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發生了什麼 文 / 寂寞煙花
第67章發生了什麼
陳一鳴出差已經兩天了,顧曼清和林書的身體也恢復良好。
顧曼清下班回來,林書泡好了水果茶等著她。她笑呵呵地說:「曼清,從今天起,你也別喝咖啡了吧。」雖然身體無礙了,但也讓人嚇了一驚。
顧曼清挑釁地說:「好啊,如果你這茶煮的好我就聽你的。」
林書尷尬地笑著說:「你這麼說,我可有壓力了。其實,我只是胡亂泡的。」
顧曼清放鬆了表情,說:「明天韓哲飛生日,晚上我們一起去給他慶祝吧。」
「生日啊?」林書嘻嘻笑著,又說:「他生日,我去給你們當燈泡不太好吧?」
顧曼清板起臉說:「再這樣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林書仍然猶豫著,她睜著大眼試探地問:「我過去,真的不太好吧?」
顧曼清的口氣嚴厲起來:「沒得商量,就這麼說定了。」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韓哲飛家。
西餐與紅酒早已備好。
林書看見如此佈置,真的很後悔自己跟著來了。
顧曼清一直倒著紅酒,一杯又一杯,她自己喝了好多,也給林書倒了很多。兩瓶酒之後,她醉意微生,笑嘻嘻地說:「林書,還有這最後一杯,趕緊喝吧。」
新開的一瓶紅酒,給林書倒了一杯,顧曼清又補充說:「你還沒敬過壽星公呢!把這杯乾了吧!」
酒不滿,顏色深紅魅惑。
林書商量的語氣說:「這是最後一杯咯,敬你,哲飛。」喝完這杯就回去吧。
韓哲飛一直很安靜,神色複雜捉摸不透,他面無表情地喝光杯中的紅酒,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顧曼清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隨即拿了起來,「嗯,我馬上來。」
顧曼清抱歉地對他們說:「林書,哲飛,商場臨時有緊急的事情要我回去處理一下。我先走了,林書,你陪哲飛切蛋糕吧!」
林書追出了門口,急急地說:「喂,曼清,我和你一起走吧。」
顧曼清把她推回去,說:「蛋糕還沒切,你怎麼可以走。乖乖的,晚點我再來接你。」說完,她把門直接關上了。
韓哲飛刁起一根煙,準備點燃,林書馬上出聲勸道:「可不可以不要吸啊?」
她坐了回來,不知顧曼清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接她,但她打算切完蛋糕就走。
韓哲飛愣了一下,點點頭,說:「謝謝你留下來。謝謝——」
韓哲飛的「謝謝」拖得很綿長,,如同受傷得救之後的呼喊,沒人知道他的心情是如何的複雜。
「客氣什麼,你是曼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的臉已經開始發紅,略有醉態。
韓哲飛胸口堵得呼吸困難,他抱歉地說:「我到陽台去吸。」
如果你的獵物要感謝你,你怎麼才可以無視她那天真無邪的眼睛扣下板機呢?
他望著樓下的燈火闌珊,吸了一半,就扔了。
林書覺得眼前越來越迷糊,頭開始作痛,她喃喃地說:「韓哲飛,咱們切蛋糕吧!」
「好。」韓哲飛頭也不回地站在陽台上,拳頭捏緊了又鬆開。
「我頭好痛,可能喝多了。」天花板都在轉了,她搖晃著站起來,咕咚一聲,掉在了地上。
韓哲飛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看著她發紅的臉,心想,顧曼清下手真重。
把林書搬進他的房間,他輕歎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清醒。即使為顧曼清幹這件事,他也要在清醒的情況下干,他是自願的,不是一時糊塗。
他下定了決心,解開林書的紐扣。
這對他來說沒什麼,他見得多了。
陌生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從林書的背包裡響起的,一直響個不停。他走過去拿了起來,是陳一鳴打來的。他把手機關掉了,額頭開始冒汗,不是冷的,是熱的。
他呆滯地坐在椅子上,一會兒,顧曼清的電話打來了。
她嚴肅地問:「怎麼樣?搞定了嗎?你可別給我搞花樣了!」
他咬牙生氣地把手機扔掉,抱著頭陷在了自己的痛苦裡。
天已微亮,林書摸著作痛的頭醒來。她呻吟著坐起來,被子滑了下來,把她嚇得心臟都跳出來了,趕緊摀住了被子。
她怎麼會在這房間裡?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痛苦地拍著作痛的頭,渾身酸痛不已。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越想,頭痛得越厲害,感覺頭顱要撕開兩半一般。
韓哲飛刁著煙打開了門,內疚地低下了頭,痛苦地呢喃道:「林書,對不起,昨晚,我們——」
林書聽他如此說,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恐怖地問:「昨晚到底怎麼樣了?」
韓哲飛舒了一口堵著的氣,堅定地說:「就像你想的那樣!」
「出去!」林書搖著頭,痛苦地尖叫道。
韓哲飛只是歎氣,點點頭說:「其實,你也不用想得太壞,畢竟,你對我而言是有特別感覺的。」
「人渣,出去!」見他仍無動作,林書直指著門大喊道:「滾出去!」
韓哲飛舔了舔乾澀的嘴巴,默默地關上門。
他故意這麼說的,林書越恨他越好。
晚上,星光酒吧,韓哲飛和顧曼清默默地坐著,待他抽完n根煙之後,他歎了口氣,說:「我都辦好了。」
把一個厚實的信封扔給顧曼清,他熄滅了煙,眼神是少有的堅定。
顧曼清有點奇怪地問:「怎麼了,不舒服嗎?你以前不吸煙的。」
韓哲飛嘲諷道:「拿好你要的東西吧,咱們到此為止。」
顧曼清沒有動桌上她要的東西,仍然關心地問:「你到底怎麼了?」這樣陌生的韓哲飛,她的心也有些慌張起來。
韓哲飛淒涼地咬著下唇,若有若無地笑著,說:「明天一早我就搭飛機去倫敦了。」
顧曼清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桌上,不相信地望著他,神色有些慘白。
韓哲飛仍然笑了笑,似乎看不見她的表情似的,深情地說:「顧曼清,我在倫敦等你。」
他瀟灑地笑了笑,走出了酒吧。
天公不作美,夏天的暴雨如箭一般地下著。
韓哲飛伸出手接受粗暴雨珠的攻擊。他望著黑壓壓的天空,豪氣地說:「顧曼清,咱們倫敦見!」
眼淚抵不住眼睛的酸痛,她的淚滑了下來,他走了,她的心又開始了另一種疼痛,這疼痛是模糊的,連她自己也摸不清楚痛的是什麼。
「哎,曼清,怎麼一個人喝酒呢?」容美君自顧著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剛剛她就在留意他們了,話聽不太清楚,但是她覺得有些詭異。
顧曼清抬起頭來,惡恨恨地瞪了一眼容美君,暴怒地說:「滾,不要管我!」
容美君拿開顧曼清手中的酒杯,勸說道:「哎呀,曼清,你喝多了。一醉解不了千愁的,喜歡的,就算用搶的也要搶過來呀!」
顧曼清打了個酒嗝,指著容美君,又無力地低下頭,無奈地說:「你懂什麼,他要走了,你,什麼都不懂!」說完,她哈哈狂笑。
容美君怔忡地看著她,很是不解。
桌上的信封已被酒液濺濕,沒有封口的信封,幾張照片半露了出來。
容美君疑惑地拿起來,一看,大驚!
這樣色情的照片太讓人震撼了,如果被散佈出去,整個粵城都要吵翻了!
顧曼清咬著下唇,惱怒地一把搶了回來,斥罵道:「你算什麼東西啊,一點教養也沒有!」
容美君無所謂地嘻嘻笑著,柔聲說:「曼清呀,咱倆也不算外人了。一看這照片,我就知道你啥意思了。幹得好!女人嘛,這照片就是最致命的,哈哈!」
顧曼清苦澀地笑了,半嘲諷地說:「你懂的還蠻多的!」
容美君嘻嘻地笑了一下,然後認真地說:「曼清,我是看你好,所以,不得不提醒你。既然都做了,就要做得徹底,別給人留後路。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謝謝!」顧曼清漫不經心地說。
「好吧,也不算早了,我開車送你回家吧!」容美君結完賬扶起顧曼清,走出酒吧。
車子開到了陳家別墅,容美君眼睛賊亮地看著別墅的燈火通明,貪婪的羨慕又淹沒了她的心。
顧曼清張開眼睛,喃喃道:「到了?」
「哦,是到了!」她抹了一下臉,對容美君吩咐道:「美君,把車開走,這鬼地方,我再也不要回來了。」
回來幹嘛呢,只有傷痛!
容美君好脾氣地說:「好好,都聽你的,大小姐。」
豪華總統套房,容美君把顧曼清拖上大床,氣喘吁吁地說:「大小姐,要不是看你順眼,我早把你丟大街上去了。」
顧曼清只是閉著眼睛,擺了擺,謝謝了。」
容美君正起了臉色,說:「別說那麼多,好好休息,我給你擦擦臉吧。」
顧曼清翻了個身,無力地擺擺手,陷入了睡眠的狀態。
容美君過了一會兒才離開。
走出門口,她得意地笑著說:「小丫頭還嫩著呢!」
容美君把手機放回手袋裡,搭電梯離去。
林書在家裡已經躺了一整天了,不吃不喝的,急壞了管家蕭伯。他吩咐小姑娘端食物進去,都原好地端出來。
他長吁短歎地吹鬍子(如果他有鬍子的話)。這人一天不吃東西,旁人看著心疼,怎麼她就不吃呢?
終於他忍不住了,煮了稀飯親自端了進去。
林書側著身,低沉卻惱怒地說:「說了不要吃,出去!」
蕭伯被怒氣噴得站住了,他好聲好氣笑著說:「夫人,只是一點稀飯而已,吃完也不礙事的。」
林書倏地轉過身來望著他,抱歉地說:「對不起,你放著吧!」
蕭伯又是呵呵一笑,說:「我看著夫人吃完這點稀飯也不礙事的!」他料想林書的「放著」仍然是不吃,所以他堅持要看她吃完。
林書無奈地抓了一下頭髮,爬了起來。她一直把蕭伯當長輩一樣尊敬著,蕭伯如此笑容可掬,她不得不振作了一下自己。
一口氣把稀飯喝光,她擦了一下嘴巴,淡淡地說:「謝謝你,蕭伯。」
蕭伯搖頭歎息道:「哎,年輕人就是多愁善感,這曼清也是,這麼晚了還不見回來。」
林書臉色一沉,沉聲說:「蕭伯,我想休息了。」
林書改變的神色,讓蕭伯意識到也許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了。他溫和一笑,說:「好,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準備豐富的早餐給你。」
林書無言地點點頭。
蕭伯已把門關上,她打開了整面落地窗,讓夏風狂躥而入。
林書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草地,四五米的高度,跳下去也該命絕了吧?
她閉上了眼睛,夏風撩起她的睡裙,她感覺雙腳跟著風兒輕盈起來,倏地飄到了地上!
好一會兒,她撞到了陽台的護欄上,她慢慢張開了眼,低喃道:「我沒掉下去麼?」
腦袋空空的吹了許久的夏風,她回到椅子上坐下來,弓起腿,手摀住臉,支在膝蓋上,只露出眼睛,空洞無神地看著窗外。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你也不用想得太壞,畢竟,你對我而言是有特別感覺的。」
那個人渣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還以為他是個品性不錯的人,原來只是個思想崇高但行為醜陋的人。
她痛苦地捏著自己的皮膚,恨不得扒下一層皮來,把這不乾淨的身體扒一個乾淨。
狠狠地捶著自己的胸口,她低聲飲泣起來,韓哲飛太可惡太無賴太可恨太人渣了!
對了,曼清呢?一直沒見她回來,昨天晚上她有來接自己嗎?
林書心中最後的希望火焰都寄托到了顧曼清的身上。
手機追魂似的響個不停,不用看她也知道是陳一鳴打來的。這溫暖又讓人害怕的鈴聲讓她委屈無奈地痛哭起來。
「什麼嘛,為什麼只有電話!」
手機斷斷續續地響了半個小時,林書擦乾眼淚,接起電話。
「搞什麼,一直不接電話!」
林書難過地摀住嘴巴說不出聲來,眼淚嘩啦啦地滑落。
「怎麼了?」半天不見她說話,陳一鳴的聲音也變得溫柔了,以為是自己的語氣嚇到她了。
陳一鳴往床上一躺,溫柔地說:「寶貝,對不起,剛剛我太粗魯了。」
林書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嗚咽著說:「一鳴——」
「怎麼了,寶貝,你別哭啊,慢慢說清楚!」陳一鳴著急得從床上彈跳起來。
「一鳴——」
無助的嗚咽呼喊焦灼著遠在他鄉的人的心,陳一鳴塞上耳塞,不停地說著安慰的話語,聲音也隨著哭聲而顫抖起來。
他撿了幾樣重要的東西,倉促地離開了酒店,直奔機場。
番外:易官揚pk陳一鳴
夜魅酒吧,某城市一間只招待男士的酒吧,檔次很高,是名流公子少爺常常光顧的地方。它的裝潢顏色只有黑與白,冷峻而協調。
「嘿,兄弟,咱們來較量一番如何?」
易官揚瀟灑地在陳一鳴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欣賞的目光被他掩飾得很好。
陳一鳴挑釁地望了一眼易官揚,邪魅地笑了笑,問:「如何較量?」
易官揚勝券在握地響了一下手指,又望了一下鬧烘烘的酒吧。那些紈褲子弟囂張的喧嘩聲,嚴重地破壞了他的心情。
他挑釁地說:「敢不敢上去用拳頭解決?」
陳一鳴輕蔑地笑了,說:「有何不敢!這算是一個較量嗎?」
易官揚神秘地笑了,沒有回答,他又開了另一個話題。
「聽說,你是粵城的地方地霸,佩服呀!」
「聽說,你是全國首富,我也佩服!」
「哈哈——」
「哈哈——」
兩人默契地大笑。
「喂,你有多少個女人?」聽說他風流成性,和很多女星有一腿。
易官揚詭異地笑了,說:「我沒有女人,只有老婆!哎,我聽說你也很轟動,花了一億美金買了一個小美人。」
「錢再多也要花得值,據說你的婚禮辦得有點窮酸呀!」陳一鳴得意望著他,享受著略佔上風的勝利感。
易官揚邪邪地一笑,爾後眼神變得深沉,他意味深長地說:「兄弟,這一回合你輸了。」
陳一鳴懵然,不解地問:「為何這一回合我輸了呢?」
易官揚以長輩的口吻嚴肅地說:「聽清楚了!和女人在一起,支付的是感情而不是金錢。一億美金?那只代表庸俗!」
陳一鳴思忖片刻,舉起酒杯,說:「兄弟,我甘拜下風,乾了這杯!」
「哎,哎——」易官揚拿下了他的酒杯,搖著食指sayno,又說:「輸了哪是一杯酒解決的!」
陳一鳴怔了一下,爽快地問:「好,你想怎麼樣的解決方式?」
「你該喊『小弟我,甘拜下風』!」易官揚自顧地端起酒杯,十分得意地望著陳一鳴在一邊糾結著。
陳一鳴一咬牙,說:「好,小弟我,甘拜下風。」仰頭,他喝光了杯中酒。
易官揚痛快地哈哈大笑,說:「好樣的,咱們繼續。」
陳一鳴整理好上一回合失敗的心態,發問:「兄弟,說到女人,你認為最能讓她們感動的是什麼?」
易官揚不假思索地說:「大庭廣眾之下獻花,屢試屢爽,還能讓她感動得要死!」
陳一鳴揚起勝利的笑容,說:「哪需大庭廣眾之下,為她開闢一片花園,偶爾獻上一朵花兒就夠她感動的了。」
易官揚得意地笑,說:「兄弟,你又輸了。」
陳一鳴收起笑容,不相信地望著易官揚,說:「我怎麼又輸了?」
易官揚語句清晰地分析給他聽:「你看,大庭廣眾之下,觀眾是免費的資源。而你開闢一片花園的成本是多少,咱倆最清楚。你說,我的成本低還是你的成本低?」
陳一鳴歎服,說:「以經濟論來說,的確要考慮成本的問題。小弟我,甘拜下風!」
又是一杯酒下肚,陳一鳴心想,連輸兩個回合,第三個回合,怎麼也得要贏。
易官揚呵呵一笑,感歎地說:「兄弟啊,你我,皆性情中人,可別老是輸給我啊。怎麼樣,今晚咱們就先到這?」
陳一鳴不甘心,非要出回一口氣,他說:「接著下一回合,我非贏不可!」
易官揚哈哈一笑,說:「兄弟,回家去吧,老婆等久了,就是咱們的苦日子了!真心希望,下一回合,你能贏!」
說完,易官揚瀟灑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