經哭了起來。

    「叔叔，阿姨，你們都不用去，有我在呢，我保證將小蝶照顧的看，有人來了。」

    阿咪正說著，方榮輝的車就出現了。

    只有語蝶與喬爸爸聽出了阿咪話中的嘲諷。

    「爸，媽對不起，這幾天公司有點事，一直沒空過來。」

    方榮輝一下機即向喬爸爸，喬媽媽道歉。

    「阿輝，我還以為你與小蝶吵架了，你來了就好了，來了我就放心了。」

    喬媽媽見到女婿，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怎麼會呢，媽，你放心，我疼小蝶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欺負她呢。」

    方榮輝極溫柔的攬著小蝶的腰。

    「好了，別肉麻了，再晚就趕不上飛機了。」

    阿咪看著方榮輝的虛偽，直噁心的想吐，走過來，拽過語蝶道。

    「嗯，爸，媽，我走了，你們回去吧。」

    語蝶向爸媽道別。

    「小蝶，你到了維也納要給媽媽來電話。」

    喬媽媽眼淚又嘩啦啦。

    「好了，女兒是去學習，你應該高興，再說了，現在交通便利，去那邊十幾個小時就到了，很快的。」

    喬爸爸安慰太太道。

    怕媽媽起疑心，語蝶還是上了方榮輝的車子。

    「謝謝你。」

    上車後，語蝶即向方榮輝道謝。

    「雖然簽了分居協議，但我們還算名義的夫妻，你何必這麼見外。」

    方榮輝看著臉頰明顯瘦了小蝶，心裡的愧意又多了幾分。

    若不是怕小蝶傷不起，他一定會將阿軒的事說出來的。

    「你不必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如果這兩年你有喜歡的女人可以儘管追的。」

    語蝶聽著這話格外的心酸。

    名義上的夫妻，他對她還有夫妻之情嗎？

    「你也一樣，有好男人別放棄，眼睛一定要看好，千萬別再上當。」

    方榮輝說這話心裡竟有些期待，他是真的希望語蝶在國外找個好男人，到時讓那死小子，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了，我一定會找到比你好的男人。」

    語蝶嘔氣似的道。

    「那就好，到了國外，如果覺得累，就找個人照顧你，別為難自己。」

    從喬家到機場，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方榮輝就像媽媽桑一樣，囉嗦了一個半小時。

    聽得小蝶是一肚子火，她是他的丈夫，不是她爸，可是卻比他爸還囉嗦，而且他竟然半句都沒提到夫妻間的感情。

    惱他，氣他，還有些恨他。

    到機場的時候，小蝶與方榮輝都戴上了黑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媒體記者應該不會看出來吧。

    送到登機口，看著小蝶離去，方榮輝竟然有了鬆口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