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我就別使詐

第5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滕兄,你也來了。」粘逸翬喜出望外地起身相迎。

    「小弟來得不是時候,沒打擾到你們吧?」滕伊瑀曖昧地笑睨兩人,不禁讚歎著眼前女子的落落大方,雖出身青樓,卻是眉目清朗,和好友果然是一對登對的璧人,若沒有撮合兩人,可就對不起兄弟了。

    舒嬤嬤樂不可支,扭著臀上前,插嘴道:「這位滕大爺說是粘大爺的好友,嬤嬤我二話不說就趕緊把他帶來,從來不知道粘大爺還有一位這麼體面的朋友,今晚嬤嬤我請客,錦繡、綵衣,還不趕快過來招呼客人。」以她閱人無數的眼光看來,這位滕大爺可不是一般的闊少,他有風流的本錢,可是眼底的精睿眸采又不容人小覷,她得想辦法把他抓牢,那麼只有讓初色出馬來搞定了。舒嬤嬤一出聲,兩名模樣娟秀的姑娘便親熱地偎向騰伊瑀左右,好讓他能軟玉溫香抱滿懷。

    「這位滕大爺你們可得好生招呼,不許怠慢了。」

    「是的,嬤嬤。」兩女嬌聲應道,嗓音令人聞之酥軟;「滕大爺,奴家叫做錦繡(綵衣),請您以後多多指教。」

    滕伊瑀左右逢源,立刻露出他的男人本色,只見他黑眸微瞇地輕嗅著兩女芳香撲鼻的玉頸,「那是當然,以後我一定常常來看你們。」這才叫做美人,比起白天那個小女娃,簡直強過幾百倍,今晚他要好好慰勞一下自己受驚的心靈。

    「呵——那我去叫人再備酒菜來。」舒嬤嬤非常滿意這樣的結果,她識相地退下。

    所有人都落坐,粘逸暈這才別有含意地向他介紹身旁的女子,道:「滕兄,這位就是斷雲姑娘。斷雲,他就是我曾跟你提過的『鴻天』的另一位老闆,也是我多年好友——」

    滕伊瑀打斷他的話,衝著面前的佳人笑嘻嘻道:「人家斷雲姑娘才不想瞭解我,你拉拉雜雜說那麼多做什麼,她只要多瞭解你這個人就夠了,斷雲姑娘,我說得對不對?」

    她垂下美眸,揚起靦腆的笑容,「滕大爺說笑了。」

    「滕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粘逸翬明白好友的個性,不想讓心上人受窘,忙將話題扯開。

    滕伊瑀促狹一笑,明白他護美心切,也就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唉!這事真是一言難盡,我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那邵婆婆的孫女真的找上門來,還口口聲聲說我是她的相公,非逼我娶她不可,搞得我逃竄無門,這輩子還沒如此狼狽過,只好在街上四處遊蕩,上門找你才知道你這小子溜到這兒來了。」

    他話才說完,懷中的姑娘已經嫉妒地嗔罵起來:「好個不要臉的女人,滕大爺,您可別理她,免得吃虧了。」

    「是嘛,真是不知羞恥。」不過心中卻是妒羨極了,換作是她也會這麼做,綵衣心想。

    粘逸翬笑得雙肩聳動,戲謔道:「我還以為這世上沒有事情嚇得倒你,想不到區區一個小姑娘就讓你嚇得落荒而逃,滕兄,你這算不算是踢到鐵板?」

    「這怎麼能算數呢?」他死不承認。

    錦繡、綵衣兩女不甘寂寞地嗔道:「滕大爺,別只顧著聊天,來,奴家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康健、財源廣進。」

    「多謝兩位姑娘金口。」滕伊瑀張嘴吞下美人獻上的瓊漿玉液,暢笑地朝兩女頰上各偷個香吻,逗得兩女咯咯嬌笑。

    粘逸翬見這情形也很識趣,和斷雲心意相通地起身,「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天見。」

    「去吧!不要讓我妨礙你們才是。」滕伊瑀袍袖一揮,朝好友眨眨眼睛,邪笑地調侃,阻礙人家的好事可會遭天打雷劈,他可不幹。

    瞧著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分明已是情深愛篤,斷雲姑娘又何以不願答應好友替她贖身的要求?看來只得由他插手來成就這樁好事,唉!他乾脆以後改行當媒人公,讓天下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

    錦繡嘟起紅唇,嬌聲抗議道:「滕大爺,您的心又跑哪兒去了?人家就坐在這裡,怎麼都不多瞧人家一眼?」

    「滕大爺,我們姐妹雖然比不上斷雲姑娘的美,可是今晚絕對會好好服侍您,讓您身心愉快,明兒個起來神清氣爽。」綵衣一雙巧手在他胸前游移,小嘴在他耳畔挑逗地吹著氣。

    滕伊瑀放鬆身體享受著她們在他懷中磨蹭的滋味,身體則微微發熱,不過,想燃起他的慾望,憑她們兩人只怕還辦不到。

    「喔,你們這麼有本事嗎?」他閉目和她們調笑道。

    兩女相覷一眼,異口同聲道:「不信的話,滕大爺可以和奴家回房,讓咱們姐妹倆表現給您看,不就曉得是不是真的了。」

    「走嘛!滕大爺,奴家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錦繡悄悄地湊到他耳邊道。

    他壞壞地挑起輕佻的劍眉,似笑非笑地睨向她,「是嗎?那我們還等什麼呢?美人兒,還不帶路?」他從不拒絕這麼美麗的要求。

    綵衣不依地輕嚷:「那我呢?奴家怎麼辦?」她也不想錯過這位俊如天神的恩客啊!要是自己表現得好,或許還有機會從良——就算當個小妾也無妨。

    「那就一起來吧!滕某自認還應付得起。」讓美人失望可是天大的過錯,他滕伊瑀可是於心不忍。

    兩女又驚又喜,莫非這位滕大爺真有過人之處?!

    兩人正在暗暗慶幸自己的好運,不過……好運來得快,去得也快,當舒嬤嬤領著一位麗似芙蓉花的大美人前來時,她倆在心中編織的美夢也立時醒了。

    「嬤嬤。」兩女神色微變,同時低下頭,早該想到像滕大爺這樣的客人,當然不可能由她們來服侍。

    舒嬤嬤警告地瞪她們一眼,「這兒沒你們的事了,外頭正忙著,快過去幫忙吧!」這兩個丫頭打什麼如意算盤她還會不清楚嗎?憑她們也想抓住這男人的心,真是自不量力。

    滕伊瑀慵懶的嘴角往上一揚,大膽放肆的眼神緩緩地從大美人媚波橫生的嬌容,游移到那具包裹在衣衫內豐潤婀娜的嬌軀,好個讓人魂消魂散的絕色尤物,當他對上一雙嬌媚誘人的丹鳳眼,竟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舒嬤嬤,這位大美人是——」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雙眸子。

    「滕大爺,舒嬤嬤來為你們介紹,這位就是咱們『玉樓春』的紅牌花魁——初色姑娘。初色,還不快過來見禮。」老鴇猛使眼色催促道。

    媚骨天生的大美人驚疑不定地瞅著他,顫著紅嫩的唇瓣道:「你——真的姓滕?」跟她印象中的模樣沒變多少,只是成熟了些,也更具有危險的男性魅力。

    他微微一笑,「要不然我該姓什麼呢?初色姑娘,聞名不如一見,滕某真是飽足了眼福。舒嬤嬤,感謝你的厚愛,這一點小意思請收下。」他將一張千兩銀票放人舒嬤嬤手中,樂得她合不攏嘴。

    「初色,你得好好招呼滕大爺,那我就不打擾了。」將銀票揣進懷裡,舒嬤嬤急著走人,她不想壞了大爺的興頭。

    滕伊瑀長臂一把勾住初色的蠻腰,欲往她微噘的朱唇上吻去,卻被初色如春筍般的柔荑堵住,不禁邪邪一笑,「有什麼問題嗎?」她不會在這節骨眼玩起欲擒故縱的把戲吧!他的慾望已經被挑起,可沒心情陪她玩。

    「滕大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初色滑膩柔媚的嗓音可以動搖男人堅強的意志,「這也難怪,當年奴家不過是半大的孩子,和今日不可同日而語,滕大爺當然不可能記得了。」那語氣似有所埋怨。

    這可撩起他的好奇心,將她拉坐在大腿上,芳香的嬌軀柔軟得不可思議,不由得讓滕伊瑀心猿意馬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過去曾經認識?那怎麼可能?如果我見過你是不可能會忘記的。」特別是這樣一位如芙蓉花盛開的嬌媚女子,他還不至於老到記憶力衰退。

    初色斜瞟他一眼,媚嗔道:「人家剛才不是說了嗎?三年前奴家不過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滕大爺又怎麼會記得呢?當時奴家家中欠人許多債務,無力償還,爹爹丟下我和娘逃了,我們母女倆無路可走,正想一同投河自盡,就在彼時遇上你,你真是老天爺賜給我們的貴人,不僅救了我們母女一命,還送了一筆銀子幫我們還債,你都忘記了?」

    滕伊瑀搜尋著記憶,難怪會覺得她有些眼熟,不過美人在懷,要他集中精神可是件痛苦的事。

    「大概有這麼回事吧!那麼久的事我怎麼會記得,後來呢?你怎麼還是淪落到這種地方來了?」他的手有技巧地揉捏她,滿意地聽到她細碎的嬌喘。

    「唔——人家話還沒說完。」她眼光迷濛地更偎近他,舔著紅灩欲滴的唇瓣,「討厭,別這麼急,到奴家房裡——」接著小嘴已經被堵住,只能發出嚶嚶的輕吟。熱吻了一陣,他才將她橫抱起來,情慾氤氳的黑眸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沿途無視其他人的眼光,他不時與她調笑嬉戲。不過,在妓院中,這種情形多得是,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也沒人覺得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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