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文 / 呂玟君
「喲!大偵探,那我可否請教你來此的目的呢?」要耍嘴皮子也不錯。自從楓和嵐回夫家後,她都是對著她的鳥朋友訴苦。
「來當你的助手啊。」韋季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然你忙得過來嗎?」
「是楓托你來幫我的?」歐陽芩心想,只有楓和嵐才知道她接了四位客人留宿的消息,沒有人知道啊!
「是我表哥啦。楓要回家幫你,可是她懷孕了,表哥不放心,所以要求我代替楓前來。」
歐陽芩回國快半個月,這期間推一讓她高興的事是同胞兩位妹妹都懷孕了,而產期僅相差一個月,這件喜訊沖淡她不少愁緒,期待著外甥的降臨。
「有人自願來當工差,我也不想拒絕別人的好意,那麼就麻煩你嘍。」
「我現在已經練就一手好廚藝,等一下秀給你看。」韋季亭表演捧著菜,聞香而陶醉的戲碼,「你一定會愛死我煮的萊。」
歐陽芩笑睨她一眼,調侃著,「張大哥的胃被你收買了吧。」她衷心希望韋季亭和張哲嘉有個圓滿結局。「可別辜負我這位紅娘的期待。」
韋季亭眼神略黯,「張大哥彷彿有心事或是秘密,而不敢接受我的愛。」
歐陽芩略微吃驚,「你要放棄嗎?」
「不,我不放棄。」她的眼眸恢復明亮的光彩,捏緊拳頭在歐陽芩的面前比個絕對勝利的手勢。「我不做愛做逃兵,除非真的是無緣,那我就不強求。」
韋季亭的偏激、極端在歐陽家姊妹的影響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豁達、隨緣的心態。
歐陽芩握住她的小拳頭,兩手包住她的手,「我支持你。愛情可以化解所有的秘密、心事,張大哥會被你感動的。」
「嗯。」韋季亭也伸出另一隻手覆蓋著她的手背.四隻手重疊著。
太陽從東方升起,歐陽芩每天天未亮就醒來,推開窗戶迎接枝頭上跳躍的小鳥,窗樓上立著好幾隻小鳥看著她脫下睡衣褲,換上T恤、半短褲,從窗口爬上大樹。
她爬到樹梢等待太陽宛如珍珠從山頭躍出,撤下光彩奪目的耀眼光芒,而小鳥們也飛上她的頭頂、肩膀,共同等待這一刻。露水沾濕了她的秀髮、衣服。
霎時,陽光撒下了金黃色的晨俄,大自然的變化永遠也看不倦。
歐陽芩坐在樹幹上發呆,小鳥也不陪她了,飛叫著尋覓食物去。
「藍斯,你想念我嗎?」她自語著,「還是忘了我了?」淚霧蒙上眼瞳,心再次揪痛著。
歐陽芩吸吸鼻子,手背胡亂地擦拭臉頰的淚水,暗罵自己沒志氣,又去想他。每天她都重複這些舉動,重複罵著自己,卻也天天思念著藍斯。
陽光的熱度加強了,歐陽芩迅速爬下樹,跳進閣樓的房間,在便條紙上寫下留言給韋季亭後,就走出臥室,在對面韋季亭休息的客房門前貼上便條紙,接著逞自於樓,戴上棒球帽走出木屋。
她估計客人應該快到中午才會到達山莊,她要利用上午這段時間爬上更高的山頂尋找適合雕刻的木材。
韋季亭在庭院裡不停地往後山張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小革在便條紙說客人可能中午才會到,要她幫忙留意,結果客人居然在早上不到九點就到了,而且還是搭直升機來的,可見來頭不小,尤其是那位渾身散發著王者威嚴,俊美異常的金髮、碧眼男子,真令她生畏。
好笑的是,她也注意到隨行的兩位女性,一名大約五十多歲的婦女,和一位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小姐,兩人身上都貼著藥布,臉上好多處擦傷,顯得很怪異。
韋季亭踱回屋內客廳,招呼道:「各位要用早餐嗎?」
話一出口,才想到這幾位外國男女可能聽不懂國語,正想翻譯成英語時,對方卻用宇正腔四的國語回答他的問話。
「不用了,謝謝你。」梅蜜微笑著,「可否先須我們到房間休息。」
「當然,當然。」韋季亭暗罵自己的疏忽,「請各位跟我來。」
「歐陽小姐呢?」亞伯接獲藍斯的目光暗示,立即問。
「她到山頂找木材。」韋季亭詫異地望著他們,「你們好像早就認識小芩了?」小芩沒告訴她來的人是熟客。
「喂。」珍妮點點頭,偷看少爺一眼不敢再多話。
韋季亭讓他們上二樓,分別安置他們的房間。
「先生,這問客房是你的……喂,你上哪兒?」她追著金髮男子,越過他,張開雙手擋住他,不讓他過去。
「再上去就是合樓,那裡是不能上去的。」
藍斯挑挑眉,「小姐,請讓開,合樓上的臥房才是我休息的房間。」
她執意不讓。「那是歐陽小姐的臥房,是不能讓客人住的,先生請你弄清楚。」心底咒罵他是個霸道、無理取鬧的外國番。
「小姐,我不容許別人隨意辱罵我,在心底也不行。」
韋季亭倒抽口氣,「你怎麼知道我在罵你呢?」媽媽味,好可怕的男人,怎麼在心底想什麼他都知道。
「哼。」藍斯冷哼,不屑再多言,手一擺,韋季亭的身體突然莫名其妙地移到旁邊,眼睜睜見他上閣樓。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低頭瞧著自己的腳,甩甩手,她怎會飛離呢?拍電影還要吊鋼絲,但剛剛她只感到電流流過的感覺身子就飛起來了,好神奇。
梅蜜、珍妮走到她身邊,望著她疑惑、不解的神情。
「小姐,那是藍斯少爺的超能力移動你的。」珍妮解釋著她的疑惑,「最好不要惹火他。」珍妮心有餘悸地回想那天玻璃如同飛刀般地射向每個人。
「藍斯?」韋季亭瞅住她們,一手往上比地問道:「藍斯·戴爾,是小芩深愛的男人?」
「沒錯,正是他。」梅蜜頷首。「少爺堅持要用小姐的房間正是這層關係。」
韋季亭膛大眼,抬頭望著合樓,想起張大哥曾說,想獲得小芩的芳心,能駕馭她的男人要比她更強,這還真被張大哥說對了。
藍斯是可怕的人物,冷漠、狂侯,外貌俊美、性感,讓人見一眼就移不開眼睛,而這樣的男子會真心愛著小芩嗎?韋季亭不禁為歐陽芩擔優。
歐陽芩拖著一根粗大木頭下山,揮掉臉上的汗水,專心對付這根大木頭,拖回家可以用它雕刻好的作品。
她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到家了,坐在木頭上喘氣,摘下帽子振風,歐陽芩用手指彈彈木頭滿意地笑,「先把木頭擺這邊,晚點再把它搬進雕刻室。」她哺前自語著。老實說,她也沒氣力再拖它前進半公分。
歐陽芩把帽子往頭上一戴跳起來,朝庭院邁開腳步,準備洗個澡好迎接客人。
很自然地,她習慣性地望向合樓的方向,但淬不及防地,她的目光對上窗口上的一對熟悉藍眸。
修地,她猛然停住腳步眼光無法移開分毫,心臟猛烈劇顫,一手按住疼痛胸口,一手摀住嘴巴防止驚叫聲脫口而出。
「不可能,不可能,藍斯怎會在我的房內呢?是我眼花,因思念成疾,才會幻想是藍斯的身影。」她在內心說服自己。
藍斯緊鎖她的眼眸,心疼她乍喜還悲,不停變幻莫測的小臉。
她以為她看錯了,藍斯的幻影在對她笑,眼眸傳送他的深情愛意。歐陽革忍不住掩臉哭泣,承受不了思念的折磨。
韋季亭提著剛采的桑棋,走到院子看見她正掩臉哭泣,遂拋下手中的籃子跑向歐陽谷,「小芩,怎麼哭了?」
歐陽芩反身抱住韋季亭,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不要哭,誰欺負你。」韋季亭抱著她,拍著她抽動不已的背部。
歐陽芩不停地搖頭,淚珠潸潸而下,「我好……好沒用,太想……藍斯,居然看見他的幻影。」她抽噎地說。
韋季亭推開她一些,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側著頭似笑非笑地閒視她淚濕的小臉,「若我和你打賭你看到的不是幻影而是真人,你要和我賭什麼?」
「我,…」歐陽芩淬而停止她的回答,怔怔盯著從客廳走出書的珍妮和梅蜜。
韋季亭轉頭看她突然不語的原因,「討厭,想敲小芩的竹槓免下可好,煮熟的鴨子飛了。」白她們一眼,回頭撿被她丟掉的籃子。
珍妮抱抱仍震驚的歐陽芩,「小芩小姐,好高興見到你。」
梅蜜也抱住她,「小岑,最近可好嗎?」
「你們怎麼會來呢?」她從震驚裡掙脫出,狐疑地問,目光飄向閣樓方向,藍斯的身影不見了。
「來將功折罪。小蘋小姐,你的離去害慘宅邪內所有的僕人及保全人員。」珍妮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差點被玻璃片刺死呢。」
歐陽芩擰著眉,「珍妮、梅蜜阿姨,你們怎麼渾身是傷?」她打迎她們滿是傷痕的手臂、臉龐。
梅蜜也不隱瞞,把藍斯狂怒下,導致整問酒吧猶如颶風掃過的情形告訴她。
「在酒吧聞的僕人都掛了彩。」珍妮掩嘴竊笑,「伊莎蓓夫人比我們傷得還嚴重,老命差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