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癡戀情狂

第7頁 文 / 沈洛

    梅姨將弄好的茶點端上,圓潤的臉上笑咪咪的。

    「咦,梅姨,你越來越美麗嘍!也瘦了許多,老實說,你是不是有去塑身機構呀?」屈繼堯輕刮下巴,戲謔地說。

    梅姨瞪了他一眼,走近他,捏住了他的俊臉,罵道:「死田仔!你哪只眼看見老娘瘦了?漂亮是不敢當啦!倒是你,死哪去了?」

    「我去做共匪!很想我對吧?我可是給你帶了禮物啃!」屈繼堯喝了口咖啡,又讚了梅姨,她才走回廚房。

    沈葳輕聲笑了笑,道:「堯,你還是這麼愛逗梅姨!」

    他握住她的手,低語:「可我還是比較喜歡逗你!」

    她倏地紅了臉,欲掙脫他的手,只因不想引起海浪的誤會。堯在幫她,她懂,但她就是無法在海浪面前與別的男人太親密。即使那男人是她視為兄長的屈繼堯。

    海浪的眼瞥了下他們交握的手,出聲間:「堯,你來有事?」來得這麼突然,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只是回來度假。浪,你巴不得我別來嗎?做兄弟快三十年全是假的嗎?」屈繼堯不以為然地說。

    海浪因他吊兒郎當的回答而不悅地度起眉。

    「堯,別鬧了,香港分部方面出了什麼事嗎?」沈葳急急追問。與海浪一起生(此段原文遺失)

    繼堯要他別鬧了!

    屈繼堯豈會不知道海浪已火了,只不過想賣個關子罷了。他攤攤手,說道:」沒什麼事啦,只不過「任」那小子要回來了。」

    「宇?」沈葳疑惑道:「他不是在義大利學服裝設計嗎?」

    「我在香港碰到那小子,他說學業完成了,也很想你,要回來看看你。看他那模樣,怕是要長住曠!」他故意加油添醋。

    「太好了!他有說什麼時候到嗎?」真是太好了!她那視若親弟弟的陽光男孩去了義大利三年,終於要回來了!

    「我看見那小子的時候,他正在拐香港的妹妹,風流得一塌糊塗——我和他相遇在希爾頓……」他一臉曖昧地說著。

    海浪緊蹙的肩舒開,冷冷地問:「就這事?」真是吃飽太閒了!曰

    「不止!」屈繼堯正色道:「我想借「你的沈葳」幾天,我好久沒與她好好聚聚了,想要她陪我四處走走。浪,你……不會介意吧?」他刻意強調那四個字,欲證明海浪對她的佔有慾,卻惹得沈葳紅了臉。

    「他的」?海浪俊美的臉龐面無表情,冷淡地丟下一句:「隨便。」便轉身上樓。留下屈繼堯和沈葳在原地傻了眼。

    「看吧!他有沒有我,都是……一樣的。」她落寞地低語。

    他不忍,只好拍拍她的肩給予安慰。「別想了,快,看你要陪我去哪兒晃晃,順便散散心。不過先說好喔!要有很多妹妹的地方。」他逗著沈葳開心。

    她隨即拋去心中的不愉快,笑著槌打他一下,笑罵道:「好啊!原來你和宇一樣,想風流得一塌糊塗,對不對?」兩人像孩子般鬧著。

    她不是早已習慣他的冷漠對待了嗎?但……心中還是酸酸的呀!愛上他,就注定要心傷……

    ***

    屈繼堯這幾天來拉著她東奔西跑,讓她開心得暫時忘卻了海浪對她的傷害以及她滿腹的憂愁。

    今天去了木柵動物園——她十多年都不曾再去過的地方;他還請她吃了一頓昂貴的法國餐;上陽明山賞夜景……她許久都不曾這麼快樂,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般盡情地玩樂。

    她每天只有去叫醒海浪的時候,才會和他打照面,但僅是短短的幾十分鐘,然後她立刻便被屈繼堯拖去永和喝豆漿,而海浪則獨自到公司去。

    晚上,她都是十一、二點才回海幫,而海浪早已回房,兩個人根本都沒有碰面的機會。

    而她──好想他!不知他是否也會有一點點……想她?

    她低笑出聲。呵,真傻!她真的是累了,否則怎麼會淨想那不可能發生的事?他可能巴不得別見到她呢?更別說會想她了!

    回到房內,她只拾了件浴袍就進浴室洗澡。

    這時,一名高大的男人無聲無息地進入房內,就坐在那雪白大床上,盯著半透明的玻璃浴室裡的那抹身影。

    她竟沒將浴衣拉上?使他清楚地見著了她的身體。她太大意了!若進來的不是他……

    那正在沐浴的誘人身影刺激著他的感官,他在黑暗中顯得漆黑得發亮的黑眸漸漸泛起一抹薄霧。

    沈葳關掉蓮蓬頭,為赤裸的嬌軀套上白色浴袍,步出浴室。

    「啊──」她輕呼一聲。料想不到黑暗的房內竟有人坐在她床上,而且是在這個時候!

    但那一雙只有他有的漂亮黑瞳,使她馬上認出那人即是海浪,也只有他會這麼狂妄地進入她的房間。

    她呆站在浴室門口,強迫自己鎮靜,間:「少主,這麼晚了,請問你有什麼事?」

    海浪瞥了她一眼,俊美的臉龐略顯陰沈,他冷冷地說:「沒事不能找你?」他冷哼一聲,淡道:「你也知道這麼晚了?」

    沈葳一愣!他這語氣……是在吃醋嗎?怎麼可能?又是她在自作多情罷,他絕不可能因她而吃那沒看他吃過的「醋」!

    她自嘲地笑笑。是啊!他是她的天,她的主人,他要找她,還需要理由嗎?

    望進海浪的眼中,卻看見了隱隱的慾火在燃燒、在蔓延——她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了!只要他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了。

    她主動走近他身邊,顫抖著手輕輕將他拉起來。踮起了腳尖,她大著膽子吻上他冷漠的薄唇,她兩手攀住他結實的鐵臂,任自己放肆地偎緊他。

    只要這一刻!只要這一刻能擁有他,這對她而言就夠了,沒有再多的奢求,就這樣,就讓她貪心地靠緊他!只要一下下……就好,一下下……

    沈葳伸舌舔著他冷硬的嘴角,繼而與他熟練接吻的舌交纏,互相挑弄著。

    海浪被她挑得失控,吻上她織細的頸項,吮出了幾個瘀紅的吻痕。似是想藉此證明,沈葳還是屬於他海浪的!有誰敢搶奪?

    她沈醉在他精湛的吮吻中,仰著頭,任他靈巧的舌一寸寸地侵略她。而他的大手也早已在她的身軀上輕撫,想逼出她的低吟……

    他,今晚究竟怎麼了?突然來她房中與她一起,那辛紫菱呢?是海浪想換換口味,或是她已失了新鮮感、不再吸引他了?他總是這樣!

    那她──沈葳,又算什麼呢?

    海浪在她胸前吮吻著,在她乳溝處烙上他的印記,也成功地引出了她再也抑不住的嬌吟!

    她替他脫去黑色浴袍,兩掌迷戀地平貼在他精瘦的古銅色胸膛上,細細描繪著那令她癡迷不已的肌理。

    你……會不會永遠要我?會……不會?

    沈葳眼中盛滿了淚,裡面埋藏了許多許多不能說出口的愛。焦距中的他,俊美的容顏漸漸模糊,快看不清他了呀!那就像他要離開了她似的,心中竟升起了不安定定感,怕他真的捨棄她。

    她,真的只會被他拒絕嗎?她永遠得不到他的心嗎?縱使都知道了答案,還是克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念他、看他……愛他!

    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他大概將她的告白忘個精光了吧?她哀感地想。

    而海浪侵略的手已至腹間,教她霎時忘卻一切!腦中只知道,他正在愛她哪怕只是一瞬問!

    她,完全臣服在他強勢的掠奪下……

    在激情過後,等呼吸一平穩,海浪便起身套上平口褲,背對她坐在床沿,點燃了菸。

    將絲被覆在胸前的沈葳,長髮披散靠坐著,目光不禁又盯上他厚實的裸背,右肩上有著偌大的刺青,是一片海洋,湛藍的海。那刺青在他肩上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反而協調得彷彿天生一般!

    她左肩亦有一片刺青,是一團烈,熱得灼人的火焰。

    或許,天注定要他那海來澆熄她這火!可不是?她不早已被他馴服,從此便死心塌地跟隨他,且誓言絕不變節嗎?他,天生來克住她的!

    這樣的男人,誰才網得住他呢?像是四處孤泊的船隻,不知什麼時候才肯靠岸?哪裡才是他最後的歸依?

    無所謂!無論他什麼時候累了、倦了,她永遠是為他而敞開的港口,只予他停留!而他,是否因她的甘心永不再出航?

    沈葳苦笑,為自己這愚蠢的想法!

    他一向不與女人同床共眠至天亮:永遠都是完事便下床,回他房內。他那張大床,至今從未有女人有幸躺上去過,就連當年的「她」也不曾!他的規矩也從沒人敢挑釁,狂傲如他,也不會任人反抗他吧!

    她偷瞄他微側的臉: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加快。忍不住衝動,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劃上他肩上那藍,細細地撫著。他竟意外的沒有阻止,可能今天心情較好吧,才沒推開她的手,若是平常,他會用冷冽眼神逼退她,且不讓人碰觸那藍!

    或許是她輕柔的指力弄癢了他,他倏地以指腹捏熄菸頭,往地上一丟,翻身迅速將她壓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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