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秋草人情 第10章 媽媽鬱鬱寡歡 文 / 大信

    第10章媽媽鬱鬱寡歡()

    我一看他故作神秘的樣子，心生厭惡之心，不客氣道：「別故弄玄虛，有話直說！」他在我眼中其實只是個城府較深，心裡素質不錯的騙人神棍而已。

    聽我這麼一說，他猛得轉過臉，兩眼微怒，道：「年輕人說話要客氣點，我事先已經說過了，如果你覺得我算的不準可以不給錢。你這樣的態度我也不會再浪費精力，請便吧。」

    一個騙錢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放客人走？看著他堅定的目光我有些迷惑，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說：「神爺，我錯了，我只是害怕，才會說了冒犯神爺的話，我向神爺道歉，還請神爺費些神，給些解救之法。」

    不得不說，這個算子的心機很深，我神爺神爺的叫了好幾句，他卻沒有絲毫外露的微笑，而是為難了歎了口氣，但我卻分明從他眼中看到的是狂喜。他盤腿坐下，雙目微閉，我瞇起眼睛看他想玩什麼花樣，心裡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被他騙了。flg那麼弱智的理論都能騙得了研究生、博士，更何況眼前這個心機很重，不知坑害多少人的神棍。

    半晌也不見他說話，我輕聲喚了幾聲後，他方說：「你先回去吧，今天心情受到了影響，導致心神無法集中，破解之法恐怕不會太周全，三天之後再來見我吧。」

    我有些急了，忙說：「神爺，這恐怕不行啊！我過兩天就要回去了，恐怕沒時間來。」

    他淡淡道：「還有什麼事能比生命重要？你現在一定在外地工作，而解救之法第一步就是離開你工作的地方。免費把解救之一告訴你，也就是說你不用回去了。」

    見他閉嘴不再說話的樣子，我定神就他的話想了片刻，卻發現他說的不無道理。前幾天得罪了人，而且砍傷了三個人，還有一次像陸飛說的那樣，那支手差點廢掉。認可他的情況下，那件事不應該當作理由，因為他說是因桃花運旺盛導致的。難道是公主？她是如此的像李翠，雖然是短暫不過一小時的時間，我卻幾次有種把她攬入懷中的衝動。但她可是楊氏集團創始人的獨生女，被萬人追仰的公主，集美麗清純和貴族氣息與一身的完美女孩。

    而如今同租的概念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性，原來由不得已同租的一男一女，發生了『山無楞，地無角，才敢與君絕』的感人愛情故事，一時間掀起了男女租的時尚浪潮，不過都是有私心、有預謀的。我原來的念頭只是急著弄點錢，男女不限，沒想到第一個女孩竟然是個跟李翠九分相像的公主，而她的到來讓我的想法也不再單純。當李翠說不愛我的時候，她已經成了過去式，但我卻不排斥貌似可以『再續前緣』的人。但我同時也清醒的知道，我和她沒有結果。當然一切只是在假設我們會相愛的前提下，雖然現地是高呼平等相處，自由戀愛的風潮，可處在社會中懸殊的地位，仍然起著主導的作用。

    就像高中時石野的女朋友——孫妡，她是我們家鄉首富的獨生女，至少我認為她是愛石野的。當時的石野對愛情這些事情並不怎麼上心，用他的話說，有沒有無所謂。她卻每天等著石野放學，雨天預備兩把傘，雪天把圍脖解下繞在石野脖子上，不停向我打聽著石野身邊的每一個女生，其實我並不瞭解石野身邊的人，我上高三，石野上高一。我們是小學和中學時有過交集的，那時候他經常找我玩，我也喜歡帶著他玩。

    石野對她的漠不關心，惹惱了她的鐵桿粉絲，現在想起那件事都有些後怕，若不是我在，石野至少得殘廢。那些人真有一怒為紅顏，獻身也不在話下的勁頭。

    自那以後，石野打算不再理會孫妡。石野可能是太害怕了，對孫妡的哭泣毫不動心，但孫妡在雨中淋了整整兩個小時，石野終於心軟再次接受了她。石野天然俊美、頗為冷酷的外表，從小到大他一直是女生的追逐的對象，而他也不懂得如何呵護女孩，依然我行我素。有時候我都會覺得孫妡愛的很累，她整天抓破頭皮想著討好石野的方法。

    兩人一冷一熱的談著戀愛，直到馬上要升高二的時候，孫妡的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不知對孫妡說了什麼。孫妡竟然提出了分手，沒過幾天孫妡出國留學了。石野剛開始沒什麼反應，不過沒過兩天他就不習慣沒有孫妡在身邊了。我們在一起喝酒時，他竟然流淚了。他說他再也不會找有錢的女朋友！他也是這麼做的，東美家裡很窮，和孫妡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以公主家庭勢力的影響力，如果我跟她有什麼關係，真的是個凶兆。

    那二虎入宮是什麼意思呢？李翠嗎？她還能回來嗎？即使她能回來，我還能接受她嗎？雖然心裡想的是肯定會接受，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我不能確定。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會對一個不愛我的女人心存期待，是對甜蜜往事的難以忘懷嗎？也許吧。

    站在天橋眺望運河的最遠端，接著俯視從腳下一艘艘駛過的般只，眼睛自然而然的掃向神算子那間低矮的小屋子，是那麼的簡陋，聊無生機，突然嘲笑自己竟然被一個糟老頭子左右思想。

    回到醫院後，先給媽媽說了升職工資提高，還有一些像老闆還把房子給我暫住等等一些讓人開心的事情，看得出來媽媽很高興。接著我又說去了趟神算子那兒一趟，瞎編了很多話，說他是個騙子，一件事情都沒算出來，還說那屁老頭說我已經35歲了。媽媽立即變的很高興，一直說：「是嘛，是嘛！」接著又氣憤的說：「不行，我得去找他，他騙我500多塊錢呢！」

    我說：「媽媽，騙子我們還是少接觸的好，那500塊錢我去要回來。你不是以前不是也不相信迷信嗎？怎麼被他騙了呢？」

    媽媽眼神迷惑的說：「我也不知道，村裡人都說他算的准，我好奇想給你算一卦，沒想到還算的挺準，他又說了很多嚇人的話，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了。你看他老是帶著個墨鏡，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那你說你爸那件事，他怎麼就算準了？」

    我趁熱打鐵，道：「這只是個巧合，如果那天爸爸沒出事的話，他肯定會面不改色的找個借口，拿天象，黃歷說事。還有我問媽媽，今天幾號？」

    「三月十五，怎麼了？」媽媽莫名其妙的盯著我問。

    「媽媽，你先等一會，我很快就來。」我笑著對媽媽說。

    出了醫院，我打車去了新華書店，買了幾本算命書，算命先生一般被人稱為神棍，其始屬茅山派，以算命抓鬼為生。趕回醫院後，我：「今天是三月十五號是齋期，齋期不能食酒肉五辛。我剛到他那的時候，他正在吃肉喝酒，不是騙子又是什麼！」

    媽媽接過書看了看，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猛得一驚說：「初一也是齋期！初一那天他也在我們家吃肉喝酒呢！這麼說還真是個騙子？」

    「那是當然了！」我把幾本書一起放在媽媽身邊，說：「這是神棍的忌諱，你看看哪一本書不提及此事。」

    媽媽生氣的把書丟到一邊，看著我說：「買這麼多爛書做什麼，就會浪費錢！」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轍底擺脫迷信思想的束縛嗎？還有是這點錢重要，還是媽媽的身體重要？只要媽媽不為我擔心，肯定會越來越能吃。」我笑著說。

    媽媽欣慰的笑了笑，接著臉一沉歎了口氣，說：「像我們這麼大歲數，卻沒有孫子抱。你不在家，你哥又結婚了，你爸也不在家，你妹妹一個月才回家一趟，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有個說話的人。」

    「那你上哥哥家住啊！」

    「不方便不說，我去幹嘛呀！又沒有孩子要照顧，他們一去上班還不是我一個人在家。」

    作為兒子不能讓父母晚年幸福是件很失敗的事情，然而媽媽的要求並不高，只是有個人陪著瞎聊就行，而勞累一生年事半百有餘的父親依然在勞累著，我為自己的無能深深的自責，然而我現在的狀態急不得，事情只能一點一點的來。

    沉默了半晌，我問：「嫂子不能懷孕的事情確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