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李珞
男人啊……
她應該要離開,應該視而不見,應該讓他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可是她的雙腿發軟、頭也發暈,不由得無力的跪坐在窗下,仔細聆聽沈玉娘如何挑逗她心愛的男人。
「沈姑娘,婚嫁靠一個緣字,將來你一定會遇見相屬之人。」嚴夙辛的聲音仍然是無波無動。「不如我們先上前廳,與莫兄共商大會名單。」
「等等,嚴少俠,剛才你不是正在忙著看醫書嗎?」
突地一陣腳步凌亂,像是有人閃進、有人靠近,隨即具翻倒碗的聲音。
「糟了!弄濕你的藥單子……。」
「沒有關係。」
「唉,你的衣服也濕了,都是我不好,粗手粗腳的,你先脫下吧……」
「不用不用,沈姑娘你不必介意這點小事!」他急促的說著。
在窗外的月蘿又聽見足音雜亂起來,衣料撕破的聲音,最後是傳來一聲巨響。衣料撕破……是誰?月蘿用力咬住下唇,緊緊握著手絹。她渾身輕顫,不敢想像裡頭的情景。
也許他的心在她身上,但世上的青樓不是虛幻的,男人沒有需要,它是不會存在,從相遇到現在,即使地吐露他的心聲,也沒有再碰過她了。
「沈姑娘,你我雖然是不拘小節的江湖中人,但是男女授受不親,這個禮節是一定要守的。」他的聲音忽然傳出來,而後門被打開。沈玉娘被推出來,咚的一聲門又闔上。
月蘿被這個突來的狀況弄得措手不及,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哼!」沈玉娘氣憤的跺腳,哺哺e語,「沒有得到你,我就不叫沈玉娘!」月蘿趕緊躲進窗下茂密的盆栽後,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沈玉娘的背影有些狼狽,頭簪掉了,髮辮不規則的散開,可是……才短短的一會兒啊,裡頭能發生什麼事讓她變得儀容不整?
一想到可能的答案,心口就漸漸絞痛,讓月蘿的呼吸不順起來。
「好痛。」她無意識的用力咬著唇瓣。
「誰?」嚴夙辛耳尖,立刻推開窗口,看見她蹲坐在地上,他訝異道:「蘿兒,你在這裡幹麼……」聰明如他,馬上就推算出原由。「你一開始就躲在這裡?」
「我……」她吃力的站起來,還來不及為自己解釋,突然騰空被他抱起,下一刻自己已經跨過那個窗,來到書房之內。
書房內,書櫃掉下了好幾本書,桌上也被浸濕了,他的衣襟被撕裂成兩半,露出裡頭的內衫。
她吃了一驚。「你的衣服……」
「被拉破了,你不是從頭到尾聽得一情二楚嗎?」他有些生氣的道。
「我以為是……」
她臉上心虛的表情說明一切。
「你以為是我撕了她的衣服,霸王硬上弓?蘿兒,你真把我想成那麼濫情的男人嗎?難道你在外頭聽不出她對我有意?」她聽見了,卻沒有爭奪他的心意!
「我……沈姑娘她……她……貌美年輕……」
「不要把我搪塞給別的女人!」他咬牙切齒道。得知她只是在外頭冷眼相看,而毫無動作,簡直讓他異常的難受。
他可以推掉任何女人的示好,卻沒有辦法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沒有佔有他的心態。
他看見她直咬著下唇,一臉的委屈,不由得心軟了。
他的食指打開她的唇,歎了口氣,「別咬了,你的唇上都是血。」
「夙辛……」
「我對你,就是氣不久。」他莫可奈何,忽然抱著她坐在椅子上。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被迫傾向他,月蘿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想要推開,他緊緊的抱著他,讓她的身子不得不貼向他的。
「蘿兒,你還不信任我嗎?」
「不是不信任……」
「那麼,為什麼你不佔有我呢?」
占……佔有?她嚇了一跳,看著他深情的臉龐,兩顆不由得渲染一片瑰麗。
「你想歪了,我是指,你的佔有慾。我明白你沒有安全感,但是我願意把真心奉送到你眼前,就算你要輕踐它,我也無話可說。」
「我不是輕踐……」她小聲的說,心口被他無奈的表情給激疼了。「也許,我是不允許自己想得美好,到頭來傷害到自己。」她微呻吟一聲,靠在他的肩窩上。嚴夙辛立刻全神貫注。「是心痛嗎?」
「一點點,沒關係的。」
他揉著她的胸口,擔憂的問:「藥吃了嗎?」
「看,你老當我是病人,我自然會害怕,害怕你弄錯了情意,怕你其實只當我是病人,因為你是個大夫。」
如果不是她身子不允許,他早就先痛打她一頓屁股了。
他摟緊她,一手還小心的揉著她胸脯下的心口。
「下次別讓我再聽見你說這種話!我不是不會翻臉,」他粗啞的說:「如果你夠敏感,你應該早就發現我對你的反應。」
月蘿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也不等她答話,繼續說道:「我不要任何誤會存在我們之間。這幾年來,是有不少女人對我示好,但我不曾動心過,就連剛才沈玉娘意圖輕薄我,我也不所為動,蘿兒,我已經說得夠白了,此生我的心、我的人只為一個女人而生。如果你再像剛才一樣無視其他女子對我的輕薄,那麼八年前你就不該偷了我的心!」
月蘿咬住唇,深感內疚。她可以想見剛才書櫃那一聲巨響,一定是他推開沈姑娘所致,難怪沈姑娘有些狼狽……
他是嚴家莊的少主,必須掌握江湖人脈,不能動不動就結怨生伙,所以才會裝作呆頭鵝,有禮的趕走沈玉娘。
她不安的扭動一下身體,突然覺得他的呼吸稍微沉重起來。她驚訝的望向他,他卻閃避她的眼神。
「夙辛……」玉臀下好像有硬物……她的臉立刻如火燒。八年前的那一夜讓她瞭解到那硬塊物是什麼,她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蘿兒,你下來,我們必須好好的談一談。」
「你要責怪我,我不下去。」她咬著唇,終於下定決心。
「我沒有要責怪你,只是……」他倒抽口氣,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扭動,改為跨坐在他腰間。
「蘿兒……」他嘶啞的要阻止她這種坐法。
「我想佔有你。」她小聲的說,雪白的小臉害腰著。
「占……佔有?」他的聲音變調了,立刻清著喉嚨。「我不是指這種佔有,你先下來……」他的喉嚨異常的乾澀。
「你只對我有感覺,對嗎?」說心裡沒有雀躍,那是不可能的。月蘿的手掌隔著薄薄的布料,輕觸他甦醒的慾望。「口說無憑,我想確實的表示我的佔有慾。」他指的佔有慾不是真正的佔有啊,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的櫻唇已主動覆上他的,他呻吟一聲,遂激烈吞噬她。八年累積的熱情在一瞬間被點燃,如烈火般的燒的他的神智,他的雙手滑進她的內衫裡……
「不,不要……」月蘿拉下他的雙手,臉紅道:「不要,我病了這麼多年,身子已經醜得不能看了。」
他想說,在為她醫病的過程中早就看過了,他一點也不在意她的瘦弱,但他一時發不出聲音,以眼神疑惑的望著她。
她害羞的笑了笑,顫抖的小手解開他的褲腰帶。
等等,她還不能行房……他想阻止她。
「我可以的。」她讀出他的想法,溫柔說道:「你不要動,這一回是我『佔有』你,不是你來佔有我。」她拉開自己的褻褲,咬著唇有些害怕的凝視他的慾望,對準之後,緩緩壓下。
好痛!
她抽口氣,感覺到自己嬌小得容不下他。
「蘿兒……你還好嗎?」他沙啞的急問。
「好……我很好……」她屏住呼吸,強迫自己的身子再下降一次。火熱的源頭被迫擠進她緊窄的幽穴,幾乎撕裂了她。她一臉困惑,說道:「我……以為不會痛了……」
「蘿兒,也許我們應該停下……」他的克制力有限,只能極力讓自己不深深埋進她的體內。
「不要……」她抓著他的衣襟。「我只是不習慣而已……你……你教我怎麼做,好嗎?」
想要得到她的慾望愈來愈深,他允許自己放縱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攫住她的腰,讓自己的慾望淺淺的、來回的推進她不停顫抖的的穴。月蘿痛得咬住唇,含淚道:「回憶真的能夠美化任何事……
汗珠不停的滑落,疼痛讓她想起八年前那一夜撕裂般的痛。
「夠了!」嚴夙辛捧住她的玉臀往上提,讓她逐漸離開他的慾望。「蘿兒,你做得夠多了。」
「我還沒有『佔有』你……」她馬上抱住他。
「你的病還沒完全好!」他粗嘎道。
「你不是說我的病只能調養,永遠也沒有辦法根治嗎?」她趁他不注意,用力坐下,隨即痛叫一聲,隱沒在他的唇裡。
「蘿兒!」火熱的慾望活生生撐開她的幽穴,直達她的深處,他滿頭大汗的,差點失去理智,不顧她身體的狀況,激烈的要了她。她忍著些微的不適,硬接過主導權,緩緩上下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