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五一章 不留臉面 好大野心 文 / 沙秋
第六五一章不留臉面好大野心
這下老董可就真傻眼了，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那跟隨便指一塊有什麼兩樣？但就這樣，一塊蛋清地兒的翡翠愣是給開出來了，兩塊皆准！這是什麼爆率，尼瑪，賭石也能開外掛是怎麼的？
「謝謝，大譚先生，真是太感謝了！今天晚上，您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想請您吃飯！」得了好處的珠寶商則是激動不已，看來，自己下注算是下對了主兒了，小譚先生固然厲害，都闖出了翡翠王的名號了，但大譚先生也不錯呀，超爆的運氣，這也是實力！要是能跟這樣一位大能經營好關係，以後哪怕是隨手指點一下，那自己就會獲益匪淺呀！想到這裡，這位連已經切開的翡翠都不管了，交給工人收尾，他自己則跑到譚越的面前，殷殷的說道。
「不好意思，上午的時候是做了很多事情，有些乏累了，以後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譚越可不缺這一頓飯，也無意跟珠寶界的人交往，收到約請後，連忙客氣的拒絕了。
「那……好吧，以後有機會再請您！」對方並沒有失望，翡翠王的哥哥，本身就不可能是普通人，雖然譚越和大家交往的時候態度十分和煦，可這位珠寶商卻並不因為人家的和煦而低估了人家，初次見面，人家能赴自己呃宴請那才怪了呢！
「唔！」譚越沖珠寶商和善的點點頭，走到了譚震的旁邊，譚震呢，正拿著一塊賭石在那琢磨呢，見哥哥過來，便將手裡的毛料遞了過來，對譚越說道：「哥，這塊料子，我看有古怪。」
「怎麼呢？」譚越接了過來，哥倆就這塊毛料開始了研究，最終哥倆決定，將這塊毛料購買下來，不過，幾個湊過來聽哥倆研究，想學一手的珠寶商卻十分奇怪，你們哥倆不都是不看好這塊毛料的麼？怎麼還買下來了？
「興趣而已，雖然對於翡翠成因的研究已經有了不少的成果，但各說各話，還是很難統一口徑，我弟弟在研究賭石之餘，也順帶研究了一下成因，所以對這種處於異變邊緣的石料很有興趣，也不貴，買回去切開，可以驗證一下設想的對錯，還是值得的！」譚越替譚震向眾人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真是太可貴了！那祝願兩位譚先生的研究能夠順利成功吧！」幾個珠寶商這才明白了。
在翡翠的成因上，最著名也是擁躉最多的，就是撞擊說，兩個大陸板塊的碰撞，巨大而又複雜的撞擊能量，讓碰撞的這一帶的岩石產生了異變，既然是這樣，那撞擊能量，必然就有一個爆發中心，距離這個中心越近的岩石，就越容易異變成翡翠，而越是邊緣，異變成翡翠的可能就越是降低，在切開之後，往往會呈現霧化現象等等不同的表現，這在賭石界可謂是十分普遍的事情了，作為翡翠王，人家很可能對這方面也捎帶研究了一下，為了興趣，買一塊固定出不了翡翠的毛料又算得了什麼呢？
「兩位譚先生的精神實在可貴呀！為了研究，竟然捨得花費幾萬元買一塊廢料！精神之可貴，我祖成玉真是萬分的佩服，只是……小譚先生，咱們來可是要見識一下小譚先生賭石方面的手段的呀！您別不是找不到有翠的毛料……」祖成玉走了過來，先是看了看哥倆手中的毛料，隨即說道。
也難怪他這麼說，那塊料子從皮相上來看，是相當的不好呀，只要稍有眼力和經驗的賭石者就都不會選擇這塊毛料的，頂著偌大名頭的翡翠王卻非要買下，這本身就很可疑了！花幾萬塊錢買一塊廢料去做研究？研究這做嘛？提高鑒定水平，還是寫成論文發表出來？前者還好，要是後者……你當你是誰？為提高賭石者的鑒定能力，甘願花費自己的錢來做研究？
其實，祖成玉的猜測還是挺準確的，所謂拿回去研究云云，不過是哥倆找的借口，這塊皮相不好的毛料，雖然在撞擊說中，好像是那種爆發邊緣的岩石，可也有可能是中心地帶的岩石呀！而越是這種岩石中，越是愛出現變異的翡翠，諸如哥倆曾經開出來的幻彩之星等等，都是出自於這類的毛料，要不然當初在雲南的時候，那塊幻彩之星也不會引起一場比較了。
面對這傢伙的質疑，譚震沒什麼反應，那是給哥哥暗中制止了，可譚越卻是微微一笑，剛才他探測的時候已經將院子裡這些毛料都探測了一個遍，實話說，院子裡的這些毛料中，唯二的兩塊有翠的料子都給他挑出來了，餘下的不是乾脆沒有翠，要麼就是翠的種水垃圾，還真是沒有第三塊能切出翡翠的了，說譚震找不到也算說的不錯，可這祖成玉也太不知所謂了吧！屢屢針對自己兄弟，我們哪裡惹了你了？相比於譚震在反擊時候的直接乾脆，他譚越可是會下套子滴！
「祖先生，您可別這麼說，小震在賭石方面的能力，大家可都十分推崇呀，你說小震從這裡找不出有翠的料子了，這豈不是在說昆達老闆這裡，已經沒有了來的價值？」
挑撥，赤裸裸的挑撥，給譚越這一說，昆達老闆的眼神頓時就不對了，惡狠狠的看著祖成玉，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對祖成玉說道：「賭石憑眼力靠運氣，一道跨，一刀漲，這可是歷來的事實也是規矩，高手有不少，卻從來就沒有人仗著手段斷人財路的！憑能力挑走有翠的是您的藝兒高，這沒什麼，可要是在我這當著顧客說三道四，那就是您的不對了！」
這老緬，漢語說的那叫一個溜！一個髒字都沒有，卻把祖成玉給逼到死角了，是啊，你看出這裡的毛料賭性低你大可以轉身離去，可你不這樣做，偏偏把你的發現公開了說，那不是斷人家毛料商人的財路是什麼？這種事情……賭石多少年了，誰做過？尤其是那些有水平有名氣的賭石名家，為什麼在別人求指點的時候明明能看出來，說的時候卻是雲山霧罩含混不清，原因也就在這裡了！實話說，譚震在賭石的時候的有些做法，比如直接告訴求指點的人鑒定結果等等，已經讓一些人很不爽了！要不是這傢伙畢竟出場很有限，而且認準了就是摟一大耙子，早就有人找麻煩了！
「啊，昆達老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針對您的意思……」
「那您是什麼意思？眾位怎麼說？」昆達的目光依舊冷森。
「好了，昆達老闆！其實祖先生的意思很簡單，他不過是不服我弟弟在賭石界的名氣罷了，沒想到言語失當，卻間接的妨害了您的利益！祖先生，我說的對不對呢？可我弟弟那名氣並不是他自己宣揚的，而是大傢伙在經過了大量實績的驗證之後，大傢伙推崇出來的，不服氣？可我們從來就沒有非要按著您低頭福氣的意思吧？您服不服的值幾塊錢？至於比試，你把名頭看的挺重吧？但我們啥時候看重過？翡翠王的名頭你想要就拿去就是了！但有一點，你得靠你自己的實力征服了大家才行！」譚越早就不耐這傢伙的糾纏了，從機場接機到現在，已經是第四次了吧？憑什麼呀！我們又不是肉頭軟腦袋！
譚越直接犀利的言辭，讓祖成玉面紅耳赤，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赤裸直接的對待，大家都是有錢人，高等人，相處不是講風度，講面子的麼？就是想說什麼，也是委婉遮掩的來……
幾句話撕開了那層面皮，看著啞口無言的祖成玉給撅在了那裡，譚越並沒有感覺有多開心，這個世界真尼瑪操蛋！有的人明明可以互不相干，但他卻非要撞上來跟你撕扯扭打幾下，直接踹飯固然爽利，可畢竟是無妄之災啊，這個祖成玉還有他背後的所謂玉王爺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現在不同了，即便是這個祖成玉自找的，可這個仇卻是的的確確的坐下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讓小震跟這幫人多接觸，不是怕什麼，而是太無謂！
「譚先生，您……消消火兒，年輕人嘛，什麼都愛比個高低……」幾個珠寶商見譚越說翻臉就翻臉，言辭犀利，可，人家哪句話不佔理？這個祖成玉真是太不知所謂了，只是他畢竟是跟張老爺子一起來的，還有個玉王爺外孫的名頭……所以，眾人趕緊上前打圓場。
「愛比高低，賭石界有的是人，他盡可以去找，只要那人也願意比，他怎麼比都我都不管，可他憑什麼找上我弟弟？名頭大？名頭大就有罪了？實話說，我弟弟之所以去賭石，那真的是興趣，大家也都知道的吧？雖然他每次都會買不少的毛料，但現場切石的次數有多少，他好像從來都不參與圈子裡的各種集會或者活動的吧？也就是說，我弟弟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進入過賭石圈，那個被大家推崇出來的名頭，也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麼一個低調的人……我擔心，畢竟我弟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總會出現在賭石圈子裡，要是我不在的時候，某人會不會針對他欺負他？那可不行，今天算是初次，如果還有下一回，我不管那人是誰，我會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不信就試試！」
譚越這一大段話，實際上，就是給賭石圈裡的人打預防針，譚震厲害也只是身手，心機也只在叢林作戰，和人相處的經驗卻十分淺薄，要真是有人費心算計他，實際上還是很好算計的！所以說，藉著這個機會，譚越放下話來，至於震懾力，譚越隨後就會讓他爆發出來的！送上門的，還是第一眼就不順眼的，順便踩死就是！
一番話說出，譚越跟譚震哥倆片刻都沒有停留，出門上車，揚長而去，幾名珠寶商嘀咕了一下，也都默默的離開了，而祖成玉站立了一會兒，頂著數道冷森的目光可不好受呀……
「祖先生，請您移步！並且有一點我要告訴您，這裡從今往後，都不歡迎祖先生光臨！」昆達就差直接讓他滾了！
灰溜溜的從昆達的毛料店出來，祖成玉卻是恨得咬碎了牙！自小可以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呀，何嘗受過這樣的罪？譚越雖然沒有開葷，但那一句句的，卻是直接往心上扎！一點臉面都不給留！那等不屑，鄙視，赤裸裸火辣辣，讓他就好像是被當眾給sm了一樣呀！讓我後悔生在這個世界？那好，我就試試，你有什麼能量，能讓我有這種感覺！
譚越料想的太對了，這種人，你不把他徹底收拾蔫吧嘍，他總會有各種不服的，說白了，這種人就是有病，生來就是預備著被踩的，只是早晚不同而已，而真正的紈褲，他本身高居權力層之餘，更知道什麼叫底線，什麼叫畏懼！正在心中籌謀怎麼拾掇譚越哥倆的祖成玉不知道的是，他這種性情，早就給譚越看透了，所以在出門上車之後，電話已經打了出去，左右早就安排了人手了，以那些人的能力，也不多一個祖成玉，順手兒的活兒，那就監控起來吧！
「哥，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的，何況，他不服我也就是因為翡翠王這三個字罷了，和你說的一樣，要就拿去，咱又不是真在乎……」譚震心思還是單純了些，上了車見哥哥立馬就打了電話，還以為哥哥是真生氣呢，感動之餘，還拙口笨腮的勸慰起來。
「小震，名譽這東西，咱可以不在乎，但也不容別人隨意詆毀抹黑，以後你必然還要在賭石圈子***現，咱是不在裡邊混，可也躲不開不是？誰知道這種人什麼時候抓住機會就詆毀你一下，說不定就讓他得了逞！不知道的咱沒法子對付，這種擺明陣仗往咱身上撞的，也沒必要對他客氣！」譚越趕緊給弟弟解釋，看來，以後出門，要多帶弟弟走走了，老是悶在家裡，周圍都是親人，那就總也體會不到，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不是刀山火海，而是人心！
想到這裡，譚越猛的悟蘇到，譚震之所以對祖成玉有些容忍，怕也有張老的因素吧，畢竟張老帶他可是挺好的，一如親人長輩一樣，想想在機場那裡的一幕，譚越隨即安慰譚震：「你擔心的是張老吧，畢竟人是張老帶來的？」
「嗯，張老對我很好的，而那祖成玉畢竟是張老朋友的後輩！」譚震跟哥哥從來都是有話直說。
「張老朋友的後輩？未見得，張老介紹他的時候，是說他是***玉王爺的外孫，但卻沒說他跟那位玉王爺是朋友呀！」
「嗯，也是啊，而且，張老……哥，你是不是也覺得張老的態度好像很奇怪？」給哥哥一說，譚震也有些恍然，他是個性急的，乾脆掏出手機給張老打了過去，將在昆達那裡的事情經過一說，張老微微一歎，對譚震說道：「我和玉王爺馬老，認識是認識，但也僅限於認識罷了，畢竟我玩了一輩子的都是硬玉，實在說不上交情，而且，這次他千里迢迢的來金陵找我，我感覺很不好，雖然我沒怎麼調查過，但我也知道，玉王爺的幾座玉礦已經開採的差不多了，而這時候他們把目光轉向危地馬拉……這裡邊究竟有啥道道誰也說不好啊！危地馬拉產翡翠？翡翠的說法來自西班牙？可咱傳統觀念上的翡翠，跟危地馬拉那裡的翡翠，根本就是兩種東西呀！」
近在耳邊，譚越也能很清楚的聽到張老的聲音，張老雖然沒有將事情直白了說，可意思已經相當的清楚了，不管玉王爺和他這位外孫是什麼心思，但想把危地馬拉「翡翠」推出來的意思卻是十分清楚了，正如同張老說的那樣，你就是再像他也只是像而已，從來都不是！翡翠，廣義上說，產地除了緬甸，還有這裡那裡，但狹義上，也就是最值銀子的，卻唯有緬甸！你就是找一千個一萬個礦種，那也不不能代替！而這對爺孫的目的，怕就是針對這一點的吧？
玉王爺本身就很有威望，再找上一個翡翠王，這樣的話，在圈子裡的影響就已經很大了，如果祖成玉再得到一個什麼名頭，或者贏得一個足夠的名聲，那他們爺孫說話的聲音可就很響亮了！太大的事情也許做不到，但炒作所謂危地馬拉翡翠，卻是足夠了！將要枯竭的玉礦，新生的危地馬拉翡翠，這是在找新的財源呀！
很淺顯的脈絡，譚越很輕鬆就理順清楚了，也間接理解了張老的感受。
翡翠，之所以值錢，說到底，還是因為中國人！範圍再擴大一下，頂多也只會增加日韓而已，不管這兩個國家怎麼樣，但文化之源還是古中國，因而習***好有太多的共通，所以，被炒翻了天的翡翠，其市場也只有這麼些，一旦真個把所謂的危地馬拉翡翠給炒熱，受傷害的是誰？哼，好大的野心！也是好讓人厭惡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