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伊淨兒
第九章
聶昊天狂怒地拉著劉文清,才一進房裡,就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倒在床鋪上。
「你怎麼可以?」他冷聲開口,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兇惡。
「昊天,你冷靜點,我與晟哥們是清白的,你不可以誤會我們。」她情急地爬向他,想拉他,但看著他脫的動作,她愣了一下,「昊天,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做讓你記起你身份的行為。」他脫得只剩裡衣後,表情陰鷙冷冽地走向她,「讓你記起我才是你的丈夫。」
「別——不要,昊天,你冷靜一點,別——不要這樣對我。」她縮到床內側,神情慌亂驚駭地猛搖頭。
聶昊天抿著的嘴角忽然綻出一抹冷冷的笑,倏地伸手撕裂了她的衣衫。大手無情地探進褻衣內,用力捏握她軟熱的椒乳。
「你忘了這是為夫我的權利嗎?」
劉文清狂亂地揮著手,扭身掙扎著,「不要——放開我——」
「我要你永遠記得,你是我的人,」他陰側側地冷聲開口。
他完全不顧她的掙扎,強力將她壓在自己身下,撕掉刀身上剩下的衣物,將已然勃起的慾望緊抵著她。
「不要——不要啊!」她用盡力氣捶打著他,可非但不能撼動他絲毫,反而換來他更形濁重的粗喘與更進一步的放肆。
絲毫不考慮她是否已準備好,聶昊天用力扳開她的雙腿,腰肝猛然一挺,猛地刺入她乾澀的體內。
「啊——」劉文清痛得大叫出聲。
但他一點也不憐惜她,一味地在她體內猛力抽送。
漸漸地她不自覺地拱起身子任由他擺佈,就連原本抵抗的手,也攬上他的頸背,緊緊環住不放。
就在她即將達到滿足的高潮時,他突然冷聲問道:「我是誰?」
即使開口說話,他也沒有停止那誘惑的抽送律動,「啊——」沉淪在情慾裡的劉文清根本沒法開口回答。
聶昊天不滿意她的反應,壓抑著快潰堤的慾望,突然抽身離開她,用力咬吮她白嫩柔軟的雙乳,固執道:「叫我的名字!」
「昊——昊天。」她攀著他的肩,乞求地開口叫道。
他眸光轉為深幽,「很好,記住你的男人是我。」
他再次挺進她濕潤的體內,一陣狂猛銷魂的撞擊後,強烈的快感排山倒海而來,淹沒了兩人,也讓他將溫熱的精華釋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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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清感覺到她的世界已全然變色!
當聶昊天的身體離開她時,她蜷縮著身子撇開頭,兩眼呆滯而茫然,視而不見地瞪著前方,所有的屈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湧現,無情地攻擊著她那顆百孔千瘡的心,淚水更是控制不住地淌落。
她恨他故意挑起自己的慾望,逼她向他厚乞求,更恨自己的軟弱淫蕩,導致她全然的屈服。
那種沒有半點愛意的肉慾,讓她覺得自己跟妓女沒兩樣。
聶昊天緊抿著唇,目光凜冽地看著床上美麗的胴體。
他知道她哭了,雖然沒聽見,但他就是知道。
他伸出手想安慰,卻又彷彿被火灼燙般,突然握緊拳頭縮了回來。
呵!他的定力真是有待加強啊!在她背叛他之後,他竟然仍是如此受她吸引,不忍她傷心難過。
不行!他不能再給她傷害他的能力了。
他倏地起身,開始穿衣。「收拾你的東西,搬回西廂去。」
沒再看她眼,他大步離開。
劉文清因他的話倏地轉身,強大的震驚與失望,讓她講不出話來。
原來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可以將她打入萬劫不攬的地獄中。
淌滿淚水的臉一片死灰,望著他無情的背影,她舉手按住胸口,那顆因對絕望而抽痛的心,似乎正在龜裂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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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暴了自己的妻子!
他倏地拿起酒猛灌,也不管酒因他急遽的動作隨著酒瓶溢流出他的嘴角,沾濕了他的衣襟,他一而再地狂飲,只想趕走腦海中劉文清心碎的臉孔和指控的眼神。
但她那淒楚的面容,卻怎麼也不肯離開他的腦海,反而一再地折磨著他,悔恨更像地一隻隻螞蟻,不斷地啃噬著他的心。
他看不起自己,因為他竟強暴了自己的妻子,那個他原本要呵護一後,疼惜一輩子的女人。
他將臉深深地埋進掌中,動也不動地坐著,雜邏的思維在他心中如浪潮般翻騰洶湧。
晉王爺與晉王妃一進門就見他這模樣,晉王爺氣憤地上前搶過他手中的酒瓶,大力地放回桌上,怒吼道:「你到是怎麼回事?為了一個女人竟墮落如斯?」
聶昊天神情憂鬱地看了父母一眼,低下頭沒有回答。
見他不出聲,晉王爺忍不住大聲叫罵道:「你什麼事都不做,整就是喝酒,你可知道整個王府上下,被你弄得烏煙瘴氣的,你到宛若還要荒唐到什麼時候才罷休?」
「王爺!」晉王妃緊皺著眉舅阻道,這可不是他們今天來此的目的。
她在兒子身邊坐下,拉著他的手握住。「昊天,爹娘今個兒來找你,是想問問你皇上要將天承公主賜婚給你這事,你想怎麼處理?」唉!要不是時間緊迫,而且事關王府的興亡,她才不願做這種拆散別人姻緣的事。
不過,她的問話沒有得到回應,聶昊天仍是面無表情,不發一語。見他沒有反應,晉王爺又怒火直冒地破口大罵:「你這孽子,現在整個王府的人命全操在你手裡了,你還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你到底還有沒有良知啊?」
見如此的重話都有引不起他的反應,晉王爺氣極地掄起拳頭,「我看不用等皇上來降罪,我先宰了你這不孝子算了。」話聲方落,他的拳頭已擊中聶昊天的左頰,打偏了他的臉。
「王爺——」晉王妃慌張地起身攔住他,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兒子,她怎麼能讓他們反目成仇呢!
「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孽子!」
就在晉王爺與王妃互相拉扯之際,聶昊天冷漠地開口:「我娶!」
他這短短兩個字,震駭了另外兩人,他們張著驚疑的目光,無言地望著他。
聶昊天抬起頭,以充滿血絲的眼眸望著雙親,再次重申:「我答應娶天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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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婉兒擔心地緊追著狂奔回西廂的劉文清剛才她陪著小姐到西廂到蒼松樓,想拿一些較厚的衣服御寒,誰知一到那兒就聽見晉王爺大聲罵著少爺。本來他們是想迴避的,正巧聽到「天承公主」四字,雖然知道偷聽是不對,但她們仍是屏住呼吸,悄悄地靠了過去。
唉!誰料得到,這一聽卻把麻煩弄大了。
劉文清白著臉衝進房間,直撲倒在床上。她不敢相信聶昊天竟然無情至此,而她竟還愛著這種冷酷無情的人!
娶天承!娶天承的另一個意思不就是要將她貶為妾室?
抑或是——他要休了她?
倏地闖入她心扉的驚人思緒,讓她驀然覺醒,所有的氣憤、恥辱,還有受傷的感覺,同時在體內翻騰著。
她抬起頭,盈滿水光的眼眸中有著熊熊的烈火,她咬著唇下定決心——
不行!她絕不要步上娘的後塵。
寧可情斷意絕,她也不要像娘一樣抑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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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回和聶昊天起了支體衝突後,李晟就再沒有出現在晉王府了。一方面是忙於邊關的行前工作,另一方面也是想避開聶昊天。但隨著出發日期的迫進,他決定再上一趟晉王府,與劉文清道別。
而他的到來,在晉王府引起不小的騷動,因為現在全府自上而下,誰不知道那天的衝突呢?再加上事後聶昊天對劉文清的冷淡與責難,因此所有人認為他真的與劉文清有染,除了晉王妃外。
晉王妃說什麼也不相信乖巧的劉文清會與李晟有染,加上現在王府上上下下,忙著打理迎娶天承公主的各項工作,讓她對劉文清更感愧疚。也因此在晉王妃的全力幫助下,李晟終於見著了劉文清。
看到她憔悴的模樣,李晟是滿心的不捨與愧疚,還有更多的憤慨。
「為什麼搬到這兒來?你又怎麼會瘦成這樣?他虧待你嗎?」
「沒有。」劉文清淡淡地回答。能再見到好友她真的很開心。
還想為她抱不平的李晟,忽然想起之前晉王妃的提醒,以為劉文清還不知道聶昊天已答應迎娶天承一事,所以儘管為她抱屈,但也強忍下不滿,臭著臉不再說話。
最後還是劉文清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其實我也正想找你呢。」她微笑道。
「找我?」
「嗯,有事想拜託你幫忙。」
「什麼事我能幫的?」既然她都能不畏流言,開口找他幫忙,他當然會為她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了。
「婉兒,我想吃點芙蓉糕,你去拿一些好嗎?」劉文清回頭對婉兒道。
而婉兒一聽到主子好不容易有了食慾,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會多想,連忙離開準備食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