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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九部 第五章 複雜的前因後… 文 / chgor

    普羅米修斯聽見大洞深處的人問話,心中已有幾分確認:「這人既然提起梵眾天,說不定真是上一界的人。」但隱隱又覺得對方的修為與自己只在伯仲之間,並沒有想像中的厲害,一時又頗有懷疑。卻聽洞中那人忽然咳嗽了幾聲,他心中恍然道:「這人要麼就是受了傷,要麼就是練功走火了,不然好好一個修行者,怎麼會咳嗽?」念及此,他原本有些低落的信心又開始回歸,當下朗聲道:「洞內的前輩可是梵眾天的高人?」

    那人見他由開始的沉默已轉至此時的無畏,知其心態變換,不禁哂笑道:「你聽見我咳嗽,猜出我身體不適,便以為我能力不如你了?你真這麼自信?或者該說是真這麼自大?」普羅米修斯見對手道破自己心事,也就不再隱瞞,滿不在乎地說道:「我這人不喜歡裝腔作勢,有話直說罷了,你我之間素無恩怨,閣下應該沒必要為這小道士出頭吧?再說了,我也沒想過要傷害他,只是要他幫我做點事罷了。」他先前正要強逼玉靈子,見這人出手攻擊自己,想來多半是見義勇為之舉,他並不因此介意。畢竟宇宙間路見不平、見義勇為者比比皆是,更何況他以強欺弱,也是迫不得己,倘若不是為了鎮界如意尺,他哪會看得起玉靈子?

    那人「嗯」了一聲,忽然問道:「那小道士的師弟真有鎮界如意尺?這小道士的修為不過爾爾,他師弟怎麼會有本事得到鎮界如意尺?那寶物的主人可是地藏,那師弟有本事從地藏手中搶東西?」普羅米修斯搖頭道:「這你就不明白了……」說到此處,他心中一動,暗道:「他為什麼會問鎮界如意尺?難道他也想要得到那寶物?」他為人精明,聞得此言,立刻警覺起來。

    那人沉默了半晌,聲音微帶沙啞地說道:「你的修為中含有梵眾天的修行方式,雖然似是而非,但想來也和梵眾天的某人有些淵源,我不想為難你,把小道士留下,你自己走吧。」

    普羅米修斯聞言微怔,轉瞬已知其意,立刻冷笑起來:「我還以為閣下真是高人,原來也是這般俗不可耐,聽說有寶物,便想動手搶……既是這等心思,你的境界與普羅米修斯也差不多,我也不必尊敬你了。」到得此時,他已知對手救下玉靈子的目的,同自己是一樣的,都是為了那鎮界如意尺。他明白這個道理,心中倒也坦然,反正各憑實力,能者得之。他剛才與那人對過一招,覺得這人受傷之後,並不比自己高明多少,況且自己尚未全力以赴,他心中拿定自己勝算頗高。

    那人聞言,已知其準備動手,失聲笑道:「真是沒想到啊,這一界自以為是的狂妄之徒還真不少,前時遇到兩個,本以為那已是罕見的人物了,沒想到現在又遇上一個,嘿嘿,我倒想瞧瞧你為了一件寶物能付出多大的代價。」話音一落,陣陣波動已自洞內傳出。

    普羅米修斯已在戒備,忽見洞中有能場有異,立刻催動小宇宙,身後燃起熊熊烈焰,一個威猛橫霸的凶神之形已突現在神影之中。洞外遠處那玉靈子看得真切,忍不住失聲叫道:「哎呀,好大的火啊。」忽見那烈焰猛地沖天而起,整個洞口驚爆而炸,一股惡焰浪濤向自己疾掀而至。玉靈子見之大驚,欲逃不能,欲接無力,眼見那神焰狂爆地從身外屏障擦過,震得整個屏障劇烈顫抖。剎那間四周熱量急急上升,他身體有如被人放在鐵鍋上熾烤,難受之極,連聲呼道:「別打啦,別打啦,老道要被你們燒死啦!」剛音一落,一股寒意平地而起,竟將那熱浪隔在屏障之外,正是那洞內之人暗中傳出潛流,將凝淵神焰擋在玉靈子身前。玉靈子立感舒服之極,連連喘息道:「忽冷忽熱的,老道定要被人弄出感冒來。」

    就在他說話的片刻,那邊兩人的爭鬥已至白熱化。普羅米修斯的凝淵神焰才暴發出來時,瞬間便是高達數十丈的瀚天焰流,但轉眼已收縮在以其自身為中心的一丈之內。這普羅米修斯的爭鬥經驗豐富之極,竟與瑪爾斯不相上下。兩人所不同的是,前者因為要保護家族秘笈,不得不用盡心思與對手周旋,其過程往往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在成長中磨練出來的;而後者卻是天生的凶神,把打架看作是人生最愉悅的快事。此時洞中那人所傳出的波動雖然平淡暗緩,但普羅米修斯卻憑著直覺即猜出那是家族秘笈上所記載的?氣,哪敢大意,是以不作多想,立刻全力施為。

    那暗流與凝淵神焰剛一接觸,立時融入其中,就如一根水刺,硬生生地從邊緣處插入烈火之內。不管那火焰再強,那水刺總是不斷加壓、不斷透入。普羅米修斯心中抱定對手受傷在先,便沒急著進攻,而是全取守勢,打算消耗對手體內?氣,因此只是全神貫注地守著體外神焰,不讓其有所減弱。那水刺來勢極勁,每向前透入一分,就見普羅米修斯體外的神焰暗淡一些,但轉眼又被普羅米修斯續力增強,先前衝進凝淵神焰的水刺也跟著消散不見。兩人就這麼一進一消,暫時僵持起來。

    玉靈子在遠處正看得有趣,忽見普羅米修斯的神焰比前時又收縮了許多,不再是剛才的光茫四射,而是緊緊簇擁在普羅米修斯身體四周,他暗暗開心道:「這神界的怪物不行了,倘若他被人打死,我便自由了。」轉而想到自己仍被禁錮在此處,又暗暗急道:「這姓普的,如果他死了,沒人給我解開這禁錮,老道豈不是要在這兒站在一輩子了?」念及此,便想讓普羅米修斯在死前別忘了替自己解開禁錮,但終於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沒有將這傻話說出來。

    正在急處,忽然間微感四周空氣變化莫測,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其中蠢蠢欲動,他一時不解其意。猛地卻見一道疾火直撲面門,玉靈子大驚道:「哎呀,這是要燒老道的腦袋了!」趕緊提起真元力護住面門。卻見神焰走到半路,又被一道寒流中途截下。與前次所不同的是,那神焰雖被攔住,卻並未退縮,反而一浪隨著一浪地層層疊加而至,帶著催山破石的壓力越逼越近,四周空間異聲大起,似有千萬人在奔騰呼嘯一般。玉靈子哭叫道:「終於要被人活活給燒死了!」

    只見那那寒流也毫不示弱,就好像凜然傲雪,看似無聲無息,卻又沉沉厚重。每當神焰向前衝出少許,寒流必然增強一倍,將其焰尖熄掉。這樣一來一回的拉鋸,瞬間已重複數幾十次。玉靈子嚇得渾身顫抖,冷汗如水而下,口中不停念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也不想想,倘若太上老君這般容易感應,大家何必勇猛精進地修行?凡事只管念上幾句咒語,交給太上老君,萬事大吉。那太上老君又不是眾修行者的公僕,自然也就沒這個義務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呢。

    普羅米修斯與洞內的人爭鬥良久,本欲以逸待勞地消耗對方精力,沒想到對方那能場竟越來越強,絲毫不見減退,反倒是自己的凝淵神焰在?氣的摧殘之下,越來越難以保持旺盛與純正了。但開弓已無回頭箭,此時早無收手可能。他面對困境,心念如電,當即拚死纏住身前的暗流,分出一股力道,直襲玉靈子,大有魚撕網破的意思。洞內那人反應極快,已知他想毀掉玉靈子,將找到鎮界如意尺的線索給斷了,當即也是分力而出,將普羅米修斯的凝淵神焰再次截住。一時間,兩人的爭鬥形成了兩處戰場,不僅為自身性命而戰,同時也為玉靈子的性命而戰。

    到得此時,玉靈子再傻也知道洞內那人在保護自己了,立刻聲嘶力竭地叫起來:「洞裡面的英雄,你可要穩住啊,老道的性命全賴在你身上了!」說完一想,既然別人救了自己,也該當有所回報,當下又高聲許諾道:「英雄!倘若你能救下老道,老道一定會將無極遊魂手傾囊相授,絕不?惜隱瞞!」似乎無極遊魂手的珍貴程度,與普羅米修斯家族的古神秘笈、與劉迦手中的鎮界如意尺這等寶物是一個級別的,是不能輕易示人的。但此時性命倏關,人重物輕,再珍貴的東西也捨得了。

    那普羅米修斯與洞中之人糾纏許久,堪堪打個平手,雙手都未佔到上風。但那?氣的觸感卻漸漸開始沒了前時的純正,普羅米修斯心中大喜,暗道:「他果然是受了傷的,否則那能場怎麼可能就此便衰竭下來?」趕緊深吸一口氣,欲待給對手最後一擊。這時才猛地發現自己不管如何提力,那凝淵神焰也只能維持現狀了。而且就在呼吸的剎那,小宇宙開始微微顫動,大有後力不繼的趨勢,他驚懼交加,暗暗急道:「沒想到?氣這般恐怖,竟在爭鬥中已將我的小宇宙擾至衰弱!」他先前過於專注,心中只有打敗對手一念,那神力也維持在一個平衡狀態下。此時提力,無疑在打破這種平衡,這才發現自己體內神力的消耗之大,比起對手所付出的精力,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擔心這樣下去,一旦體內神力耗盡,自己只有任人宰割了,心中焦慮萬分。

    玉靈子在一旁看得雙眉緊鎖、心神不定,看看那神焰離自己一會近、一會遠,有時快要奔至眼前而衝破屏障,有時又被寒流帶向他處,彷彿在不經意間就會將自己焚成一堆灰土一般。他禁不住連聲叫苦道:「他們這力道偏來偏去的,全沒個定准,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撞上老道了,我我……我終於要去冥界了!」咦,天下的烏鴉嘴竟有這般得多,他不說不要緊,此話一出,那兩股力道忽然莫名失控,竟分叉直逼而到,一寒一熱,從屏障兩側穿透而過。玉靈子嚇得雙眼翻白、四肢亂顫,欲哭無淚,全忘了自己的身體此時正半邊滾燙、半邊凜冽。好在這兩股力道經過他身邊之時,已相互抵消對方大半能場,否則玉靈子肯定是一半身體被人燒成灰,一半身體被人凍成冰了。

    就在此時,普羅米修斯傳來一聲悶哼,緩緩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那高人過招,勝負只在片刻之間,剎那即可決定生死存亡。兩人在僵持之時,早已是全力以赴,那體力傾洩也在你我相互消耗的過程中,慢慢透散殆盡,再無能力續戰了。

    玉靈子見之大喜,歡聲叫道:「洞內的高人!老道我我我…….咦,我能出來了!」他興奮之餘,手舞足蹈,忍不住向前跨出一步,卻猛然發現身前已無屏障阻擋。他不明白這屏障已被剛才二人失控的力道毀掉,當下躍然而出,心情激動得難以言表。似乎自己就是那蹈死重生的英雄,在歷經水深火熱地嚴?考驗後,生命的價值又得以重新感悟,他暗暗在心中閃過一念:「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玉靈子福報該當不小。」這就是玉靈子領悟的人生哲理,雖然沒啥新意,但也樸實率真吧。

    他一邊聯想一邊快步走向洞中,此時他的心情正處於亢奮狀態,急著與那洞內高人相見,述說重生的喜悅。忽地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緊跟著一聲慘叫,他大吃一驚,回頭看去。卻見普羅米修斯正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地看著他,似有太多無奈地苦衷難以表達。玉靈子見他此時已無能場溢出,也就不再害怕,當下歎道:「瞧見了吧?惡有惡報,雖然你仗著肚子裡面的大火想害老道,可畢竟天下自有正義,報應不爽呢。」說罷也就不再理會普羅米修斯,逕直向洞內走去。他卻不知,剛才他一路奔來,興奮之下,真元力也奔騰之極,從普羅米修斯身上跨過時,一不小心,竟將普羅米修斯的左臂踩斷。那普羅米修斯此時體內已無多少神力,本在昏迷,被巨痛驚醒,看著玉靈子,呆了半晌,想想自己此時的能力比之現在的玉靈子相差甚遠,悲憤失意之餘,只好長歎一聲,無奈地躺在地上。

    玉靈子入得洞內,走上一段距離,隱隱見到一個人影躺在地上,似乎正在緩緩呻吟。他快步上前,將那人扶起來,手掌釋出一團真元力,將洞內空間點亮。卻見這人漲紅著臉,一隻手撫在胸前,另一隻手卻若有若無地垂在地上,玉靈子神識探過,暗暗吃驚,問道:「你這條手臂原來是斷了的。」再細看這人長相,又覺似曾相識,心中尋思:「老道在哪兒見過這人的,但又似是而非,不能肯定。」

    正在猜想,卻見那人微微張開雙眼,有氣無力地問道:「小道士,你是誰?為什麼你的師弟會有鎮界如意尺?你師弟到底是誰?」玉靈子見他說話,心中寬慰許多,笑道:「我道號玉靈子,你呢?」那人輕聲歎道:「你叫我旃僕生好了。」玉靈子歪著腦袋,自言自語道:「怪啊,我從前沒聽過你的名字啊,怎麼又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似的。」那人歎道:「這也沒啥稀奇的,天下面貌相似者甚多。」

    玉靈子點點頭,又笑道:「說起我師弟來,他可是了不起的人,以前我不知道,後來聽大家說得多了,我才知道,他的一個前生是天幽宮宮主,後來又修成了地藏菩薩,那鎮界如意尺便是他自己的寶貝嘛。」旃僕生身體微微一顫,漲紅的臉上大現蒼白,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低聲道:「地藏?你師弟的前生是地藏?」玉靈子一臉得意道:「反正大家都這麼說,我也相信呢。」

    說著他想起一事,問道:「哎喲,旃老哥,瞧你這樣子,是不是受傷很重啊,你看你,手臂也斷了,那麼高的修為,居然也會斷手臂?這可真是奇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他想那禮尚往來,別人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總該替別人尋仇,也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旃僕生沉默了一會兒,歎道:「都是急功近利惹的禍啊,我和兩個兄弟在梵眾天修了多年,進境總是很慢,聽說誰要是參透創界的寶物便能極大提高修為,我們便在各界搜羅前人留下的創界法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法寶,沒想到遇上兩個狠人……」玉靈子聽得好奇,小眼圓睜道:「旃老哥,還有比你更狠的人?你可是把普羅米修斯都幹掉了!」旃僕生失聲哼道:「哼,這……這人叫普羅米修斯?他的修為在我眼中並不怎麼樣,只是我斷了一條胳膊之後,修為損失太大,體內的?氣在這一界根本無法補充……這才和他打個平手,弄得個兩敗俱傷,否則以他的修為,如何能接我一招半式?」

    說著他忽然垂頭黯然道:「早知道鎮界如意尺已在地藏手中,我又何必去和這神界的小丑打上一架?就算打贏了這小子,誰又有膽子敢去地藏手中搶東西?唉……」言語之中,頗有悔意。玉靈子沒聽懂太多,只是從劉迦處聽到過一些關於梵眾天和?氣的一些說法,但他修為太低,無法理解。當下問道:「旃老哥,你救了老道一命,我不知該如何報答才是,不如我將自己生平的絕技傳授給你,也算有所回報。」旃僕生聞言微怔,忽然苦笑道:「生平絕技?是什麼?」玉靈子一臉自得,捋捋鬍須,悠悠笑道:「當年仙界玄穹和天極祖師也向我討教過這絕活……」旃僕生擺了擺手,啞然失笑道:「我現在沒功夫聽你逗樂子,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行不行?」

    玉靈子見他有事相求,立時應聲道:「旃老哥,你只管吩咐,在下一定幫你。」旃僕生點點頭,忽感體內空虛無比,知道時間已經不多,立刻握住玉靈子手臂急道:「剛才我說過了,我並不是一個人來這裡的,還有兩個兄弟……他們見我受傷後,修為大損,不敢冒然帶我去闖映界神光,便把我安置在此處,讓我好好靜養,沒想到……」玉靈子問道:「你那兩個兄弟在何處?」旃僕生搖頭歎道:「他倆回梵眾天練法寶去了,咱們這一次帶來的法寶全都毀在那個創界的法寶上,若非如此,我怎麼可能被這一界的人打斷一條手臂?」

    玉靈子奇道:「那你要我幫你做啥?」旃僕生此時已氣若游絲、聲如蚊翼,斷斷續續地說道:「我那兩個兄弟……練好法寶後,會回來找我……麻煩你在我身體四周做個禁制,防止外人隨便動我的身體……你離開後,我會用最後一點力量封掉我的元神,留下最後一點?氣……或許他們回來後,有法寶能助我恢復。」見玉靈子還想說上幾句,他急道:「現在就做吧,我沒多少時間了。」

    玉靈子點點頭,將他移進洞中更深處,靠在壁上,連連做出數道禁制。稍後,他試探地問道:「旃老哥?」見旃僕生已無回應,知其已封沉自身元神,當下歎了口氣,向洞外走去。

    他路過普羅米修斯身邊,這才注意到普羅米修斯的左手臂已經斷裂,傷口處大量鮮血染紅了地面。玉靈子搖頭歎道:「姓普的,憑你如何凶狠,遇到旃老哥這種高手,還是被打斷一條手臂,可見惡事總是少做得好。」說著他心中暗道:「這兩人各斷一隻手臂,下次再打過時,也算公平。」

    普羅米修斯躺在地上,正暗暗凝聚小宇宙,試圖讓自己能站起來,聽到玉靈子的話,忍不住睜眼罵道:「你你……這臭道士,明明是你踩斷了我的胳膊,卻居然說……」玉靈子搖頭道:「你修為雖高,比我多活了一些年頭,但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老道何時動過你了?」普羅米修斯鬱悶之極,見這人當面撒謊,心中暗暗痛悔道:「我身為古神的後代,居然被一個修真者侮辱,這這這……」他一向自大狂傲,就算被人打敗,也沒受過這等惡氣,心中苦悶難以宣洩,忍不住右手在地上拿起一塊石頭,向玉靈子扔過去。

    玉靈子明知普羅米修斯此時已無多少能力,但前時對此人害怕過甚,見他手中拿起石頭,大吃一驚,二指並射,兩股真元力疾透而去,盡將普羅米修斯手中石塊擊碎。但普羅米修斯現在的修為已和一個初學者無異,哪能抵抗如此巨力?玉靈子的真元力碎石而過,卻也順勢擊穿其掌心。普羅米修斯一陣巨痛,哭喪著臉望向玉靈子,見他依然瞪著眼睛戒備自己,終於長歎一聲,暈了過去。

    玉靈子見普羅米修斯昏迷,心中仍然餘悸尚在,當下話不多說,幾步跨出洞來,正要離開,卻聽有人在叫道:「哎呀,大家快過來,那天外飛仙躲在此處!」轉頭看去,正是前時追他的那群阿修羅。玉靈子在此星球受的刺激已夠大了,哪敢再也與人爭鬥?趕緊閃身消失。他到得太空後,依稀記得前路,連連移動,便回到了天樂宮來,正見劉迦等人。

    劉迦從玉靈子腦中得到這些信息,暗暗吃驚。當即用原力將這些信息打包,扔向小阿菜。小阿菜頃刻即知其前因後果,看了看劉迦,又看了看正在向岐伯等人描述自己驚險歷程的玉靈子,忍不住搖頭笑道:「小白臉,你這師兄真是一個奇人,一個專向高人挑戰的奇人。」

    劉迦沒有在意他的玩笑,想起玉靈子記憶中那旃僕生的形象,對小阿菜說道:「如果我師兄的記憶沒錯,那旃僕生好像就是上次來搶芫銀花的人中的一個。」小阿菜點點頭,說道:「從他給玉靈子說的話來看,應該是的。而且當時我和混沌牒斷下他一條手臂時,大家曾正面相迎,那印象很深刻,就是這個人!」

    劉迦想了一會兒,對小阿菜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另外兩個兄弟此時已回梵眾天練法寶去了,不知他們要練到何時?」小阿菜猛然驚醒,以手觸額道:「哎喲,這三人之所以沒有再追來,是因為其妙手空空,忌憚咱們手中的極品法寶,倘若這次練好新的法寶回來,以他們三人的修為,咱們哪能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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