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岳靖
關海桐雙肩一縮,馬上把領帶握在手中,收於胸前,駭然地與他相望。
廉雅修挑唇一笑,再看了她一眼,才旋身就定位。
關海桐滿懷委屈地盯著他的背影,自憐地想著——她怎麼那麼沒用,只是條領帶都不敢丟,還得看他臉色、任他欺壓!
趙雲起同情地看了眼「膽小妹妹」,不禁失笑。唉!廉可真愛嚇她呀!這兩人真是一對寶!
「開始吧,牧師先生!」
???
時間是晚上七點,吉時。
趙宅正在大宴賓客,大開舞會,吵的吵、鬧的鬧,所有人全沉醉在歡樂的氣氛裡。
可憐的關海桐,無福享受這等歡樂,只顧忙著躲避廉雅修。
拎著一條領帶,她東躲西藏,就怕被廉雅修給逮著。
形影孤單的她,在別墅裡四處亂闖,哪兒沒人,她便往哪兒去。當然這並不是她的膽子變大,而是人多的地方,她總是引人注目。這都怪她媽咪把她生得太美,才使得男賓客們老盯著她瞧,讓她心裡發毛。
唉!一個廉雅修已叫她怕得快發狂,再來一堆男人,她遲早會嚇死!而且,媽咪只顧著和趙叔叔跳舞,根本不管她,還要她多交交朋友!
可是,她真的怕那些人的眼神,他們全都「色色的」,跟廉雅修那種「凶凶的」目光不同……唉!等等!等等!她在想什麼呀!居然……差點……讚歎起那個「大壞蛋」的怒眸利眼!
唉、唉、唉!總之,她現在最重要的工作是,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還有手上這條領帶,她真的好想、好想把它丟到垃圾桶裡,可是她又害怕萬一被廉雅修逮到時,她交不出「貨」,那他一定會「凌虐」她的。無計可施之下,只好帶著它四處躲藏,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這樣,她拎著「不敢丟」的領帶,糊里糊塗地走進昏暗的花房裡——
巨大的紫籐爬滿玻璃窗框,自己不復見,柔美別緻的各色花卉散滿整室,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芳香。
她怯怯地順著紫籐延伸的方向往裡走,直到發現一座白籐編成的搖籃吊床。她雙眸一亮,興奮地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東摸西碰。
「好漂亮!」這應該是特製的吊床吧!
瞧!上頭鋪有淺綠浪蕾絲的軟墊,還有兩個精美的小靠枕,好舒適、好溫馨的感覺,她真的好喜歡哦!
「好棒,我找到絕佳的『避難所』了。」她一臉幸福地咕噥,輕巧的坐入吊床裡,心情愉悅地搖晃著。
燈光暗、植物多的花房,空氣其實不好,待久了,總教人昏昏欲睡。
正當關海桐感到睏倦時,廉雅修叼著煙無預警地排開交錯的紫籐,朝她走近。將煙蒂踩熄,他慍怒地開口。「溫室裡的嬌貴小花?又或者,該稱你『搖籃裡的小公主』?」桃紅削肩荷葉領的禮服,她穿來的確像公主!
隱約聽到粗獷的男聲,關海桐倏地睜大雙眸。一見是他,驚嚇得發不出聲,身子顫抖地往吊床裡縮。
她以為不會被他找到的!現在怎麼辦?他……他看起來比平常更凶了!老天!她會不會……死呀?
「你好大的膽子!一整晚都在跟我玩捉迷藏,嗯?」廉雅修坐入吊床裡的另一個空位,一掌捏住她美麗的下顎,一掌抽拉她緊握在手中的領帶。
這妮子整晚鬼鬼祟祟、閃閃躲躲地在宅院裡外亂晃,他全看在眼中,只是遲鈍的她,一直沒發現有人在跟蹤!嘖!她就是這樣膽小、糊塗、遲鈍、毫無警覺性,難怪會在紐約遇劫!真是笨女人一個!他攢眉思忖。
關海桐仰著被他鉗制的小臉,眸中有著明顯的懼怕,戰慄地感受他吹拂在她頰畔的熱氣,腦袋胡亂猜想著他會如何「使用」那條名牌領帶。
他……他該不會是想用那條領帶勒死我吧!
「我真該用這條領帶把你綁在身邊,好教你不能亂跑,也教那些該死的色胚們不敢多瞧你!」話一落,廉雅修猛然皺眉。嘖!他到底在講什麼?怎麼覺得腦子糊糊的不受控制,講出連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話來!
關海桐眨了眨早就泛濕的雙眼,小嘴被他捏得微啟,一臉茫然地看他。她聽不出他話中的涵義,只知道他皺眉的樣子好可怕,好像古代兇猛的戰士。
「我沒……沒有丟領帶……我把它保管得……好好的,你不要……打我!拜託!」她困難地說完話,隨即抽噎地哭了起來。
廉雅修一震,煩躁地低吼:「該死的!我又沒說要打你,你哭什麼?」真是見鬼了!她的淚水竟讓他心頭怪怪的!
他一吼,她又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我說了,不會打你!」他放開對她下巴的鉗制,揪拉她細瘦白滑的手臂,將她拖近。
「……不會打我?真的嗎?」仰著嬌柔淚濕的美顏,帶著含糊的鼻音,她又害怕又懷疑地問。
廉雅修沒回答,有些出神地盯著她那被淚水濡濕的嬌艷紅唇,略帶顫抖地一張一合,根本是在邀請他品嚐嘛!
「你……該死的!」低咒一句,他俯下頭堵住她的唇,輾轉吸吮。
關海桐身子一僵,雙眼圓瞪,再度石化。
「閉上眼睛!」微微離開她的唇,他低嗄地命令。
他的話像一道催眠指令,她機械式地合眸,任他霸道的唇舌攻佔她的櫻唇香舌。
廉雅修粗野地摟住她纖細的腰,狂暴地索吻。
該死的!就是這等滋味,教他昨日心情極佳,飲酒作樂,乃至夢裡全是她,才導致今日遲到晚來!嘖!這妮子莫非是「妖女」轉世?否則,膽小怯懦的她,憑什麼吸引他、讓他這麼在意?
嘖!該死的!吻就吻、在意就在意,他見鬼的動這麼多腦力,想這麼多幹啥!
他突然加劇攻勢,深深地吸吮纏弄她的粉舌。雖然,她不是吻技高明的情場老手,但,每當他的舌尖輕觸她的時,她便害怕地上卷或左偏、右偏,原是要逃避,但對他來說反成為一種青澀的挑逗,惹得他一再猛攻追纏,無止盡地深吻,直到他吻破她的唇,她驚醒呼痛,他才放開她。
「見鬼了!這麼美好的感覺,你竟想哭?!」廉雅修煩躁沒好氣地瞪著懷裡淚光盈盈的人兒。
關海桐一手捂著紅腫的唇,一手緊緊護著胸前,水眸無辜地看著他。
嗚……這個男人又強吻她,而且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德行,他真的……好無恥……吸吸鼻子,懸在下眼睫的淚珠,就要滾落。
「不准哭!」伸出大掌粗魯地抹去兩顆才出現的小水滴,他低聲命令。「再哭我就……」
「不……不要用長槍打我,也不要手榴彈,我不哭就是,不哭了!」
急急打斷廉雅修將出口的威嚇,她慌亂地把臉貼在他胸前,迷迷糊糊地將眼淚鼻涕全擦在他名貴的衣服上。「不哭!不哭!我不哭了!」勉強的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以讓他信服她不哭的決心。
「喂!你……」廉雅修大喊,低頭看著如貓咪般在他胸前磨蹭的她,瞬間哈哈朗笑起來。
他俯頭看著她,長指緩緩描畫她的五官。這妮子怕他怕到得迎合他的情緒,唔?他是不是該為此負點責任呢?呵……
廉雅修垂下臉,毫不客氣地連續啄吻她的紅唇。心想:反正她也不敢抗拒,何不多品嚐這等美味呢!
他的唇好熱!關海桐一愣,心跳猛地加快。
這次,她沒有「石化」,真切地感覺到他唇上的氣息,而且她竟不排斥,還感到胸膛熱呼呼的!
他細碎的吻,讓她呼吸變得困難,好不容易廉雅修離開了她的唇,她氣喘吁吁地道:「那……領帶還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拉出擠在兩人間、早已發縐的領帶,她聲如蚊吶地問。
她真的好想快點遠離這個危險、可怕的人,因為他一直在「欺侮」她,而她又不敢反抗。只能任他欺侮得渾身不對勁、腦袋昏沉燒熱、胸乳悶脹發疼!好怪!
為什麼身體像生病似地熱了起來?
「可不可以……」眼巴巴地望著他,她突然覺得上身涼涼的,但他凝視著她,讓她不敢低頭察看。
「嗯!可以呀!」廉雅修很乾脆地答應她。隨即埋首在她胸前。
她一愣,有些難以相信,他竟然答應了?
突然胸前傳來微微的痛癢,她下意識地低頭,而後驚叫出聲。「啊……你、你在幹麼?」
不知何時,這可惡的無恥之徒竟將她的禮服褪至腰部,並解去那無肩帶內衣,大方地舔吮著她的雪白凝乳。
「不可以!」看到他正要換邊含吻另一隻嬌紅蓓蕾,她迅速地伸手摀住自己裸露的雙乳。
廉雅修來不及停住,唇穩穩地落在她纖柔的手背上。「把手拿開!」他有些惱怒地命令。
要他把品嚐到一半的甜點放掉,根本辦不到!她以為男人的「性」致是那麼容易平息的嗎?
關海桐乖乖地放開手,淚水迅速滾落。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她早該清楚他那麼壞,怎麼可能答應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