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5章 文 / 蒲葦如思

    第195章

    「婉兒是我的，她現在愛的人，是我！就算你殺了我，也得不到她！」

    「你胡說！」南宮軒大受刺激，怒聲咆哮。「是你搶了她，她不可能愛上你！」

    「如果她不愛我，就不會有我的孩子。即使我死了，她也是我的！」獨孤漠大笑起來。

    那笑聲刺痛著南宮軒的耳膜，他暴怒起來，一鞭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身上。「閉嘴！你給我閉嘴！」他打得精疲力竭，踉蹌著退了幾步，眼中閃動著滔天怒意。「我會證明給你看，清婉是我的！」

    經過幾天沒日沒夜的趕路，蘇清婉終於到達了天朝。果然，南宮軒抓獨孤漠是為了引她出現。她一到守城的人表明身份，就有人將她送進宮。

    聽到這個消息，南宮軒匆匆結束早朝，激動得不知所以。當那淡青色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的那一刻，他熱血沸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年不見，她比從前更美了。即使神情憔悴，仍是那樣地令他心動。他激動地衝上前，想要抱住她，卻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是。

    「放了獨孤漠！」

    「……」南宮軒如同被人用一桶冰水澆下，涼了個透。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彷彿沒有聽懂她的話。

    「放了他！」蘇清婉焦急地重複了一次。

    南宮軒如遭雷擊！她匆匆趕到天朝，就是為了救他？不該這樣的啊！她應該對他說，我終於回來了！

    見他震驚地望著自己，蘇清婉惱怒地問：「我已經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南宮軒冷笑，緊盯著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你就可以隨意發動戰爭嗎？從前的南宮軒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會變得這麼可怕？」

    「如果不這樣做，我可以救回你嗎？全世界最沒有資格說我可怕的人是你，你知道這一年來我付出了多少嗎？為什麼你非但不感動，還指責我？你有沒有心？」

    「沒有心的人是你！」蘇清婉失落又心痛，「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求求你，放了獨孤漠好不好？」

    「為什麼？你愛上他了嗎？」

    「是！我愛上他了。」蘇清婉忍著淚，堅定地答道。「所以即使你能用他要挾我回來，我也不可能愛上你！你收手吧！」

    望著那張懇求的臉，南宮軒受了到了致命的打擊。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她卻指責他的殘忍，還求他放了曾經強迫她的男人？

    「為什麼？是他強迫你的，你應該恨他，而不是求我放了他！為什麼？為什麼？」南宮軒衝著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理智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恐懼的眼眸裡是前所未有的狂亂。

    「不管過去如何，他是真心對我的，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他，求你放了他好不好？求求你……」蘇清婉以無比卑微地姿態跪下，一邊用力磕頭一邊苦苦哀求他。

    「求你放了他……求你……」

    「你……」最愛的人跪倒在自己面前，南宮軒心痛得窒息。

    她竟然愛上了獨孤漠？她竟然愛上了獨孤漠！為什麼會這樣。

    他以為這次回來之後，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可她竟然對他這麼殘忍！難道他過去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不！他不允許！他決不能放開她，死都不能放手！既然她對他這麼絕情，他也要讓她嘗嘗那種痛苦！

    「想我放了他是嗎？」南宮軒血紅的眸子陰狠地瞪著那張憔悴的淚臉，一把將她從地上抓了起來，湊近她眼前，猙獰地說：「好！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就放了他！」

    「不！」蘇清婉推開他，她不能背叛獨孤漠，死都不能！

    「那我現在就將他殺了！」南宮軒以為她會拉住自己，但蘇清婉停止了哭泣，用淚眼冷冷地望著他，那神情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如果你殺了他，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知道他愛她有多深，如果她背叛他，比殺了他還痛苦，她決不能向南宮軒屈服。

    「你……」南宮軒劈手捏起她的下巴，暴戾的黑眸已轉成深紅色，扭曲地露出森冷的寒意。「你寧願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

    「是！」她看他的眼神不帶半分動容，有的只是尖銳的恨意與決然。「如果他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我寧願下去陪他，也不願和你這個魔鬼有半分牽扯。」

    「魔鬼？」南宮軒被深深刺痛了，哀莫大於心死。他用冰冷的手指捏緊起她的下巴，嘴邊的笑容殘忍得令人心驚。「那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魔鬼是怎麼樣的。」

    他將她拽到石室外，一把甩到地上。「你愛的人就在裡面，自己看吧！」

    蘇清婉強忍著恐懼朝鐵窗內望去，昏暗的光線中，她隱約看到……一個被人綁在絞刑架上，神情痛苦不堪。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了他的手臂，順著他向外翻捲的皮肉一點點挑開，鮮紅的皮肉爆裂開。

    他忍受不了那種痛苦，終於發出一聲慘叫。「啊——」

    「漠？」蘇清婉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不要……不要這麼對他……不要……住手……」

    但裡面的人根本聽不到她的話，還在以極端的方法處置他。她掙脫不開他的鉗制，不顧一切地衝他大吼大叫起來。「叫他們住手……放了他……快放了他！」

    「你以為我會讓他這麼容易死嗎？我要留著他的命，慢慢地折磨他。」暗紅色的眸子滲出鮮紅的血光，他陰鬱地望著裡面的極刑，冷笑著問：「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他們在把他手上的皮剝下來。」

    「不過我嫌它麻煩，直接把他的手砍下來怎麼樣？再剁了他的雙腿，將他變成人棍，應該很有趣吧！」

    「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做……求求你……」

    「已經沒有用了。」南宮軒對身旁的人道：「進去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是！」

    「不要！不要！」蘇清婉倉皇地想要抓住他，但南宮軒死死扣住她。將她的臉扳向鐵窗，「我要你親眼看著，你心愛的男人是怎麼受我折磨的！」

    「我要你親眼看著，你心愛的男人是怎麼受我折磨的！」

    「不要……」蘇清婉絕望地嗚咽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人走進去，手拿著斧子，刀鋒在昏暗的燭光下閃著凜冽的寒光。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獨孤漠的命……可就掌握在你手裡了。」南宮軒冷笑地摩挲著她沾淚的臉龐，聲音幽魅。「三……」

    侍衛舉起斧子。

    「二……」

    他眼中寒光乍現，猛地一揮朝獨孤漠的左臂砍去。

    「三……」

    「不要！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求求你別再折磨他了……」蘇清婉絕望地哭喊著。

    「乖，我就知道你會答應。」南宮軒捧起她的臉，『溫柔』地替她拭去眼淚。「你現在是我的了，我不允許你為別的男人流淚。知道嗎？」

    他將她帶回寢，蘇清婉淚流滿面地問：「我已經答應你了，你什麼時候放了他？」

    「你放心，我自然會遵守約定。不過，你要怎麼向我證明你是真心留在我身邊？萬一我放了他之後，你又逃了，我不是得不償失？」

    「你要我怎麼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