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小陶
「為什麼不能?」菁菁一點都不明白!郡王爺這樣寵愛小姐,而小姐又這樣深愛著爺,怎麼會不能有結果?她就不信郡王爺會鬥不過那個臭婆娘!
「傻丫頭,就因為人家是公主,我只是個花魁啊!」牡丹苦笑著,把所有的委屈部藏在心中。「哪有正經男人會娶個花魁回家?那會被人取笑的!」
更何況,有哪個女人願意跟別人分享自己深愛的丈夫?
但是為了留在他身邊,即使要她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只能分得一部分的他,她也願意,沒想到,她還是太天真了……
第八章
燭火明滅不定的房內,凌亂的床鋪上,濟傎霸道地緊緊擁著牡丹,帶領她飛往迷亂歡愉的毆堂。牡丹全身火熱,按捺不住一陣陣煽情的急喘呻吟,像在催促他更加狂野地佔有她。
一波波的快感如浪濤般席捲兩人,驀地,他感覺到她的痙攣,自己亦達到情慾的頂點,將種子灑滿在她的體內……
「舒服嗎?」濟傎輕柔地讓她伏在自己身上,用手背輕輕地替它拭汗,低沉粗嗄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嗯……」牡丹氣息尚未平穩,疲累地倒在他的胸口上,好不容易才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濟傎勾起笑,抱住她赤裸的身子,感到滿是極了。
當年牡丹突然失蹤,讓他失落了好久好久,甚至毫不留戀地出關學藝;現在上天侍他何其仁厚,讓他失而復得、意外地找回牡丹,再加上好不容易才能和她重修舊好,他更是珍惜。
「濟傎……」牡丹突然喚了聲。
「嗯?」他傭懶地回應,非常享受和她耳鬢廝磨、親密地談心的感覺,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踏實。
「我聽說……惟經貝勒終於等到他的妻子回來,如願地迎娶她。你……又打算何時娶妻?」她貪婪地緊緊貼著他。他的心跳強而有力,他的胸懷厚實溫暖,她實在舍下得離開……
濟傎頓了頓,露出籠溺的笑容,輕撫苦她的瞼道:「你羨慕人家做新娘子嗎?那麼我去挑個黃道吉日,立刻將你迎進克勤郡王府!」她終於肯離開歡玉仕房、嫁給他了!
「不,我不是說我自己。」牡丹艱難地道。
濟傎的表情倏地變得僵滯,他停下輕憮她的動作,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她。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我聽不清楚。」或者說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皇上什麼時候要替你指婚?克勤郡王府太冷清,也該添個女主人、幾個小娃娃了。」
明知道他犀利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牡丹仍是緊閉著雙眼,逃避般地深深埋進他安全的懷抱裡。
「克勤郡王府之所以會冷清,是因為你不肯回去住。」濟傎察覺她的企圖後,便翻身壓住她柔軟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你究竟是怎麼了?這些話可不是說著好玩的!」
「你總不能天天夜宿妓院。」她喃喃地輕語,彷彿他們倆的對話是在談論天氣那般普通。
「張開眼睛看我!」濟傎心頭一陣氣惱,他捧著她的瞼,強迫她正視自己。
牡丹緩緩睜開雙眼,看見他原本饜是的表情已被惱意取代。
他敏銳地捅捉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變化。「你剛才說那些話,代表什麼?你要找去娶其他女人?」
「這是遲早的事。」她歎口氣,想從他身下起來,他卻壓住她的所有行動,非要和她說清楚不可。「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唯一想娶的是你!」他氣得想狠狠地敲開她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她再度合上雙眼,並不因他的表白而感到雀躍,心情反而益加沉重,因為她知道他有多麼固執,但這樣只會讓他更加吃虧!
她不想他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受到不必要的刁難……
「你說話啊!」他焦急地喊,害怕她沉默不語的樣子,她把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心裡,卻不願告訴他!
「找當然明白你的心意,但我只是個青樓女子,只是個奴婢,咱們是不可能成親的。」她忍住喉頭的哽咽,回應他的急切。
聞言,他心房彷彿有一把刀從中劃過!
「誰說的?只要你點頭,我可以馬上風風光光地把你娶回克勤郡王府!」他的雙臂收緊。「你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是不是有人說你壞話,你受委屈了?把一切都告訴我,我去替你討回公道!」
「不是這樣的。」她輕輕地搖頭。看他這樣激動,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就快要當上駙馬爺了?如果真是這樣,她也不應該對他胡亂抱怨。「我只是問問罷了,你用不著這樣緊張。」
「真的?」他猜疑地道,對她的試探感到耿耿於懷。「你對找還是沒信心?我向來一九鼎,說過要娶你就一定會做到。」
「我知道外頭有很多女人都想對你投懷送抱、以身相許,我……怕你愛上其他女人,一聲不響地就不要我了,所以……」
「哈哈哈!」濟傎朗笑幾聲,好像聽見什麼笑話一樣。「我已經看盡各種姿色的女人,外面的野花雜草對我來說都是庸脂俗粉,完全引不起我的興趣。除了你,我再也不會對誰動心!這下你安心了吧?」
「知道了,我不再多心就是。」
他露骨的表白和那溫柔的眼神,讓她的心頭彷彿有一股甜味蔓延開來。她從沒有懷疑過他的心意,只是不得不擔憂起他將要面對的難關。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是不是?」他貼在她耳畔沙啞地問。只要她能安心,要他這大男人說多少次愛語都無所謂。
「是。」牡丹柔頤地回應,主動獻上紅唇以安撫他。
看見這樣深愛自己的他,她越來越不捨,也越來越害怕終有一天要與他徹底分開,她光是想就覺得胸口痛得揪緊!
倘若魚與熊掌難以兼得,那麼她寧願犧牲自己的幸福,也要讓他平步青雲;但現在風暴還未到來,就讓她先繼續沉醉在夢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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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因為疼濡濡,才勉強讓她來仕房玩,但既然你自己也陪她來了,就別給牡丹臉色看!」
濟傎一臉認真地告誡好友惟經,語氣間充滿不許對方說不的強勢。
惟經看著懷孕的嬌妻和牡丹正聊得開心,便有點吃味道:「這樣下去,濡濡遲早會搬來仕房住。」
「牡丹已經派廚娘到你府中照料濡濡的伙食了,你還有甚麼不滿?」濟傎忍不住歎了口氣,十分在意好友對牡丹冷淡的態度。
「我知道從以前開始,你就不太贊同我過分寵愛牡丹,但我就是在意她,而且她會淪落青樓,我也有責任,所以請你不要老是有意無意地提起她花魁的身份,這會讓她覺得下舒服。」
「她要是介意,就該早早答應跟你回郡王府,而不是在這裡拋頭露面。」惟經正視濟傎。「我知道她是個好女人,但她一天身在妓院,一天背負著花魁的擔子,便難以跨進咱們的世界,連她自己恐怕也擺脫不了心魔。」
「這是以後的事,你無答應我不欺負她就行。」惟經說的話他都明白,但很多事是急不來的。
「行了!」惟經巧妙地轉了個話題。「現下宮中部在盛傳沅公主看上你了,處處揚言要你當額駙,皇上昨天還問過我此事是否屬實呢!」
「又是那個瘋女人!我看她是得了花癡病!」想起那個既會裝模作樣、又貪婪的女人,濟傎就幾欲作嘔。「皇上怎麼會以為我會對這種女人有興趣?況且她是八王爺的人,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這女人笨是笨了點,但做起事來倒挺心狠手辣。康嗣告訴我,她前兩天面不改色地逼死了一個宮女。」
大夥兒皆礙於沅公主受寵,對她無禮的要求總是百依百順。也因此地越來越有恃無恐,也越來越不把王法放進眼裡了。
「隨她去吧,反正她遲早會自食惡果。」濟傎並不以為意:心心唸唸的都只有牡丹一人。
儘管現在他們盡釋前搛,但自從上次歡愛後那段令他心悸的對話後,她便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害他一顆心總是志忑不定。
濟傎下定決心,自己必須更用心地守衛他最愛的花兒,耐心等待著開花結果的日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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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夜色中,蕭瑟的秋風吹過無人且寂寥的大街,吹得人異常心寒。
幾個跟和樂的街景不友相配的男人,在巷弄唯一的出入口邊佇立著,一看就知道此處閒人勿進。
被人硬捉來見沅公主的牡丹,此刻像是被毒蠍盯上的小蝴蝶,被沅公土郡狠毒的目光瞅得渾身不自在,一股惡寒從體內竄出!
「救命、救命啊!」她害怕地叫喊,希望能有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