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影子雙姝

第20頁 文 / 唐瑞茹

    「這全是我伯伯的意思,我只是陪他來了,仍;去問他的意思好了。」

    阿郡完全無視霍仁投來的殺死人的眼光,現在看那老鴨像八爪章魚似的黏在霍仁身上了,她終於鬆口氣,離他們遠遠的。

    「大爺,進來嘛。」

    霍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掙開她,馬上跳離她好幾步,伸出手阻擋老鴇,晚節不保,立刻的跋腿就跑,不願阿郡和小圓的死活,「我還有急事,再見。」

    「霍……」阿郡見霍仁完全不願道義溜了,差點氣得七竊生煙,不過她見苗頭不對,二話不說,立刻也拉著小圓就跑,不敢多停留半刻。

    而老鴇還不死心地吆喝他們,「大爺,別跑呀!回來啊!回來啊!」

    第七章

    趙風武接過一女子交給他的信後,迅速閱讀完畢,臉上的笑容也愈來愈大。

    將軍真是老謀深算,懂得利用一個女人來傳達信息,以避人耳目,真是高明。

    「奴娃,回去告訴你主子,說我在端午之前就會給他好消息,也希望他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定。」

    奴娃點點頭後,迅速地又從門出去。

    季厚躲在屋簷上,將他們的談話聽理一清二楚,想不到趙風武竟會親自到關外來,看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謀反了。

    「誰?」趙風武畢竟不是泛泛之輩,想探他的情報,沒那麼容易,他迅速將袖子一揮,一根爭針往季厚方向射去。

    冷不防的,銀針穿過季厚的大腿,傷口立即泛黑血,他咬牙立刻封住穴道,施展輕功遁逃,消失在黑夜中。

    趙風武冷笑一聲,並不急著迫上去,因為他早已在銀針上塗滿天下第一奇毒——索魂散,除非是大羅神仙,否則難逃一死,哈哈哈……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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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厚負傷勉力地逃回行雲山莊,當季行雲,孟梅烈、小佩、奶娘見到他時,他早已狼狽不堪,腿上鮮血像不要命的大量湧出,整張俊臉也慘白到極點,嘴唇也泛紫,他們都嚇壞了,七手八腳地扶季厚到房間,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季行雲手足無措地看著季厚,心晨也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季厚,你到底是去了哪裡,怎麼會負傷回來?」

    孟梅烈心揪成一團,眼淚不受控制地撲簌簌掉下來,「季厚,你……你究竟……」她也亂了分寸,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少爺,少爺……」

    「季公子——」

    所有的人都在呼喊他,看著半昏迷的季厚,急切焦慮,即不知該如何是好,唯一希望是大夫能快點來,但願季厚能平安無事!因為他們都被這沒有預警的突破狀況,給嚇得能再多想,不能再思考,腦子裡卻不約而同只有這兩件事。

    季厚憑著僅存的意識,奮力地張開眼睛說道:「你們別太擔心,我已經封住全身我穴道,四個時辰內,它還不能奈何我,爹,請你幫我——」

    「你說呀,我在聽,我在聽。」

    「我中的毒乃是索魂散,請爹將所有含劇毒的藥草浸至木能內,讓我浸在滾燒的藥水桶內,三天三夜。」剩下的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希望這招,以毒功毒奏效。

    從那天起,盂梅烈衣帶不解、上眠不休地在季厚的身邊,見他冒汗時,孟梅烈會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見他悶熱的滿臉通紅時,孟梅烈會在他頸後敷著熱毛巾,試圖讓他舒服些,不管誰勸她先回房歇一歇,她總是輕搖著頭,認真的看著緊閉雙眼的秀厚,執拗地回答,「我要等他醒來,我要親眼見他平安無事才能放心。」

    就這樣,所有的人也不忍強求她,都由著她去了。

    終於在第三天夜裡,季厚悠悠然更醒過來,當他一瞧孟梅烈累得就坐在椅子上打盹時,不禁為盂梅烈的真情流露、情深義理的感動五內,他不禁自問自己何德何能,竟能結交這麼一位肝膽相照的摯友,在他心裡,孟梅烈已不再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即使是任何的大風大浪,都無法擊垮盂梅烈;

    索魂散之劇毒已解,全身經脈已不再受禁制,醍醐灌頂的舒暢感使他全身充滿了元氣,他立即提氣調養氣息,順勢打通全身經脈,讓毒氣順利排出體外,隨後,他立刻起身穿上衣服,也順便為孟梅烈蓋件外衣。

    儘管他的動作如此輕盈,還是驚醒了孟梅烈,她不敢相信的直揉眼睛,半是驚喜地叫出口:「季厚,你真的醒來了,這不是夢吧?這不是我在作夢吧?」接著,她忘情地上前抱住他,緊緊的、緊緊的。……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一點一滴的,直到這一次他的負傷,讓孟梅烈意識到,季厚將會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依靠,她的一輩子。

    季厚也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給震住,聞到梅烈的身上似有一股淡淡的蘭香,這次季厚既是疑惑,又是心悸,但季厚也沒有細想,只是欣慰地拍拍他,「梅烈,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謝謝你一直隨侍在旁,有友如你,我夫復何求!」

    盂梅烈若澀地低下頭,原來我在他心中,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哥兒們,季厚,你和我相處這麼久了,難道你從來懷疑過我的性另嗎?我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呀?老天,我該如何對他啟口?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呃!我得趕快去告訴大家你安然醒來的消息,相信他們聽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季厚連忙拉住孟梅烈,促鋏地笑道:「我和你一道去,順便給他們個驚喜。」

    孟梅烈聞言,瞭然地點點頭,「就逞你一塊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省得他們以為這是我善意的謊言,又拉我問長問短,問東問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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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上一片愁雲慘霧,所有人莫不焦急萬分,今天是第三夜了,季厚是否如言醒來,安然無恙地更醒過來,沒有人有勇氣到他房裡一窺究竟,或是像孟梅烈,坐在一旁屏息等待,這會兒八方神明全被請了出來,所有人口中莫不唸唸有辭,不外乎是祈禱季厚能安然醒過來。

    「爹,奶娘——」

    季行雲驚回過頭去,季厚正一臉笑容地站在廳口,活生生地就站在眼前,季行雲欣喜若狂的走向他,緊緊的抱住他,「你真的醒來了,我快被你嚇死了,先是毫無預警的負傷回來,又劇毒,我們拼了命的醫治你,誓言要把你從鬼門關前拉回來,我們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他還是不相信,他真的平安無事了,不放心地摸了摸季厚的臉,感受那活生生的體溫。

    奶娘也偎近他,欣慰地流下淚來,「好孩子子,你可醒來了,這三天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整顆心縣在你那兒總算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是啊,多虧少爺不眠不休照顧你,季公子,你可知道,少爺已整整三天沒合眼了。」

    孟梅烈氣小佩的多話,遂輕斥了她一聲,「小佩誰要你邀功來著?」

    小佩低下頭,囁囁的咕噥道:「人家只是好心,希望季公子能將你的付出,一輩子記在心上。」

    季行雲見狀,也趕緊出來打圓場,「梅烈,你別不好意思,也多虧你不解帶的照顧季厚,季厚他是應該要好好記住你的情深義重,你就別責怪小佩,這番話也正是我心裡所想的。」他又神秘地靠近她,低聲地在她耳邊咕噥,「梅烈,你如此對季厚,這些心意我都知道的,你放心,我會幫你的,反正早在我心裡,我就已經認定你是我未來的媳婦了。」

    孟梅烈羞地別過頭去,眼裡閃著光彩,她不依地跺了腳,「討厭啦!季伯伯,你故意取笑我。」

    她再看了季厚一眼後,小女兒嬌態全都顯露無遺,噘了嘴,逕自跑開了。

    季厚不解地望著孟梅烈離去,「梅烈怎麼了?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跑了?」

    季行雲只丟給他一個白眼,「因為你是個呆頭鵝,一隻瞎了眼的呆頭鵝。」

    呆頭鵝?這是什麼跟什麼。

    「爹,你怎麼答非所問的,弄得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自己想。」季行雲懶得再和他多說,拉了小佩就走。

    季厚更是不解,全轉向奶娘,希望奶娘能指點迷津,但奶娘也只是搖搖頭,笑而不答。

    「怎麼了?大伙全是神秘兮兮的,陰陽怪氣的。」目前還是先將趙風式的計謀飛鴿傳書給青桓知道,這才是首要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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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阿郡刻意起了個大早,從廚房端了早餐便直往霍青桓房裡去,唉——其實我不用這麼辛苦的,七早八早地就起床,盡做起這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還得忍受青桓的晚娘

    面孔我是敢怒不敢言呀!這一切還不怪小圓那張大嘴巴,一想起我就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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