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穿越:帝王的替身棄妾

第1卷 第194章 文 / 蒲葦如思

    第194章

    「帶我去找他……」蘇清婉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緊抓住獨孤熙。「只要我去求南宮軒,他一定會放了大王的,快帶我去……再不去,大王會有危險的。」

    「不行!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奔波。再說,就算你去了,南宮軒也不一定會放了大哥,你不是白白犧牲嗎?我相信如果大哥知道,他也一定不會准你去的!」

    「你忘了嗎?上次我也是一個人把赫連非抓來的,這次也一定可以救出大哥,相信我!」

    「這次不同!我敢肯定,南宮軒抓大王,就是想引我出現,我一定要去。求求你,帶我去吧……求你了……」她急得眼淚一個勁往下掉。

    「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險。你在宮裡安心養胎,我這就去天朝。」

    「獨孤熙……」

    他轉身,蘇清婉竟然跪倒在他面前。

    「你幹什麼?」他大驚,急著扶她起來。

    但蘇清婉跪地不起,苦苦哀求著。「求你帶我去……不然我會擔心死的……求求你……大王的命就掌握在我手裡了,你真的忍心看他出事嗎?」

    「可是你……」

    「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如果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獨孤熙知道阻止不了,只得答應。「好,我帶你去!但你答應我,一切都聽我的,不要衝動好嗎?」「嗯!我們趕快啟程吧!」

    蘇清婉和獨孤熙連夜出宮,趕了一夜的路。路途十分顛簸,對懷有身孕的蘇清婉而言,無疑是極大的折磨。她的肚子疼得不行,但又不想耽誤行程,只能極力隱忍著。

    眼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汗如雨下,獨孤熙忙讓車伕停車。

    「怎麼了?為什麼不繼續走?」

    「你的身子已經到了極限,不能再撐了,休息一下吧?」他心疼地望著她。

    「不行!我還可以,真的!」她強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還有很遠的路途,我們要加緊趕路,我還撐得住。」

    「我知道你急著救大哥,可不能完全不顧自己和孩子。再這樣下去,還沒到天朝你就垮了,還怎麼救大哥?」

    「我……」想到肚子裡的孩子,蘇清婉猶豫了。

    「你不是答應過我,會聽我的嗎?我現在要你好好休息。」

    「可……」

    「你說過,南宮軒抓大哥是用來威脅你。所以在你趕到之前,大哥不會有事,你放心吧!」獨孤熙輕輕將她擁入自己懷裡,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不會有事的,安心睡一會吧?」

    「嗯!」蘇清婉這才閉上雙眼,但沒過多久,她就夢到了獨孤漠。他全身是血地向她求救,婉兒,救救我……救救我……

    「不要……不要……」蘇清婉深陷在那個可怕的夢裡,無意識地喃喃著。手慌亂地擺動著,試圖抓住些什麼。「大王……大王……」

    獨孤熙的心一陣陣的緊縮,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徹底地被分崩瓦解了。那淚水從她的臉上滑落,卻失落進了他的心裡,一刀刀割著他的心。

    她對大哥的愛,已經這麼深了嗎?深到不顧自己的危險也要救他?如果今天被抓的人是她,她也會這麼做嗎?

    獨孤熙寧願相信她會的,當初她不是也冒著被傳染的危險,守了他一天

    一夜嗎?只要她心中有他的位置,哪怕只是一小塊,他也足夠了,他不該在這個時候還計較那麼多。

    夕陽西沉,半邊落日沉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金燦燦的夕陽中,映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凝水壓低著頭,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不時緊張地掃一眼身旁沉默不語的赫連祈。對上他的目光,又忙收回來。

    赫連祈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長髮。

    凝水嘟嘴抗議,「我不是小孩子了。」

    「難道只能摸小孩子的頭嗎?」

    「嗯!」她很認真地點頭,「我已經是女人而不是女孩,你不能這麼摸我。」

    「哦……」他莞爾,「水水,其實我想對你說的是。從今天開始,我會試著將你當成一個可以愛的女人。」

    她心動動的,又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就是我願意試著接受你,但我不敢保證,我能徹底忘記記憶中那個人。」見她神情呆滯,赫連祈以為她不高興自己後面那句話,正要解釋,凝水突然激動起來,一下衝進他懷裡,緊抱住他。

    「太好了!祈哥哥,我就知道,我一定會等到的!我真的知道!」此刻,『欣喜若狂』也不足以形容凝水的激動。她覺得好幸福好幸福,就算要她在這一刻死去,她也沒有遺憾了。

    「傻丫頭。」赫連祈溫柔地回抱住她,「我想暫時離開這裡,雲遊四方,你願意陪我嗎?」

    「願意!當然願意!」凝水拚命點頭。「祈哥哥在哪,水水就在哪。只要祈哥哥不嫌水水煩,水水就不離開!」

    爹,娘,你們看到了嗎?水水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們在天有靈,也會為水水高興對不對?

    一間陰冷的石室內,常年不見光,空氣裡瀰漫著腐爛氣息。裡面只有一些斷了手腳的凳子和絞刑架,有些絞刑架上甚至還捆著些死去已久的人骨。

    幾個面色陰森的侍衛守在火爐旁,緊盯著絞刑架上的一個男人。他低垂著頭,已經暈死過去。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綻開的猩紅的皮肉間,隱約可見中間的白骨,他已經被虐待得不成人形。

    「吱呀——」一聲刺耳的開門聲,一個英挺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身錦緞華服,襯得石室內更如地獄般恐怖。他的長相極為俊秀,眉宇間卻透著與之極不相符的殘忍。望著絞刑架上慘不忍睹的男人,他眼中迸發出報復的快感。

    他肆意地欣賞著他的慘狀,如豺狼般緩緩步下台階,走到他面前。侍衛提來一桶滾燙的水,朝絞刑架上的男人潑去。

    滾燙的水滲入了綻開的皮肉,一股錐心的痛刺醒了獨孤漠。他咬牙悶哼一聲,睜開了佈滿血絲的眸子。

    藉著昏暗的燭光,他看清了眼前冠玉般的男人。赤紅著雙眼,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卑、鄙!」

    「如果我不是卑鄙,又怎麼能將答祿王請來呢?」南宮軒不怒反笑,得意的嘴臉令人憎惡。「當年我求你時,你是多麼地高傲,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落在我手裡吧?」

    獨孤漠冷冷地別過臉,但南宮軒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眼中的得意變成了憤恨,聲音陰鬱得如同從地底下發出來的。

    「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這一年來我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將當日的羞辱還給你。你強迫清婉陪嫁,讓她當你的妃子又如何?到頭來,她還不是屬於我的?」

    獨孤漠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神色憐憫。

    「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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