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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未婚證明 文 / 寂寞煙花

    第84章未婚證明

    顧曼清鎮定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你要問什麼?哦,是問商場佈局的事嗎?這件事回公司再問也不遲嘛。」

    她強自鎮定又笑了一下,強迫自己拿出精神來應付他的追問。

    陳一鳴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一字一句清晰地從牙縫裡鑽出他的問題:「四年前,你是不是捏造了一張假結婚證跟林書說那是我和你的結婚證?」

    顧曼清的眼珠轉了轉,故作難以置信地笑了,假裝得聲音都有些顫,說:「誰說這麼搞笑的話。我是很想和你結婚,可沒你的簽字,我也結不成呀。」

    陳一鳴接著又嚴厲地說:「是不是搞笑,你的聲音你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一切。看在姨媽的份上,你到林書面前去解釋這一切,我可以當作是被你的玩笑捉弄了一場。否則——」

    顧曼清哈哈一笑,笑容底下沒人知道她心裡的恐慌,她好笑地說:「否則怎麼樣?殺了我嗎?是林書她自己覺得沒臉見你才偷偷地走了吧?雖然我不知道她是為什麼要走的,不過,同樣身為女人,我可以理解她的感受,換了是我,我也會覺得臉面掃地,不敢出來見人的。」

    顧曼清頓了頓,轉而又可憐兮兮地望著陳一鳴,乞求地說:「一鳴,林書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你就不要提她了。我告訴你,我還知道她跟哪個男人鬼混了呢,他不是誰,就是她不敢承認的韓哲飛,我曾經的追求者。林書她,同時傷害了我們兩個,這女人你別再念念不忘了。」

    陳一鳴忍無可忍地咆哮一聲:「夠了,我不想再聽你的糊扯。讓我來告訴你,看看你的心機是多麼的陰森可怕。」

    陳一鳴壓抑了一下難以壓抑的怒氣,才刀一樣地指責說:「第一,林書是因為你捏造的假結婚證才離開的。這是你那可怕陰謀的第二次得逞。第一次陰謀你以為你做得很隱秘是吧?告訴你,天下沒有永久的秘密。我去查過了,韓哲飛根本不是那天生日,你早就設置了圈套,使計讓林書生病然後趁我不在時候讓她進了圈套。」

    說到這裡,陳一鳴痛徹心扉地閉上眼睛,如果他早點有所懷疑多好。為什麼他到現在才想到這一切呢?如果當時去查查韓哲飛至少他會有所懷疑的。可他什麼也沒做。

    他深深地埋怨著,後悔著。

    他控制得牙關似乎都被咬得「吱吱」作響了。

    睜開眼,他冰眸裡的鋒芒仍然刺殺著她,尖銳冰寒地說:「第三次陰謀,就是今天,我想以你的記憶力,不用我提醒你你也記得清清楚楚吧。」

    一陣寒意襲來,顧曼清的心底一片陰冷恐懼,但她仍然垂死掙扎,極力地辯解說:「一鳴,我不明白你說的話的意思。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中傷我了?我是很想嫁你,可我從來沒有對你做出過越份的事情來。我什麼時候不是向著你呢。林書她那樣傷害你之後,是我默默地在你身邊關心著你,心疼著你。而她呢,哼,不知道在外面搞了多少個男人呢!」

    「啪!」

    沉重的一巴掌賞到了顧曼清的臉上,打得她披頭散髮幾乎跌倒在地。

    陳一鳴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惡狠狠又咬牙切齒地對顧曼清罵道:「不准你侮辱她,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顧曼清被打得七葷八素,打得讓她自己覺得尊嚴掃地起來。尊嚴都丟了,那也不必害怕什麼了。她失心病狂地扯了一下頭髮,不再恐慌而是蠻橫地吼:「我侮辱她了嗎?我沒有捏造過結婚證,是她這麼跟你說的嗎?哼,你倒霉一次就夠了,難道你還要相信她的話而來污蔑我嗎?」

    「好,我現在就要讓你看看是誰污蔑誰!跟我來,去跟林書說清楚。」

    陳一鳴話音未落,就拽起顧曼清的衣領往他的車上拖,根本不在乎這樣勒住她的脖子是否會讓她氣斷命絕。

    顧曼清連咳了幾聲,扯著他的手拚命地呼吸。掙扎不開他的掌控,她一偏頭,狠狠地咬上陳一鳴的手腕。

    陳一鳴吃痛一掌又在打在她的耳根上,鬆開了她,讓她狼狽地跌倒在地。

    顧曼清急忙站起來,近乎瘋狂地笑著喊:「你打我也沒用,她就是賤,和別人上過床了,你和她在一起,你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的,你無法不在意別人嘲笑你的目光。」

    陳一鳴瘋了一樣又把她抓了過來,揪著她的衣領,一字一字,冰刀似的聲音說:「聽好了,在我心裡林書就是無比聖潔。而你,渾身骯髒得發臭,讓人噁心得想吐。你才賤,你賤得要設計別人進你的圈套。」

    陳一鳴渾身是汗,汗水是被他的怒火燒騰且滾燙的。

    他放開顧曼清,急促地喘著氣,激動與衝動被他咬著牙壓抑著。他想把她的脖子擰斷捏碎了。如果不是念及姨媽的情份上的話。

    他握緊拳頭然後鬆開,指著顧曼清鄙視地說:「顧曼清,告訴你,沒有你,我照樣能戳破你的謊言。」

    話已說完,陳一鳴厭惡得不想再看她一眼,以閃電般的速度上車開車離去。

    顧曼清蹲在地上,痛哭失聲,臉上的尖銳疼痛她已無所感覺。

    容美君和顧曼清分手後,逕直回到了家。

    林中正喝著酒等著她。

    「老婆,你回來啦。」林中放下酒杯,討好地走過來,扶容美君在沙發上坐下,給她按摩肩膀。

    「嗯,好舒服哦,老公!」容美君的聲音如貓咪一樣性感誘惑。

    「老婆!」林中討好地喊了一聲。

    「嗯!嘿嘿!」容美君酥人地笑了。

    林中知道他讓她舒服高興了,笑著說:「老婆,我那新車又出毛病了,又送修啦,你給我再買一輛新的好不好?」

    容美君舒服地往林中的懷裡鑽,柔聲細語地說:「老公,你開一段日子再說啦,快給我捶捶背,嗯?」

    林中完全停住,他沒想到容美君會拒絕他的要求。自從錢財都歸容美君管理支出之後,他就開始了囊中羞澀。像買車等大筆費用的支出,他都得請示徵求過她,做什麼事情都縛手縛腳的。要是她答應那還沒什麼讓人不舒服的,但是,她連買一輛車都不肯給他買,太說不過去了。

    林中不高興地說:「我那車都出過兩次毛病了,你的車半年一換,現在求你給我買輛新的,你怎麼這麼吝嗇這麼小氣啊?」

    容美君「哼」了一聲,坐直了身子,正經八百似的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最近手頭有多緊,買新車以後再說吧。你也該省著點花了,趁這次機會治治你亂花錢的毛病吧。真是的,都不知道我跑外面陪笑臉有多難有多累。」

    容美君沒有了按摩的興致,站起身來,不理會林中,上樓去了。

    林中怒火地看著容美君腰枝款擺地上樓,有氣無處出,只得摔了一下抱枕。

    隨即,他危險地瞇起眼睛,心裡想,難道美君打算為了外面的男人要拋棄我了嗎?所以對我吝嗇起來,把錢都花到其他男人身上了吧?這樣的話他可不同意,錢財是他們共同擁有的。我倒要看看是外面哪個比我更有魅力的男人把美君迷惑住了。

    林中緊跟著也上樓去了。

    容美君正在換衣服,正全身赤裸著,身材曼妙得讓男人流鼻血滿地。

    「老婆,我疼你,別到外面去了。我都滿足你。」林中胸腔**辣的癢。

    「呵呵,還是老公你最好。」

    野獸式的**正式拉開帷幕,隨著天空微白而漸漸平息。

    陳一鳴把車停在球場的空地上,靠著車窗,燃起一支煙,心情複雜地想著許多心事。

    這一生,他打了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所愛的,一個是他所憎惡的。然而,不管掌印打在誰的身上,他的心都是痛的。

    顧曼清雖然卑鄙了一點,但畢竟是家人,她變成如此恐怖的模樣,大部分原因在於他。只是,他的林書太無辜了。

    一想到林書,他狠狠地扔下了煙支,顧曼清的所作所為,讓他無法輕易地平息怒氣。

    他仰高頭,望著那一直亮著的燈光,在那個房間,林書和孩子都睡了吧。

    這樣靠著車望了許久,小區保安打著手電筒照過來了。

    「誰把車停在這裡?馬上開走,不知道小區內不能亂停車的嗎?有點社會公德好不好?」明顯比陳一鳴矮了一個頭的保安理直氣壯地命令他。

    陳一鳴連忙說:「抱歉,我馬上開走。」他也是搞房地產的,怎麼會不知道物業管理條例呢,只是他等不及停到停車場去就把車先開到這裡來了,只為快點與他愛的人距離得更近。

    「快點,快點,人家業主有意見,打報告就要扣我的錢了。快開走。」保安催命似的催促著。

    陳一鳴再抱歉地點點頭開走了。

    在石凳上睡了一夜,陳一鳴聽著晨鳥的鳴聲醒了過來。

    天色微亮,只有早起的老爺爺老太太在做晨運。

    他急忙起身,望向那個仍然亮著燈的方向,心裡覺得很溫暖。

    微一遲疑,他向電梯走去。

    電梯開了,卻見簡姨挽著菜籃從裡面走出來。

    她吃驚地說:「一鳴,這麼早,昨晚都到哪裡去了?」

    「我在下面睡了。」

    「睡石凳啦?」簡姨看了一眼略顯憔悴的他,心裡也無奈,不知道怎麼幫他才好。

    「嗯。要買菜嗎,我和你一起去吧。」陳一鳴望了一眼她的菜籃,這麼早,他也不知道上去會不會有人給他開門。

    簡姨想了一下,說:「好,一起走吧。」

    一路上,簡姨都在說一一和寶貝的調皮搗蛋的事情,聽到精彩處,陳一鳴忍不住笑聲逸出,感覺很幸福,但又有淡淡的遺憾與歎息。

    突然,簡姨站住了,嚴肅地說:「一鳴,昨晚林書說她今天要到市中心去一趟,說有事情要問清楚。我看她似乎很重視,連孩子都不帶。」

    陳一鳴歎了一口氣,說:「簡姨,我們買好了就快點回去吧。我知道她要去哪裡。」

    找顧曼清,不過是看她演另一場假得讓人流眼淚的戲而已,他們夫妻不需要看顧曼清的賣力表演了。

    簡姨怔了怔,然後說:「好。」

    陳一鳴提了菜籃到超市櫃檯結帳。

    打開門,簡姨先進去,然後示意陳一鳴小聲,別吵醒他們。

    陳一鳴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多,他還要等待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顧曼清的謊言就要破滅。

    簡姨到廚房煮早餐去了,陳一鳴看著有些凌亂的客廳,孩子的玩具還扔得滿地都是。估計他們也一夜沒睡好吧。

    他把玩具都收到客房去了,然後把地板仔細地掃了一遍拖了一遍。做這些以前從來沒做過的事情的時候,他感到很幸福,好像自己親手為他們蓋了一座城堡一樣,他們快樂,他也快樂。他望著地拖笑了笑。

    當地拖走到書房的門前時,陳一鳴直起了身子,心又開始疼痛起來。

    昨天林書還在這裡哭過,也許是無數次哭過。

    他放下地拖,旋開門走了進去。

    書房只有十多平方米,沒有書櫃,只有一張簡單的書桌和一個簡單的書架,書不多,整齊地擺著,上面幾層板還沒放滿,是空的。除此以外,還有三把普通的椅子。窗簾也是淡黃色的,和家裡那一面窗簾一樣的顏色。

    筆記本電腦此時正在書桌上打開著,信息提示音響了一下,陳一鳴走了過去,移動了一下鼠標,屏保消失,信息框彈了出來,顯示著:

    「林小姐,你的翻譯稿再不按時交過來,編輯部就不要了。你看著辦吧。不想幹了你就說一聲,這樣耽擱著,別以為全世界都會等著你。」

    陳一鳴心裡一痛,這樣的白眼、命令甚至威脅,他作為老闆最熟悉不過了。

    這是打工一族每天每月每年承受的生活壓力、工作壓力,稍不努力就要等待被辭退的命運。

    誰都想自己的生活質量有所提升,誰都想做那個發號施令的人,誰都要為了五斗米而折腰,那樣,你就不得不兢兢業業地努力工作,儘管你有任何特大意外,也沒有多少人情可講。

    就像此時,彷彿正有某個凶神惡煞的編輯鄙夷又威脅地指著林書喊:「你再不按時交過來,我就不要了,不想幹了就走人吧,別以為全世界都會等著你,沒有你我照樣能請到其他人來幹。」

    林書會服從妥協吧,她會擔心失去工作吧,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來源,為了生活不得不應付繁忙的工作,以至現在被人催促指責。

    想到她承受的生存壓力,想到她承受的生存威脅,他就心痛得恨不得殺了自己。這麼困難的幾年,他沒有為她遮過半片風雨,卻令她掙扎於生活的水深火熱之中,以至於折磨消瘦成現在這樣子。

    不管以後將會多麼艱難,他都不會允許自己讓林書去承受生活的沉重之壓,他要做他們安全溫暖的依靠。

    「爸爸!」

    驚喜愉悅的童音讓陳一鳴抬頭,然後笑顏逐開。

    「一一,早上好。」

    陳一鳴開心地走向她,一一也奔著跳著投進他的懷抱。

    「爸爸,爸爸!」一一快樂地叫個不停。

    「呵呵,乖女兒,親爸爸一下。」陳一鳴把臉伸了過去。

    一一呶著嘴指著他的臉小聲說:「爸爸,你這裡好髒,一一不親。」

    「啊?哪裡髒了?」陳一鳴趕緊擦了一下臉,感覺到新生的鬍子微微刺著手掌皮膚。

    「這裡,黑黑的。」

    「呵呵,那是爸爸的鬍子。爸爸親你。」

    「好疼哦,不要。」

    「哈哈……」

    一大早,因為一一,陳一鳴的心情又開心起來。要是每天都這麼美好,那該多好。

    寶貝穿好衣服,也出來了,同樣得到陳一鳴的熱情親吻,兩個孩子似乎忘記了昨天的哭鬧以及不愉快。

    林書走出房間看見他,已不如先前的驚訝。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複雜的望了他一眼,到廚房幫簡姨弄早餐去了。

    待他們吃過早餐,簡姨馬上領了孩子到樓下玩去了。

    林書洗好碗筷從廚房出來,無意間望到那束擺在陽台上的桔梗,花已蔫蔫地無精打采地垂著頭。

    還有陳一鳴也背對著她站在那裡,樣子有些沮喪落寞,隱約有煙霧裊裊上升。他又吸煙了嗎?

    彷彿感受到她的注視,他慢慢轉過身來,扔掉煙,如同夢幻一般走了過來。

    直到拉起她的手,她才感覺到真實。

    「走,我們去找你想知道的事實。」陳一鳴拉了她就走,沒有一絲猶豫。

    「哎,放手,先說要去哪裡?」林書焦急地扯住他的手腕。

    「不放,你別去找顧曼清了,別再看她演戲了。跟我來。」

    「放手,我自己走。」

    他的力量控制得真好,沒有弄痛她,但也叫她掙扎不開,一路被他拉著,直到關上車門。

    車子流暢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陳一鳴的心情也漸漸放鬆。

    又是民政局?來這裡做什麼?

    差不多六年前來過這裡,現在又回來,建築物沒變,人倒是變了。林書憂傷地想,但已不像之前的心情激動。

    當被他拉著走進局長的辦公室時,林書有好一會兒的錯覺,似乎他們是來登記結婚的。

    她茫然地跟著他坐到局長的辦公桌前。

    局長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女局長,換了眼前這個五十開來禿頭的男人。他的白色襯衫以及金黃色條紋領帶也無法讓他看起來稍微年輕一點。那緊抿的寬厚大嘴巴更讓人覺得他威嚴冷峻。

    望著現在這對擅自闖進他的辦公室的男人和女人,他沒有一絲好感,甚至有點惱火。因為他現在正盯著他的股票。

    「你們兩個想幹什麼?」他瞪著眼睛不客氣地大聲問道。

    陳一鳴急促地說:「我要查查我的結婚記錄。我太太懷疑我和別人結過婚,請你幫幫我!」

    局長沒好氣地說:「你的結婚記錄就是你和你太太的記錄,你吃飽了沒事幹要來唬弄人啊?」

    陳一鳴有點無奈,接著解釋:「也許你聽不明白,我這樣說吧,你只要稍微動一下鼠標,查查我有沒有結過婚就行了。」

    「哦,這是我的身份證。」陳一鳴趕緊從衣袋摸出他的身份證遞給他。

    局長不耐煩地說:「哼,你才不明白呢,我們這裡只負責夫妻登記,要查離婚或者未婚,請到街道辦好嗎?恕不遠送。」局長手指著門口,請人離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陳一鳴無奈地說:「謝謝你的指點,抱歉。」

    才說完,一直沒有機會插話的林書又被他拉了起來。

    出了門口,林書已相信他,她茫然地被他拉著走,有些承受不住地想著顧曼清的種種可憐表情。

    在事實真相面前,許多疑問湧上了她的腦海。越想恨意越深,她居然被顧曼清騙了。顧曼清那讓人同情的眼淚竟流得這麼真實,她的表情竟能裝得這麼可憐,這麼無奈,竟然還能心安理得地讓她諒解她的無奈,在她的謊言底下,她到底有沒有心懷愧疚過?她真厲害,竟能讓飽嘗困苦的她也曾經為她掬了一把眼淚。

    車子往雲山街道辦開去。

    林書望了一眼有些急躁的陳一鳴,淚眼朦朧起來。她悲哀地覺得她成了大笨蛋,人生過得太消極了,從來不為自己去爭取過什麼。委屈了自己,也傷害了他。

    她趕緊別看臉,不看他,不知如何面對他。

    街道辦辦事的是位年輕女人,她的表情不冷不熱的。

    「你們要辦什麼事?」

    陳一鳴把他的身份證直接往她的面前一放,說:「我要查查我的結婚記錄,越快越好。或者像別人說的,你出示一張未婚證明給我也行。」

    林書想阻止他去證明一切,因為她已相信他,她不想再折磨他。但是,看著他著急的模樣,竟又心疼溫柔得不想去阻止。

    女人淡淡地說:「那給你開張未婚證吧。你要開多久期限的?」

    陳一鳴急促地答:「永久的。」

    女人吃驚地抬頭,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又研究地望了望林書,輕輕笑了笑,說:「我先給你辦一年期限的未婚證明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悲慘得一輩子結不了婚的人,說不定你一年沒到,就馬不停蹄地轉民政局了呢。」

    說完,她又頗有深意地瞥了林書一眼。這麼奇怪的一男一女,說不好奇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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