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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不堪回首的從前 第182章 死了算了 文 / 斷欲

    第182章死了算了

    辭別了肖建,陳默然趕在回家的路上。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層層果林露出了愜意的微笑。現在正是桃花開放的季節,桃花溝,一個生他養他的地方,是他熱戀和深愛著的故鄉。桃花溝從前並沒有桃花,而是一片長滿荒草的窮山溝。

    就在春生和鳳妮回來以後不久,有一天突發奇想,把家裡井底的積蓄拿了一部分出來,又想辦法兌換成了人民幣,終於以每畝1000元的價格,買下了村南八十畝的山坡荒地。全部種上了清一色的果樹。4年,整整4年的時間,默然和春生幾乎長在了地裡。每天澆水,施肥,除草。春生就是在這裡練就了一副健壯的身板,就是在這裡讓他感到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欺騙、他的就是土地,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越多,它不會同情你的逃避也不會拖欠你的辛勞。辛勤的汗水終於換來了豐碩的成果。看著從自己手裡一點一點從幼小樹苗變成果實纍纍的大樹,心裡像吃了蜜棗一樣甜。他曾對著大山歡呼:「桃花溝!我再也不讓你貧窮!我要把所有因為貧窮而外出的人們找回來,用自己的雙手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幸福家園!」

    第四年是個豐收年,所有的忙碌並沒有白費,陳家,掙到他們辛勤勞作的第一筆錢,並且還買了全村的第一輛農用車。看著全村人羨慕的眼光春生神氣十足。幸福的生活在向大家招手,於是所有的村民紛紛效仿。又是三年過去了,桃花溝真的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桃花溝。每當春天到來,幾陣暖暖的春風吹過,雪白的梨花和粉紅的桃花便競相開放,搖曳出一層層紅白相間的波浪。花的海洋裡簇擁著一個神秘的世外桃源,泉水叮咚中歌唱著每個人豐收的喜悅。桃花溝一時間變成了遠近聞名的旅遊勝地。許多沒有見過的城裡人來到了這裡,拍照留念。

    春生的食品加工廠終於開業了,一批批訂單接踵而來。陳家飲料終於銷遍了全國。

    在春生工廠忙碌不停的同時,喜報不斷傳來,省城陳家商業的第二集團軍成立了。正是茂生和憨子開起的鋼材市場,它佔地二百餘畝,耗資數億元。陳默然交給兒子和女婿的那張存單發揮了最大的作用。孫陳兩家強強聯手,在華北商業集團裡一越成為了巨人。

    他原以為放在水井裡的那些錢隨著年代的久遠會越來越不值錢,可事情恰巧相反。陳太雲留下的那些黃金和銀元竟然一路攀升,實際的價值幾乎超越了當年價值的數倍。

    陳家富了,的確富了,陳天雲的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所以默然感到很欣慰。雖然他自己一生並沒有留下什麼,可所有的願望孩子們幫他全部實現了。現在的他只需要坐在家裡,守著櫻子好好過日子,頤養天年。

    陳默然滿臉喜悅,禁不住哼起了小調。路過自己家的果園時,他逗留了一下。想進去看看。

    現在的桃園處處一片粉紅,地裡的沙土已經被徹底翻松。趙老二家養雞場雞糞被陳默然全部承包了下來。當成了果園最好的肥料。雖然他現在不稀罕這幾畝桃樹。但是耐不住寂寞。一年四季仍然在裡面轉來轉去。春生說,全當給老人活動筋骨了。

    春默然穿過層層粉紅的花林,剝開一片片隨風翻騰的綠浪,卻聽到一陣嘻嘻哈哈的聲音。聽聲音他感到耳熟,原來是趙老二的媳婦文秀,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很像自己的親家孫耀武。

    陳默然一時間怔住了,實在不知道這倆人在樹林裡做什麼?

    只聽文秀說:「死鬼,這些年你咋不找我了?是不是有了新歡?」

    孫耀武說:「你別做夢了,咱倆完了!」

    文秀問:「為啥?」

    耀武說:「這都什麼歲數了?在說我覺得挺對不起趙二大哥。我們已經做錯了,不能一錯再錯。」

    文秀好像生氣了,道:「吃干抹淨想不認賬了?」

    耀武說:「文秀,我求求你了,別再折磨我了行不?咱們曾經是兒女親家,咱們的臉面不值錢,孩子們的名聲可是大事,再說,我這樣已經遭到了報應。我們積點陰德好不好?」

    文秀點了點頭,說:「算了,我也就是逗你一下,這都一大把年紀了,誰還尋思幹那事,對了,我問一下,憨子開工廠的錢是誰給的?」

    孫耀武笑瞇瞇說:「是陳默然唄。憨子是他的女婿,茂生也是他的兒子,陳家的財產他們都有份,兒女有了出息,我這當老的也高興,怎麼也想不到,到了晚年竟然會這麼享福。」

    陳默然在不遠處聽得真真切切,看來村裡的傳言都是真的,孫耀武和文秀果然有一腿,他們是兒女的親家,事情還是假裝不知道為好,萬一傳揚出去,誰的臉面上都不好看。當他當腰轉身走出桃林的時候。忽然被眼前的一個人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不是別人,竟然是文秀的老頭子趙老二。

    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陳默然幾乎嚇得載了一個跟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邊的文秀和耀武兩個人還不知道呢?

    趙二的臉上彤雲密佈,氣的一陣鐵青,他的嘴唇都有些哆嗦,雙眼發紅。拳頭緊緊攥著。看架勢好像要掄起手裡的鐵掀,把兩個給排翻在地。

    陳默然見事不好,立刻撲了上去,張開大手,瞬間堵住了趙二的嘴巴。把他夾在懷裡用力拖了出去,一邊拖一遍勸:「兄弟,你瘋了?別幹傻事啊!你會坐牢的。」

    一直拖出了桃樹林,陳默然這才鬆開了手,老趙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急得頓足推胸。說:「默然大哥,我這是遭了哪門子孽,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你說我對她那麼好,她怎麼還要去偷人呢?」

    陳默然趕緊數勸,說:「兄弟,那是從前,那時候他們還年輕,年輕人不守婦道是很正常的,你已經忍了幾十年了,現在大家都老了,還在乎這一時啊?」

    老趙說:「我已經忍夠了,已經忍無可忍了。你讓我砸死他們,死了我去抵命!」

    陳默然怒道:「老二,你這是咋了,咋越說還越上勁了?你們從前是很要好的親家,現在,咱們三家都是親家,傳出去孩子們的臉上還有沒有光?」

    趙二使勁跺了跺腳,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抬手抱住了頭:「我攤上這麼個老婆,這日子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趙二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其實這事擱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都不是滋味。文秀跟孫耀武要好他知道,文秀跟村裡的幾個流氓閒漢要好他也知道。至少礙於夫妻間的面子不願意說罷了。從前的忍氣吞聲,他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這個家。本來以為隨著年齡的增長,文秀會有所收斂。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越來越不像樣子。有時候當著他的面還要跟村裡的人打情罵俏。這都什麼年紀了?50多了吧?他咋就不知道丟人呢?

    陳默然勸了一會兒,趙二這才站起來說:「默然哥,放心吧,沒事了,我挺得住。」

    陳默然知道他這是咬著牙說的,最後道:「人嘛,沒有一帆風順的,該忍的時候還得忍。就算是為了孩子們,這輩子就算了,再說文秀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她自己知道收斂的。」

    陳默然離開以後,趙二站了起來,拿起鐵掀回家了。臨走的時候沖桃樹林裡看了一眼,他真的想進去把文秀和耀武暴打一頓。最後狠狠跺了跺腳,扭頭就回家了。

    到家以後,他心裡像吃了個蒼蠅似的,越回味越不是滋味。我趙二活了大半輩子。老婆偷人偷了一輩子,這綠帽子怎麼也摘不下來了。活著也會被人家的唾沫淹死。沒什麼意思了,死了算了。

    想到這裡,趙二走到了院子裡,院子裡有一顆粗大的歪脖子樹,用來上吊是再好不過了。他搬了把椅子過來,站上去繫好了死扣。然後又從家裡的牆角拿了一瓶農藥,是甲胺磷。村裡從前有不少人是喝甲胺磷死的。這種農藥是劇毒,喝下去以後根本沒救、而且後勁很大。是服毒『自殺』的上上之選。

    他一低頭,先把脖子套進了繩子圈裡,然後擰開了甲胺磷的瓶子蓋。一仰脖,咚咚咚,半瓶子農藥進了肚子裡,最後又抬腳踢翻了椅子。整個人就吊在了半空中。

    半個小時以後,文秀終於從地裡回來了。剛剛走進院子,嚇得媽呀一聲驚叫起來。整個人都癱軟了。她竭力呼叫著跑出了家門。剛剛下工的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跟著她走進了院子。卻發現老趙的臉色變成了醬紫色。舌頭吐出來老長。眼睛鼓鼓的瞪出了眼眶。屍體已經完全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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