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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冰釋前嫌 文 / 寂寞煙花

    第85章冰釋前嫌

    走出街道辦,晴空萬里,陽光燦爛,灼熱逼人。

    兩人此時都感慨得不知如何開口,說些什麼。

    他和她折騰地走了兩個地方,這婚結了五六年也沒結成,現在竟然不是來辦結婚證而是來辦未婚證的。

    陳一鳴期待地望著天空,感歎地問:「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定要說出來嗎?說我錯怪你了?說我對不起你嗎?難道你不明白嗎?我以為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了!

    不知道如何表達這麼複雜的感情,她也和他一樣,望著藍天,右手慢慢地碰了碰他的左手,輕輕地放進他的掌心,被他緊緊地握住,握得有點痛,但卻是溫暖甜蜜幸福的。

    顧曼清找了容美君出來酗酒。雖然被打了,但她還是不甘心的。

    容美君看了她紅腫的臉一眼,問:「被打啦。」聲音雖然不似看好戲,但也沒有半點憐惜。

    顧曼清笑得無奈而冷漠,說:「是被打了,他現在開始會對付我了吧!」

    容美君馬上說:「對付你你就想辦法對付他們不就行啦。他手上的股份也沒比你多多少呢,曼清,你有的是錢,感情跌倒了,事業上再東山再起吧。」

    「我哪還有什麼事業,設計都荒廢幾年了。」顧曼清越想越心裡難過。自從韓哲飛走後,她連設計都提不起勁去畫了。荒廢了,撿不回來了。

    「振作一下,別垂頭喪氣的。既然你都得不到了,那不如毀了他,說什麼也別讓他人如意呀。」容美君滿腹心思,現在她覺得她的未來開始分明了。

    「毀了誰?殺了我還是殺了他?」顧曼清睜著醉眼,陰冷地問。

    「哎,你別殺啊殺的,你不是說他們要對付你嗎?既然他們不放過你,那你也不要放過他們。難道你要這麼酗酒下去,而讓他們過好日子嗎?」容美君說得頭頭是道。

    「不要說了,我頭痛。」顧曼清擺著手阻止容美君說話。

    「好好,我不說了,我送你回去吧。」

    車子又到了陳家別墅,容美君看著只有路燈的漆黑別墅,搖搖顧曼清,問:「你是住這裡嗎?怎麼沒有燈啊?」

    顧曼清抬了一下眼睛,說:「我不住這裡了。他要殺了我。我住酒店。」

    「真麻煩,你也不早點說。」容美君小聲地埋怨了一句。

    等一切都安置完畢,林書走向一直等著她的陳一鳴。

    陽台下,小區花園內燈光點點。

    「對不起!」聲音輕輕的,只有他聽得見。

    他的眼眸震動了一下,卻未看向她。

    林書的心中還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底一直未曾放下去。她想了想,才鼓起勇氣說:「那天,也很對不起。我想說,我——」

    現在去解釋仍然很難開口,可見當時他有多難過。她要是能體會他的心情,不要顧及所謂的自尊去向他解釋清楚一切該多好,顧曼清也不會再次有機會欺騙她了。

    陳一鳴抓起她的手放到胸前,說:「你不用說,我都知道。」顧曼清那個賤人,還有幫兇韓哲飛,還有他自己,對顧曼清拒絕得不夠無情不夠徹底。

    「你不想聽我的解釋嗎?」

    「不想,不忍心讓你去撕破舊痕。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釋。林書,想想我們以後的幸福日子吧,這是你以後要做的事。」

    「你,不是很介意麼?」

    怒火得一巴掌扇了過來,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狂怒成那樣,那時他是很介意的。

    他轉過身來,扳過她的身體,抱入懷中,溫柔地說:「別用『介意』這詞來玷污你自己,那樣會讓我覺得心疼。」

    懷中的她,瘦削得能摸得到肋骨,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那條留言,再聯想到她一點也不能鬆懈歇息的艱辛生活,他心痛得把她抱得更緊,對顧曼清的憎惡更濃烈了。

    她也收緊她的手臂,懷戀地摸上夢中也會出現的脊背,感動幸福得淌下了眼淚,放肆地哭了起來,只想好好釋放她壓抑已久的委屈,在他的懷裡溫暖地棲息。

    四年誤會的冰釋太艱難,陳一鳴也眼睛濕潤,撫著她,輕聲呢喃:「寶貝,哭吧,我愛你。」

    顧曼清面無表情地收拾著她的東西,她被陳一鳴辭退職務了。

    同一部門的職員,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埋頭做事,似乎顧曼清從來不曾來過,沒有人去和她道別。

    顧曼清的心思是複雜的,只想著一件事,陳一鳴開始向她報復了。

    她抱著不多的一箱東西,冷哼一聲,獨自離去,對他們的漠視也一樣不屑一顧。

    「曼清,你真被趕出來了?」容美君雖然有著正經公事要辦,可顧曼清現在正處在關鍵時刻,她也不得不過來安慰一下。

    五星級酒店的普通客房內,顧曼清無精打采地躺著。

    「曼清,你起來,你可走得真痛快,陳一鳴有什麼權力把你這大股東大董事給趕出來呢?拜託你,振作一點,你就這麼認輸嗎?真虧我一直看好你呢。」容美君拽著顧曼清把她拖起來,她也跟著坐在床邊。

    「哎,你別煩我。死了算了。」顧曼清煩惱地又往床上躺,此時,她真的有死了算了的絕望。

    「死了誰會給你哭喪啊!林書他們現在過得春風得意的,你看,一對可愛的雙胞胎,陳一鳴也回到她那裡去了。你死了他們嘲笑你一輩子。我說了吧,現在他們不放過你了,你也別放過他們。要死,抱著一起死好了。」容美君的眼神有些惡毒。

    「叫你別說了!」顧曼清「騰」的一聲從床上彈起來,幾乎貼著容美君的艷臉惡狠狠地尖叫。

    容美君說的春風得意的畫面,她不是沒有去想像過,但她想像的主角不是林書,而是她自己。她和陳一鳴,還有她的一對可愛的孩子。

    她神志不清又有些抓狂地要下床,結果腳還沒放到地上來,上半身卻迫不及待地往地上撲,整個人都撞到地上去了。

    她怒火地拍了一下地板站起來,她的臉又被撞痛了。

    她都可憐到要住酒店了,這鬼酒店,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怎麼看容美君怎麼不順眼,她的話無情地刺激到她了。

    容美君神色淡定地說:「我不說別人也會說,你自己心裡也會想呢。」

    顧曼清走過來,靠向容美君,陰森森地說:「那你想怎麼做?」

    林中自從懷疑容美君把錢花到外面男人的身上後,就對她的行蹤過分地關注起來。

    這大白天,容美君有大單業務不談,竟然把這麼重要的工作扔給業務經理去談,他覺得很蹊蹺,於是偷偷地開著他那輛修了兩次的新車跟著她。

    見她進了酒店,他火了起來。如果為了賺錢,讓他犧牲一下,他還能忍,但是她連工作都扔下了,可想而知,她給這男人花了多少錢。

    他靜靜地等著,數著時間,看他們要幽會纏綿多久,回家他也要同樣的折磨容美君,看她縱慾過度,會不會死掉。

    可惜,他等的時間也不太長,一小時不到容美君就從顧曼清那裡出來。但是,容美君的下一個去向卻讓他失望了。

    「嚴,怎麼這時候也在家啊。」

    容美君一進來就親了一口陳建嚴,連門都沒關,他們經常這樣迫不及待的。

    電梯就是快,這兩個男女還沒親熱夠呢,林中就搭電梯追到了。

    林中多少還有點顧慮,所以他忍住了衝過去揍陳建嚴的衝動,而是嚴厲地喊:「美君!」

    兩人倉促地分開,應該說是陳建嚴在看見林中時倉促地把容美君推開。

    容美君毫不慌亂地瞧了一眼林中憤怒的表情,掩飾說:「哦,陳先生的眼睛不小心掉了顆塵埃,我這正幫他吹呢。」

    陳建嚴就沒有容美君的膽量了,他緊張得口齒不清地說:「林——先生。」

    林中仍然尖利地說:「我到下面等你,你快點下來。」

    林中在心裡罵自己窩囊,本來他應該好好揍陳建嚴那個老傢伙的,但是他竟然忍下來沒去揍他。等一下,如果美君的理由讓他不滿意,他一定再上去把他揍個鼻青臉腫。

    陳建嚴擔心地問:「君,你先生他會不會找你麻煩啊?」

    容美君保證似的笑了笑,說:「別擔心,他不敢拿我怎麼樣,現在是我壓著他。」容美君得意地摸著陳建嚴的臉,眨著眉眼。陳建嚴就像她眷養的寵物一樣,心疼的時候,她會風情萬種地安慰他。就像此時,陳建嚴如小孩子般的無措讓她覺得可愛,覺得心疼。

    「那我那些錢什麼時候可以劃回來呀,我怕兒子知道了就不好了。都過了這麼一段時間了,我心裡有些慌啊。」

    「別怕,估計不遠了。我先走了,明天晚上再來陪你。」容美君又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安慰吻。

    樓下,林中沖容美君發火了:「美君,你跟這老頭怎麼回事啊?」

    容美君挑了一下眉毛,不滿地說:「什麼老頭啊,人家還沒有老呢,跟你差不了多少。」雖然陳建嚴比不上林中,可批評她容美君的情人就是批評她。陳建嚴這麼討好她,什麼話都聽她的,她多少都會有點**上的感情的,哪裡肯讓林中批評他呢。

    林中更火了,叫道:「跟我比就是七十歲老頭和四十歲中年男人的差別。」

    接收到容美君怒視的目光,他收斂了一下脾氣,緩和了聲音說:「他也是我們公司的客戶嗎?他囂張得不肯乖乖地簽單?」

    容美君想到林中曾經勸告過她別投機股票,她決定暫時保密,撒謊說:「是客戶,現在還沒有眉目,到時候再把詳細情況告訴你吧。」

    林中這才消了一半氣,心裡想,等他們把單簽了,再好好的教訓一下這老頭。

    這天,林書帶了孩子和簡姨到李月的花店。

    孩子穿梭於花叢間,由簡姨看著。

    李月拉過林書認真地問:「你剛剛說你又和陳一鳴好啦?」

    「哦。」林書幸福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說他跟那顧曼清結婚了嗎?你現在算什麼?」李月十分不高興。

    「說來有點複雜,反正都沒事了。」林書微笑著說。

    只是,對顧曼清的怒氣無法輕易消除。如果可以打她幾下把怒氣都消了,也許她也不會在想起往事的時候悔恨不已了。

    「我不管,明天你們給我弄張結婚證回來。」李月最寬容的話都說盡了。陳一鳴可沒少去折騰她,也沒少折磨她的女兒,她不能輕易地放過他。

    說到結婚證,林書忍不住輕輕笑了,說:「結婚證沒有,未婚證倒是有一張。」

    「什麼意思啊,我叫你們拿結婚證過來不是什麼未婚證。還有,長個心眼吧,咱們母女這輩子被狐狸精欺壓得太甚了。詛咒她們趕快遭受報應。」李月恨意濃濃。

    林書嚴肅地說:「媽,還有小孩呢,別說那樣的話。」

    「那你什麼時候過來媽這裡住啊。在下面住得夠久了。哎,還有,你別那麼快就跟一鳴回家,讓他也吃點苦頭。」

    「住習慣了倒不想回來了。」

    郊區的空氣清新少污染,不像城市的擁擠污濁,更適合人們居住。說真的,她真的想一直住下去。

    「老闆娘,三支玫瑰。」

    一位看起來不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站到了門口裝著玫瑰的大花瓶前,以渾厚的男低音問。

    男人身材不高,一米七的樣子,有點壯碩,稍圓的臉,平凡的五官,親切溫厚的樣子。

    李月眼裡閃過一絲喜悅,甚至有淡淡的羞澀。

    有些尷尬地望了一眼林書,她不應話,吩咐員工說:「小峰,給這位先生包紮玫瑰花。」

    男人拿了花束,卻不急著走,頻頻地望著李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林書探究地研究著他們兩人的表情,突然有所領悟,於是她站起來去找她那兩個玩瘋的孩子去了。

    李月這才趕忙走過去,小聲埋怨道:「沒看見我使眼色讓你快走嗎,我女兒今天回來了。」

    蕭彬往裡面望了望,問:「她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嗎?」

    「不是不同意,我和你說過了,是我不想再找人了。你先走吧,讓她誤會了就不好了。」李月焦急地催促著。

    蕭彬深歎一口氣,把花往李月懷裡輕輕一放,急促地說:「好,我走好了。」

    既然她這麼堅決,他再糾纏下去也沒意思。

    蕭彬走了,林書笑嘻嘻地走過來問:「媽,剛剛那位是誰啊?」

    「顧客。」李月條件反射地應了這麼一句。

    「顧客還給你送玫瑰花啊?」林書笑嘻嘻地拿過玫瑰,聞了聞。母親這年紀了,還有人送花,真好。

    「哎,別說我這事,關心關心孩子吧,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了,你什麼時候搬回來,我房間都打掃好了。」李月見蕭彬不太高興地走了,感覺有些悵然若失。

    「說說嘛,他對你有意思呢,媽,你們明天也去領張結婚證吧。」林書繼續纏在李月的身邊,心裡興奮個不停。

    「媽不嫁人咯,就盼著我的外孫快點長大。還有,你別那麼快就貼好臉過去給一鳴,男人都得殺殺他的銳氣,讓他對你服服帖帖的。可別再來一個林中和顧曼清才好。」

    其實,認真想,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就是人寂寞了些,尤其是林書這幾年住得這麼遠,李月感覺孤寂多了。

    蕭彬是來她的花店買花拜祭去世的母親時認識的。

    蕭彬在粵城某所b線大學教思想政治課,一直無偶光棍。

    第一次見到李月他就有一見如故很談得來的感覺。於是他無事的時候常常來買上一束玫瑰,和李月談上一會兒話,天長日久,他們也算知己朋友了。

    只是,他每次來買花都不會送給她的,今天把花塞給她,看來真的是有點生氣了。

    林書怔了一下,悶悶地問:「媽,你還放不下他嗎?」

    李月望了一眼林書,她知道她說的「他」是誰,笑了,說:「連恨的想法都沒有了,你說還放不下嗎?」林中,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和那樣的女人一起,他的靈魂都墮落了,讓人唾棄。

    「哎,林書,好久以前,那個容美君來我這裡撒潑,你猜怎麼著?」李月開心地笑著,笑容越擴越大,收藏不住。

    「怎麼了?她來罵人嗎?那個無恥的女人,你不用跟她斯文客氣,真希望有誰把她那張濁嘴給撕爛。」林書一想到李月要遭容美君惡毒的謾罵,心裡就氣怒。

    「呵呵,我把她收拾了一頓。玫瑰花的刺在她的臉上砸了兩根,流血了。後來我聽美容院的朋友說,她的臉發炎紅腫了幾天。我那個開心得意呀,這輩子也沒這麼解氣過。再後來,她也不敢來了,來一次我對付她一次,咱們店裡玫瑰花的刺多著呢。」李月呵呵笑著。

    「真的嗎,是該滅滅她的威風了。」

    「對了,林書,聽說了沒有,劉淑同意曉柔和陸雄結婚了。」

    「真的嗎?沒呢,一鳴沒說,估計他也不知道吧。真替他們高興,雖然開始不太順利,最後還是在一起了。」林書感歎又開心地說。

    「開始不順利呢,現在劉淑心裡也憋著難受啊。」李月剪著多餘的枝葉,林書在一邊幫忙把花遞給她修剪。

    「哦,怎麼了?還反對嗎?陸雄這人挺不錯的,三嬸要是知道他的為人,估計也就不會這麼不滿意了。」

    「劉淑呀,是為了那個價值十幾億的唐朝玉鼎生自己的氣了。這玉鼎是陸家的家傳寶物,那劉淑不是一直看不起他們嗎,陸太太就把這玉鼎抗到她家去,說要把這價值連城的寶物當作聘禮。劉淑看也不看,一手把它掃到地上去了。陸太太那個心疼,劉淑那個後悔,都粘補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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