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廚行 【4】送鴨工 文 / 迪雀梁

    「喂！起床了，都幾點了還在睡覺？難道不用做事嗎？看下小王，一大早就切出來你一天干的活了……」梁鴻濤睡的正香，忽然屁股一痛，睜開眼後就看到了女老闆正指著自己鼻子怒罵。

    扭頭望向牆上掛著的鐘錶，已經早上八點。老天，睡的時候就五點了，才睡了三個小時。

    「知道了！」梁鴻濤匆忙起來，跑到後堂，梁鴻濤總算明白老闆口中勤快的小王切的鴨子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可憐的梁鴻濤昨晚辛辛苦苦切好的鴨子都成了別人的功勞。

    梁鴻濤走進後堂時，小王正將鴨肉和鴨架子分開。看到梁鴻濤進來，笑了一下，臉上可連一點愧疚都沒有。

    「王哥，早啊！」梁鴻濤沒有在意，笑著和小王打招呼。

    「嗯，是啊！」小王點了點頭，繼續低頭干他的活。

    梁鴻濤沒說什麼，洗臉刷牙後亂吃了點早飯便開始幹活。

    有了凌晨的經驗，梁鴻濤分鴨的速度明顯提高了起來。只是在分鴨肉和鴨架子上還不夠熟練。不過好在小王在一旁演示，梁鴻濤偷偷看幾眼，很快的掌握了竅門，速度也漸漸快了起來。

    為了不讓別人懷疑，梁鴻濤刻意放慢了速度，分鴨的速度和昨天也就差不多。畢竟現在對梁鴻濤來說，重要的不是速度而是掌握好力度。

    梁鴻濤覺得這樣練下去很難追上另外三個人，所以梁鴻濤果斷的決定給自己加負，在去廁所的空檔，在手臂上弄了兩個十來斤的沙袋回來。

    小王和女工奇怪的看著梁鴻濤掛著兩個沙袋，雖然有些不爽，可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商業社會了，什麼都講究競爭。假如梁鴻濤的速度快了，首當其中可就是他們了。尤其是兩個女工，恐怕連工作都保不住，因為小王畢竟在這裡幹了一年多了，速度也是最快的，不用擔心下崗。

    白癡一樣的梁鴻濤給自己掛兩個沙袋，兩個女工可高興壞了，因為又可以分慢一點了。有了最壞的參照物，壞事總輪不著的。

    梁鴻濤手臂上的負重增加了，工作時當然要花更大力氣才行。這樣不但費力，分鴨的速度自然也就降低了。

    晚上義務加班，通常凌晨一兩點鐘才睡覺，生物鐘可就又顛倒了。

    除了睡覺和正常休息外，梁鴻濤可就窩在後堂拚命練習分鴨。當然了，都是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

    整個店裡知道的也就侵佔功勞的小王，不過他每次都佔了梁鴻濤的功勞，有占白不佔，自然也會好好替梁鴻濤保守秘密了。有時候還會義務望風。這讓人發現還真不容易，畢竟梁鴻濤分鴨時聲響可越來越小了。

    兩個月一晃就過去了，梁鴻濤左右手臂上是沙袋重了一倍，可分鴨的速度不但沒有降低，反而逐漸追上了兩個女工。

    如此一來，也就自然成了女老闆肯定的正式工人，工資也提升到了月薪一千二百元。不過對梁鴻濤手上綁縛沙袋，老闆似乎並沒有太多瞭解的興趣，也許是她覺得本身就賺了吧。

    每天晚上，梁鴻濤都會給增加訓練強度。

    兩個月下來，從剛開始分一隻鴨子要五分鐘，現在可就一分鐘都不用了。

    由於梁鴻濤天天凌晨高強度作戰，店裡的分鴨量可也就遠遠超過了日銷售量。當然了，老闆自然地認為是勤勞小王的功勞。

    不過分鴨量的增加，也就自然要從後堂分派一個人去專門負責送貨，而不能在僱傭散工了。又要選個壯勞力，選來選去也就只有梁鴻濤了。畢竟總不能讓一向勤勉的小王去吧，那兩個女工就更不可能了。

    梁鴻濤得知消息後沒有表示反對。不僅如此，送貨空閒時，他仍然要到後堂分鴨。當然了，每天晚上他也仍然繼續練習。就這麼一千二百快，梁鴻濤一個人干三個人的工作。瞧老闆看著梁鴻濤的眼神，可就跟老農看自己家耕牛沒什麼兩樣。

    小王，也就是那個侵佔梁鴻濤功勞的人，一直擔心因為梁鴻濤的改行使得自己的行為走光。可當他跑到後堂驚喜的發現鐵案板上早堆好的鴨子時，懸著的心終於又放回肚子裡了，因此對梁鴻濤也是充滿了感激。

    「梁兒，這份給街口的望海樓，這份給南街的鴻運樓，這份給北街三個小飯店，這份給久久烤鴨店，記住了嗎？」老闆石惠手裡拿著一張訂單對梁鴻濤說道，因為是第一天，所以老闆需要指點一下，免得送錯了地方或者是送出了貨物惹老顧客不高興。

    「知道了，老闆。」梁鴻濤跨上三輪車，載著滿車分好了的鴨子出發了。

    送貨範圍僅限老顧客，月底結算清帳，因此梁鴻濤只需要把貨送到地方後讓人點算簽字就可以了。

    送貨不是麻煩事，不過是出力的事罷了。不過由於是第一次蹬三輪車，梁鴻濤一路上可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了掛了別人的車或其他人。當他送完最後一家時，時間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小時。

    「哎呦，換夥計了？可今天怎麼才來啊？」久久烤鴨店的老闆可有些不高興了。都大上午了，不知道走了多少生意了。

    「對不起，老闆。今天我第一天送貨，所以慢了點，往後您這第一家送……」梁鴻濤連忙誠心致歉。

    烤鴨店老闆聽了梁鴻濤的話，不生氣了反而很高興。因為比進貨量，久久烤鴨店可是所有客戶中最少的。畢竟小小的烤鴨店哪能跟大酒店比？以前送貨的也是最後才送烤鴨店的，可別人都沒說要換順序啊。

    雖然梁鴻濤說的未必是真的，但是起碼會說話，烤鴨店老闆聽了覺得自己臉上有光。

    梁鴻濤輕快地將一大包鴨子和鴨散件扛進了店裡。

    「哇！好香啊！我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味道」梁鴻濤聞到烤鴨店裡撲面而來的香氣，口水都直接噴出來了。

    「老闆，您這的烤鴨實在是太香了……烤鴨腿多少錢一個？」梁鴻濤把貨放進烤鴨店後堂後，站在烤鴨店的櫃檯前向老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