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尉菁
「你說你有了相公,有了孩子是嗎?」他邪邪的笑意漾在那湛藍的眼睜裡,充滿了邪氣。
呀!聶四貞不由得倒抽了口氣。在以往的日子裡,除了自家人與溫文的衛文闊外,她從沒見過像兀烈納這樣邪魅的男人。
兀烈納眸中的邪氣她雖不常見,但再怎麼不常見,也知道它代表了某種程度的危險。
聶四貞陡生了怯意,她口乾舌燥地,只能點頭,說聲:「是。」
他的笑臉條然一垮。「到現在你還要說謊!」他從頭到尾壓根兒就不信她生過小孩,嫁過人。
聶四貞的樂觀全垮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兀烈納會勘破她的謊言。
不會的,不會的,他只是在試探她,想探出她有沒有在說謊罷了,她的說詞是如此完美,沒有一絲一毫的漏洞,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說了謊!
是的,他一定是在聲東擊西,想利用她的心虛來揭穿她的謊言。
聶四貞穩住自己的心跳,繼續扯謊──「兀大人,奴才絕對沒這個膽子騙您,不信的話,大人您盡可到宋境內打聽奴才的過往,在奴才還沒進來這兒做事之前,奴才就住在雁門關內的上家村裡。」
兀烈納那湛藍色的眼睜條然轉暗。「要知道你有沒有說謊,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聶四貞的血液凍結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兀烈納沒給她任何思考的空間,大手一張,扯下她的綿褲。
聶四貞頓時覺得冷。不因為天寒,而是心涼、無助……她知道自己就要受辱了,可她被點了穴,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任由這個韃子褪去了她的綿褲,感受到他正一點一滴地侵犯她。
他分開它的雙腿,手滑過她的大腿內側,觸及她的私密,直探裡頭。
一道阻礙緊緊地擋去了他的去路,她仍是處子的事實不言自明。
他殘酷地將手指留在裡頭,責張著兩眼怒問她:「你生過小孩,許過人家,嗯?那麼你告訴我,你的男人為什麼沒穿過這層薄膜,沒要了你;兩你又為什麼生了小孩,猶能保有處子之身?!」
聶四貞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屈辱得哭出聲來。
她身為聶家人,說合該有聶家人的尊嚴,這個韃子休想要她為他流下一滴淚。
「你既然都已證實了我在說謊,那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要殺要剮?這樣未免讓你太好過了吧!」他褪下自身的衣衫,赤裸裸地覆上她的嬌軀。他昂揚的慾望毫不隱藏地貼上她……慾望像火似的竄爬上來,燃燒著她,她覺得她就快沒了呼吸,兀烈納怎能用這種法子凌辱她!
聶四貞瞠大了眼,望著兀烈納,期盼他能放了她。
條然,兀烈納的頭俯了下來,霸道地佔據她的唇。
她猛然倒抽口氣,驚覺他的狂暴與掠奪。
她的喘息讓他的舌有機可乘,滑溜地鑽進它的口中攻城掠地,一吋吋地品嚐她,游移於它的虛弱與無助裡。
兀烈納剛開始不過是要給這個奴才一點警告,所以才決定欺凌她;但,他忽略了她曼妙的身子對他的影響力。
他要她,強烈地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子骨裡。
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慾望?
現下,他無法釐清,他只知道,他渴望她。
張手,他褪去了它的綿懊、外衫,只留下潔白的褻衣掛在身上。
她的骨架比契丹女人還來得纖細,皮膚比她們還光滑,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在灶下工作,倒適合篆養在男人的羽翼下。
豢養!
這個主意不錯,他喜歡。
他喜歡這個倔強的小東西被他豢養的感覺。他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她定會反抗,但日子長得很,他有的是時間跟這個小東西耗,而現在──他要她成為他的人。
兀烈納隔著那層薄薄的褻衣含上她胸前的悸動,手悄悄地爬進她褻衣裡,罩上另一隻渾圓秀小的蓓蕾。
他的手指輕揉慢捻,逗弄她的尖端;他的唇溫柔中帶著肆虐,輕輕地啃咬另一個挺立的蓓蕾。
聶四貞覺得又羞又怒。
他怎麼可以用這種生不如死的方式來污辱她!
而更令她羞慚的是──她的心在狂跳,血液也為他的行為在奔騰。
聶四貞,你好丟臉;這個人是個韃子,是你的宿敵,兩你竟然讓他挑起你的情慾!
聶四貞緊緊咬著下唇,讓痛的滋味麻痺自己的感覺,但他的手、他的唇卻不放過她,一一挑逗她的全身。
她的防備逐漸在鬆垮,她知道未經人事的她,終將禁不起他這樣約有意撩撥。
兀烈納將身子陷入她分開的雙腿。
「不!」她低呼出聲。她不能讓他這麼做!
兀烈納很訝異都這個時候了,她仍要反抗他。
「沒有用的,你知道嗎?向來我要的東西,沒一樣能逃得開的。」他的氣息吹進她的耳裡,低沉的嗓音有魅惑人心的磁力。
聶四貞拒絕被誘惑,她逕是點頭,慌亂地開口。「我知道小四兒早晚是大人您的人,但是求求大人您先放開小四兒,讓小四兒好好的服侍大人您。」
兀烈納壓根兒就不信她的屈服是真的。
這個小女人有太多的驕傲,她不會允許有人玷污她的清白。
聶四貞知道他對她仍舊無法輕易地相信,她的口氣轉為請求,極為小女人地開口。「兀大人,奴才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縱使是想要逃,也逃不開兀大人的手掌心吶!」那口吻幽淒淒的。
是她那淒楚無助的口吻軟化了他的心。
是呀,即使她再怎麼驕傲,也不過是個弱女子,在這營區內,她縱使逃得開他的穹廬,但逃出了他的穹廬那又如何呢?難道他滿營的戰士會制止不了她一個嬌弱的女子嗎?兀烈納信了她,沒任何戒心地伸手將她的穴道解開。
聶四貞等她的穴道一解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翻兀烈納的身子,伸手拉上自己的綿褲,一個回身,奪走了他放在案上的匕首。
一個丟擲,那匕首直直地往兀烈納的腦門射去。
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兀烈納措手不及;他還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際,一記寒光便直直地衝著他來!
他本能地一個閃身,躲開了那致命的一擊;再回首時,佳人芳蹤已消逝得無影無蹤。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兀烈納嗤笑一聲。
看來他是低估了那奴才。
「來人啊!」
「在。」穹廬外約五名守衛應聲而入。
「下令搜查整個營區,將所有的女人全召集起來,不許放過任何一個,老的、少的、生病的,都得出現;還有傳令下去,各個哨口加強人手,從此刻起,不許一個人外出,就連天上飛的,地下爬的都不許放行。」
「是。」
五名守衛領命而去,獨留下兀烈納一個人怒氣勃勃。
該死的小四兒!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在他身旁逃開,他要她為她這次的行為付出相當的代價。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全營區裡竟找不到小四兒的行蹤,她像空氣似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他不信那個女奴會有飛天道地的能耐,能在重重的崗哨中逃了出去。
「再搜一遍,不許有任何的遺漏。還有,將廚房裡所有的人全叫來,不管男女老少,我要一一問話。」
「是的,兀大人。」
各級將領受命而去,他們全不明白兀大人為什麼這麼急著找一個女人的下落?
那個女人是何方神聖?她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兀大人會這麼地生氣?
沒人知道,他們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們若找不到那個女人,那麼今晚鐵定會不好過。
在廚房工作的雜役全到了。
兀烈納凌厲的眼搜尋一回──她依然沒在裡頭。
「掌理廚房的人是誰?」
一個胖胖的婦人站了出來。
「今晚是你差人送膳去議事廳的?」
「是的,兀大人。」胖婦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惹得兀大這麼生氣,她只是手腳不停地抖,好怕兀大人一個不開心就將自己給砍首。
「你可知道那名奴才是何來歷?」
「奴才不知道,那位姑娘家是由守衛領來的,倘說那姑娘從今天起就在廚房裡幫忙,奴才看那位姑娘手腳俐落,所以就差她送膳去。」
今天才到!
由守衛領進門!
「是幾時幾刻的事?」
「約莫是戍時一刻時發生的。」
戌時!
「旭都。」
「屬下在。」
「將今晚戍時駐守各個崗哨約守衛叫來。」他若找不到小四兒,他勢不甘休。
旭都傳令下去,才須臾的時間,戍時站崗的戰士全被叫到議事廳來。
「今兒個晚上,是誰領一位姑娘去廚房報到的?」
一名戰士站了出來。「啟稟兀大人,是屬下領人去廚房那兒的。」
「你可曾查問過那位姑娘的來歷?」
「是的,兀大人,屬下查過。那名姑娘說她本是宋人,因為相公經商關係,所以以遼、宋邊境為家,她也曾言明她之所以淪為奴才,乃是因為前些時候,她家相公受兩國戰火波及,喪失了性命,在她家裡尚有五旬的婆婆及不滿四歲的幼兒要撫養;屬下看她可憐,又能說咱們契丹話,所以就讓她在廚房裡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