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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四部 第四章 煉丹爐與烏龜… 文 / chgor

    且不管這邊眾人如何消失,瑪爾斯又如何帶上韓怡英溜走,咱們話分兩頭,其事各表。

    劉迦和藍沁兩人被吸進煉丹爐後,兩人的反應相差甚遠。藍沁修為不夠,被大力狂捲之下,立感胸悶氣塞、神識模糊;劉迦則不同,他一進爐內,不待看清週遭環境,已頃刻將混元力布在渾身上下,以備不測。

    待得站定,卻見兩人身處一個金壁銅牆的小屋中。小屋內空無一物,有一個沒有門的出口,不知通向何處,他見藍沁在其身邊搖搖欲墜,當下原力透進其腦,助她將神識鎮住,藍沁片刻清醒,開口第一句就是:「小帥哥,你那美女西相,多半是想收你的命了,你們天幽宮的人物好雜,不乾不淨,什麼怪物都有。」

    劉迦搖頭無語,神識探過,已知爐內空間被極大神通所禁制,自己根本無法瞬移出去,當下苦笑道:「這干玉莫名其妙得很,幹嘛要把咱們弄進來?想來她是喜歡那把鎮界如意尺了,這女人可惡,我居然上了她的當。」藍沁站在他身邊抿嘴笑道:「你怎麼老上美女的當?」劉迦聞言一愣,悻悻地笑道:「大概是因為美女的一顰一笑惑人心智,讓人忘乎所以吧。」藍沁忽然奇道:「那你怎麼沒上我的當,難道我不算美女?」劉迦咧嘴樂道:「那是因為當年瑪爾斯曾提前告訴我,說你是如何狡詐,詭計多端,我有防備在先,自然也就不容易上當了。」

    說著他忽然想起一事,急道:「這干玉既然要害我,只怕不會放過對屋的人,宣宣沒有修行過,哪經得起她折騰?」藍沁想了想,嘻嘻笑道:「我過來之前,之所以要將你那宣宣勸過去打麻將,就是因為我信不過你這美女下屬,怕她發難之下,你那心上人兒難免要淪為這惡女人的人質。同時也暗示了瑪爾斯,讓他見機行事。那窮神雖然能力大失,可逃起命來卻有一套,否則當年我早捉住你了,還能容你活到今日不成?」

    劉迦聞言,心中寬慰不少,點頭笑道:「如果是這樣就好,但願瑪爾斯有能力將宣宣救走。」藍沁撲哧笑道:「他肯定會的,他的女朋友在你這兒,你的情人在他那兒,大家將心比心,你肯定不會置我於不顧吧?他也一樣的,不會不管你那宣宣的。」

    兩人正在談笑,忽感四壁上下的空間熱了起來,正在詫異,整個房間陡然升起一股熊熊烈火,頃刻將兩人圍在其中。劉迦暗叫不好,當既啟動虛懷如谷之境,將這股惡火盡皆吸至體內。藍沁乍見大火,立時「啊」地驚叫,但轉眼間卻見火焰在身邊急劇流過,並無燒痛之感,詫異片刻,已然明白,是劉迦將火勢能場全集中到他自己身上去了,當下柳住劉迦的胳膊,歡聲笑道:「小帥哥,你可要堅持啊,最好把這火全吃光吧,否則藍美女的臉被燒焦了,可就沒法混下去了。」劉迦本想隨口應道「這世上靠臉混飯吃的人還真不少」,但此時勢在急迫,不敢分心,那玩笑話便說不出來。

    劉迦全神貫注於境中,卻見那火性純陽剛猛、熾炎灼烈,瞬間已將其體內混元力的十二屬性盡皆打破,一時間焦燥難耐,但又不敢放棄,稍一鬆懈,那烈火強勢之下,兩人立時便化為灰燼。他試著用亥字水訣去滅其火氣,沒想到此火見水,不但不滅,反如火上澆油一般,更加凶狠起來,他心中一念不純,神識大震,險些被火勢燒傷。所幸其原力修為甚深,意志力堅強之極,轉眼又鎮定下來,努力化解那源源不斷流入體內的熊熊烈焰。

    他一邊勉力相抗,一邊暗暗急道:「這火純陽之性,遇見子水,反助其烈勢,再這麼下去,我只怕要被人燒死在這兒了。這火看來是滅不掉的了,但要是有什麼東西能將它收掉也好啊。」想到「收掉」二字,忽然憶起當日在觀心院閒遊時,曾在易學書上見過十二地支諸性中的六沖**之理,心中一凜,立時細辨此火屬性,知其應在午字訣上,當下硬生生地從混元力中念出一個未字。

    那未字屬土,午未相合,且合中相生。此訣一出,混元力中屬性大變,所有傾注而來的火性盡皆凝固。他有了這凝固的片時之機,立時轉念將眾多凝固成形的火焰送入小雲宇宙內,餘下火勢雖然一樣源源不斷,但盡皆由此入內。

    忽聽得體白玉蟾等人鬆了一口氣,齊聲笑道:「還好他反應快,否則那火如此霸道強悍,連小雲師父都來不及轉換,大傢伙真要一起給燒死了。」林思音笑道:「老白,你們兩位無體元神也怕被燒死?」辛計然歎道:「那火有毀天滅地之功效,就算咱們再修千年,也是一把火燒燼呢。」小雲嘻嘻笑道:「剛才連我都給嚇了一跳,還好現在那個我聰明得很,大家不用擔心啦。」

    卻聽白玉蟾叫道:「別忙著高興,趕緊把這些火塊收拾起來,以後大有用處呢。」林思音一臉無邪地笑道:「老白,這火塊有什麼用?」辛計然樂道:「這火塊是被那小子用十二地支的**原理凝固而成的,待得與人對陣之時,扔出去,用六沖法衝去其未字訣,火性還原,將對手燒成焦炭,豈不妙哉?」

    那火勢既有了去向,劉迦二人雖站在烈焰之中,卻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其凶狠惡毒的灼熱了。劉迦轉頭看向藍沁,但見藍沁睜著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似乎一切太不可思議。他拍拍藍沁的肩笑道:「怎麼了?還不走,你想被燒成焦炭美女啊?」藍沁被他猛地驚醒,立覺有些尷尬,不禁脫口而出道:「小帥哥,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自信地處死地而無懼呢。」

    劉迦嘻皮笑臉地說道:「哪有什麼不懼,只不過是垂死的掙扎而已,幸運的是咱們掙扎成功,走吧。」藍沁和他一邊向出口走去,一邊做了個鬼臉,調皮地笑道:「大英雄,我這次能不能活著出去,可全靠你啦。」劉迦樂道:「是啊,我哪能隨便死呢,加上你和我,可就是一屍六命啊。」他言中所指白玉蟾等人,藍沁不知,眨眨眼待他解釋,劉迦一時說不清楚,只是笑而不答。

    兩人來到屋外,卻見一個能容下十來人站立的小廳,一樣空無一物,小廳四壁都有入口能通向其他地方。劉迦雙手叉在後腰上,對藍沁笑道:「干玉那壞女人說這是煉丹爐,剛才小屋內的大火想來就是煉丹用的,還好咱們挺過來了,否則進來的時候還是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卻不成了兩粒丹?她一口氣吃下咱們這兩粒仙丹,只怕撐也撐死了。」藍沁靚眼微閃,笑道:「她拿了你的鎮界如意尺,只怕正在用那玩意兒號令當年天幽宮的高手為其打天下呢。」

    劉迦一愣,皺眉道:「嗯,有這個可能,說不定她會對人說,是我將鎮界如意尺傳給她,由她來做天幽宮宮主,見尺如見宮主本人,她自然能將當年諸多高手聚在座下。」藍沁抿嘴樂道:「哪有這麼麻煩?要是我,乾脆變成你的模樣,直接號令天下群雄,豈不簡單?反正她的修為也不錯,大家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懷疑什麼。」劉迦點頭笑道:「說不定她真會這樣。」

    劉迦看了看四周,想起剛才在小屋中的經歷,不知其他屋內會是什麼樣的境界,一時遲疑不決,不敢冒然進入。神識細細探過,忽覺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內有些異樣,當下與藍沁徑直走了過去。

    見此屋內有一團緩緩流動的黑色旋流,他試著觸碰,立感勁風撲面、呼吸急促,但站在屋外卻安然無恙,雖只一線只隔,但裡外差異之巨,實在讓人難以想像。他退開一步,對藍沁搖頭說道:「這好像是純陰屬性的天罡風,在十二地支中對應那卯字。這風凶狠起來,足可以開山劈石、翻江倒海,咱們少惹麻煩,溜吧。」藍沁急著點點頭,伸了伸舌頭,笑道:「連你都不敢去碰,我自然是躲得越遠越好,被煉成丹給人吃了,可不好玩。」

    兩人正要離開,劉迦忽感原力有所異動,心中詫異道:「難道那旋流深處竟有修原力的人?」他集中念力直探旋流深處,隱隱聽得有二人在其中呻吟,似乎正在苦苦支撐。他暗暗吃驚,對藍沁說道:「你站在這裡別走開,裡面有天幽宮的人,我得進去瞧瞧。」藍沁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既是天幽宮的人,你這做老大的哪能置小弟於危難而不顧?總得有個老大的樣子,去瞧瞧吧,倘若你被煉成了丹,我先吃了你,然後再想法出去,做掉那干玉,再變成你的樣子,繼承你的遺志。」

    劉迦聞言一愣,似覺她的話頗為古怪,但轉眼立時明白她是在用開玩笑的方式勸自己別去冒險,言下之意是在提醒自己外面還有大事未了,不可隨便把命給丟了。他既明此理,心生感激,轉頭對藍沁笑道:「你這人鬼心眼可真不少,呵呵,別擔心,我不會著他見藍沁一臉憂色,當即拍拍她的肩,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的命早已不是我自己的了,至少還有那麼些朋友都需要我留下這條命去救他們。」藍沁見他如此說,當下微笑道:「你明白就好。」

    劉迦細辨了那旋流的轉向,當下深吸一口氣,飛身直入旋流之中,瞬間已沒入其內,消逝不見。藍沁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劉迦一進旋流,立被捲至深處,他啟動心馳神往之境,強行來到旋風的最底處,卻見兩人正盤腿而坐,緊閉雙眼,頭髮直立,身上衣衫早被旋風撕得粉碎,上半身體膚已有多處被急風劃破,面目已被風乾,大有枯木的樣子。但兩人手中訣印連連幻化飛舞,依然在作最後的垂死掙扎。

    劉迦勉力坐在二人跟前,細辨之下,立時大驚,此二人正是戈帛和達摩克利斯,不知干玉用了什麼法子將此兩人騙了進來。

    劉迦知道兩人的性命只在頃刻之間,立時啟動虛懷若谷之境,體內原力順勢將旋流導引而入。他有了前時的經驗,當下話不多說,默念戌字訣。那旋流一進他體內,立被其利用**原理中的卯戌相合而凝固,隨之進入小雲宇宙中,又被兩個無體元神和林思音笑呵呵地收藏起來。

    那旋流狂風被他轉向,戈、達二人所承受的壓力立時消散不見,兩人睜眼看見劉迦,心中大喜,當下連連運轉原力,片刻後躍然而起,侍立左右,臉上表情興奮不已。

    劉迦見旋流已然順利導引入內,當下站起身來,一邊由得那狂風繼續納入體內,一邊對兩人笑道:「別老用這暖?的表情看著我,又想說拍馬屁的話了是吧?你們也真是的,這性命當口也忘不了互相吹捧,咱們先出去再說,這風不知要吹到何時去了。」

    兩人見他身處狂風旋流之中,竟意態閒散、安如泰山,不禁大為欽佩,當下讚歎道:「宮主神通莫測絕倫,當真令人佩服。」劉迦嘻嘻笑道:「你們兩人身處險境,但對於拍馬屁的事,依然能信手拈來、毫不含糊,我也是當真佩服得緊。」

    三人說笑著,竟在旋風中坦然而出,藍沁見此大喜,立時笑道:「小帥哥,藍沁恭喜你又多了兩個下屬。」戈帛聞言,臉上竟現驚異之色,當下笑道:「至尊神魔的女兒藍沁在此,戈帛居然不識得,也算沒眼光。」達摩克利斯笑道:「小魔女可愛得很,當年假扮雅典娜,把奧林匹斯山的人騙得顛倒狂亂,也算有趣。」藍沁雙眉一揚,昂然笑道:「可畢竟沒能騙過達相,也算藍沁伎倆拙劣呢。」

    劉迦擺擺手,苦笑道:「你們這群人一見面,不知要互相吹捧到何時才有個盡頭,能不能說說正經事先?」達摩克利斯聞言,立時破口大罵起來:「那混蛋干玉,把咱們扔進來,險些被她練成仙丹,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戈帛臉上一紅,微微歎道:「我和達相從天幽宮來到淡月,正遇上此人,交手之下,方知她現在功力之深,我二人遠非其對手,立時被她捉住給扔了進來。咱們也算無能。」達摩克利斯不以為然,繼續罵道:「那臭女人收藏了那麼多寶物,許多年下來,不知吃了多少仙丹妙藥,體內修為怪異莫名,咱們這次著了她的道,下次可有她好看的。」

    劉迦方知兩人被?經過,不禁連聲歎道:「難怪她體內諸力怪異得很,想來定是吃了太多的靈物。她這人一看便知是那種不願勤學苦練之輩,一天到晚用盡心思找寶物、搜靈丹,以捷徑來提高功力,也算法門之一。不過這樣下去,只怕難達至境,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走火自毀呢。」藍沁撲哧笑道:「你見過天下有幾個美女是愛學習的?既然是美女,當然得學會利用自己的長項,天生麗質難自棄,總得用美貌多換些東西回來,何必去勤學苦練?」劉迦聞言一怔,苦笑道:「你說得是,當年我在學校唸書時,美女的學習成績一般都不怎麼樣,可臨到考試的時候,總有人把自己的筆記借給她,幫她溫習功課,助她速成過關。」三人聞言盡皆大笑不止。

    chgor先聲明一下,偶並非在此惡貶美女,而是艷羨其天生優勢,做起事來自是比咱們這些恐龍蛤蟆要輕鬆得多。曾有一段時間,媒體老爺們群起怒斥不少企業在選人才的時候,只重外貌不重才華,其實這也只是一家之言。想那做老闆的人,能在世俗中平地而起、鶴立雞群,個個都是人間英雄,精明強悍之極,哪能將自己幸苦創業的基業隨便毀於他人之手?選美女作職員或有其貓兒偷腥的一面,但也有其用心良苦的想法,起碼在辦公區內,有個賞心悅目的人兒坐在那兒,大家工作起來,勁頭也要大得多。除了那種特殊的天地尤物,讓大家每天流鼻血、心絞痛而無法正常工作以外,「男女搭配,工作不累」這句話,畢竟還是至理。且「男女搭配」的重點在於那個女子的吸引力,否則隨便配上一個如chgor這種長相的人,只怕公司男職員皆會集體###,羞於在此公司幹下去,同時鄙視老闆的眼光和境界,外加質疑該公司的前途了。想來連一個美女都無法搜羅到旗下的老闆,很難讓人相信其竟爭生存能力。順便再說一句,chgor眼中,天下女子盡為美女,個個如花似玉,人人風情萬種,絕對沒有一個是醜的,特此聲明(不作此聲明,這本書早晚是被人唾棄的命)。

    且說瑪爾斯用龜頤盾逃走,知道以此時的能力根本無法突破淡月群星外的防護禁制,便來到一處深山。看看沒人追來,當下試著為韓怡英推宮過穴。他一生下來便是神,對凡人的體質瞭解甚少,此時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學著別人掐人中、舒脈絡、理血氣,折騰好半天。隨著干玉在韓怡英體內留下的力道自然消散,韓怡英漸漸醒轉。瑪爾斯以為是自己按摩生效,心中大喜,自言自語地笑道:「老子對醫術不學自通,不愧是戰神出身。」轉而又想到,此話甚無邏輯,那不經學習而自通醫術的人,該是藥神出身,哪輪得到戰神?但他見韓怡英醒來,心中擔憂既去,也懶得去理會戰神和藥神的區別所在了。

    那韓怡英沒有修行積累,被干玉點中暈倒,同時也被其震傷體脈。好不容易被瑪爾斯喚醒,卻也是氣若游絲,聲如蚊翼,模糊地櫻聲道:「劉迦,你在哪兒?」瑪爾斯見其受傷不輕,當下答道:「小白臉不在這兒,我是他哥們兒,神界戰神瑪爾斯。」說著似感此語有吹牛之嫌,怕又被人笑話,趕緊補上一句道:「現在我還沒恢復完全,只有十分之二戰神,但恢復成百分百戰神也是早晚的事。」

    韓怡英不懂百分百戰神和十分之二戰神的不同,聽說是瑪爾斯,心知是劉迦的朋友,當即寬慰不少。只是她受傷之際,命懸頃刻,已無語相對了。

    瑪爾斯見其呼吸越發低沉,暗暗著急道:「這女人是小白臉的命根子,倘若死在老子手上,朋友沒得做了不說,那小子發起瘋來只怕會喪心病狂地殺了我,這卻如何是好?」

    忽而想起前時打牌,自己曾靠作弊贏了不少寶物,當時只顧著收拾進體內,卻沒好好查看,說不定其中有救命的東西。當下拿出來,遍檢諸物,發現其中竟有一粒碧幽宕,心中大喜,咧嘴樂道:「我記起來了,這是小白臉分給大熊貓的,那畜生沒吃完,居然輸給了我,也算這女人命大不該死吧。」

    當下分出極少部分,喂韓怡英吃下。那碧幽宕極為靈驗,曾助劉迦將混元力升級,此時韓怡英吃得少許,沒過多久,竟感體內咕咕直響,瑪爾斯驚喜道:「有效果了?」

    那碧幽宕一進韓怡英體內,立時沖關走脈,將其神識定住,同時去污化穢,讓人神清氣爽。韓怡英心神俱醉,片時舒服之極,但轉而臉上又現異像,瑪爾斯奇道:「怎麼了?那藥太猛了?你受不了?」韓怡英搖搖頭,臉上微有尷尬神色,低聲問道:「這附近什麼地方有廁所?」瑪爾斯一臉無知狀,奇道:「廁所?是什麼東西?拿來幹什麼?」他不知那韓怡英是個凡人,被碧幽宕清腸理腑以後,便如脫胎換骨一般,自有許多舊時的污穢之物要處理。瑪爾斯天生下來便是神,與之打交道者,要麼是神,要麼是仙,個個都是有修為之輩,不吃不睡方是正常的,哪有凡人生活的瑣事?是以聽得莫名其妙。

    韓怡英見他一臉驚訝,更覺難堪,當下將臉轉向一側,急道:「我我……我肚子裡面不舒服,要上廁所啦,你不要大驚怪的,讓人多不好意思!」瑪爾斯見其急切之狀,撓著頭猜了半天,大概猜到是女人羞恥之事,不便細問,當下笑道:「你要做什麼都行,但最好別出去,很容易被那壞女人發現的,就在這烏龜殼裡做吧。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我轉過身去就行,你請便。」說著竟轉過身去,哼起小曲來。

    韓怡英聞言一驚,正要細細追問為什麼不能出去,可此時肚內越發地疼痛起來,無奈之餘,只有就地解決。一陣稀里嘩啦過後,似覺身心舒暢,痛快無比。瑪爾斯正在自唱自樂,猛然聞得一股沖氣惡氣,不禁奇道:「咦,這是什麼味道?好臭!」轉而見地上一攤污穢,大惑不解。

    卻見韓怡英已站在一旁,見他端詳地上穢物,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將臉轉向一側,同時低聲罵道:「你這人太噁心了,怎麼好意思去看人家拉出來的……」瑪爾斯撫著鼻子,一臉苦相地問道:「你這算哪種修行方式?好臭的東西,這是什麼?」韓怡英一臉漲紅地嗔道:「還不趕快想辦法把這東西清理乾淨了?你看著它幹嘛?有什麼好看?」

    瑪爾斯又在體內亂翻,找出一隻破碗,心中暗道:「胖仔,你這法器暫時用來裝這臭東西吧,雖然這玩意臭得要死,可你的破碗也好不了多少。」當即三下五除二地清理乾淨,同時將齊巴魯那只破碗扔了出去,再次把烏龜殼的出口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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