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悍男擒嬌娃

第10頁 文 / 岳靖

    廉雅修才要吻上那性感渾圓,就見一顆晶瑩淚珠滑下,而後懸在那粉紅的乳尖上滴落,一滴、兩滴、愈來愈多,如水晶般的淚密集地在那桃紅禮服上暈開,形成一簇簇的小淚花。

    「做什麼又掉淚!剛剛信誓旦旦說不哭的是誰?」大掌扒梳過後腦,他躺入吊床裡惱怒地問。

    「把身子轉過來看著我!快!」見她不發一語,只是背對著他抽泣,他忍不住粗聲催吼。

    關海桐受不住驚嚇,倏地轉過身子,依舊赤裸的上身因她的動作而性感擺動。但,迷糊的她,根本忘了這事。

    廉雅修重重粗喘,好不容易抑住的慾望,又教她給挑起了。「該死的!」他低咒,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再次狂吻她的唇。

    「……嗯……」第一次,她在他的狂吻下嚶嚀出聲。

    廉雅修聽見她的嬌吟,男人的驕傲油然而生,大掌毫無顧忌地撫著她細滑的裸背,引得她輕顫不止。

    久久,他放開她的唇,她立即從他身上撐起,怯怯地看他,眸中淚水盈盈欲滴。

    「只是個吻而已,不准哭!否則,我保證馬上要了你,聽到沒!」他勒住她的腰,讓她清楚感受到他西裝褲下的緊繃硬挺,粗聲警告著。

    她一驚,連忙點頭如搗蒜地承諾,之前未干的淚水猛然滴落在他微敞的胸膛上,她心急地將小手探入他的襯衫內,將淚水抹去。「我沒哭!這不是淚,你不要……不要要我!」她語無倫次地說著,小手不停撫拭他的胸膛。

    廉雅修臉色一變,大掌一握,擒住她的皓腕,將她的雙臂拉高,另一手把她按在身上,氣息粗重地開口。「你再這樣下去,我不要你都難!」這個蠢女人,難道不知道亂摸男人的身體是種挑逗的邀請嗎?

    再說,她剛才那句「不要要我」是什麼意思?多少女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要,他都不屑,她竟這麼不知好歹的說這種話!

    嘖!這妮子!總有一天,他定會要了她!並讓她對他上癮,叫她再也說不出「不要要我」這句話來!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要我……」她沒有流淚,但卻啞著嗓音害怕地呢喃。

    廉雅修攢眉,大掌施力捏痛她的腕。「閉上嘴!否則休想我會放你走!」

    聞言,她倏地安靜,抬眼看他,明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他終於肯放她走了是嗎?

    廉雅修看著她難掩喜悅的純美容顏,突然很不爽地說:「你好像很急著想離開我啊?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是不是會很高興,嗄?」

    她下意識想點頭,但,觸及他的利眸後,連忙用力地搖頭否認。

    「喔!這麼說,你喜歡待在我身邊嘍!哈哈……」他當然知道她搖頭不是由衷的反應,但他仍覺愉快多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多待一會兒,這兒安靜,也許我們睡個覺後,再離開吧。」

    啊!怎會變成這樣?她才不要在這兒和他睡覺!不要!她在心中泣血吶喊。

    廉雅修摟著她坐起身,拍拍她的臉。「放心!只是說說,不會當真要你在這兒睡!植物這麼多,蚊蟲應也不少,我會『放』你走的,嗯?」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屬物,往她腕上鏈綁,然後將兩枚小小的硬幣住她掌心放。「哪!物歸原主了!」他豪爽地大聲說。

    關海桐愣了下,低頭看著腕上亮閃閃的白金手鏈,與掌中兩枚硬幣,而後又抬眼看他。

    「是你的吧!『小妹妹』!」他點了根煙,以當年稱呼她的方式問道。

    小妹妹?她猛地一震。盯住他那雙微揚的跋扈鷹眸。困擾她一年的夢境突然在這昏暗的花房重現,她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海桐葉手鏈,和掌心中的帝國大廈紀念幣。

    一陣寒意竄上背脊,向來迷糊遲鈍的思路,突然變得敏捷——

    他……廉雅修是一年前的搶匪?

    「啊……救命……媽咪……」她突然高聲尖叫,胡亂抓起吊床上的領帶當作胸罩,逃難似地跑進巨大的紫籐叢。

    她的突然離去讓吊床不平衡的搖蕩,廉雅修龐大粗獷的身軀就像陷在沒充夠水量的水床中,找不到施力點起身。

    「見鬼了!你當真忘恩負義,把恩人當搶匪啊!」他大喊,奮力跳起身,生氣的將才抽了一口的煙捏熄於掌中。

    「喂!你給我回來!」他隨手拿起一旁的女性內衣,闊步追進紫籐叢裡。

    直到接近花房出口的門窗時,他看到一株八公尺高的非洲霸王樹銳刺上,勾了一塊殘破的桃紅色絲布,他臉色一凜,沒好氣地扯下那布料,粗野地低咒。「你他媽的至少穿好衣服再跑!衣衫不整、光裸著上身要是教其他男人瞧見,我一定不饒你!該死的!」氣急敗壞的話語中透露出狂霸的獨佔欲。

    第四章

    「璧人!雅修來了!」趙雲起的父親趙鐸,輕叩門板,沉穩溫和地喚著已在女兒房裡、待了快兩小時的沈璧人。「璧人,小桐不要緊吧?」

    房裡沒應聲,他持續輕敲。

    「璧人……」話未完,門乍開,一雙纖白素手疊上他的唇,止住他的叫喚。

    「噓……小聲點!好不容易讓她服下鎮定劑,睡著了,你再吵醒她,我可受不了她的哭鬧了!」沈璧人以極低的嗓音對趙鐸說。她臉上有著明顯的倦容,綰在後腦的髻有些散落,身上的白緞旗袍盤扣掉了幾顆且縐得不成樣。想必,她今晚可給女兒折騰慘了!

    「你累了,」趙鐸拉下她的手,笑笑地說。「要不要我下去請雅修改天再來?」他體貼地理理她的髮絲,扣好斜在她胸前的盤扣,動作再自然不過。

    「哦!另一個破壞雲起婚禮的『罪人』也來了呀!」沈璧人挑眉淡笑。

    這事實在有點令人啼笑皆非。

    早上,警告過女兒不可出狀況後,她一直很滿意女兒的表現,甚至當廉雅修遲到引起議論時,她還暗自慶幸著出狀況的不是自己的女兒!直到晚宴後的舞會,女兒突然一身「破爛」、踉踉蹌蹌地衝進宴會廳,一把抱住正和趙鐸跳舞的她,像個孩子似地大哭,嘴裡含糊地說著什麼搶匪是廉雅修、什麼紐約怎樣怎樣……一堆沒頭沒尾的話,簡直嚇壞了在場的賓客們。當時,她惟一的感想便是—

    女兒還是給她出了「大」狀況,成為第二個搞破壞的「罪人」!

    「璧人,小桐不要緊吧?」趙鐸關心地問。

    沈璧人回過神,看著他略有皺紋但魅力猶存的俊臉,搖頭笑了笑。「還不就是受了驚嚇,沒什麼要緊的。倒是你,時間被我們母女浪費了不少,真對不起!」趙鐸對她們母女關懷備至,凡事都以她們為重,真的教她感動。

    「別這麼說,璧人!」溫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他由衷地說。「你們對我很重要的!」

    快二十年了,實質關係大於形式,他們之間,早沒什麼需要客氣的了!

    沈璧人微微笑了笑,牽著他的手,往樓梯走去。「我下去跟廉雅修談些事,順道送你出門,這麼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免得雲起擔心!」

    趙鐸止住腳步,扳過她的肩,笑笑地對她說:「今晚我留下吧!你累了一整天,小桐也出了狀況,你們需要有人在身邊!」為了招呼婚禮上的賓客,她著實費了不少心力。

    「又要留下呀!趙先生!」她拍拍他的肩,笑容嫻雅地看他。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在這兒過夜,以往他還管理公司時,三不五時便來「夜探」她們母女,都快二十年了,這已是第N次了!

    趙鐸無聲微笑著。認識了快二十年,她始終叫他「趙先生」,不管是初識時的陌生,或是今日的熟稔相知,她仍習慣這樣叫他,字眼上的感覺雖然疏遠,但這其中卻隱含著外人不知的親暱默契,與彼此心照不宣的濃郁情感。

    「那你先去休息吧!趙先生!」沈璧人幫他鬆開頸項上的領結,又幫他褪下西裝,掛在他手上,才轉身下樓去。

    趙鐸愛戀地看著她的背影自樓梯口消失,淡淡笑了笑,緩步走向她房裡。

    ???

    滿缸的煙蒂持續增加,已快堆成一座小山。廉雅修攢著眉心,煙一根接著一根抽。現在,他的心情惡劣到想炸毀地球!

    那該死膽小的女人,當他是搶匪,落荒而逃也就算了!沒想到,她竟然還在宴會廳,當眾哭喊誣蔑他的一世英名!真是……早知她這般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當初真不該多事救她!

    「可惡!」再捻熄一根煙蒂,點上新煙,他忍不住粗聲粗氣地咒罵。

    其實,他真正在意的並不是她把他誤當成賊的事,而是——當他四處找尋她、擔心她會因驚嚇過度而昏倒時,她居然在宴會廳裡,「衣不蔽體」的給他出饃!

    該死的!她的身體只有他能看才對呀!這沒腦的膽小女人,毀了他名譽不說,竟還衣衫不整地教其他男人同享他廉雅修「專屬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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