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是驚世駭俗 文 / 西方之炎
第八章真是驚世駭俗()
所有人都往後退,惟一往前走了一步的只有蘇晨,是住戰天風身邊跨了一步,不過戰天風並沒有看到她往前跨步,一則蘇晨在戰天風側後,二則戰天風腦中此時正在滴溜溜急轉,猜測這女孩子的來意,同時籌思應付之法,他認定這女孩子是玉中的女鬼,只是猜不透這玉中女鬼突然現身的目地。
但蘇晨這一步,那女孩子卻是看到了的,冰冷的眼光轉到蘇晨身上,突地揚起左手,虛空一招,蘇晨頭上的大紅蓋頭霍地無風自起,露出蘇晨鳳冠下的玉臉,蘇晨猝不及防,啊的一聲驚呼,又驚又羞,剎時間面紅過耳。
戰天風聽到蘇晨的驚呼轉頭,一眼看到蘇晨的玉臉,不知如何,心中一股熱血激湧上來,猛地扭頭看向那女孩子道:「是我得罪了你,與她無關,你有什麼手段,儘管對著我來。」
「不錯啊。」那女孩子冷笑一聲,便是笑時她臉上也看不到半點暖意:「剛才她往前走,怕我傷了你,這時你又回護她,果然是恩愛非常啊,只不過命中注定,你的妻子就不可能是她。」
這話怪,戰天風咦了一聲,道:「看不出,你還會算八字啊,若你這樣的小美人去坐館,生意一定好,不過我到想問問你這冷美人算命先生,你說命中注定她不是我妻子,那誰是我妻子?難不成是你?」
若論長相,蘇晨並不比這女孩子強,蘇晨明艷高貴,但這女孩子的冷艷同樣具人直攝人心的力量,然而戰天風對著蘇晨失魂落魄,面對這女孩子,卻恍似毫無感覺,腦中清醒無比,嘴上也滑得流油。當然,他這麼油嘴有目地,是想激得這女孩子只對付他一個,不要去傷害蘇晨。
再也想不到的是,那女孩子卻真的點了點頭,道:「是的,只要你有那麼硬的命,否則你就只有去娶閻王爺的女兒了。」
她這話叫戰天風目瞪口呆,大揪耳朵,喃喃叫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要做我妻子,老天,抱你上床,那我真的寧願去抱閻王爺的女兒,閻王爺的女兒只怕還要暖和些。」
這女孩子竟公然來喜堂爭夫,蘇晨本來氣白了臉,可聽了戰天風這話,玉臉刷的又紅了,但那女孩子對戰天風這樣的話卻似毫無感覺,只是冷笑一聲:「放心,只要你有命抱我上床,必不會叫你失望。」
一個女孩子,大庭廣眾說這樣的話,當真是驚世駭俗,便是戰天風這樣在街頭混大的,一時也是張口結舌,做聲不得,而蘇晨更是羞得恨不得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樣的話也敢說,姐姐你真是老大,小弟對你的佩服真是滔滔不絕。」戰天風抱一抱拳,道:「但我想問一句,姐姐想要做我老婆,是有婚約,還是有媒聘,或者是和蘇小姐一樣,撞天婚一繡球將小弟腦袋上打出了一個大包?如果什麼也沒有,那可就是個騙婚的罪呢,我吞舟國可是有王法的。」他和那女孩子油嘴,卻沒想到旁邊的蘇晨聽了這話不樂意了,心中低叫:「什麼叫一繡球把你的腦袋打了個大包,繡球又不是鐵球,而且誰叫你傻呆呆的,繡球打腦袋上也不知道接著。」不過她可沒有那女孩子大膽,這話不敢公然說出來。
「媒娉當然有,就在你脖子上掛著呢。」那女孩子纖指向戰天風脖子一指。
「你說這塊玉就是媒娉?」戰天風把脖子上掛的那玉掏出來,一時可就呆了,這玉是壺七公給他的,壺七公也沒有說明來歷,難道這玉竟是原有主人跟這女孩子的媒證?
「是。」那女孩子點頭,道:「有些話現在不好說,總之這玉在你脖子上,那就沒錯,跟我走吧。」說著手一揚,袖中飛出一根白色的帶子,一下子纏住了戰天風的手,一扯,帶得戰天風向她身邊直跌過去,戰天風想掙開,但那帶子彷彿是活的,緊緊的纏住了他手腕子,竟是掙不開,旁邊的蘇晨又驚又怒,她先前往前跨一步,就是想危急時回護戰天風,一直留意,這時急一伸手,卻沒能抓著戰天風,急叫道:「外面的人快攔住她。」
那女孩子本已轉過了身,這時回頭對著蘇晨冷然一笑,道:「你還是再扔一次繡球,再撞一個丈夫吧。」說畢身子一晃,突然間就連著戰天風一起消失不見了。蘇晨不會玄功,但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自然知道這女孩子用的是遁術一類的玄功,頓時就呆住了,而大廳中早已亂作了一團。
戰天風給那女孩子帶得在半空中飛,先一下驚得魂飛魄散,但隨即明白過來,頓時就又驚又喜,想:「難道這野丫頭竟不是鬼,而是天上的仙子,我戰天風還真是走狗屎運了啊,竟然這樣也可以碰上神仙。」心中一時發下大誓:「今次我一定不能錯過機會了,一定要拜她為師,啊呀,女師一般不收男徒,這可怎麼好,不管了,反正這次我一定要學到仙術,她不收,讓她老爹收或者老哥老弟收都可以,實在不行,便是她兒子收了我也行,我就叫她師奶奶好了。」這麼想著,突地想到這女孩子先前的話,想:「她先前說要做我老婆的話,不知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就好了,聽說仙家有借陰補陽之說,仙術難練,即娶了她,那我也不要練了,每天就和她在床上癲鸞倒鳳,把她的道法借過來就行了,啊哈,這法子絕妙,她雖然冷了點,但為了借陰補陽,本窮少爺也就勉強受了。」
戰天風是給那女孩子帶著飛,前面那女孩子飛掠時的姿態便全落在了他眼裡,那女孩子不怕冷,身上衣服不多,給風吹得貼在身上,盡顯美妙的身姿,戰天風抬眼看見,不由大讚,想:「她可真美,只是太冷了點兒,像塊冰一樣,讓人不敢伸手,若是熱一點兒,那可就迷死人了,對了,常聽人說女人最是口不應心,平時個個裝得三貞九烈的,真正給男人一抱上床,都不知多麼會浪,而且她自己剛才也說只要我有命抱她上床,她不會叫我失望,那就是說她其實也很會浪了,卻不知她浪起來是個什麼樣兒。」一面想著,一面在那女孩子身上亂看,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異樣的反應。
正想得美,那女孩子突地往下急落下去,一下子把戰天風重重的摔在地下,好在是屁股先著地,但也摔了他個發昏章第二十一,尤其是屁股麻辣火燒,真懷疑是不是給摔做了八辨。
換了以前的戰天風,誰這麼摔了他,便是打不過,罵也要罵上三天,但這會兒見識了那女孩子的手段,可不敢罵,只是揉著屁股叫痛,那女孩子站在旁邊看他鬼叫,冷哼一聲,道:「誰叫你心中起骯髒念頭,這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戰天風失驚道:「我心裡想什麼你也知道?」
「我才不耐煩來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那女孩子哼了一聲,道:「但你突然間呼吸發緊,不是起了骯髒念頭又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戰天風心中驚惶略減,揉著屁股嘟囔道:「那也不一定哦,說不定是我羊癲瘋突然發作了呢?」
「哼。」那女孩子又哼了一聲,並不理他。她是側對著戰天風的,戰天風又是坐著,這麼抬頭看去,便只看到她半邊的側臉,叫戰天風想不到的是,只看她的半邊臉,卻是更迷人,從這個角度還可以看到她的下巴是微微抬著的,戰天風確信,不僅僅是這個時候,一定是所有的時候,她的下巴都是這麼微微抬著的。
先前這女孩子說那些大膽的話,戰天風心裡以為她要麼就是沒家教,要麼根本就是個傻大姐兒,不知道什麼叫羞人與不羞人,但這會兒戰天風知道不是了,這女孩子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傻,而是極度的驕傲,以至於在別人眼裡覺得是害羞的尷尬的事情,她卻是不屑一顧。而從她僅僅憑著戰天風呼吸的略略發緊便能猜出戰天風的心思這一點上,便可看出她其實是一個極其精明厲害的人。
「本窮少爺的美夢看來做早了點,她那麼公然說我能把她抱上床一定不會失望,真意其實是看死我永沒有把她抱上床的機會,你大爺的,這事看來真真有點不妙。」戰天風心中轉著念頭,覺得屁股越發的痛了起來。
「有些事情必須要說給你知道。」那女孩子看著戰天風,她的下巴始終是抬著的,看戰天風,便只是眼光往下垂,戰天風突然之間有些怒火上衝,一挺身站了起來,那女孩子身材高挑,比戰天風似乎還要高著那麼一點點,戰天風即便站起來,她的眼光也似乎是高高的掃下來,戰天風氣不岔,看旁邊有塊大石頭,約有半人高,當即縱身跳了上去,這樣那女孩子要看他便非得抬起眼光了,戰天風心中得意,翹起腳尖斜起眼光看著女孩子,等著她開口。
那女孩子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嘴角掠過一抹冷笑,道:「先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鬼瑤兒。」
「鬼瑤兒?」戰天風瞪大了眼睛:「這世間真的有姓鬼的?」
「我出身九鬼門。」鬼瑤兒對他的驚訝恍若不見,繼續往下說,道:「我九鬼門有個規矩,那一代的門主如果沒有兒子只有女兒,就要以鬼婚之法替門主女兒挑一個夫婿,鬼婚之法,是將我九鬼門的至寶鬼牙石放在天安城東門之外,任人撿去,到門主女兒十八歲那年,就去尋找鬼牙石,鬼牙石在誰身上,誰就有可能成為門主女兒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