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江湖之外 第二十七章 借閱功法 文 / 夢兮
第二十七章借閱功法
少室山腳……
此時，一名妙齡女子佇立於月光之下，盈盈身姿、默默不語，那清亮的眼眸中透著一絲淡淡有憂鬱……還有少許怨恨！
「李岳凡，你恐怕早就忘記我了吧？」女子苦苦一笑，猶豫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決定離開。
沒過多久，此地又迎來一名清麗可人的女子，面帶微笑，望了望剛才那人離開的地方，喃喃道：「這小妮子怕是對岳凡那傢伙有了情素吧？但是自古多情空於恨，可我的情劫有該如何？唉~~」
說罷，人已消失在黑夜之中，隱隱留下一段淒然的歌訣。
千年歎，紅塵遠，風霜雪，心似寒……
花開花謝花滿天，緣來緣去緣不散。
獨風殘、天地恨，紅顏化塵淚始干。
今夜無眠相思言，只為苦歎情難斷。
「達摩洞」中，五人環席而坐，一場由寇斐主導的叩拜之禮算是告一段落！
得了不少好處，小明右自是抱著「碧血」短刀退開，臉上展露著暖暖的笑容。岳凡在旁邊一直默默關注，也不禁面容恬然。相比各大派掌門的虛偽與勢利、勾心鬥角相比，眼前的三位長者要顯得可愛的多。
「阿彌陀佛——」空聞向著岳凡打了個楫手道：「李居士，老僧代整個佛門感謝你上次送還『梵天大佛印』之恩德，以後施主若有差遣之事，我佛門中人必定會盡力相助。」說著，神僧從懷中摸出一尊精緻小巧的碧光金佛遞予對方。
「啊！這，這就是傳說中佛門的『金佛令』……」寇斐與太宵齊齊驚呼！很少有人真正知道「金佛令」的來歷，但寇斐他們二人都是江湖老人，自然聽說過。
「金佛令」唯有一隻，有它不僅是佛門的信物，更是整個佛門一脈的精神象徵，擁有「金佛令」之人，不但可以向佛門提出一個要求，甚至「金佛令」在身，將一直受到整個佛門庇護。可以想像，與整個佛門為敵，那是什麼樣的概念！誰會吃飽了沒事幹，跑去與整個佛門為敵人？像這樣尊貴的東西也肯拿出來，即便是像寇斐、太宵這樣見慣大風大浪的人，也是異常驚訝！
看來，這次少林寺的確是要大出血了！只是他們想不明白，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少林寺？
眾人的目光聚像岳凡，可他並未出手接過「金佛令」，反而搖頭道：「大師，這東西我不要！那尊玉佛是我當年受長輩遺托送還給少林寺的，對我來說並無任何意義，只是個承諾罷了。既然我的承諾已經實現，這件事已經了過。」
「什麼？！不要！那可是『金佛令』啊！」眾人愕然，寇斐更是暗罵岳凡敗家子！要不是對佛門有所顧忌，以他的為人恐怕早就衝上去搶過來了！
「毋於禮而不受，李居士如此心胸令老僧佩服……」空聞微微怔一怔，面露微笑道：「可能居士還不清楚整個佛門的勢力，所以才會小瞧這『金佛令』。此令乃是佛門共尊之物，乃前人傳下……佛門號稱有三千世界，雖如形容有所誇浮，但其勢力卻不可小覷，想我少林一脈傳承千年，也只不過是佛門其中之一二。譬如中原之地，我佛門就有三十多個宗派，以我少林寺為首爾，共有數千高手，稱為羅漢亦不為過。而外域之地，更有佛門百宗、高手數萬……」
岳凡怔了怔，他還的確沒有想到佛門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連少林這種江湖大派也不過其中一二，那豈不就是說，整個佛門的力量可比現在整個江湖？！而且，以武林中的等級來算，羅漢可比超一流的江湖高手，數萬超一流高手，那是多麼大的一股力量？如此實力怎叫人不驚！
「絲~~好駭人的勢力！」寇斐、太宵面面相覷，他們雖然估量過佛門的勢力，但如今親耳聽聞，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緩了口氣，空聞接著道：「若是以前，由於功法與種族的矛盾偏見，這些力量是不可能聚在一起的。不過，由於李居士歸還我佛門『梵天大佛印』，使得我佛宗重生，這數百年佛門的矛盾因果皆為此而化解。所以，老僧代表佛門把此『金佛令』贈予居士，希望以後能還以厚德。」
對方再次遞出「金佛令」，岳凡沒有拒絕直接接過，卻是什麼話也不說。
太宵面色疑惑道：「老和尚，佛門之事我倒是聽一些前輩們提及過，但什麼佛宗重生，這又是怎麼回事？」
眾人疑惑的望著一臉容悅的空聞，似乎很好奇佛門與佛宗的區別。
「阿彌陀佛——」空聞恭敬的喧了個佛禮，一臉崇敬道：「佛門有三千，佛宗化億萬……佛門只是信佛之人的一個稱謂，就像如今的少林寺，也只是眾佛門之一。而佛宗就如同億萬佛徒之家，乃是整個佛門的最高權利的集中。就好比天下以皇朝為中心一樣，那『梵天大佛印』正是佛宗之「玉璽」……」
「啊！」寇斐一聲大叫，望著岳凡喃喃自言道：「我，我那時候怎麼就不把那玉佛給槍過來，我傻啊！」當初，寇斐與岳凡一同去取玉佛，壓根就沒正要眼瞧過那東西，現在卻是後悔不已。
太宵鄙夷的瞪了寇斐一眼，轉向空聞道：「佛宗勢力如此之大，那又為何會滅亡？」
「這些都是上古辛秘，老僧也不太清楚。」空聞苦笑道：「我只聽說，上古之時出現一場巨大的兵禍，涉及到整個天下，也是因為那場浩大的兵禍，使得佛宗變得四崩五裂，所以才導致如此多的佛門宗派林立，且功法各有不一、內鬥不休的局面。只不過，上古時期的因果也不是我們所能知曉的？這次佛宗重生關係重大，青天小師叔就是為了此事趕回師門，而我留下替他接待李居士。」
「小師叔？！」寇斐一臉恍然道：「我說呢，難怪你們兩個人突然跨入天道，想必你們後面的長輩出了不少力吧？」不待對方回答，寇斐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那些比我們還老不死的傢伙坐不住了，看將天下要大亂了。」對於一些強大的存在，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啊！有了……」似乎想到什麼，寇斐滿臉驚喜的道：「小兄弟，你的事有著落了，有著落了！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哈哈——」
此時此刻，還能讓岳凡在乎的，除了雅兒的消息在無其他。
「難道……」岳凡聞言身子一振，雙目露出駭人的精光！
空聞與太宵一臉莫明的看著對方二人，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大笑過後，寇斐緩了緩氣，指著空聞、太宵解釋道：「老夫差點忘了，眼前這兩個老傢伙還有前輩在世，而且輩分高得嚇人！相信那些人一定知道許多。」
空聞與太宵相對一視，卻是苦笑，敢情這廝又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岳凡面色一正，起身行禮道：「大師！我有一事相求……」
「阿彌陀佛——」空聞連忙起身扶住岳凡雙手道：「李居士乃對我佛門有大恩德，自然不用客氣，有什麼事直說就是，老僧一定盡力而為！」
岳凡不再客套，直接道：「我想向大師打聽隱士的消息。」
「隱士？」
「不錯！江湖之外的隱士……」
「江湖之外！？」空聞與太宵猛然一驚，顯然對一些隱秘之事也算有所瞭解。
「這，這……」空聞躊躇半天，最後歎了口氣道：「李居士，江湖之外的事我知道的的確不多，可能青天小師叔知道一些吧？」
寇斐望著太宵道：「臭道士，那你知道多少？」
太宵搖頭道：「這些事前輩輩從不向我提起，我也只是聽說江湖之外還有江湖，勢力之大，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
空聞與太宵所想差不多，只得無奈的歎了口氣。
一時間，氣氛顯得格外沉重。
岳凡早知事情不會如自己想像的那樣順利，卻也沒有氣餒，提了提精神道：「大師，請問青天小師傅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思索片刻，空聞合十道：「快的話，只需要三五日的時間便能回寺，如果慢則要十日左右。」
岳凡暗忖：「江湖第一大會還有些時日，反正現下無事，留在此處倒也無妨……」
轉念間，岳凡捧著「金佛令」道：「大師，此物是否能許少林一願？」
空聞一怔，不由的點了點頭，不知對方想要幹嘛。
岳凡把「金佛令」遞給空聞道：「等青天小師傅回來，我想以此物交換一些關於隱士的消息。」
這次寇斐沒感到絲毫驚訝，只是苦苦笑了兩聲，彷彿早就知道結果一般。反倒是太宵目瞪口呆的望著岳凡。以一個巨大的保障去換一個飄渺的消息，這樣值得嗎？
「這，這……」回過神，空聞抱著「金佛令」發苦道：「李居士，這可是「金佛令」啊！你如此交換，值得嗎？」
岳凡還未答話，寇斐面無表情道：「老和尚，你就收下吧！有事對我們來說比性命還重要，就如有些事對岳凡小兄弟來說，比那『金佛令』更重要……」
空聞無奈一笑道：「其實李居士不用如此，以青天小師叔的為人，李居士若想知道隱士的消息，想必小師叔不會隱瞞的。所以，這『金佛令』還請居士收回吧！」
「有些東西本就不是屬於我的……」把手推開，岳凡淡淡道：「既然我尋了你們消息，這東西便是回報。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你們也得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
「阿彌陀佛——」空聞深深打了個楫，忽然笑道：「原來居士身在紅塵內卻看得更加通透，是老僧著相了！」
收下「金佛令」，空聞頓了頓道：「李居士，這『金佛令』老僧便收回了，但『梵天大佛印』的確是還與我少林寺，所以老僧代少林應下居士一個要求，希望能還此報願。」
「要求？」岳凡愣了愣，突然想起江湖上常說的一句話，天下武功出少林。雖然此言有些誇張，但也說明了少林確實有紮實的根底與強勁的實力。
沉吟片刻，岳凡開口道：「大師，我想到觀閱你們的武學功法，不知道行不行？」
眾人一臉木然，當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