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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九部 第六章 誰用那難聽的… 文 / chgor

    劉迦與小阿菜見過玉靈子大腦中傳出的信息,心中均感不妙。二人心知肚明,上次兩人靠著修羅偃月刀和混沌牒的威力逼走對手,那是在傾盡全力後的僥倖,而且對手還是赤手空拳。倘若對手中有一人手持法寶相迎,就算兩人聯手,也無法佔到任何便宜。是以劉迦得此消息後,立刻便對小阿菜說道:「我趕緊將陣法做完,咱們盡快離開這一界吧。」小阿菜點點頭,歎道:「那幾個混蛋無非就是想搶芫銀花,其實曼怛羅神殿已在他們手中,我拿著芫銀花毫無用處,可一想起這是祺諾天父的遺物,我就是死也不會隨便送人的。」

    劉迦知他心情,話不多說,正待探識耀月龍所在,卻見耀月龍一臉得色地飛身而至,後面還跟著諸空鏡等人。見到劉迦,耀月龍立時開心笑道:「宮主,屬下把您要的東西都給辦齊了。」劉迦見其一臉風塵,神色中多有憔悴,知其為了找到上百噸玄石,定是花了極大的功夫,心中暗道:「耀月龍這人能幹得很,只要他一心為民謀福,天樂宮自是人間仙境。」諸空鏡恭身笑道:「宮主,我聽耀總管說您老人家要上百噸玄石,而且要得很急,不知宮主有何妙用?倘若時間多一些,我等當能找到更多。」

    劉迦微微一笑,說道:「空鏡兄弟,前些日子我答應過兄弟們,幫助大家在最快的時間內提高原力的修行境界。想來想去,我也沒更好的法子,乾脆將鎮界如意尺留下,做一個開放的陣法,讓天樂宮的兄弟都能各取所需的在其中修行。」說著他帶著二人來到太空,撤掉禁制,一個關聯著大量星球的空中大陣郝然便在眼前。那其中千萬道能場連線,無法量計的各種陣點,諸多五行力道遊走其中,處處盡顯天人合一的陰陽平衡之道。二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劉迦指著那大陣深處的一個五角亮點,對二人說道:「我會將鎮界如意尺定在此處,只要大陣有能場補充,尺內諸多境界便會隨著陣法的內在機制,自然地充盈在陣中每個角落。天樂宮的眾兄弟,只要願意修行原力的,盡可從任何一個陣點入內,這是一個完全開放的陣法。你們只需要每隔一段時間,用玄石為其補充基礎能量,陣法便可自動運行,將那些關聯星球的能場按既定規則運轉起來。」

    諸空鏡看了良久,到得此時,他終於明白劉迦深義,忽然轉身跪在劉迦面前,痛哭道:「宮主,我等該死,咱們一直以為宮主城府極深,既然來到天樂宮,早晚不會放過咱們這等逃兵,是以我等心中一直害怕得很,但又不敢再逃,怕被宮主抓回去後,硬是從重責罰沒想到宮主竟然如此厚待眾兄弟們我我。」他難言心中感動,只不斷地念叨著:「宮主大仁大義,咱們這夥人可真是太小人了!」劉迦長歎一聲,扶起諸空鏡,勸慰道:「你們有諸多顧慮,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當年我過於驕橫武斷,讓大家受了不少的苦。倘若此舉能讓大家從此以後安心修行,將前事拋在腦後,我心中也少了一份愧疚。」耀月龍在一旁看得啞然失語,不敢相信眼前這事實。這耀月龍神識深處被劉迦下了禁制,所出念頭儘是無大公無私的良善之意,太多的陰險與城府之心全在念起之時便被滅掉,由於忽然間少了那麼多雜念,一時連話也少了許多。

    劉迦見諸空鏡還準備說些感恩之言,當即笑道:「廢話少說,咱們動手吧,我的時間不多。你二人將那些玄石都搬上來,分作六十四份,我來完成這最後的工作。」

    二人立刻返回地面,招呼眾人將玄石盡行搬至空中,卻見劉迦已深入大陣。稍後,那中央的五角亮點處,大起眩目光茫。二人神識探去,只見一個高數百公里、寬數幾十公里的玉碑巍然而立。聽得劉迦千里傳聲過來道:「這便是鎮界如意尺了,它的原形便是這般大的,只是我曾經將他縮小了,現在還是讓它恢復老樣子吧。」那安若微心中暗暗驚道:「他此時的修為似乎已比當年厲害,我要取其真性,只怕又增加了一些難度。」念及此,又暗道:「如果我一個人不行,再加上曉雨的話,就有十足勝算了。可曉雨那傻姑娘把他當最親的人看待,又怎麼會和我聯手?瞧瞧玉面九尾狐那混蛋出得什麼叟主意,耗了妖界那麼多資源,耗了我多年的修為,居然是這個結果……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將他所有的尾巴都給打斷!」

    眾人正在驚歎,卻見大陣中央射出六十四道金光,將六十四份的玄石盡行拉入陣中,暗合六十四卦的天地全像。劉迦化作一道疾光飛速出陣,剛至諸空鏡等人身邊,整個大陣已然啟動。片刻間能場漫延出來,觸感極為柔和爽心。不僅沒人被其逼退,反而人人都覺得如醍醐灌頂般地舒服。不少人開始叫道:「哎呀,那黃色陣位正適合我現在的境界」或是「那邊空間轉換的感覺甚是強烈,與我快要到的境界紊合」諸如此類,人人都情不自禁以自身修為印證那陣中所含境界。

    諸空鏡一臉驚喜,急切問道:「宮主,此陣何名?」劉迦笑了笑,說道:「是啊,這陣法也不算小,可一直沒想好它的名字,取個什麼名好呢?」微微細想,他側頭笑道:「很多人的陣法都用上自己的名字或是綽號,可偏偏我的綽號不大合用,總不能管這大陣叫小白臉原力陣吧?我想了一下,這個陣法之中,融入了我畢生所學,包括玄哥的天干地支訣、青華上人的三才**陣,以及在道德天尊煉丹爐內領悟到的諸多法門,內中要素極為複雜,但用起來卻是簡單得很,有化繁為簡的意圖。不如叫繁簡逆轉陣如何?」

    此話一出,他體內的李照夕和安若微同時苦笑道:「好難聽的名字!」諸空鏡心中也有同感,但不便直言其名稱可笑,頗為尷尬地咳嗽兩聲,小心說道:「宮主,此陣既以鎮界如意尺為原力根本,咱們原力修的是神識心念,不如叫鎮心歸神陣如何?」安若微在劉迦體內再次苦笑道:「有那樣可笑的宮主,便有那樣可笑的門人,這名字也夠爛。」李照夕卻暗暗點頭道:「這名字比剛才那個好些,像那麼回事,能湊和著用。」

    劉迦見諸空鏡改了陣名,心知自己取的名字過於難聽,立時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名字不重要,只要你們覺著順耳就行。」心中卻暗道:「下回遇到取名這種事,還是讓李照夕來吧,他比我有文化。」李照夕在小雲宇宙中聽得此念,暗暗點頭道:「早該如此。」

    劉迦見諸空鏡等人興趣盎然地研究起陣法來,便與小阿菜悄然返至地面,正見齊巴魯在大發牢騷。兩人一靠過去,便聽見他在罵道:「瑪爾斯那窮神不知躲在何處,老子將附近搜了個遍,就是找不到他,這廝太善於捉迷藏了。」劉迦笑道:「瑪爾斯在小雲的宇宙內玩呢。」齊巴魯聞言一愣,恍然歎道:「難怪我找了半天,一直找不到他,早知道直接鑽到小白臉肚子裡去看看吶。」他前時與劉迦等人聊天,那時李淳風還沒離開,他插不上嘴,甚覺無聊,便獨自一人去找瑪爾斯玩樂。誰知瑪爾斯早回到小雲宇宙內,他卻一直在外面瞎找,又如何能找得到?說著與岐伯、玉靈子等人齊入劉迦體內。

    劉迦眼見眾人到齊,只缺欣悅禪等人,他暗道:「他們獨自離開,多半是有個自的原因,我也不必想太多了。」轉頭對小阿菜說道:「咱們離開前,我想到小芥莞去瞧瞧。」小阿菜知其心中所想,點頭笑道:「你師兄弄斷了普羅米修斯的手臂,你想去幫人療傷是吧?呵呵,你師兄真厲害,以修真者的身份,居然將古神後裔羞侮,這等本事倒是諸界罕有。」劉迦笑道:「我這人不喜歡與人結仇,更何況替他接骨療傷,對我而言又不是什麼難事。」說著兩人默識玉靈子的描述,閃身至當日普羅米修斯所在地。

    但此時已沒了普羅米修斯的身影,劉迦稍想片刻,自言自語道:「他既然能夠離開,想來身體已無大礙。」小阿菜問道:「要不要進去瞧瞧那洞內之人?我倒有點興趣。」劉迦莞爾樂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想去瞧瞧,反正他現在受了傷,不能把咱們怎麼樣。」

    兩人正要入洞,卻忽感天外兩處極大能場疾衝而至,小阿菜驚道:「是誰有這般強大的能場?那感覺好像是上次」話音未落,金光閃過,那能場已逼至眼前,正是前時搶芫銀花的黑臉和青臉之人。那青臉人一見劉迦與小阿菜,立時大喜道:「太好了,他們也在這裡!」說罷手中揚起一把曲折褐籐,正待動手,只見光影過處,劉迦與小阿菜已然不見。

    那青臉上正是髯成犢,黑臉人正是脊由谷。見二人離開,髯成犢笑道:「兩個小傢伙能逃到何處去?我就不信咱們找不到咦,怪了。」他神識瞬間掃過諸處,卻未發現兩人逃離時的光痕,脊由谷高聲叫道:「哎喲,這兩人好厲害,進無間時空了,糟糕!倘若在無間時空中失去他們的蹤影,那億萬諸界,咱們又倒何處去找他們?」當下也不急著去看洞中的旃僕生,念動梵天訣,與髯成犢也入得無間時空中來。

    那劉迦與小阿菜剛一看清來人,已知不妙,小阿菜是打慣架的人,無路可逃時,第一反應便是揚刀反擊。劉迦卻不同,有了前次的經驗,知道這兩人修為之深,他和小阿菜在此一界內,無論逃到哪裡都沒用,早晚會被人找出來。他心念如電,瞬間啟動小雲宇宙,直入無間時空。他雖然有直接跨入無間時空的能力,但卻很少使用,其中原因便是那無間時空複雜之極,內中結構他至今尚未完全弄明白。特別是曾經在無間時空中誤入幻想空間,險些無法出離,面對這怪異時空,他從來都是小心謹慎。可現在逃命第一,任何危險都在其次,當下拉上小阿菜,立時逃了進來。

    兩人一入無間時空,立見四周種種能場流動、處處幻光隱現,各種不知名的斑瀾光團與諸色旋流到處飄移。小阿菜倒吸一口氣涼氣,吃驚道:「這是無間時空?!」劉迦點頭道:「不錯,你當心點,咱們的手可要拉緊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些旋流帶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這空間隨時都在游移,我進來過數次,雖談不上瞭解,但知道其厲害處。我只是知道從哪裡來,便可以從哪裡回去,僅此而已……可咱們現在是從修羅天來的,你敢不敢回去?倘若要在這空間中主觀定位一個方向,我的心馳神往之境也做不到,只能瞎跑。」小阿菜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說道:「你小子居然能用**直接跨入無間時空,這本事倒是罕見。」說著他猛地恍然道:「哎,我明白了,是小雲在作怪是吧?她對宇宙間的奧妙,可比一般修行者要瞭解多了。」劉迦見其一語道破其中原理,不禁歎服道:「小阿菜,你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道理,這份精明也非常人所有。」

    兩人正在互相吹捧,忽見不遠處閃過耀眼異光,一個缺口猛然打開,先前那黑臉人和青臉人也出現在無間時空內。小阿菜見之一愣,忍不住笑罵道:「他媽的,這空間倒像是尋常人家的破茅屋一般,隨便什麼人都能抬腳便走進來似的。」劉迦一見兩人,心中暗暗急道:「這兩人體內只怕沒有像小雲這樣的宇宙,可他們依然能跟在咱們身後進來,可見其修為之高,真是難以想像。」到得此時,他也顧不上慢慢尋找出口,轉頭見到一處旋流較為稀薄,想來應該容易出去,當下拉著小阿菜,閃身而去。

    兩人身形剛動,卻聽那青臉人叫道:「別走!」一股大浪猛地旋至,欲將兩人留下。兩人各出一掌,均是截水斷流、悍天動地的兇猛力道,可那來勢竟未有絲毫緩解,依然將二人向後拉扯。劉迦心中大急,忽見身邊一團旋流飄過,他手臂暴長,直入其內。那旋流立刻伸出一股大力將兩人的身體向內中牽引。那髯成犢見之大驚,欲待加力,忽見劉迦背上射出兩道真茫,直撲二人面門。他與脊由谷揮手斷下,稍一鬆力,劉迦與小阿菜已被那旋流徹底拖了進去。正是那安若微見勢急迫,趕緊在劉迦背心處將惑心真茫疾射而出,緩得這片時之機,讓髯成犢二人失去了劉迦與小阿菜的蹤跡。畢竟那安若微現在劉迦體內,倘若劉迦有個閃失,她未必就能獨善其身,救劉迦就如救自己。

    那髯成犢和脊由谷修為極高,深知無間時空的怪異。因此進來之後,也不敢隨意移動,乍見劉迦二人想溜,只是用大力拖住二人,自己身形卻未曾有絲毫動彈。這兩人上次在修羅天呆了甚久,體內?氣消耗甚大,許多厲害手段無法施為,此次回梵眾天後,不僅煉好了新的法寶,而且體力旺盛之極。髯成犢那招「點到即止」甚為厲害,對手被其凌空虛拿之後,往往再難逃脫。那脊由谷知道劉迦兩人的修為不是髯成犢的對手,也由得他一人發揮,自己便在一旁觀戰。誰知這無間時空中飄流的各種旋流力道更是詭異,立即將二人拉走。他一時不查,竟讓劉迦與小阿菜溜掉,一時呆在原地,默然無語。

    眼見那旋流也飄過他和脊由谷身邊,髯成犢忍不住問道:「脊由谷,咱們是不是也跟著進去?」脊由谷一臉黑色,冷冷地說道:「你膽子倒是大得很,你知道這旋流裡面是什麼?是一種怪異空間還是另外一界?你什麼都不瞭解,也敢亂闖?」那髯成犢尷尬地笑了兩聲,無奈說道:「這兩人真不知是什麼來歷,本身的修為已夠怪異了,那小白臉體內居然還有惑心真茫,咱們可又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他心中依然捨不得那芫銀花,皺著眉頭說道:「脊由谷,咱們真就讓這兩個小子逃了?這也太便宜了他們。」

    脊由谷歎道:「走錯地方可是要丟命的。創界的寶物再珍貴,也不值得拿性命去交換。雖說這些年,咱們為了找創界的寶物花了太多的精力,可天下又非此唯一法寶,只要咱們用心,定能找到其他的。」髯成犢點點頭,說道:「那咱們還是哪裡來哪裡去,先回修羅天看看旃僕生,然後再作打算吧。」說著二人閃身而出。

    那劉迦與小阿菜被旋流捲入,隨著一陣翻滾騰挪,頃刻已跌落地面。劉迦落下即起,見四周空曠無邊,腳下長草過膝,微風輕拂,斜陽撲面,心情頓時為之爽朗。想起剛才的險境,忍不住回念對安若微笑道:「曉雨,謝謝你,還好你急中生智,用惑心真茫偷襲那兩人,否則咱們能不能逃脫,還真得很難說呢。」安若微得意地笑道:「那是當然,咱們三人合力之下,倘若都逃不脫那兩個怪人之手,這可真是白修了那麼些年呢。」說著她心中暗道:「話雖這麼說,可真要打起來,咱們肯定被人捉住。」

    劉迦聞言微詫,似覺這樣的說話方式不像崔曉雨慣有的謙虛與溫柔,卻憑空增加了幾分自傲與不屑。他心中暗道:「曉雨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自信起來?難道說惑心真茫徹底暴發後,那精深的修為也增加了她的自信,使她看待世事的觀念也與前時不同了?」安若微在小雲宇宙中得知他有此念,暗暗叫苦道:「哎喲,我一時得意,竟忘了我在假扮崔曉雨那傻姑娘,如此下去,這小白臉早晚會識破我的。」越緊又恢復崔曉雨慣有的純真與嬌憨,與眾人玩樂起來。卻不知小雲早覺察到她有一些異常,一直在不遠處細細地觀察著她。

    小阿菜在一旁探得多時,笑道:「不知道這是什麼世界,但不大像你來的地方。」劉迦點點頭,說道:「我曾聽人說,我所在的地球,包括淡月那樣的地方,都是相當落後的世界,就算在色慾諸界裡面,也是極低下的一個級別。」

    說著他沉吟片刻,笑道:「我聽過一個傳說,地球上本來是沒有生命的,那些生命都來自於色音天,而色音天的級別卻很高,據說在色慾界諸天之上,含在無慾界諸天之中。那裡的生命是一種純粹的能量,以一種光的形式存在。後來啊,有一些色音天的生命來到地球,不知什麼原因觸碰了地肥,立刻便有了形體,被形體的諸多**所困住,再難離開。各種宗教的出現,都是一些能擺脫**的生命,在明白自己生命本源後,憶起前事,恍然大悟。便以種種不同的法門向人們勸說,希望大家能像他們一樣,最終明白自己從哪裡來的,從而找到回家的路。」忽然想起自己對更高級的生命形式也缺乏一個完整認知,又忍不住笑道:「他媽的,我也不清楚更上面的境界中還有多少天界,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小阿菜聽得有趣,樂道:「這與祺諾天父的說法有些不同,但未必就不對。一界的創立,生命的輪迴,雖然大方向是一致的,但細微到某個星球而言,可能其前因後果又有些局部差異。咦,你剛才說什麼地肥,地肥是什麼東西?」劉迦莞爾道:「就是鹽。」他作沉思狀,疑道:「說來也有些道理吧,地球上的生命確實都離不開鹽這種物質的。」

    小阿菜搖頭笑道:「以前我總以為自己修到一界之尊,對生命的瞭解就算不是面面俱到,也該是###不離十了。誰知道見了祺諾天父後,才知道世界之大,生命之渺,實非常人所能想像。你剛才說的那些什麼界啊、天啊之類的,或許是修行者早晚要經歷的途徑與過程,但想來也並非一定如此。畢竟天下修行法門甚多,只要目的不變,就算走的路不一樣,可結果應該是一樣的。」

    劉迦點頭笑道:「我同意這話。我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修行的過程就像爬山一樣,終點在山頂,但通向山頂的路卻並非一定要按部就班地層級遞進,每個人選擇的道路也可能完全不同。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沿著前人修好的台階拾級而上,在前人經驗的指導下,分級跨越、循序漸進,既安全、成功的機率也高。但如果你性格跳脫,不安分守己,也可以另闢蹊徑,走那羊腸小道,或是攀崖直上,雖然辛苦些,但自己開創一個新的天地,不僅一樣能到得終點,同時也獲得更加豐富的經驗。」說到這裡,他忽然嘻嘻一笑,樂道:「當然,也有人偷懶的,坐上觀光覽車直上直下,或是自己駕車順著盤山公路上去,速度自然要快上許多,但危險性也增加了,畢竟覽索有斷的時候,盤山公路上也有翻車的可能。就像有些修行者運氣較好,不斷遇到各種丹藥寶藥,吃了一大堆,修為自是扶搖直上,但失控的機率也大增。想來凡事各有好壞的一面,兩全其美的事畢竟很少。」

    此時兩人心意相通,對視一笑,盡覺修行路上雖有太多不可預知之事,各種艱難險阻無處不在,各種心魔常常不期而至,然而求得生命永恆之道的信念,卻更加堅定地烙在個人的心中。卻不知那安若微在小雲宇宙內聽得兩人之言,暗暗笑道:「我一心要盜取地藏真性,便是為了如他說的坐觀光覽車走捷徑一般,只有傻瓜才會像普通修行者那樣按部就班地做事。」

    兩人正在說話,忽感這星球之外有大量強悍的能場即閃即逝,兩人立即移至太空,卻已看不到任何蹤影,再沿著剛才路過之人瞬移留下的光痕探識,竟無法追蹤。二人心中微詫,那行者的速度之快,只在念起念落之間,絕非常人。小阿菜疑道:「這空間到底是何處?哪來如許高人?剛才片刻之間,路過此地的高手只怕不下十人,個個修為都與你我相若,這這……這倒底是你我二人見識短淺、孤漏寡聞、沒見過世面,還是這裡確有什麼古怪之事?」劉迦搖頭說道:「誰知道,但剛才過去的那一群人絕非普通修行者,咱們還是趕緊到處走走看看,起碼也得知道咱們落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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