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分居協議 文 / 歆月
第二十二章分居協議
「不要……不要……不要恨我……」
睡夢中，語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腹中的孩子了，夢見了孩子怨恨的看著她。
「小蝶，醒醒……」
方榮輝怔了下，被語蝶的夢魘驚到了。
「不要……不要走，不要恨我……」
語蝶的手在空中亂抓，好像想抓住什麼。
「小蝶……」
方榮輝走上前，握著語蝶的手。
「阿輝！對不起，我只是做了個惡夢。」
語蝶尷尬的迴避。
「是不是這些天都沒睡好？」
看著語蝶纖瘦的玉手，方榮輝心裡很是愧疚。
「還好，只是有些感冒，阿輝，昨天阿咪陪我去辦離婚手續，根據香港的離婚，我們沒辦法離婚。」
語蝶坐正，好像有些害怕方榮輝的碰觸。
「不能離？」
方榮輝也愣住了，雖然對經濟方面的法規很瞭解，但是對婚姻方面的他也一夫所知。
「是的，新婚必須三年才能離婚，我們現在只能先分居，分居兩年後便能申請離婚了。」
語蝶眉頭微蹙，這氣味好像有些不一樣。
她將頭低了些，聞著薄被上男人的氣息，好像與記憶中的有些不一樣。
這上面有淡淡的古龍水的氣味，可是
她記得每天晚上，他身上都是淡淡的好像香草似的沐浴液的氣息。
「那你還出國嗎？」
方榮輝愣了下，他有些小期待。
「要出國的，我要去維也納進修音樂，港大這邊你去過學校，有很多同學在懷疑了。」
語蝶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明明生他氣的，可是這會又如此細緻的向他解釋。
「這樣啊，那明天你回家吃團圓飯吧，我向爺爺還有家裡人說一下。」
方榮輝極體貼道。
「你願意幫我？」
語蝶愣住了，沒想到方榮輝竟然會幫她，同時心裡也特別的難過。
「我知道這樁婚姻對你來說有很大的傷害，所以，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盡可能的去達成。」
方榮輝在語蝶身邊坐下，他的溫柔體貼讓語蝶有種想哭的衝動。
為什麼？為什麼在他們什麼都做了之後，他還能如此平靜？
為什麼他好像一點都不內疚？為什麼會這樣？
「謝謝，我沒別的要求，只要你肯簽分居協議便夠了。」
語蝶強忍著淚，但是卻控制不住顫抖的聲音。
「那明天晚上回家吃飯好嗎？」
方榮輝雖然語氣像是在懇求，但是聽在語蝶耳中卻像是交換條件。
「嗯，明天你到阿咪家接我吧。」
語蝶點首，為了能離開這份痛苦的感情，她願意再順從一次。
方榮輝特意挪了時間，上午與語蝶去相關部門咨詢並辦理了分居協議。
只是全程都很隱蔽，雖然不是公眾人物，但是也有知名度，被狗仔隊跟到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好在到下班前，一切都辦妥了，這會，語蝶總算鬆了口氣。
「小蝶，你也累了，一起吃飯吧。」
方榮輝聲音極輕柔的問，與語蝶印象中那嘻哈的阿輝完全不一樣。
「不了，我怕阿咪擔心，你還是先送我回去吧。」
語蝶禮貌的拒絕了，原本以前兩人就沒試過一起吃飯，現在都要分手了，再一起吃飯好像怪怪的。
「讓你朋友一起來吧。」
方榮輝心裡有點小小的**，他想再見到那個叫阿咪的女孩。
「不了，我」
語蝶正說著電話響了，果然，阿咪已經在催了。
「阿咪在催了，你還是先送我去阿咪家吧，明天上午你來接我就可以了。」
「那好吧，明天我來接你。」
雖然有些遺憾，但方榮輝是紳士，最後不是送語蝶到了朱家。
本來阿咪很懷疑，但是看到語蝶拿到了分居協議也就沒說什麼，只是對於語蝶要去方家過新年，很有意見。
不管有多大的意見，分居不代表離婚，做為新媳婦，語蝶還是要去方家的。
第二天，方榮輝一早打電話，但是阿咪一直到中午才放人。
到了方家，大家表面還是一樣，雖然爺爺也問了語蝶為何離家多日，但幸好都讓方榮輝擋下了。
吃年夜飯規矩很多，但是紅包也很豐厚，做為方家的新媳婦，語蝶又收到了很多禮物，有珠寶，首飾還有車子，房子。
本來語蝶想拒絕的，但是方榮輝之前便交代了，不管怎麼樣，紅包都得收。
「阿蝶，你是我們方家的新成員，希望明年，你能為我們方家再添一名新成員。」
爺爺見語蝶席間有些許的異常，暗示道。
「爺爺，我會努力的。」
語蝶紅著臉，心虛的低首。
「爺爺，阿蝶還年輕，過幾年也不急。」
方榮輝為阿蝶擋下爺爺道。
「急是不急，但是結婚了總是要生孩子的。」
語蝶的婆婆立即有些不高興道。
「媽，語蝶剛上大學，我們暫時沒想要孩子，原本計劃年後讓小蝶先出國進修，過兩年再要孩子。」
趁著老媽說起，方榮輝這個時候提出了小蝶要出國的事。
「阿蝶，這是你的意思嗎？」
方中強立即黑著臉問語蝶。
「爺爺不是的，主要是因為我，上個月我去了港大一次，小蝶被很多同學關注，所以我覺得換個條件也好，而且小蝶是主修鋼琴的，我覺得國外的條件會更好些。」
方榮輝一力擔下過錯道。
「爸，阿輝說得也沒錯，阿蝶剛滿十八，現在生孩子有些早了，再過兩年也不晚，如果您真想抱孫，阿軒那邊可能會快些。」
方榮輝的爸爸終於也站出來挺兒子了。
「阿軒，今天除夕，他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方爺爺的怒氣，特別陌生的人名的出場，而慢慢消退了。
「他晚飯前打過電話了，讓我們大家先吃，他有些事，會回來晚些的，但是一定會回來陪爺爺守夜的。」
隨著大家的話，語蝶對這個叫阿軒的更加好奇了。
雖然說嫁進方家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方家的人口她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
聽婆婆話中的意思，那個阿軒好像是阿輝的兄弟似的。
「嗯，他要是敢不回來，大年初一我就打斷他的腿，一年到頭回來也不見回來幾次。」
爺爺好像有些發火了。
越是如此語蝶越是好奇，可是一直到晚飯結束，也沒見這個阿軒出現。
飯後，大家都在廳裡看春晚，語蝶坐了會，借感冒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回到熟悉的房，語蝶腦中出現的全是旖旎的畫面。
房間什麼都變了，只是她的心變了，躺在床上，語蝶聞著被子的味道，確實與那天在辦公室聞到的不同。
語蝶躺下，或許是習慣了這味道，也有可能是因為那邊是工作時間的休息室，午睡的時候沒洗澡？
意識猛然回籠，感覺到身體上壓力，語蝶驚醒。
「方榮輝，你幹什麼？」
伸手拉開床頭燈，語蝶怒道。
「小蝶兒，還在生我的氣？」
被冷落了數日的方榮軒可憐兮兮道。
「方榮輝，你又要食言？」
「小蝶兒，我想你，你冷落我好多天了？」
方榮軒並不知道他忙著處理幫派事情時，大哥與語蝶已經有交集，更不知道他們簽了分居協議，所以這會真是不明白語蝶的話，而且也還沒意識到事情出在大哥身上。
「走開，方榮輝我答應你回來過春節，並不表示你可以上我的床。」
語蝶沉著臉，婚前的時候只是口頭協議她已經上當了，這次有書面的分居協議她不會再上當的。
「小蝶兒，你這是怎麼了？」
方榮軒這會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語蝶同以往完全不一樣。
今晚的她像個全身戒備的女戰士，很冷。
「昨天我們才簽的字，難道今天你就想裝糊塗？方榮軒，你是自己下去，還是要我踹你下去？」
語蝶一臉的冷漠，她不會再接受他的極端性格。
「我們簽了什麼？」
方榮軒心有點小期待，但是又有點遺憾，如果像他想的那樣，就表示以後都不能這樣碰小蝶兒了。
「滾，方榮輝我看透你了，一天到晚，你就會揣著明白光糊塗，滾出去。」
語蝶怒極了，也不顧自己腹中隱隱作痛，抬起腳，用盡全力踢向方榮軒。
雖然語蝶那一腳很重，但是方榮軒畢竟不是一般人，要是這般輕易就被語蝶踹下床，那他這個老大也別做了。
「小蝶兒，現在已經是新年了，大年初一，要愉悅一點，這樣一年才會好心情。」
方榮軒仍然嘻笑的看著語蝶，但是沒再動手動腳。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語蝶氣得肚子直痛，她決定天一亮便離開方家。
「小蝶，你怎麼了？」
見語蝶的手按著腹部，臉上也是很痛苦的表情，立即關心道。
「你只要離開這裡，我就會沒事了。」
語蝶沉聲道。
「好，好，你別生氣，我出去就是。」
方榮軒見語蝶的臉越來越蒼白，當即下床，不再惹語蝶生氣。
「滾……」
語蝶肚子痛，心也痛，氣得拿著枕頭砸向方榮軒。
「小蝶，我出去給你弄點宵夜，是不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