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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二部 第五章 小白臉使詐 … 文 / chgor

    劉迦正欲拉上眾人離開,忽感內室竟有強大能場猛然升起,不覺詫異,立時站起身來,卻見廣成子已郝然就在眼前,那邵堯夫便跟在其身後。劉迦奇道:「廣成道長,你也在這裡?」但心中馬上想到廣成子那天才徒弟張伯瑞,心中跟著便是憂慮竟生。

    廣成子哼道:「一群混小子,把我徒弟給炸傷了,前債未了,後債又起,我就不信天下沒人管得了你們!」劉迦見他提及張伯瑞,當下問道:「那張道長傷勢如何?」這句話也是其他眾人想問的,只不過大家關心這張伯瑞傷勢的目並非出於友愛,而是擔心他傷癒之下,眾人無法逃脫。

    廣成子罵道:「你小子以為我徒弟傷沒好,我就沒法收拾你們了?」岐伯笑道:「你就這一個徒弟有些本事,大家怕你也就是怕他,倘若你沒這徒弟,誰又怕你來?」眾人聽他這麼一說,心中那塊石頭立時放了下來,玉靈子在一旁樂道:「原來你徒弟的傷果然沒好,你現在這樣子,我兄弟舉手間便可打你個魂飛魄散,你拽個啥呢?難道說你又搬來一大堆幫手?」

    廣成子轉頭罵道:「你這小鬍子的無名鼠輩,再胡言亂語,呆會兒老道第一個超度你!」玉靈子聞言色變,不敢接口。明正天在一旁低聲道:「玉靈兄,看清楚形勢再說話呢,誰知道他有沒有幫手?你這不是惹火燒身嗎?」

    劉迦想了想,對廣成子笑道:「廣成道長,你和瑪爾斯的恩怨也不要老是放在心上吧,他現在成了殘廢人,也算有了報應,何必老是記著前時的不愉快呢?我這人就是這樣的,從不記仇的。」說著他又對廣成子身後邵堯夫笑道:「邵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剛才咱們不是聊得好好得嗎?」邵堯夫一臉漲紅,罵道:「誰和你聊得好好得?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劉迦想起剛才的事,一時便接不下去了,呆在一旁鬱悶之極。

    猛然間半空傳來一個聲音悶哼道:「瑪爾斯那群混蛋果然在這裡麼?花言巧語又有什麼用?欠了債就得還,天上人間誰也逃不過此理!」

    劉迦神識探過,不覺暗暗吃驚:「不知來的是什麼人,這人能場雖不如廣成子,但也相差不遠,咱們這群人只怕逃不了。這廣成子從哪兒找來的高手?」恍然間一個藍袍長衫的中年人已在身後,此人一出現即笑道:「廣成兄,我接到你的千里傳音便立時趕來了。你說的那群混小子就是這些人吧?誰是岐伯?」

    岐伯站起身來,苦笑道:「這一臉倒霉相的殭屍就是岐伯。」轉而罵道:「你們這些人明明是找瑪爾斯那混蛋的麻煩,幹嘛事先都要提起我?好像是來找我的麻煩是的。」那中年人聞言立時拱手笑道:「原來你就是岐伯先人,失敬了。你老人家名氣太大,大家自然是想多關注一下的。」岐伯搖頭道:「你們這些小子,如此看重老夫,只怕是出於好奇心吧?想看看岐伯變成殭屍後的樣子,這與看奇珍異物有什麼區別?」

    李照夕在一旁點頭道:「我同意岐伯兄的說法,這些人的心理只怕就是去動物園看猴子的好奇,大沒有尊敬之意呢。」但話一出口,立時覺得不對,立時對岐伯歉然道:「岐伯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並非那猴子……」岐伯哪裡懂得什麼是動物園,反而奇道:「什麼是去動物園看猴子?」

    那中年人笑道:「在下張無夢,岐伯兄別誤會,張無夢只是出於對先人敬仰才順口問問的,你老人家一向可好?」岐伯正要回話,卻聽門外又有一人冷笑道:「他變成殭屍了,有什麼好的?還不知他有沒有吸他人之血呢,倘若隨便開口吸血,就算是先人又如何?咱們一樣得為天下除害!」

    劉迦轉身一看,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胖老者正悠然而至,那能場觸過,更是暗暗叫苦:「這下可糟糕透頂了,這人修為與這張無夢差不多,廣成子社交圈竟如此複雜,一個傳音便可以叫來如此多的高手?」

    岐伯見來人出言不善,雖然明知對方修為在己之上,但也忍不住還口罵道:「老子吸不吸血管你屁事!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什麼資格教訓老夫?」那老者冷笑道:「做了殭屍連性情都變了,誰聽說過岐伯如此俗不可耐的?你以為你是先人,就想倚老賣老?我陳景元可不吃你這一套,管你是誰,作惡就得受罰!」

    岐伯見對方一臉惱怒,心中也兀自害怕,轉頭對廣成子叫道:「廣成子,你找這些人來,到底是捉瑪爾斯那小子的,還是來捉老夫這殭屍的?」劉迦環顧著四周的形勢,暗暗尋思:「看這樣子,今天得在這兒打上一架了,這麼多高手環侍在側,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過,岐伯他們就更沒勝算了。但想來我一個人逃命該沒問題,只要我能逃出去,就算岐伯他們被捉住,總有人在外面想辦法,勝過被一網打盡。」

    忽聽體內白玉蟾急道:「哎喲,那張無夢和陳景元都是這個時代的修行高手,這……這先逃出去再說吧,管他能不能打得過。」辛計然高聲讚道:「臭小子,你想得沒錯,先一個人跑出去再說,到外面再想辦法。」

    劉迦的想法得此二人支持,當即定下心來,轉身對陳景元說道:「你叫陳景元?」那胖老者斜眼盯著他,冷冷說道:「是便如何?」劉迦又問道:「你是修行高手?」陳景元聞言一愣,不知該作如回答。劉迦這句話問得甚是離譜,那陳景元倘若答是,未免有自己抬高身份之嫌,但倘若答不是,眼前這群人他又看不順眼,不想過謙,一時竟為語塞。

    劉迦要的就是他這片刻的分神,見他呆在原地思索該如何作答,片刻間已念動形隨,身子閃至大院外。不妨眼前一股大力襲至,他無法瞬移,只好退開半步,將眼前這人的大力讓過,緊跟著五指飛揚,混元力勁襲對方腋下。那人猝不及防,應聲倒地。

    劉迦一招得手,卻感身後兩股大力同時追至,正是陳景元和張無夢同時趕到了。他暗暗歎道:「沒有算到這外面還有一人,錯過了逃生機會,今天只怕有大麻煩了。」他念及此,轉身迎敵,瞥眼間卻見瞻南山正與眾人群歐廣成子和邵堯夫,雖然處於弱勢,但畢竟不至於數招便被對手拿下,心下稍安,凝神接戰。

    那陳景元一追而至,高聲罵道:「果然是群無賴,若不是做賊心虛,何以便逃?」劉迦伸手格開其來勢,同時叫道:「這中間有許多誤會,大家幹嘛一定要把誤會越攪越亂呢?」張無夢手持一把拂塵,長鬚萬絲竟相纏繞過來,同時笑道:「不如你先罷手,咱們慢慢說清楚如何?」

    劉迦聞言一愣,正想同意他的提議,但立時醒悟,倘若自己被人捉住了,那魚在肉板之上,哪還有分說的機會?當下回罵道:「你這笑面虎,我險些上你的當!」一邊說話,一邊將那佛塵繞絲盡數盪開,同時雙手化劍,左右劈出。

    陳景元沒想到他雙手直接演幻成兵刃,自己伸手間險些被他斬斷臂膀,當下手中閃出一把黑劍,迎擊而上。劉迦兩招一過,立知自己的修為雖在兩人之上,但想要立時拿下對手,卻也非易事,只怕時間稍長,瞻南山那邊已被對手?下,到時投鼠忌器,甚為不便。急切之中,當下向兩人身後高叫道:「瑪爾斯,你們來得正好!」

    兩人聞言皆驚,怕被人從身後偷襲,立時向一旁避開。不妨劉迦閃身直接衝向廳內,一掌拍上廣成子肩頭。那廣成子和邵堯夫雖然被眾人群歐,卻是大佔優勢,正欲數招間將這群人拿下,沒想到劉迦使詐騙開張無夢和陳景元,卻向自己偷襲而來,驚恐之下,立時轉身迎敵。

    他與劉迦雖從未較量過,但相互探識之下,都未曾小覷過對手。此時劉迦既抱定心思要趁其不備,哪容他片刻喘息,一掌拍其肩頭,卻是虛招,另一手卻直接點在其腰上,廣成子應聲而倒。邵堯夫驚怒之餘,大叫道:「小無賴,如此無禮!」猛然間劉迦體內透出一股大力襲至,將其震飛倒地,暈了過去。

    那陳景元和張無夢上當之後,也是立時醒悟,大罵著追了過來,人剛至大廳內,卻見劉迦已轉身相迎。兩人見廣成子和邵堯夫已然倒下,己方優勢盡喪,大家都是多年修行的老江湖,哪會不識趣得一味憨打?當下話不多說,閃身而逝,逃了。

    劉迦聽到他體內那白玉蟾與辛計然相互笑道:「臭小子越來越成熟了,可喜可賀。」

    眾人見適才本已緊張之極的狀況,頃刻間已被劉迦擺平,不禁都開懷大笑起來。岐伯樂道:「小白臉,你現在可比當年才出道的時候要機靈多了啊。那句話怎麼說的?『你是修行高手?』,哈哈哈,他媽的,陳景元那小子笨得要死,怎麼會有本事想通這種無聊的問題?」李照夕也在一旁讚道:「師兄,你用瑪爾斯的名字騙開兩人,這招挺不錯的啊。」劉迦笑道:「當年咱們不也是被鐵腳二人用此招騙過嗎?我雖然沒啥創意,可既然見人用過,卻也學得快呢。」眾人憶起前事,盡皆暢笑不已。

    眾人卻不知,男人通常因為女人而變得成熟起來,而劉迦經過宣宣的死、阿塔西亞公主的人格教導、藍沁的莫名離去、林思琪的鴛鴦折翼,這諸多累積,那心思早不能與當初才到商闕星時的傻蛋相提並論了,雖然比起岐伯這等兩界老混混大大不如,比起瞻南山這等冥界出身的人心思也差上許多,比起瑪爾斯那些神界油條也尚有相當距離,可要騙過張無夢和陳景元這等單純的地球人,那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劉迦轉身對躺在地上的廣成子說道:「廣成道長,咱們之間的事,大家都算了吧?如何?」廣成子鬱悶之極,氣呼呼地罵道:「你小子看起來單純,沒想到憑地狡猾,老夫真是看走眼了!」岐伯在一旁笑罵道:「廣成子,瑪爾斯那斯說得沒錯,這群人全是他哥們兒,現在你小子無力還手,能殺你的人還少羅?不如咱們放過你,你也放過瑪爾斯如何?」廣成子聞言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取捨。

    岐伯見他猶豫,當下又溫言相勸道:「我說廣成兄啊,你現在這模樣是肯定報不了仇的啦。那瑪爾斯再差也是戰神的背景,他現下打不過你,只是因為受傷落魄,倘若哪天恢復原來的威風,不照樣是舉手間就把你給滅了?而且你我對他們神界那些混蛋的修行方式又不瞭解,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夜間就恢復原身了?再說了,他那神界的哥們兒兄弟還少了?你殺了戰神這種事,勢必會傳遍整個神界,先不說他家的親戚來找你償命,這普天之下幕名前來找你挑戰的人只怕也不會少吧?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廣成子隨著岐伯言語的引導,細思良久,終於長歎道:「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但立時又對岐伯叫道:「倘若哪天那混蛋恢復原身了,要找我尋仇怎麼辦?」岐伯笑道:「放心吧,我答應你,保證不讓他向你尋仇不就是了?他不是說我是他哥們兒嘛?哥們兒的勸告總是有用的。」

    劉迦解開廣成子被封的脈絡,嘻嘻笑道:「大家終於盡釋前嫌了,這多好啊。」卻聽牆角一處傳來邵堯夫的呻吟道:「誰和你盡釋前嫌了?老夫不會原諒你的!」劉迦這才想起那邵堯夫適才被自己混元力震至牆角,大家只顧著和廣成子說話,竟忘了他。

    當下走過去,將邵堯夫扶起來,手拍指點處,剎那間替邵堯夫去淤消腫,同時笑道:「邵先生,這大過年的,有啥事不好商良的呢?我前時確有失禮之處,但那絕對是個意外,誰會成心去摸你那……那…」他一時不知那「陽物」二字該如何說出口,結巴兩句,又轉而苦笑道:「我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不記仇,也能將心比心地體涼別人。要不,你也摸我兩下如何?大家扯平,這事也就算了。」

    邵堯夫沒想到他心態如此平和隨意,不僅苦笑道:「你這臭小子,我……」忽然間伸手在劉迦下體猛地一抓,劉迦一聲驚叫,雙手撫住下體,急道:「你還真來啊?」邵堯夫莞爾笑道:「扯平了。」

    眾人見兩人情態,方知適才邵堯夫被劉迦激怒原來是為了此等原因,不禁又驚又笑,崔曉雨羞得滿臉漲紅,跑到一旁低聲叫道:「哎呀,他們這是在幹嘛?」李照夕在一旁樂道:「曉雨,你一個女孩兒家處在這麼多男人的世界裡,難免會遇到這種事的,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本來chgor也想跟著聊聊男人之間的話題,可想到在座的朋友中尚有不少女性,這種聊天未免被人視作公然用語言調戲女青年……這……而且大家也知道,現在公安部對這種文字查得緊,大過年的,他可不想到監獄裡去看春晚。雖說到時候電視上定會播出除夕夜某某領導來監獄探望失足青年的鏡頭,也算趁機出了名,可這畢竟是反面教材,不做也罷。

    眾人經過一番折騰終於和好,草堂又恢復往日的安樂氣氛,忽聽大院外有人笑道:「與堯夫聊得如此開心者,莫不就是劉迦小兄弟?」劉迦聞言,立時開心樂道:「佛印大師,你們也來了。」

    竹林間轉過三人,正是佛印、蘇東坡和黃庭堅到了。

    邵堯夫上前笑道:「佛印大師,如何有空閒到草堂一聚?」佛印笑道:「這不是要過年了嗎?大家商良著到你家來聚聚,喝酒聊天如何?」卻見蘇東坡一臉愁緒道:「我又被貶了,這回是到黃州去。我家小妹忽然重病,這怎麼走得開?」

    邵堯夫眉眼間微微色變,但又現緩和,上前相慰道:「人的生老病死只是無常而己,子瞻不要過於憂慮了。」他動念之間,已推算出蘇小妹之病事無救,但又不好直言,只能言語相勸。

    劉迦早知此事內情,當下上前說道:「蘇學士,不如到咱們府上去瞧瞧,大家人多,陪著她,想來她該頗不寂寞才是。」蘇東坡聞言,看了看劉迦的臉,見其真誠和善,不禁點頭歎道:「你這小白臉,大有慈悲情懷,不錯不錯,我前日作夢還夢見過你呢。」但似乎那夢中的事不便細說,立時對眾說道:「既然這位小兄弟有此提議,大家同去我家中相聚如何?過完這年以後,東坡便要啟程了。」

    眾人來到蘇東坡府上,見那蘇小妹正細若游絲地躺在床上,雙眼半睜半閉,卻不知得了何病?劉迦轉頭向蘇東坡問道:「她得的是什麼病?」蘇東坡皺眉道:「據大夫說,是吃了瘟雞肉而得此病。」劉迦與李照夕聞言色變,當下神識探過確認,盡皆暗暗歎道:「沒想到她得了離流感,這病對於普通人而言,可難治得很。」

    蘇東坡神色黯然地歎道:「我蘇家何以如此不幸?我被貶官尚是小事,小妹如此年少,卻又……」說到此處,竟再也說不下去,獨自走到側屋哀傷去了,佛印與黃庭堅、邵堯夫也跟在其身後,人人溫言相慰。

    眾人正在歎息,忽聽大街上一片喧囂,人群之中,似有多人在高叫道:「年又來了!年又來了!」眾人盡皆閃身而出,都想去看看那叫『年』的怪獸是什麼樣子,留下劉迦獨自站在蘇小妹床邊靜立。

    那蘇小妹被眾人喧嘩吵醒,看到劉迦站在床邊,不禁微微一笑,有氣無力地說道:「是你啊,你是來看我的嗎?」劉迦坐到她身邊,點頭道:「嗯,大家都是來看你的。」轉頭卻見屋內只剩下自己,又補充道:「你大哥和佛印大師他們有事,到隔壁去了,我的朋友們剛才還在這兒,後來聽說『年』又來了,都去看熱鬧了。」

    蘇小妹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輕聲道:「對不起。」劉迦聞言奇道:「什麼對不起?」蘇小妹歎道:「聽你做詩的時候,我挺看不起你的,覺得你這人是繡花枕頭一包草。沒想到……沒想到此時卻是你在這裡陪我。」

    劉迦見她容顏淒涼,心中也甚難過,暗暗歎道:「李師弟布得風水陣法,對那業力畢竟沒太大影響,她終究要去了。」當下握著她的手,認真地說道:「你安心養病就好,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蘇小妹搖搖頭,一臉無助地說道:「沒用的,我知道這病無藥可治了。」說著她側頭轉向窗外,悠悠歎道:「我以前曾聽說過一句禪詩: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那和尚因此而了悟人生,我細細推研此詩良久,卻無法如他那般了悟,終被這紅塵沒掉,想來也是根器太拙劣了一些。」

    劉迦猛搖其頭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如果你的根器都叫拙劣,那咱們這些作打油詩的人豈不是只能叫傻瓜了。」蘇小妹聞言,莞爾一笑,歎道:「病了以後,我時常精神恍惚,但我知道有人想幫我,只是……只是他幫不了我。」說著她抬眼對劉迦笑道:「是你嗎?是你在暗中默默地幫我嗎?」

    劉迦一愣,暗暗奇道:「她命懸生死之際,定然有許多常人沒有的特殊感覺,我該承認這事嗎?」蘇小妹在見他默不作聲,輕聲歎道:「我看過佛經的,上面說道,個人的業力只有自己才能因果相報,別人是幫不了的。」

    劉迦正要出言相慰,卻見四周諸色旋流已由屋外竟相漫延至床邊,渾渾然、雜呈相間,整個屋內陰氣慘慘、鬼影森森,竟如沼澤要將床上之人一口吞掉一般。他心中微驚,混元力立時便欲發動,想阻止這業力。誰知此念剛起,那旋流便奔逸交錯、立現殺機,漸漸要轉化為天煞惡力似的。

    忽聽蘇小妹輕聲歎道:「我願我來世皈依佛門,大徹大悟,終脫這輪迴之苦。」話音剛落,那旋流猛然平靜下來,諸多黑色竟現五彩光芒,似在為蘇小妹的話喝彩一般。劉迦見此喜道:「這大願發得不錯,你看那業力……已經變色了。」

    卻見蘇小妹雙眼微閉,已不省人事,隨著五彩旋流漸漸擁至其身體,那魂魄已然隨之而去。劉迦跟著衝出屋外,卻見夜空中只有煙花爆竹的流光逸彩,院外全是歡聲笑語……新年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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