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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部 第三章 高樓深處話玄機… 文 / chgor

    說話間,那傳送光圈已經停下,眾人卻出現在一幢大屋的頂上。

    一行人放眼四顧,只見那月光下,玉欄麟閣、萬殿相重,一副皇家氣派。李照夕掐指推算,說道:「這是皇宮。」岐伯在一旁笑道:「這還用算?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老兒還有誰會有這樣的氣派?」李照夕悻悻地笑道:「說得也是。」

    劉迦似覺不遠處傳來隱隱人聲,立時低聲對眾人說道:「噓,你們聽。」

    眾人神識探出,側耳傾聽,果然聽見附近一座高樓上傳來兩人的對話。

    其中一人,聲音沉悶,但意態威嚴,只聽他說道:「李愛卿,剛才在御書房,你怕隔牆有耳,天機不可洩漏,此處乃高樓之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卿可以為朕說了吧。」

    那被稱作李愛卿的人,聞言之下,猶豫片刻,跟著說道:「將來亂我朝天下之人,就在陛下身邊;陛下不知,三十年後,其人將殺盡唐家子孫。」此人聲音清亮有力,中氣十足。眾人聞說「陛下」二字,立時齊聲低呼道:「果然是皇帝老兒。」李照夕臉色微變,似乎有些激動。

    那皇帝似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問道:「此人是誰?是文臣還是武將?」

    那姓李的又猶豫了片刻,繼續說道:「此人之姓,止戈不離身,兩目長在空,乃姓武之人。」

    明正天聽到此,轉頭向李照夕低聲道:「這姓李的好像能預言一般,是不是就是那個李淳風?」眾人齊向李照夕看去,只見他雙手緊握,眼中隱有淚光,渾身開始顫抖,在屋頂上竟有些站立不穩。

    明正天見那李照夕這般激動神情,已然確認,不禁奇道:「老李,你憑幾句話就能知道這人是李淳風?」

    劉迦不待李照夕開口,急著道:「肯定是李淳風的。這段歷史我也知道呢,我在電視劇上看到過,現在那李淳風正在給皇帝說,今後會有一個姓武的女人搶走唐家天下呢。」明正天微驚道:「這女人如此強悍?竟搶男人的天下?」

    劉迦搖頭道:「她不是靠武力搶的,是靠美貌和智商搶的。」瑪爾斯一臉驚喜道:「這小妞這麼拽?用美貌就可征服天下?」岐伯側頭對他笑道:「你身為一界戰神,尚被藍沁那小女人玩弄,那凡人能和神界戰神相比?這有啥不好理解的?」瑪爾斯滿臉彤紅,急道:「岐殭屍,你……」

    岐伯轉眼見到李照夕身形微微作勢,立時一把拉住他的手,低聲道:「李老弟,你見到祖先人兼偶像的心情,咱們都明白,可別太衝動了,這裡是皇宮,稍有動作,對歷史的影響那就大啦。」

    大熊貓把毛茸茸的頭靠著李照夕,斜著眼問道:「這姓李的是你家親戚?」玉靈子笑道:「是他祖宗。」袁讓因點頭道:「是我二叔袁天罡的好朋友。」

    大熊貓頗感好奇,向袁讓因問道:「那老李就該叫你曾曾曾曾……曾祖叔叔了,可老李叫小白臉師兄,你卻叫小白臉大哥,那老李豈不是你二哥?你卻又是他的曾曾曾曾……曾祖叔叔,這……這輩份怎麼比咱熊貓還要亂?」

    非所言在一旁笑道:「大熊貓,修真界就流行這個。你想想,修真的人,個個都是越活越長,是吧?雖然老而不死,但沒人願意承認自己老吧?都懷著一顆年輕的心呢,時間一長,你大哥我二弟的叫多了,這輩份自然也就亂啦。你多修些日子,慢慢就明白啦。」大熊貓一頭霧水,黑眼圓睜,滿臉迷惑,不知他在說啥。

    劉迦用手臂抱著李照夕的肩,點點頭,低聲道:「師弟,咱倆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我特能理解當fans和追星族的心情,既然咱們來的這個時代沒有錯,早晚必定會有機會與那李淳風前輩相遇的。」

    李照夕咬著牙,輕輕「嗯」了一聲,稍稍抑制住內心的激動。這李照夕做人極有克制力,不似劉迦等人的情緒化,但此刻依然感到內心起伏掙扎,竟覺那撲通撲通的心臟已快要跳出來並落到地面上去了一般。

    遠處那高樓中,沉寂片刻後,忽聽那皇帝猛然大喝一聲,厲聲道:「此人既然姓武,那朕立時殺盡天下姓武之人,絕此後患。」瑪爾斯咧嘴笑道:「這皇帝有個性,我喜歡。」

    只聽那李淳風急道:「陛下,萬萬不可。天道循環,既有其因,必有其果。倘若就此殺掉此人,上天必降下一個更加兇惡之輩,那時唐家可連點點血脈都不能存留了。」

    高樓中就此安靜下來,那皇帝似在思量著什麼,片刻後,聽他長歎一口氣道:「嗯,朕答應你不殺此人就是,這人現在何處?」李淳風沉默不語,似不願再說下去。

    那皇帝歎道:「李愛卿,你隨朕多年,當知朕非言而無信之人,既說了不殺此人,君無戲言。只是心中忍不住想瞧瞧這奪我大唐江山之人的面目。」言下似頗為鬱悶。

    李淳風緩緩說道:「陛下,此人現已在宮中,日後便知。」

    劉迦聽到此處,低聲說道:「後面的部分就該是武則天出場了。」李照夕忽然失聲笑道:「師兄,你說的那是電視劇,不是歷史。」劉迦一怔,以手觸額,連連苦笑道:「是是是,我腦袋裡面全記的是電視劇裡面的東西。」

    非所言低聲道:「李老弟,咱們總不能老呆在這皇宮裡面吧?要不咱們先出宮去,找個機會去李淳風家瞧瞧如何?」

    眾人正欲離開,劉迦忽然驚道:「咦,曉雨哪兒去了?」

    眾人四顧張望,這才發現剛才還站在眾人一側的崔曉雨,此時已然不見,卻不知去了何處,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這小女生何以獨自離開。

    正在疑惑中,忽聽那樓中傳來「鐺」的一聲,似有事物落在地板上。接著那皇帝說道:「咦,這劍掛得好好的,怎麼會自己落下來?李愛卿,你何不就此劍推算一卦,看看有何事發生。」眾人聞言,均感好奇,立時都將耳朵豎了起來。

    只聽那李淳風說道:「劍者金性,乾卦;此處是高樓,地之上,似為山,艮卦;乾者,為眾、為陽剛、為男子、為孔武有力者;劍落此高樓,似正有一群孔武有力之人已闖進皇宮,且在那艮卦所應的東北向屋頂之上。」眾人齊聲低呼道:「咦,好像說得是咱們啊。」

    那皇帝驚道:「你是說有刺客?!」

    又聽到那李淳風說道:「陛下不必驚慌,乾者,為天為神,自上而下,大有神仙降凡之勢,且上乾下艮,合為遁卦,遁有離去之意,來者必轉眼即逝。想來是世外高人路經此處,斷不會干擾凡間俗事。」那皇帝「哦」了一聲,似在沉思。眾人聞言盡皆開心笑道:「果然說的是咱們,咱們不是那世外高人嗎?」

    接著那李淳風繼續說道:「那劍落在陛下與臣二者之間,二數為兌卦,年輕女子也,這群人中似有一個年輕美貌女子;且此劍沒入地板甚深,看來這女子已深入皇宮內院了。」

    眾人聞言又齊聲笑道:「這說的是崔曉雨了。」岐伯歎道:「這李淳風片刻間既將週遭事物算得清清楚楚,就如親眼所見一般,這本事厲害。」李照夕一臉興奮道:「這算什麼,他後來隱居山林,留下《推背圖》,預言這地球上千載萬世之事,那才叫厲害呢。」劉迦卻在一旁暗道:「曉雨潛進深宮做什麼?」

    大熊貓在一旁猛搖其頭道:「不對不對,他怎麼就沒算出這裡還有一個熊貓?這本事畢竟有限。」非所言笑道:「你這能說話的熊貓,大概也被他算作是孔武有力之人了吧。」

    瑪爾斯在一旁用手撫著大熊貓頭上的茸毛,嘻嘻笑道:「熊貓仙人,咱哥倆找個時間好好聊聊?」他心中一直惦記著如何將小白臉的**從大熊貓口中誘出來。卻見那大熊貓顧盼左右,竟然裝作沒聽見一般。

    劉迦沉吟片刻,低聲道:「咱們在這裡面人太多了,終究不便,你們先出宮吧,我留下來找找曉雨,找到她後,我再出來與你們會合。」雖然他心知以崔曉雨的修為,就算上千侍衛也困她不住,但心中畢竟覺得她是一個女孩子,終究放心不下。

    眾人察顏辨色,見其焦急關切之意盡寫於臉上,心中皆暗道:「大熊貓前日所言,暗示二人在那夜裡做了苟且之事,現在看來,畢竟是真的,並非臆造。眼前這小子雖然故作深沉,但那心猿意馬之意哪能瞞得過我等?」但大家都是千百歲的過來人了,當電燈泡這等不通人情世故之舉又哪是修真之人所為?既知這對小青年關係暖昧,也樂得給他們這個機會,當下一齊拉上死活都不想就此離開的瑪爾斯,閃身出宮。

    劉迦神識四顧,立時發現崔曉雨能場所在處,頃刻移了過去。

    只見崔曉雨蹲在一處長廊的梁間,正偷偷地往一間屋裡瞧去。劉迦移至她身邊,輕聲道:「曉雨,你在這兒幹嘛?」

    崔曉雨乍見有人出現,微微一驚,但既見是劉迦,又轉而低聲笑道:「我聽你們說起那姓武的女子有如此傳奇,想瞧瞧她。」劉迦不禁莞爾,卻又詫異道:「你怎麼知道這房間裡的人就是她?」

    崔曉雨眨了眨眼,輕聲笑道:「女生的直覺都是很強的。我剛才在四周轉了一圈,發現後宮所有的女子中,這屋裡面的女子雖然不是最漂亮的,但卻有一種與眾不同之處呢。」

    劉迦看向那屋內,果見一女子側臥在榻,粉衣抹胸,眉黛春濃,那玉面雪膚,晶瑩剔透,或笑或癡,似乎獨自在思量著什麼,他心中暗道:「我還從未見過眉眼如此清晰的女子,任何人見了她一眼,都絕不會忘了她的。她比起別的女子來,似乎那媚骨中隱隱多了一份陽剛的果決與霸氣。」轉念又想到:「倘若我是一凡人,乍見她如此情狀,那**定然難以自控,難怪皇帝會那般寵愛她。」

    兩人正在呆看,劉迦忽然心中一凜,似感附近有一股極強的能場已悄然而至,他立時拉上崔曉雨移至另一間大屋的頂上,兩人身形貼瓦,靜靜觀看。

    片刻間,已見一個黑衣蒙面之人出現在兩人剛才藏身的梁下,這人在那女子房前站立不動,低頭沉思,似在猶豫什麼。劉迦忽覺崔曉雨握著他的那隻手微微緊了一下,兩人相視無語,卻都是一般心思:皇宮後院出現一個蒙面之人,除了刺客來幹壞事以外,還能是什麼事?

    那人站在原地,並未有所動作,似乎仍在猶豫。忽聽那黑暗處有人低喝道:「逆天行事者,天地不容。」話音剛落,只見一人手握長劍已飛身襲向那黑衣蒙面人。

    劉迦聞言之下,立時辨出這人的聲音就是剛才在高樓上與皇帝對話的李淳風,不禁輕聲低呼道:「李淳風?他現在的修為可不怎麼樣啊。」

    那蒙面人見李淳風長劍襲至,竟不避不閃,右手劃過一個圓圈,將其來勢帶過,左掌直接擊向李淳風面門,劉迦驚道:「這蒙面人的修為遠在此刻的李淳風之上,只怕這一掌就要了那李淳風的命!」

    那李淳風一劍不中,已知對手功力高過自己太多,既見對方一掌襲至,竟忽然身子向後一仰,避過其掌風,整個人卻順勢從對手腋下滑了過去。他身形既過,不待站起,順手向後一劍,直刺蒙面上的背心。他於片刻間作出這匪夷所思之舉,同時在弱勢之下還擊對手,讓那蒙面人不由得「咦」了一聲,似甚為驚訝一般。

    那蒙面人側身避開劍勢,跨出一步,一爪抓向李淳風握劍之手,另一隻手又是一掌揮出,李淳風適才從他掌下涉險逃生,已經用盡全力,此時對手有了防備,勁風既至,已避無可避,唯有向後退去,長劍卻被那蒙面人就此夾手奪過。

    那蒙面人不待李淳風站穩,已在閃念間將手中長劍向李淳風擲了過去。李淳風退勢未消,卻又見劍光疾至,那勁風襲面,呼吸立感急促,勢難阻擋,心中大急。卻忽見眼前一晃,那劍光已然不見,一個衣著怪異之人出現在兩人之間。

    這人一閃而至,將長劍半途截下,同時轉身笑嘻嘻地對李淳風說道:「前輩,久仰大名啊,不過現在沒功夫聊天呢,改天我來你家找你喝茶吧。」正是劉迦眼見李淳風處於險地,忍不住出手相助了。

    他這一出現,兩人同時一怔。

    那蒙面人詫異的是:眼前這人悠然而至,適才自己竟不知其躲在何處?而且來人順手將長劍截下,動作乾淨不說,且輕鬆無比,自己體感過去,那能場響應竟似在自己之上,不由得恐懼大增。他卻不知,那李淳風比他更為詫異,眼前這人既然截下長劍,想來必是相助自己之人,但轉眼在月光下露出一副森森白牙、嘻皮笑臉的傻樣,竟似與自己相識甚久一般,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曾在何時結識過如此怪人了。

    劉迦適才見到李淳風涉險,已猜到那蒙面人欲將其順手幹掉,當下讓崔曉雨先行出宮,自己則奮然出手,勢必要保全自己這沒見過面的師父兼李照夕的祖宗了。

    他出手雖然灑脫,但下一步卻不知該如何做了,一時間三人都愣在原地,面面相對。劉迦覺得場面有些尷尬,轉頭問道:「前輩,這你老人家下一步要做些啥?」

    話音剛落,只聽見「捉拿刺客」之聲已四面響起,劉迦一聽侍衛來了,下意識地抬腳就走,卻聽那李淳風急道:「快抓住那人!」

    他回身一看,那蒙面人已然消失,李淳風在原地頓足歎道:「唉,可惜,讓這人跑了。」

    劉迦心中只是想和李淳風套套近乎,完全沒有將那蒙面人放在心上,眼見四周侍衛聚攏,似覺自己不便在此多加逗留,只有匆匆地對李淳風說道:「前輩,等你回家了,我再來找你吧,此地好像不大適合聊天呢。」話畢,也是悠然而逝。李淳風呆在原地出神,一時想不出這似仙似妖的怪人是何來歷。

    劉迦移出皇宮,出現在長安城的大街上,只見大街上已有不少為趕早集而匆匆進城的人,心中暗道:「大概快天亮了吧,我不妨在這城中走走瞧瞧,等天亮以後再去找瑪爾斯他們。」

    念及此,他雙手插進褲袋,竟悠閒得在長安大街上散起步來。不知不覺中,天已大亮,四周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他走到一條街上,見那旗旛飄動處,寫著一個「酒」字,忽然憶起幾百年前的往事,不禁心中暗自歎道:「我剛到桑闕星時,便是在那酒肆中無錢付帳而被人當作小無賴,也在那兒認識了齊巴魯。不曾想這轉眼之間,數百年就過去了,有時候竟覺得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做了太久的夢一般,不知何時才能醒來?」他搖了搖頭,轉念又想道:「小雲曾說夢和現實沒有區別,我當時覺得甚為可笑,現在想來,只怕她的話有幾分道理呢。」

    他正獨自站在街邊胡思亂想,忽聽街對面有人叫道:「先生,給測個字吧。」

    他抬眼望去,只見對面有人擺攤測字,心感好奇,也走到一旁觀看。

    那說話的人是一位忠厚長者,正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子」字,對那算命先生說道:「就看這個『子』字吧,我先前將女兒許配於人,可現在這家人沒錢給聘禮了,我想廢了這門親事,不知成不成。」

    劉迦抬眼看那算命先生,只見這人頭戴冠巾,一身道袍,低頭瞧了瞧那「子」字,然後搖頭說道:「沒用沒用,你女兒嫁定這家人了。」

    那老者急道:「先生如何解這字?」

    那道人歎道:「你寫一個『子』字,無疑就是把『好』字左邊那女字給扔了,你自己把女兒扔給人家,還能怪誰?且『好』被破,當然就是不好之事羅,此事定然不如你意,不如你意的事情,不恰是此女所許之家不會讓你反悔嗎?」

    那老者一怔,轉而又道:「那我不要這個字,我再寫一個。」說著他又寫下一個「女」字,呵呵笑道:「這次把女字留在紙上,該解作是我把女兒留在家裡了吧?」劉迦心中暗笑:「這人雖然無賴,但不知那先生又作何解釋?」

    卻見那道人不屑地哼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這女字由那『汝』字去水而來,你拆了那三點水,不正是覆水難收之意?嫁定啦。」

    那老者目瞪口呆,轉而連聲歎息,扔下一塊碎銀,憤然離去。

    劉迦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他沒想到這人在同一時間面對完全不同的兩個字,竟能解出一樣的結果,新鮮好奇之意一時湧至,竟也走到那道人面前,說道:「我也測個字吧。」

    那道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測不測。」

    劉迦奇道:「為什麼不測?你剛才不是給那老人測了嗎?」

    那道斜眼看了看他,一臉苦相道:「小子,你身上又沒銀子,測什麼字?總不能測個字也要賒帳吧?你不吃飯,我還要吃飯呢。」

    劉迦一愣,立時想起自己身上果然沒有銀子,不禁有些臉紅,但轉而奇道:「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沒銀子?」

    那道人歎了一口氣道:「剛才那老者一直在我面前說對方不給錢而娶女的事情,你卻呆在一旁不吭聲,不正應了他說的那當婚男子沒有錢而裝聾作啞之象?那方想白娶一個女子,你卻想白算測一個字,不是一個道理?」

    劉迦被人搶白,啞然失笑,但兀自心有不甘,也不待那道人同意,伸手拿起筆,不依不撓地在紙上寫下「道人」兩字,盯著那人說道:「那你看看這兩個字,看你能不能說出來我的來歷?」

    那道人長歎一聲,哭喪著臉說道:「我還真是服了你了,『道』者,路也,你不是路過這裡的人嗎?而且你站在道邊寫『道』,不正說明你也是個修道之人嗎?老兄,看在大家同行的面上,別來攪我的生意好不好?」

    劉迦聞言,驚歎之餘,復又鬱悶,總希望能難住此人,正想再寫一個字,忽聽身後一陣喧囂,一大隊官兵急急忙忙地在街上跑過,卻不知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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