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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起來不准生氣 文 / 西方之炎

    第二百二十章起來不准生氣

    「天風。」鬼瑤兒非常擔心戰天風又會變成上次的樣子,雖然戰天風現在的樣子和上次大為不同,但她還是擔心,那個冰冷陰狠的戰天風她是再不願看到了。

    「馬大哥,其他一切我都聽你的,但就是這個我不能聽。」戰天風霍地站起,兩眼血紅:「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慕傷仁看著他,嘴唇顫抖著,酒葫蘆好幾次放到嘴邊,卻沒能灌進酒去,心下暗叫:「馬大哥,對不起,我本來依你的話,戰兄弟猜不到就不告訴他真相,誰知黑蓮花找到了我,我本來一死也是可以的,但就我的本心來說,我希望他能替你報仇,所以我跟她來了,什麼天朝一統,什麼百姓禍福,馬大哥,你就是太替別人操心了啊,我還希望你的靈咒不要應,讓戰兄弟殺了玄信,我相信他做得到。」

    「玄信,你那張爛椅子還是老子讓給你坐的,你卻為了這張爛椅子害了馬大哥性命,那就對不起了,老子要把這張爛椅子搶過來,踩爛、劈碎、再放一把火燒成灰最後埋了你。」戰天風咬牙切齒,一臉獰惡。

    荷妃雨始終在一邊冷眼看著,看了他這個樣子,暗暗搖頭:「他這副樣子,和街頭那些打輸了架的小混混全無兩樣,真的無法想像,這樣的一張臉背後,竟然藏著那樣的才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計亡國,一手擎天,照理說,那樣的人,該是行如龍虎,顏如日月,怎麼也不該是他這種樣子啊,難道相術中真的也有特例?」

    戰天風往歸燕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轉過身,看著荷妃雨,忽地微微一笑:「美女,謝謝你,你還有什麼事嗎?」

    他剛才還在激憤若狂,轉臉就如此輕鬆甚至可以說是輕佻,這種情緒的轉變也過於劇烈了,荷妃雨一時間目瞪口呆,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怎麼會這樣,馬橫刀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麼可以一下就放到一邊呢,他上次的反應也不是這樣啊?能看破我的用意不稀奇,能如此輕鬆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那就太不簡單了。」

    勝人者有力,勝己者強,才智之士不可怕,能完全控制自己的人才可怕,荷妃雨從戰天風這完全不可思議的突然轉變裡,看到了戰天風控制情緒的能力,因此暗暗震驚。

    一邊的鬼瑤兒卻沒想那麼多,她只擔心一點,戰天風會再變成先前的樣子,戰天風這個樣子,她一點也不覺得輕浮輕佻,也沒覺得他變臉太快,只是暗暗欣喜,因為這個戰天風正是她喜歡的戰天風,油滑而詭詐,可笑又可氣,可愛又可恨的一個傢伙。

    「我沒什麼事了?」荷妃雨搖頭:「馬大俠是所謂的俠義道中我惟一尊敬的人,所以我才想要把害死他的真正兇手告訴你,不過你想殺玄信替馬大俠報仇,怕也並不容易吧。」

    「有什麼不容易的?」戰天風漫不在乎的一笑:「我掐死玄信就像掐死只螞蟻一樣。」

    「怕沒有那麼輕鬆。」荷妃雨搖頭:「你可能不知道,玄信已封七大玄門為七大國教,更封枯聞夫人為國師,七大派欣喜若狂,搖頭擺尾,高手齊出,全圍在玄信身邊,而天下四霸,三吳歸燕淨海都已尊奉玄信為天子,現在白雲裳更去了天安,紅雪歸順也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如此一來,等於整個天下都已握在玄信手裡,你和玄信作對,就是和整個天下作對了,你還會覺得容易嗎?」

    「原來螞蟻變成了螃蟹啊,不過我捉螃蟹同樣是高手。」戰天風不但沒給嚇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天下分而復合,你黑蓮宗的野心無法施展,所以拚命的想要撮使我們和玄信作對,然後你才好就中取利是吧?」荷妃雨糾纏不休,鬼瑤兒惱了。

    「黑蓮花永遠是黑蓮花,天上地下,任我遨遊。」荷妃雨縱聲長笑,大袖一拂,飄然而去。

    慕傷仁將酒葫蘆對著馬橫刀墓碑舉了一舉,就如平常敬酒一般,灌了一大口,轉身對著戰天風一抱拳,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口來,歎了口氣,轉身自去,夜風刮著他的衣服,更顯削瘦,背也有些駝了,步履蹣跚,一流高手,這時卻像是一個慕年的老人。

    他曾經滿腔的熱血,更對玄信抱著了巨大的希望,但此時希望早已破滅,血也早已冰涼,即便灌進肚中的酒再烈,也無法再讓他挺起胸膛了。

    戰天風看著他離去,沒有叫他,壺七公摸摸只有一半的鬍子道:「你們這天地拜還是不拜?」

    「當然要。」鬼瑤兒又羞又喜的看一眼戰天風,沒有說完。

    戰天風卻搖了搖頭:「馬大哥的仇不報,我沒臉在他面前拜堂。」忽一伸手將鬼瑤兒攬在了懷裡,嘻嘻笑道:「反正沒拜堂你也會跟我上床的是不是?走,乖老婆,我們到棚子裡親熱親熱。」

    「不。」鬼瑤兒大羞,想推他,雙手按在他胸膛上,卻是並點力氣也沒有,倒像是趴在他懷中了,樣子還不知有多麼的乖。

    「現在的年輕人,經常是茅棚野店做洞房,挺著肚子拜花堂,真是世風日下啊。」壺七公大大搖頭,眼見戰天風斜眼橫過來,哈哈一陣怪笑:「你們慢慢玩吧,老夫也找花姑娘去了。」一閃不見。

    「這騷老狐狸,還裝模作樣呢。」戰天風怪笑,鬼瑤兒抬起臉,目光恰與他碰著,慌又低頭,一張臉紅得像熟透了的大柿子,戰天風忍不住嗒的親了一口,一伸手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鑽進不遠處的蘆棚中。

    進蘆棚,戰天風把鬼瑤兒放在了蓆子上,就勢壓在了她身上,鬼瑤兒星眸輕閉,玉暈羞紅,香喘微微,說不出的嬌媚動人,戰天風俯下嘴,吻住鬼瑤兒的唇,鬼瑤兒的唇和蘇晨的一樣,涼涼的軟軟的,又香又滑,戰天風象吸嫩豆腐一樣,拚命的吮吸著,手更從衣服裡伸進去,無所不至的一通亂摸,到察覺鬼瑤兒已是情動如火,知道火假候差不多了,手才悄悄的移向鬼瑤兒的暈睡穴,剛要緩緩注入靈力,突地想到一事,鬆開嘴看了鬼瑤兒道:「我想起來了,你不老實,對老公我有二心。」

    鬼瑤兒給他又親又摸,早已魂靈兒出竅,忽聽得他語氣不對,勉力睜開眼來,羞羞的看著他,卻是不明所以,戰天風見她睜眼,故意扮了臉道:「你不老實,說,上次給我吃的是什麼藥,以致那死鬼靈一下就能找到我。」

    鬼瑤兒還以為他說的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又害羞又得意,嬌聲道:「就不告訴你。」

    「是嗎?」戰天風一臉惡狠狠:「那我就不客氣了。」

    都到這份兒上了,還能怎麼個不客氣法?鬼瑤兒根本不理他,只是羞羞的閉上眼睛,砧板上的肉,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戰天風自然也知道鬼瑤兒不怕他,但他另有主意,道:「老婆,你知不知道,入了洞房的新娘子會有兩種樣子,一種是兩腳分開,像鴨子一樣走路,別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剛破了身,就會指指點點說,快看那個女人,她昨晚上剛給她老公破了身呢,快看啊,好笑死了呢。」

    「什麼。」這下鬼瑤兒嚇住了,急忙睜開眼睛。

    戰天風一看她眼中害怕的樣子就知道有效,心中暗笑,道:「但還有一種,雖和老公同了房破了身,第二天走路卻仍和平常一樣,別人根本看不出來。」說到這裡卻又作怪道:「不過也無所謂吧,反正你是我老婆,誰還不知道你破身了怎麼著?鴨子步也好淑女步也好,都沒關係的是不是?」

    「不,有關係的。」鬼瑤兒又羞又急:「我——我不要那種鴨子步的,羞死人了。」

    「那就看你老不老實了。」戰天風怪笑:「你乖乖聽老公的話呢,呆會老公就好好的疼你,輕輕的,那你就算破了身,明天也不會有大礙,走路就仍會像淑女一樣,要是不乖啊,嘿嘿,那呆會狂風暴雨,然後到明天呢,你走路就扒啊扒的象只老鴨婆了。」

    「我不要。」鬼瑤兒羞叫,戰天風說得羞人,她不敢直面戰天風眼光,以手捂臉,只在指縫裡看著戰天風,道:「我要你好好疼我的,一生一世都要你好好疼我。」

    「好啊,那你要乖啊。」戰天風笑,把她的手拿開,去她紅唇上吻了一下:「乖乖告訴老公,那是什麼東西?」

    鬼瑤兒又羞又甜,不能再瞞了,道:「那東西叫追魂引,是我九鬼門用來追蹤的獨門秘藥,服了追魂引,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絕逃不過鬼靈的追蹤。」

    我就說了有鬼了。」戰天風叫:「果不其然。」又去鬼瑤兒唇上吻了一下,把聲音裡加倍的放兩把糖,道:「乖老婆,乖寶貝,真乖,那麼解藥呢,解藥在哪裡。」口中問,手就在鬼瑤兒懷裡亂翻。

    鬼瑤兒給他翻得全身發軟,卻還有兩分靈智,撒嬌道:「你要解藥做什麼?又想跑啊,才不給你。」

    「我要跑什麼?」戰天風裝模作樣,手不翻了,卻在鬼瑤兒雙乳上揉搓起來,揉得鬼瑤兒香喘微微,全身火發,道:「抱著這樣的絕世美人,都不知哪世修來的福份呢,還跑的那只能是傻瓜,你老公我像傻瓜嗎?我只想試試你對我是不是一心一意。」說到這裡故意苦起了臉:「現在看來不是了,你還是防著我,真讓人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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