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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二部 第四章 新年街頭談往… 文 / chgor

    佛印沉吟片刻,抬眼道:「倘若那紅蓮所說的無誤,那蘇學士前生果真是一個僧人的話,咱們不妨讓他見識一下他曾經最熟悉的一切,或許能打開他點點迷悟。」歎了一口氣後,他繼續道:「各位可稍息一兩天,我獨自想想,看看如何進行此事。」

    劉迦見他離開,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在這和尚沒想出更好的法子以前,咱們還得繼續。」轉而想起蘇小妹,不禁又歎道:「眼看著快要過年了,這女子卻要離開人世間了,真想她讓把這個年過完再走。」李照夕在一旁安慰道:「人都活在自己的命運裡面,該生的時候,誰也害不了她,該去的時候誰也留不住她。你也不必想太多了。」劉迦點點頭,不再多說。

    眾人來到大街上,只見那春節前的喜慶已經漫延至每個角落了,有些等不及過年的孩子已開始燃放鞭炮,劉迦樂道:「我們那個時代,由於怕火災,煙花爆竹都給禁了。」李照夕點頭笑道:「安全倒是安全了,可樂趣也少了。」

    非所言指著一旁寫滿紅字的燈籠問道:「兄弟,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劉迦上前一看,樂道:「哦,那是燈謎呢。上面寫有謎語,猜中有獎呢,只是不知道這個時代是不是流行送獎品呢。」李照夕笑道:「在古時候,這燈謎也叫打虎、彈壁燈、商燈、射、解、拆等,後來人們都習慣用『燈謎』一詞。說穿了就是一種隱語,你得猜背後的意思。」非所言搖頭道:「你們地球人的生活真是複雜。誰有閒心來猜這玩意兒?能提高多少修為?」岐伯在身後笑道:「對提高修為沒用,倒是可以練人的機巧心思。」明正天在一旁奇道:「那這麼說來,岐大哥定是猜燈謎的高手羅?」岐伯苦笑道:「你倒是會接嘴。」

    明正天向劉迦笑道:「大哥,你也出兩個謎語,讓咱們試試如何?」劉迦好久不曾玩過這等遊戲,心中也覺著有趣,當下想了想,說道:「明老,這樣吧,你和非大哥都當過管理人員,想來類似的公文寫過不少,咱們就猜一猜公文中的用語吧。聽好了:烏龜的屁股,你們說說這是公文中的哪兩個字?」

    二人一愣,搖頭不語,劉迦樂道:「烏龜的屁股,就是規定(龜腚)嘛。」眾人盡感好奇,不禁一起說道:「那你再說說其他的?」劉迦繼續道:「老烏龜背上蹲了一隻小烏龜,一樣也是猜公文中的用語。」眾人面面相覷,一樣猜不出來,劉迦笑道:「就是上面有新規定(龜腚)嘛。」非所言搖頭笑道:「你這烏龜甚是有趣,還有沒有其他的?說來聽聽?難道也是這烏龜的?」

    劉迦笑了笑,繼續道:「剛才兩隻烏龜中間夾了一隻小烏龜,而且還撒尿了,一樣也是猜公文用語。」岐伯樂道:「你這烏龜變來變去的,總有話說,倒讓人想起老瑪那只龜頤盾來。」眾人聞言之下,猛地想起瑪爾斯、齊巴魯和大熊貓三人去秦始皇陵尋寶已有好幾天了,卻無甚音信,不知三人找到什麼好東西沒有。

    劉迦拿出晶玉盤正要呼叫,明正天在一旁急道:「大哥,把剛才那謎底先說出來吧,不然憋在心裡面讓人多難受啊。」劉迦樂道:「那謎底你們猜不著的,和你們的生活關係不大。」非所言臉色尷尬道:「這……兄弟,你還是說出來吧,不然大家老放在心裡面,猜來猜去多難受?」劉迦搖搖頭,笑道:「猜謎這種事就是這樣,猜不出來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還是說了吧。那謎底是:中央的規定(龜腚)又變了。」

    眾人聞言一愣,皆不知其意,經李照夕慢慢講解之下,才恍然大悟,非所言搖搖頭,歎道:「生活在這麼複雜的社會圈子裡面,早晚得被折騰死!」岐伯笑道:「從那蘇東坡一會兒被貶,一會兒又被起用,就可以推知一二,當政者的心思總是很難揣度的。」眾人邊說邊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越見擁擠和熙嚷,叫賣聲和討價還價之聲無處不在,但更多的是迎接新年的歡聲笑語,畢竟宋朝雖是中華歷史上疆土最不完整的時代,卻也是文化與經濟相當繁榮的時代。

    劉迦用晶玉盤呼喚之下,卻聽見瑪爾斯在另一頭笑道:「快了快了,就要出來了,別管咱們,忙你們自個兒的事。」岐伯樂道:「聽那聲音挺歡快的,像是找到什麼好東西了。」李照夕笑道:「這老瑪不知找到什麼寶貝了,也算給自己送件新年禮物了吧。」劉迦搖頭笑道:「當年我未修行之前,每天上班打工,年終得做工作總結,向老闆匯報自己的工作成效。」崔曉雨雙眼靚閃,一臉好奇道:「哥,什麼是工作總結?」

    李照夕笑道:「就是把你一年以來做過的所有工作都寫成一個報告,交給老闆。」明正天奇道:「那老闆既然是一個團隊的老大,團隊其他人的工作都是他直接或是間接安排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做了些啥?他既然知道,何必又要大家寫這麼一個東西?」劉迦笑道:「也不全是這樣羅,有時候某些工作崗位是自己來把握工作內容和進度安排的,老闆並不知道你做了些啥,也有必要匯報一下呢。比如國務院每年也有工作匯報,那就是向老百姓總結他們一年工作的嘛。」

    明正天笑道:「大哥,那你以前是怎麼總結的?」劉迦想了想,笑道:「打個比方吧,我今年幹了些什麼呢?首先要寫明我的工作崗位,性質,目標,任務等等,工作完成的進度和成效,包括解決了哪些事情,遺留了什麼問題,犯過什麼錯誤,當然,工作中的困難是必須大書而特書的,成效是必須彰顯著著的,問題和錯誤可以一筆帶過……」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盡皆好奇,不禁齊聲問道:「那你今年有哪些問題和錯誤呢?」劉迦一怔,立時尷尬道:「你們……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問題和錯誤是可以一筆帶過的,你們不問那成效和困難,為何偏偏糾著這問題和錯誤不放?這……多像當年我老闆的風格啊。」

    岐伯笑道:「讓一個人去背所有的黑鍋,總勝過大家都不好過。」劉迦搖搖頭,苦笑道:「老僵,你說得是,當年我在公司上班的時候,雖然從不奢求當優秀員工去拿額外的獎勵,畢竟那是拍馬屁者和關係戶才有的特殊資格,爭了也沒用。但起碼也不願背著一身黑鍋過年,那獎金可要扣掉不少。」

    崔曉雨雙手叉在胸前,托著下巴,喃喃地說道:「說起來,我這一年收穫還不錯的呢。」劉迦喜道:「哦?曉雨,你這一年進境不淺?又領悟了不少修行訣竅?」崔曉雨搖搖頭,抿嘴笑道:「不是呢,我剛才算了一下,在麻將桌上,李大哥欠我一百三十五個寶物,明老欠我兩百二十一個法器,非大哥……」

    非所言在一旁急道:「曉雨,你大哥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工作總結也是件很無聊的事情,你……你也就別提了吧……不然大家也沒法過這新年了。」劉迦聞言暗暗歎息,畢竟崔曉雨的工作總結讓大家聽起來,大有黃世仁逼債的感覺,在這過年的喜慶日子裡,沒人願意當楊白勞,況且楊白勞還有一個可以嫁大款的喜兒,修行者卻個個都是精神貴族,一無所有,窮得傷心,沒必要雪上加霜了吧。

    袁讓因見一路上各種煙花爆竹花樣種類層出不窮,忍不住用神識細探過去,他是煉丹製藥的專家,片刻間已知其原理,當下便笑道:「原來裡面包的就是炸藥,這個多簡單啊。」說話間,真元力在體內隨意運轉,轉眼向空中扔出幾十個樣式各異的鞭炮和煙花,指尖勁力掃過,齊齊引爆,空中頓時流光逸彩、炸聲四起,街上人群大聲叫「好」,更添歡樂氣氛。

    劉迦被這年終的氣氛所感染,心情也頗為歡悅,站在橋頭,迎著初春清冷的氣息,不覺開心道:「修行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盡情享受這一刻的輕鬆與閒適,不必為升職和薪水發愁,也不必為供房養車焦慮,更不必考慮失業,我現在對修行越來越有感覺了。」非所言在一旁笑道:「但有時候也會犯愁的,比如升級的時候,或是走火入魔的時候。」劉迦點頭笑道:「是,但這種時候千百年才遇上一次,可凡人在幾十年的生活中,所遇到的近憂遠慮幾乎天天都有,從不間斷,不管你是有錢的富翁也罷,普通小人物也罷,都一樣,煩惱從不盡絕的。」

    眾人一邊說笑,一邊觀賞,竟來到一座大院門前,那匾額上寫道:「安樂草堂」,岐伯笑道:「給自己的家取這等名字的人,一定是個知曉天命的,否則安樂從何而來?」李照夕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就是那邵堯夫的家。他自號安樂先生,歷史上記載,司馬光與他關係甚為密切,這大院多半是司馬光送給他的了。」

    眾人正在門前搬弄是非,卻見大門開處,一個童僕出來對眾人說道:「我家先生有請眾位仙人到草堂一聚。」明正天聞言喜道:「這人能推算出咱們是仙人,畢竟是個有本事的。」非所言搖頭道:「我看倒未必,岐伯兄和大醜是殭屍,他怎麼就沒算出來?」

    眾人進得院內,卻見竹影處處、松柏間有,梅香四溢、蘭青草綠,岐伯歎道:「這人的家居環境,倒像個道士一般。」正說話間,卻見前日在西林寺門前所見的那矮老者在距眾人不遠處笑道:「這位像道士的殭屍兄,想來便是岐伯先人了?」

    眾人聞言大驚,岐伯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岐伯,而且還知道我是殭屍。」邵堯夫笑道:「岐伯是《黃帝內經》一書中的主角,歷代史料中都有畫師根據其當年留下的形像為其描形留影,在下見到你的形象,頗似傳說中岐伯的樣子,所以有此猜測。而且剛才為你們開門的童子已進來告訴我,這群人中有人在說:岐伯兄和大醜是殭屍,他怎麼就沒算出來?這句話不是在說岐伯在此,而且是殭屍嗎?」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不覺好笑,本以為他是推算之間已知岐伯身份,誰想到他用了更簡單的方法,直接問那開門的童子。

    岐伯臉皮厚極,遇到這些後學晚輩,既被識破底細,也便不再客套,當下笑道:「做名人最大的麻煩就是走到哪兒別人都不放過你,越是見不得人的事,越是有人好奇。」邵堯夫一邊將眾人請至屋內,擺上茶水,一邊對岐伯笑道:「岐伯先人助黃帝通曉天道循環、萬物生息之理,黃帝方能安邦而治世,其功之偉、其名之著,後世小子莫不推崇敬仰,盡譽無毀,就算做那人人聞之色變的殭屍又如何?在大家心目中,岐伯先人就算是殭屍,也定是個通情達理、知命安樂的好殭屍呢。」

    岐伯聞言大樂,指著邵堯夫對劉迦笑道:「這人不愧是個易學大師,說話有深度、有內涵,我喜歡。」劉迦莞爾以對,正想跟上也說兩句,那能場所觸,竟覺邵堯夫體內之真元力似與他人不同,渾渾然虛實相間,綿綿若存卻又空空蕩蕩,強時如齊巴魯的金剛大力,虛時又如自己的混元力收回小雲宇宙的渺無蹤跡,不禁「咦」了一聲,頗為詫異。

    他心中既有疑惑,禁不住連連探識,那混元力便隨念而動,在邵堯夫身體四周上下遊走不停,就像用手在一個人身上摸來摸去一般,全忘了陌生人該有的謹慎與禮儀。

    眾人片刻間已知其他能觸透出,只是不知他有何目的,竟都不說話,認真地看著他,想搞清楚他在幹嘛,但由於修為差距,其他人只是感覺到他的能場逼向了邵堯夫,卻無法看出他在作何事,是以人人心中頗為不解。

    那邵堯夫更加疑惑,開始以為他在試探自身修為,但稍後又覺不像,畢竟高手相見,試探只在片刻之間,哪有這麼不懂禮貌用力道在別人身上摸來撫去的?而且此人修行方式雖與眾不同,但五行俱全,陰陽完備,功力竟在自身之上。尋思自己倘若表露出稍稍的不樂意,阻止他這親暱之舉,只怕激怒對方,那念動力到,立時便會將自己震得魂飛魄散,心中不覺又驚又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任由他這麼撫摸下去。心中隱隱暗道:「這人難道有龍陽之癖不成?」

    劉迦心中抱定探索念頭,便極為認真地研究著對方的諸脈走向,那混元力漸漸由上至下,終於跨過對方小腹的丹田氣海而至兩腿間的會陰處。他見對方那真元力在此彙集與別人大不相同,陰陰力道的交融清晰可見,竟似以此為界,身體的正面為陰,身體的背面為陽。

    他探識明白,心中一喜,暗暗樂道:「此人將體內諸脈如此清晰地分為陰陽二面,倒像兩個人一般,只怕他與別人爭鬥之時,雙手也是一陰一陽地將力道分解出去,雖沒有混元力的圓轉自如,但比起一般修行者而言,修為上去一分,竟有雙倍的功效,倒是頗有投機取巧的心思。」念及此,臉上不覺露出研究後終有所得的微笑,隨即加強力道,稍稍抬起對方**,將會陰處的諸脈流向更現清楚,以確認自己的判斷。

    那邵堯夫初時只是對他這等無禮的探識略感不悅,但懼於對方修為高於自己,畢竟尚能容忍。可後來見劉迦的能場撫摸越來越不像話,竟摸到自己男根**之後,且停在此處不走,心中不禁又羞又怒,正待發作,猛覺下體**一動,對方竟當眾用混元力調弄自已最敏感之處,且臉上大現得意的『淫』邪笑意,再也按捺不住胸中震怒,立時站起身來,滿臉彤紅地叫道:「這位公子,雖然是人都有怪癖,可當眾悔辱在下,實在是讓人難以容忍!你……」說到此處,下面的話竟覺說不出口,當下甩袖疾入內室而去。

    劉迦被他猛然驚醒,方知自己的科學研究過於認真而執著,全忘了對方是陌生人,而且並未同意自己作如此深入探索的情況下,適才之舉未免親暱得有些離譜,一時間也是滿臉彤紅,不知所措。

    好在他體內的兩個元神和小雲、林思音正忙著在那星球上裝神弄鬼,沒注意到他的所作所為,否則那四人的驚怒肯定也是難以想像了。

    眾人不知他做了何事,更不知兩人之間的親密接觸,面面相覷之後,大惑不解。玉靈子轉頭問道:「兄弟,你剛才在幹嘛?那邵老頭為何生氣?」劉迦哪敢說出實情,只得支支吾吾道:「我……我對他的修行方式有些好奇,禁不住想多瞭解一些,想多研究一下,誰知道他不願意,所以就……生氣了。」但心中兀自暗暗罵道:「劉迦啊劉迦,你剛才的研究方式,只怕換作是誰也不會樂意的。你真是蠢到家了。」

    大醜在一旁不以為地歎道:「這邵堯夫也真是的,人對於自己不瞭解的東西,總會充滿好奇心的嘛,多瞭解一下又何妨?倘若都像他這樣不合作,那咱們搞科學的又如何才能把理論變成實踐?別人只是隨便探識一下,他都如此不樂意,一點為科學獻身的精神都沒有。」他是科學家出身,對於科學探索比劉迦更為執著,聽了劉迦的話,心中大起知已般的同仇敵愾不說,竟暗暗喜道:「劉先生也開始關注探索研究了,只怕如此下去,又多了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倘若他知道邵堯夫所受的屈辱,只怕會羞於有這般「龍陽癖」的朋友了。

    眾人見劉迦一臉漲紅,以為大醜的猜測正中其意,當下也都笑道:「這邵老頭也太小氣了一些,高手之間相互探識乃是常有之事,何必這麼大驚小怪的?難道要知道對方修為,總得打上一架不成?真是迂腐之至。」劉迦聽得眾人幫他說話,想起他人尚不知道適才之事的內情,心中更加難受尷尬,竟想馬上離開此地,忘掉這無法解釋的醜事便好,畢竟這種事倘若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他的所做所為是出於對科學探索的情不自禁,那花言巧語只怕也會被當作是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後的謊言,實在經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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