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個男人 文 / 歆月
第二十三章第一個男人
方榮軒接過枕頭,放到沙發上,當真離開了。
方榮軒走後,語蝶立即下床將門反鎖上了,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得堅持下去。
可是肚子真的好痛,難道孩子也生氣了?
方榮軒剛出房門,就被人扣住了。
方榮輝都氣炸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這混小子竟然就跑到小蝶房裡了。
本來想進去揪人,但是又怕嚇著小蝶,便一直旁邊的房裡守著,這會見人出來了,當即上前將人拖進了房裡。
「哥,輕點,輕點,剛被小蝶踹了,你又來。」
方榮軒掙開方榮輝的手,委屈的叫痛。
「你又欺負小蝶?」
「哥,男歡女愛怎麼叫欺負呢,你不會這會來吃醋吧?」
方榮軒在屋是城沙發上坐下,眼帶狐疑的看著大哥。
「你小子當真是吃到甜頭上癮了,你看清楚了,從今天起,你再也不准碰小蝶了。」
方榮輝將與小蝶簽好的分居協議拍在桌几上,沉聲道。
「啊?!」
「你今天最好說清楚,這段時間你都對小蝶做了什麼?」
「哥,你們真要分居?爺爺知道嗎?」
方榮軒看著分居協議心裡有喜有憂,怪不得剛才小蝶那麼大火氣。
「你不准說出去,否則有你好看。」
方榮輝揪著弟弟的衣領怒道。
「是你提出分居的?」
方榮軒明顯很不悅,如果是哥哥提出分居的,那小蝶恐怕會很受傷。
「你還敢說,你老實告訴我,你對小蝶都做了什麼?」
說到分居,方榮輝就惱,這件事,以後如何向爺爺說還是個頭痛的問題。
「哥,我會很規矩,每天晚上都陪著小蝶做些愛做的事,女人應該都會覺得很幸福的。」
方榮軒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炫耀似的道。
「每天?」
方榮輝心漏了一跳,他希望弟弟所說的每天不是他想的那樣。
「對啊,做我的女人,每個都很滿足,都說我很棒。」
「你真混蛋,怪不得小蝶提分居。」
方榮輝一拳揮出,但是方榮軒頭一偏,避開了。
「哥,我不相信小蝶是因為這件事提分居,一定是你……」
方榮軒一邊迴避哥哥的攻擊,一邊質疑哥哥的話。
「本來,語蝶是要離婚的,但是法律上暫時不能離,她才會進而提出分居的,除了床事,你還對她做過什麼?」
兩人拳來拳往,打了半天,除了一身汗,誰也沒打著誰。
「真的沒有,除了過小年那天晚上我帶她去了……幽藍……」
「什麼?你帶她去夜店?」
方榮輝怒道。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哥……你好狠」
方榮軒正辯解,這次卻讓方榮輝一腳踹在腹部。
「你給我聽著,以後不准你再接近小蝶,還她一片平靜。」
將捂肚的方榮軒拎起,方榮輝警告道。
「哥,既然你們都分了,那你還管這麼多做什麼?」
被打了的方榮軒不客氣的還手,不過他更狠,一拳打在方榮輝的鼻樑上。
「你破壞了我與小蝶的約定,阿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什麼?」
一人挨了一下,兩人的火氣也下去了不少。
「好吧,那天小蝶去找你談判的時候,我正巧找你有事,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約定。」
方榮軒往沙發上一倒,也不隱瞞道。
「你都聽到了?」
方榮輝眉毛皺起道。
「對啊,我們方家,可不能做賠本的買賣,錢花出去了,當然不能便宜她了。」
方榮軒一副理所當然道。
「你為什麼不先同我商量?」
「商量,商量了,你還會讓我碰她嗎?」
「我問你,這一個多月,你對小蝶有什麼想法?」
方榮輝看著這個混蛋弟弟,希望能挽回點什麼。
「她啊,小笨蛋。」
方榮軒吸了吸鼻子道。
「阿軒,你錯怪了小蝶,你也傷害了小蝶,喬家根本沒有財務危急,那只是爺爺老滑頭的一個計謀。」
方榮輝歎道。
「什麼意思?我們方家難道沒有拿錢資助喬家?」
阿軒有些頭皮發麻,如果是這樣,他豈不是從一開始便錯怪了小蝶?
「沒有,只是爺爺看上了語蝶的清純與秀氣,而小蝶的父親因為身患絕症,希望在自己走之前,女兒能有個依靠。」
「小蝶那個傻丫頭信了?」
阿軒心裡有種火在燒的痛楚,他這段時間錯待了小蝶。
「如果她不是那麼容易相信,我就不會答應她的婚前協議了。」
方榮輝看到弟弟的神情,心裡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過幾天小蝶就要走了。
「是不是你們分居兩年後便可以離婚?」
阿軒有些氣餒,氣場弱了很多。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會,阿軒,你不會想要追求小蝶吧?」
方榮輝抬起弟弟的下凳,看著他的瞳孔問。
「沒有,哥,我現在很亂。」
阿軒拍開大哥的手,倒在沙發上,緊閉著眼。
「軒,是男人的就負現責任,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小蝶的第一個男人吧。」
方榮輝拍著弟弟的肩,這個弟弟放浪太久了,是時候讓他學習如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是又如何,現在又不是古代,況且她名義上還是你的女人。」
阿軒對大哥的這句話很有牴觸,第一個男人怎麼了,總會有人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除非她打算終身做老處女。
「你是不是還欠揍?」
方榮輝火道,剛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
「不,我只是說一個事實,大哥,我要回去了,幫裡還有很多事,既然你們已經分居了,我以後不會再碰她了。」
阿軒逃避道。
他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小蝶,他還不知道她在他心中究竟有幾份?
他需要時間,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他現在需要一瓶紅酒,需要一些女人。
雖然新年沒有人娛樂單位營業,但是要找女人很容易的。
「你這個懦夫,你會後悔的。」
在阿軒拉門離去的時候,方榮輝吼道。
看著弟弟懦弱遙逃去,方榮輝一拳狠狠的砸在牆上。
他有一種預感,小蝶離開後,恐怕就再難回來了。
離開方家大宅的方榮軒一連找了數家酒吧,都是停業。
也是,現在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誰還會往酒吧跑呢?
煩躁的打了久許久未聯繫的幾個女人電話,一個個卻都沒空。
有些氣惱,既然都忙,那他回到自己的窩。
一路飆車,終於在凌晨三點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空間。
這裡不招待任何客人,包括女人,可是這屋子裡卻掛滿了女人的畫像,主角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喬語蝶。
從第一次在方氏見到她,第一次得到他,之後的每一天他回來都會畫一幅她的素描。
有各種不同神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瘋,或許是許久沒有見過這麼完美的模特吧,他這樣告訴自己。
初一早上,方家人所有人一起到外面喝早茶,語蝶本來不想去的,但為了演好最後一場戲,語蝶只好忍著。
方榮輝似乎知道語蝶的心裡,早茶後,便早早的與語蝶離開了。
「小蝶,對不起,昨晚我有些喝多了。」
方榮輝見小蝶對她一直有些懼意,知道是昨晚阿軒做的錯事,便主動道歉道。
「沒什麼,阿輝,我不想回去了,初六我與阿咪便要離開香港,爺爺那,就麻煩你了。」
雖然昨晚的事確實讓語蝶耿耿於懷,但是既然他道歉了,昨晚也沒有讓他得逞,只要他搞定爺爺的事,她就大方的原諒他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說服爺爺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方榮輝知道這是個大麻煩,但是他們方家欠了語蝶很多了,不管這件事多麻煩,他都會解決的。
「謝謝,雖然這段婚姻帶給我們很多不愉快,但是在這件事上,我還是很謝謝你。」
語蝶很真誠的感激,雖然她還是接受不了方榮輝的雙面人性格,但是她相信時間可以磨平一切。
「不必這麼客氣,就算做不成夫妻,我們也還是朋友,初六什麼時候的班機,我去機場送你。」
方榮輝想起弟弟昨晚的態度,也不願再去多想,他現在只時間能填平她心中的傷口。
「謝謝,真的不用了,你雖然不是公眾人物,但是現在你也越來越被媒體觀注了,我擔心你真送我,反而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緋聞。」
語蝶搖首,她只想安靜的離開,如果方榮輝再送她,她心裡反而會更不舒服。
「那好吧,到了國外,有任何困難可以隨時打我電話。」
阿咪家門前,方榮輝向語蝶伸出手道。
「我會的,謝謝。」
語蝶心中苦澀,不管怎麼說,他們曾經那麼親密,可是方榮輝的語與動作,好像他們只是普通人。
雖然很難受,但是語蝶還是伸出了手,好娶好散,雖然還沒簽離婚協議,但是這段婚姻算是徹底的完了。
雖然心裡不痛快,但是年初二,語蝶還是回了趟娘家。
「小蝶,阿輝呢?今天怎麼沒陪你回來?」
喬媽媽看著女兒,有些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