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膽小玫瑰

第15頁 文 / 梵朵

    「早啊!彼德森殿下。」她咯咯地笑著,幽默地這樣稱呼他。

    「女王,讓我來服侍你用餐吧!」他露出神秘的一笑,從門口處推了餐桌進來,上頭有只銀色的托盤,放著一份他親手做的早餐,還有一枝剛從花園剪下的白玫瑰,花瓣上還有露珠呢!

    「哦——你會把我寵壞的!」她感動得無以復加。

    「這可是有代價的喲!」他故意露出壞壞的笑。

    「什麼代價?」

    「我想看看你的肚臍眼長得什麼模樣?」他誇張地伸出手,倏地往她身上抓去。

    「啊!休想,那是本姑娘的第三眼,怎麼能讓你看咧!哈哈……不要啦!」

    於是,一場清晨追逐戰開始,他追著她,搔她的癢,把她逗得咯咯笑。

    「鈴……」電話鈴響了,他伸手一接,「喂!」了一聲,便把它遞給了她,「格非找你。」這個格非還挺會選時候來打攪他人好事。

    「喂!格非啊!有事嗎?蒂蒂找我……」她還在講電話,身旁的彼德森卻等了了,一把攬著她的腰,就這麼吻起她的耳朵。

    「嗯……不要啦!好癢啦!嗯、嗯……」她一面閃一面笑,還一面講電話。

    彼德森索性低下頭,開始吻著她的肩頸,再用雙手愛撫著她胸前柔軟的那地方。

    「什麼?格非,你說什麼?啊……」南蓀不由得又呻吟起來,竟隨手扔了電話,就這麼與彼德森滾回床上,開始你來我往。

    「喂!你們在幹嘛?大清早的,不要這麼淫聲邪語,喂!趙南蓀,你要跟我示威也不能這樣,啊!我流鼻血啦……」格非可能是第一個聽電話聽到流鼻血的人吧!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他與她梳洗整裝後,便高高興興地牽著手出門踏青。由於彼德森在意大利的知名度也很高,所以,他索性帶她往郊外的地方走,去他以前小時候常去的幾個地方緬懷一番。

    「小時候,我喜歡一人躲到這兒來。」他領著她,走進一片廢墟,穿過其間的荒煙蔓草,他與她站在一個很古老的石階上,彷彿穿過時光隧道,進入以前的輝煌時代。

    「這廢墟好大喔!年代應該很久了吧?」她環視著週遭,覺得親切得像是她曾經來過一般。

    「這城堡最少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聽說這城堡的主人是馬可波羅的後代,算是地方上的首善之家,他們流傳在此地最為人知道的事跡,便是塔斯神父的故事。」他拉著她坐在一旁的石階上,一臉的肅穆專注。

    「塔斯神父?」

    「他曾經是這城堡的堡主,在他與心愛的女子結婚的前一天,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他被徵調上前線作戰,後來消息誤傳,說他戰死了,而那位一直在城堡等他的女孩心碎了,在一次失了神的狀態下,她跌下樓梯,扭斷脖子死了……之後戰爭結束,他雖然活了下來,這城堡卻成了廢墟,他深愛的女子也死了,只剩下他一無所有的活在這世上。」他很認真地訴說這故事。

    「好可憐喔!要換作是我,我可能活不下去了。」她聽得心都揪了起來。

    「但他還是堅強的活下去,並且,把自己奉獻給上帝。而他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以自己的這一生,換取來生再次與那女孩重逢的機會。」

    南蓀感動得久久不能言語。她不自覺地握緊彼德森的手,倚在他的肩上,近乎呢喃的對他說:「原來能相愛,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然而有許多人卻不懂得珍惜。」

    「是啊!那是讓人遺憾一生的事啊!」他意有所指的接著說。

    南蓀自然懂他的意思。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蠢,差一點把這麼珍貴的一次機會給錯失了。不過,一切都還來得及,他就在她的身旁,而她是他的了。

    離開廢墟,他接著又引著她穿過森林,來到一處有瀑布與溪流潺潺的人間仙境,儘管溫度很低,他卻興致很高地脫去鞋子,讓一雙大腳丫能充分地享受清流的洗禮。

    「我小時候最愛來這裡游泳,而且是裸泳喔!」他很得意地說。

    「真的?這麼清澈的水,換作是我,也會想嘗嘗裸泳的滋味。」她也學他把腳伸進水裡踢呀踢的。

    「你可能不適合吧!」他面有難色地說。

    「為什麼?」她不服氣地反問。

    「你的肉太嫩了,我怕這溪裡的魚蝦受不了,跑來咬你怎麼辦?」他說笑的。

    「那算什麼?你這隻大野狼都我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小魚小蝦的。」

    「好哇!你說誰是大野狼?就算是,我也是一隻有品味、很專情的大野狼。」說著他又伸出手,誇張地往她身上一抓,一場嬉鬧又開始了。

    「啊——你潑我?看我的厲害。」南蓀也不甘示弱,盡興地潑著水,開懷的笑著,沒有勉強、偽裝,她在他的面前,永遠都可以這麼自然,那麼快樂。

    突然彼德森停下動作,一臉專注地望向溪水,接著他小心翼翼地走進溪裡,彎下腰,從溪水中的一塊石縫旁,撈起一隻雛鳥來。

    「小乖乖,你一定凍壞了吧?是哪個頑皮鬼把你從鳥巢裡拿下來,放在這石頭上的?」他輕柔地把鳥捧在手心,心疼地跟它說著話。

    他朝四周看了看後,便上了岸,來到溪旁的一棵大樹下。他小心地把鳥放在他胸前的口袋裡,再利落地抓著樹幹往上爬,一直爬到有鳥巢的地方,這才將雛鳥輕輕地放回去。

    他那樣的呵護細膩,看在一旁南蓀的眼裡,頓時感動得無法言喻。她想,如果他此刻向她求婚的話,她鐵定立刻答應。

    「不知道是哪個小孩頑皮,對一隻雛鳥惡作劇——」他下了樹,來到她身旁,話才講一半,出奇不意地讓南蓀給吻了。

    彼德森先是一愣,隨即熱情地回應,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獻吻,他很欣慰,也很激動,他知道,她已經動了心。

    他們再度熱烈地交纏在一起,他們從倚著樹幹,一直磨蹭滾落到溪岸邊的石頭平地,他輕輕地壓在她身上,吻著她的唇、她的頸、她起伏劇烈的胸,吻得她嬌酣的呻吟……正當他倆吻得昏天暗地之際,一個不經意的睜眼,卻愕然發現眼前竟然出現幾張稚嫩的小臉,各個張大眼,一直盯著他們看。

    「啊——」南蓀先是一叫,滿臉通紅的趕忙推開他。

    「嗯?咳……」彼德森則是尷尬地一直咳著,一臉無奈的對著南蓀笑了笑。

    不久,他們便隨著這群孩子的帶領,從溪邊來到村落,加入他們鄉村最熱鬧的踩葡萄賽。這是他們葡萄收成時,最受歡迎的娛樂之一。彼德森很快地就融進這樣的活動裡,他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這麼盡興地踩著葡萄,唱著輕鬆的民謠歌曲。

    「南蓀,別怕!很好玩的。」他唱著、跳著,伸手一拉,也把南蓀拉進大木桶裡。

    「我不會啦!我沒那根筋。」生性有點靦腆的她,在這些個陌生面孔前,更顯得侷促不安。

    彼德森是懂她的,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再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幫她融入意大利人天生的熱情裡。

    底下的葡萄就這麼被踩出紫色的汁來,南蓀隨著他叫著、跳著,她望著那一張張刻著歲月的西方臉孔,她突然覺得,她其實離他們很近。世界上的人種很多,但,感情卻是一樣的。

    她看著四周的笑容,再與彼德森相視地望著,第一次,她高興得有想哭的衝動。

    在優美的吉它聲與歡笑聲中,他與她終於偷了個空,兩個人閃進一旁的殼倉中,二話不說便抱緊對方,瘋狂地吻著。

    「天哪!我多想把你身上的葡萄汁吸光。」彼德森將她按在牆上,喘著氣,急促地吸吮著她。

    「我們這樣……算不算妨害風化?」她仰著頭,呻吟地說。

    「應該不算吧!我奶奶說,當年她就是在殼倉懷了我爸的。」他用力地將她的腿扳上來,勾住他的腰,再把自己的身體緊貼著她,用一種極為挑逗的搖擺磨蹭著她。

    「那就快吧!」她已經受不了了,不顧矜持地說。

    「不!你還沒告訴我,你確定了嗎?你確定你愛我嗎?」他停下動作,急喘的問她。

    「哦!天哪!你還問這個?是的,我愛你!」她甜密的一笑。

    「我聽不見,能不能再說大聲一點?」他有意吊她胃口,抵住她又磨蹭了一下。

    「啊!我、愛、你,我愛上你了。」她抽了一口氣,以僅會的一句意大利語喊著。

    「我也愛你。」他終於滿足地笑了,隨即低下頭吻住她。

    「哇!恭喜你們。來,喝杯葡萄酒慶祝一下吧!」突然,殼倉外湧進一堆人,鼓掌的鼓掌、彈吉它的彈吉它,搞得他們是一臉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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