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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部 第四章 女子橫眉處 男… 文 / chgor

    劉迦轉身向那道士問道:「你看這街上那麼多官兵,能不能算出他們為了啥事這麼緊張?」那道士微微一怔,表情略顯驚訝,似在自言自語道:「看在這場面,那武氏定然是逃出宮來了。」

    劉迦一愣,聯想到昨夜的經歷,不禁問道:「你是說那武媚娘逃出宮來了?那皇帝要殺她?這些兵是出來追她的?咦,你怎麼也知道武媚娘的事?算出來的?」

    那道士本來正在獨自沉思,聽他這麼一說,立時轉頭看向他,愣了半晌,說道:「原來小兄弟也非普通修行之人,否則何以知道這麼多事?」

    劉迦卻在心中暗道:「當年關於武則天的電視劇,各種版本多得要死,我再不學無術,多少也耳熟能詳了。」念及此,他念頭一轉,繼續想道:「那講述武則天的連續劇裡面,最早好像是香港那個版本,一個姓馮的女演員演的,故事不錯,演員也美;不過,後來又有了一個版本,是一個姓賈的女演員,似乎比前者更有味道、更加性感些,但故事卻編得離譜。」

    那道士不知他心中雜念紛呈,見他沉默不語,心中也自暗道:「這人修為似高似低,卻也不能小覷了,倘若他是修行高人,出那三界五行之外,我對他的推算只怕就有些似是而非了。」想到這裡,他抬眼說道:「在下王遠知,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劉迦心中正在想著電視劇裡面的故事,被他的話猛然驚醒,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叫我劉迦好了。咦,你還沒說呢,那些官兵真是去找武媚娘的嗎?」

    王遠知心中暗道:「他既是同道中人,多少也知世事天理,我若隱而不講,倒顯得有些小氣了。」於是點點頭,說道:「應該是,在下與當朝太史令李淳風甚熟,曾與他共研此事。」

    劉迦聽他提起李淳風,心中猛然暗道:「哎呀,這李淳風算是我老師了,他老人家是不希望這武媚娘被人殺了的,我這當學生的要不要去瞧瞧?可那武媚娘定然是不會這麼輕易被人幹掉的,否則歷史上就不會有這個女皇帝了,我何必沒事找事?不如去找那李淳風玩玩,想來李照夕他們一定也早去他家了。」

    念及此,他也不管那王遠知在一旁等著他的下文,直接開口問道:「咦,你說你同那李淳風很熟,他家在哪兒?」王遠知不知他有何意圖,只是順口說道:「他家住在城外,離那宏福寺頗近。」

    劉迦點點頭,轉身即走,出得城外,卻又啞然失笑道:「我這人也是馬虎,多少該問問他那宏福寺又在何處啊,連這寺廟在哪兒都不知,卻又如何找那李淳風的家?我真是笨了。」

    他雖然不知該何去何從,但眼前繁花似錦、人潮湧動,也讓他頗不寂寞。畢竟大唐盛世,正是當時的國際政治、貿易、文化中心,且兼世界流行時尚之都,那來自海外的人口就不下四十多萬,他便是看看熱鬧都足以看上好幾天去了,又何來寂寞可言?

    他一路走來,不覺走進一片桃花林間,忽聽遠處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群人大叫道:「在這裡了。」他正感詫異,忽然傳來一聲女子嬌吟,他心中一凜,立時閃身而去。

    但見一群官兵正將一個身著宮廷艷服的女子圍住。那女子甚倔強,雖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捉住了,但卻依然掙扎不已,他乍看之下,不禁低呼道:「哎喲,那武媚娘運氣怎麼如此之差,適才跑了沒多走,就被捉住了。這卻如何是好?我要不要幫幫她?」

    正念及此,忽見那武氏在掙扎中已被眾人捆綁,那嬌柔體態、兩眼淚光,在此時顯得異常無助可憐,他心中急道:「哎呀,看到她這樣被人欺負,是男人都會上去幫她的。」

    此念一起,他便將岐伯等人說的小心謹慎、不可妄動而改變歷史之類的話全扔在九宵雲外去了。剎那間意動形隨,手臂暴長,已將武媚娘從那馬上提了下來,混元力刮起一陣狂風,趁著混亂處,抱上武媚娘飛出林間,轉瞬不見蹤影,留下陣陣桃花飄落。

    那群官兵正擬將此女捉回請功,哪曾想此女恍眼即逝,面面相覷之下,竟不如如何回去交差。那諸如妖仙作怪,吹起一陣妖風,將那武媚娘帶走,此等理由,那上司畢竟難以相信。

    劉迦停在一條小河邊,立時將武媚身上繩索去掉,同時口不擇言地立即說道:「你先別急著感謝我,我只是一時衝動救了你,至於下一步把你送到哪裡去,我卻完全不知道。」他說話的速度相當急促,且微微臉紅心跳,不知是因為直接面對著這絕代佳人而不知所措呢,還是因為溫香軟玉讓人難以自制。只是心中覺得自己倘若不立時說上幾句話,那憋悶太難以宣洩了。

    幾句話說完,他這才注意到,眼前這武媚娘雖然不似在宮中的嫵媚嬌癡,但蛾眉淡掃、素面雪顏,適才掙扎時而導致的衣衫零亂處,不僅難掩其天生美艷,反倒是嬌喘過後,微紅泛臉,加上紅衫窄裹小纈臂、綠袂帖亂細纏腰,竟憑添一層動人之境。

    見及此,他不禁心中歎道:「老僵他們說得對,修行之人倘若不修心,任憑功力再高,早晚也是個死無葬身之地啊。眼前這美女,便是見一見就可以惑人心志,倘若不小心再和她有那麼一點風流情緣,心神俱醉後,只怕寧願死在牡丹花下,誰還會去苦苦修行?」

    那武媚娘本已絕望,沒想到這變起陡生,轉眼間被人拉至空中飛行,停下後眼前卻出現一個衣著怪異之人,詫異之餘,不知是遇到了仙人或是妖人,心中微生恐懼。但劉迦幾句話一出口,立時將其本來面目暴露無疑,她心中暗道:「這人能帶我逃脫那官兵之手,想是有些本領了,但說起話來,卻又不似那高人應有之相,可能是路過的一個稍有些能力的傻小子吧。」

    念及此,她神情稍定,轉而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帶我到這個地方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劉迦一直在等她說話,見她終於開口,立時答道:「我叫劉迦,路過這裡的……唉,我也是一時衝動才把你人那些人手中搶下來,現在可有些後悔了。」

    他實話實說,卻讓武媚娘在片刻間已將他的性格看得清清楚楚。這女子與生俱本的敏捷心思,往往看人不需要第二遍即能對其瞭若指掌,加上其柔時至柔、剛時至剛的性情,對事之輕重緩急、進退分寸拿捏得極準,是以任那滿朝文武,哪一個不是精明強悍,哪一個不是詭計多端,卻終於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此時見到劉迦這等修行上的仙人、處世上的凡夫,哪能瞞得過她的慧眼?

    因此那本來充溢在她胸中的恐懼也就立時消散,反而是見到劉迦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抿嘴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不思前因,事後卻慮後果,莽莽撞撞,一味意氣用事,那闖下禍來,卻又如何收場?」

    劉迦被她點中心事,雖然頗為尷尬,但畢竟他生性做人簡單,有此知己知彼的感受以後,反倒輕鬆下來,沒有了前時的侷促,咧咧大嘴笑道:「你說得沒錯,我還沒真不知如何收場,呵呵,你有什麼好建議?想來還是你拿主意比較好,我聽你的吧。」

    他心中在想:「這武媚娘既然早晚能做一國之君,那見識肯定是比我這傻蛋強多了,何不讓她來出智力、我來出體力,大家各施所長,咱倆的組合倒也稱得上智勇雙全了。」念及此,他心中忽感自己多少有些長處,憑添一絲自信與滿足,在武媚娘面前,竟不自覺地微微站直了一些。

    武媚娘聞言之下,正合心意。她乍見劉迦將她帶走,心生恐懼。但轉眼卻又發現此子普通凡俗,根本不可能幫到自己,心中不免焦急。而劉迦此語一出,無疑在轉眼間使自己在宮外多了一個保鏢,安全感大增。畢竟她雖然逃亡在外,那心中依然想著設法回宮。可她在城外孤身一人,加上艷麗無雙,垂涎其美態的大小混混還能少了?時間一長,難免受辱於人,那清白既失,就算她再有本事,只怕皇室都難以接受她了。

    她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媚眼流轉,對劉迦微笑道:「你送我去宏福寺吧,三車法師能幫到我的。」劉迦聞言,不禁樂道:「巧了,這還真是與人方便、自已方便啊,我也正想找宏福寺呢,你對此地應該比我熟悉得多呢。」

    武媚娘見他單純率真,寬慰之餘,竟生絲絲好感,當下便道:「你救了我,早晚我必會回報於你,你這人心好,想來也是福報之人。」

    劉迦聽她稱讚自己,心中難免一喜,轉眼又生豪情,忽聽體內那白玉蟾笑道:「臭小子,你傻樂個啥?此女對付男人的手段千變萬化,比那魔界藍沁厲害百倍,你此刻對她有用,她當然會讚你,讓你開開心心地給她做事,那用過之後,只怕轉眼即忘,你又何必當真?」

    劉迦聞言之下,立時恍然,心中不免抑鬱,忽然又聽到辛計然說道:「那也未必,我見此女不僅天生麗質,且膽識兼俱,義氣過人,於那嬌艷處自有一股普通男子沒有的與眾不同,未必就是忘恩負義之人。」劉迦一聽,不禁又連連點頭,心中暗道:「文老說得畢竟有道理些。」

    不待白玉蟾反駁,忽然又聽到大腦中傳出小雲銀鈴般的笑聲:「哎呀,那個我啊,你怎麼這樣沒主見?兩個老傢伙在拿你開心呢,你想那麼多幹嘛?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劉迦得到小雲支持,心中大感寬慰,不禁歎道:「還是小雲有見識,三言兩語就讓人知道該怎做了。」

    此念尚未傳出去,忽聽小雲那語氣又有些質疑道:「不過呢,依我看嘛,能在後宮呼風喚雨的女人,還能當上皇帝的女人,還是少接觸為妙,以咱們四人的智商加起來,只怕也未必是她對手。她的麻煩本來就不少了,你與她接觸多了,也會逐漸陷進歷史,倘若真的影響了歷史進程,只怕真會如那岐殭屍說的,到時候你能不能生出來都成問題了呢。」

    劉迦聞言一愣,似乎覺得這小雲的話雖然前後矛盾,但乍聽起來,好像也有道理,一時間竟難取捨,站在原地呆呆出神。

    那武媚娘哪裡知道他體內眾人正在對「能不能幫武媚娘」一事展開熱烈討論,看著他默然無語,不知他在想啥。但諸念轉過,立時知道他在猶豫是不是要繼續幫助自己,心中暗道:「他畢竟是個凡夫俗子,敢做不敢當,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此處,她上前拉住劉迦手臂,款款溫言道:「你不必害怕什麼的,我雖然落魄在此,但也並非世間普通女子。你既惹了那些官兵,但倘若能助我脫困,也沒人敢把你怎麼樣的。」她心中以為劉迦是害怕過多得罪官府,惹下麻煩太多,以後日子不好過,是以想打消他的顧慮。

    劉迦正想開口說:「我並不是害怕當地政府,我是害怕改變厲史。」那白玉蟾忍不住又叫道:「瞧瞧,被我說中了吧?這女子就是會利用男人,她見臭小子有些猶豫了,又在想方設法堅定其幫助她的信念。」

    辛計然跟著歎道:「老白,我說你這人也真是的,她一個柔弱女子,孤身在外,楚楚可憐,咱修行者行俠仗義,是必該出手相助。就算被她利用一下,只要咱坦坦蕩蕩,施恩不求回報,光明磊落,也算是積些陰德吧。」

    小雲頗為認真地說道:「我可不這麼想呢,這女子的麻煩未必是一時半會兒能了結的,他現在幫了她,是必就會幫到底,到時候越幫越麻煩,越幫越投入,只怕自己就成了歷史的一部分,陷進去卻無法自拔,那可怎麼辦?」

    劉迦被體內的辨論會攪得一頭霧水,不知該聽誰的,彷彿人人都有道理,人人都是權威,一時間竟忽然感到###與自由未必全是好事,有時候也需要有人來專斷一下,否則眾說紛紜,大家都拿不定主意,就只差投票了。轉而又暗自慶幸,還好自已體內只有三個人,三為奇數,投票下來總有定論;倘若混沌牒那小子回來了,人數變奇為偶,一不小心投出一個二比二的結果,正反雙方均勢之下,連這最後的辦法也失效了。

    那武媚娘見他依然沉默,不禁搖頭暗歎:「畢竟是個凡夫俗子,優柔寡斷、瞻前顧後,比起朝廷中那些片刻間就要對國家大事做出決斷的人,終究不可同日而語。」

    想罷,她心中微感歎息,稍稍思量,抬眼對劉迦笑道:「你既害怕惹下更大禍事,便不該救我。做下事來,卻又後悔,豈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我雖是女子,卻也敢獨自承擔,我自去便了。」

    說罷她轉身欲走,劉迦被她一番話挑動起來,心中大慚,不覺暗道:「我這修行,本來是順其自然之事,沒想到越修越是惜身愛命了,哪有修行者的豁達坦蕩?與其這樣,倒不如從前做凡人時的快樂。」念及此,他便不再理會體內辨論會的吵吵嚷嚷,精神為之一振,立時說道:「哎,武媚娘,你教訓得是,我這人就是有些太懦弱了,真得不像個男子漢。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武媚娘見他忽然間定下心來,心中不免一喜,莞爾笑道:「不管去與不去,大丈夫做事總該有所主見。」話音剛落,她忽然感到詫異,不禁低呼道:「你知道我的名字?這名是皇上賜給我的,只有宮內與朝廷中人知曉,你卻如何知道?」

    劉迦此時已沒有了先前的諸多顧慮,心中坦盪開闊,自然也就爽朗明亮,見她詫異,不由得嘻嘻笑道:「一個人的名氣太大,難免天下皆知的,你瞧瞧,像我這樣的凡夫俗子,就算把自己的名字說給別人,人家也未必會記住的。」他不想在這事上過多糾纏,趕緊又說道:「別想那麼多,我既然敢救你,就不怕誰來囉嗦,咱們走吧。」

    武媚娘見他轉眼間已無適才的彷徨逡巡,雖然微感詫異,但畢竟開心,又見他豪氣乍現,一副無所畏懼之相,心中竟生憐惜英雄之意。當下微微點頭,作勢欲走。

    忽聽身後有人哼道:「你救了她,卻未必就有本事救到底,那妖女終將惑亂天下,想殺她的人還能少了?你惑禍燒身,只怕命不久矣。」

    劉迦聞言大驚,身後有人,自己竟然毫不知覺,此人修為定然在自己之上。是以轉身的同時,那混元力已然佈滿全身,只怕片刻間就會有生死之戰。

    只見眼前這人一身邋遢衣著,竟似乞丐一般,身形與自己相仿,但臉上?角異起,甚是古怪,那雙眼精力暴漲,似能將人內心刺透一般。

    他看過電視劇,對這段歷史多少瞭解,知道世間欲殺這武氏以阻其今後篡位者不在少數,心想此人必是其中之一。

    他本來極看不慣眾多男人去欺負一個女子,此刻這類人竟出現於眼前,那心中憤然之意頓生,當即用手指著那乞丐,不屑道:「我說你們這些人啊,別一天到晚指責她妖女惑人什麼的,真正的妖你見過嗎?沒見過吧?我可是見過萬年老妖的。再說了,就算她以後要當皇帝,那又怎麼樣?人人平等這話你聽說過嗎?人家有能力幹嘛不可以當皇帝?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的思維死板得很,覺得面對一個女強人,心中那憋悶受不了,總得想方設法恢復男人的自尊,多無聊啊。男人的自尊是殺幾個女人就可以恢復得了的嗎?有本事你去當當皇帝瞧瞧。」

    他此語一出,體內二老一少立時喝采不休。那白玉蟾高聲笑道:「臭小子,雖然我不支持你去幫助那武則天,可這番話罵得痛快,老夫現在支持你啦!」辛計然更是樂道:「好小子,何時變得這麼能罵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竟然句句鏗鏘、條條在理,學聰明了啊。」小雲嘻嘻笑道:「咦,那個我,你現在可變得爭氣了啊。」

    這些人哪裡知道,劉迦在那電視劇反反覆覆地演譯中,早接受了過多的暗示,再加上這些評論早已見諸媒體,他熟讀之下,便是再沒主見,那鸚鵡學舌也早該順口而出了。此時話既脫口,再得體內三人大加鼓勵,他心中竟感歡悅無比,痛快淋漓之極,一時間情緒高漲,混元力沛然流動,不可一世之意大升。

    那乞丐一愣,轉而哼道:「原來你也是知道這預言的。既然知道,還要護著這妖女,那自然是甘心與她同流合污了,與妖女相契之人,必也同是妖邪,那老夫只好一起剷除,省得留在世間為害。」

    劉迦正在氣勢當頭之上,立時便欲反唇相譏,不想他身旁那武媚娘忽然橫眉怒眼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妖女,卻有何憑證?就為那不可輕信的謠言,便動這殺人之念,到底誰是妖人,只怕難說得很。倘若那預言為真,你今日殺我,卻不是逆天行事?聖人順天意,智者不離道,你自以為替天行道,卻不是那螳臂擋車、倒行逆施之輩?」

    劉迦聞言,立時張嘴大笑道:「咦,你這幾句話可比我罵得有水平多啦,畢竟是上流社會出來的人,與我這民間小子大不相同。」此言一出,他體內三人盡皆開懷大笑。

    那乞丐一怔,滿臉羞紅,轉而更生惱怒道:「妖言惑眾,今日不除了,只怕天理難容。」話畢,他手中恍然一閃,一把墨黑鐵筆已然在手,身形一蕩,已至劉迦身前。

    劉迦隱約中聽到白玉蟾在體內急道:「哎呀,這墨筆是仙界南方魁星法器,如何在他手上?難道此人竟是魁星幻化而來?」但他此刻哪有心思再去查詢檔案、落實此人戶籍身份,化神劍擋在胸前,已然護住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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