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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部 第二章 神獸大熊貓 兒… 文 / chgor

    康僧會見張魯被劉迦指力所傷,心中大喜,手掌揚過,一片淨水揮灑而出,已將四周毒氣驅散。眾人見此,立時奔至,一時間七嘴八舌罵個不停,竟現痛打落水狗之意。

    張魯先前正在調動體內精血施咒,不曾想被劉迦指力洞穿其右胸和大腿,那本已在體內鼓蕩不止的精血五行力,就如找到了出口一般,盡洩而出,多年修為竟轉眼而逝。萬念俱灰之下,神情萎頓之極。心中只盼這群人將他一掌斃了,一了百了,是以躺在地上,緊閉雙眼,任人宰割。

    瑪爾斯衝至其身前,一把將他提起,痛罵道:「死小子,老子險些被你整死!現在你落在我,要怎麼死,老子滿足你!」齊巴魯也在一側罵道:「這混蛋,你以為就你會殺人?咱佛門弟子個個都是超度生死的好手,要不要試試,老子現在就一掌超度了你?」那張魯搭落著腦袋,任其所罵,毫不理會。

    李照夕和劉迦正要上前相勸,忽聽康僧會在一旁說道:「各位,饒他一條命吧。」說著他轉頭對瑪爾斯和齊巴魯笑道:「兩位,雖然你們被這惡人所傷,但傷癒之後,那修為似乎比前時更提高不少,禍兮福兮?想來命中該有此定數,這人雖然可惡,卻在陰差陽錯之下,為兩位修行間接助緣,豈不是美事一件?」

    瑪爾斯本自憤怒,聞言之下,伸手揪著康僧會的臉蛋,不禁樂道:「這小和尚,你這張小嘴好像比岐伯更加油嘴滑舌哦。」齊巴魯一腳將他踢開,走到康僧會跟前,合什笑道:「康師兄妙解諸緣,此話大有道理,咱們佛門慈悲,被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唾面自乾,正好消了咱們前世的業債。」

    那玉靈子在眾人身後,聞言之下,甚為驚異,低聲對明正天說道:「咦,他剛才說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唾面自乾,真有這麼好的修養功夫?那要不咱們打他幾下試試?」

    明正天搖頭道:「這種話你也信?你沒見剛才姓瑪的才揪了一下那康僧會的臉蛋,就被他一腳踹了出去?」

    非所言在一旁點頭笑道:「玉靈兄,你也修了快千年了吧,怎麼還如此不曉世事?理論這種東西,本就是用來包裝臉皮的,何必那麼認真?」玉靈子一愣之下,無奈之極,只有在一旁頓足歎息。

    劉迦上前笑道:「康大哥,你拿了佛骨後,還要回江東去嗎?」康僧會點點頭,沉吟道:「弘法濟世,我佛門弟子責無旁貸,就算那孫將軍再次拒絕建塔奉骨,我也會一直祈求下去,直到他答應為止。」

    說著他從張魯身上取出佛骨,指著張魯道:「這人雖也是修行中人,可迷途至深,見我欲弘揚釋教,百般阻止,幸得各位相助,否則真不知何時才能重新拾回佛骨。」他轉而看了看眾人,神情坦然從容,繼而說道:「在下有幸認識各位,已受益良多,如有朝一日我在江南建塔功畢,各位可來江南相會。」話畢作勢欲走。

    眾人已知他建塔心切,也就不再多說,任其而去。

    劉迦轉身對李照夕說道:「咱們怎麼處置這張魯?」李照夕笑道:「不用處置他,歷史上記載,這人身為五斗米道的教主,後來降了曹操,也沒成什麼氣候,隨他去吧。」

    劉迦點點頭問道:「那孫權後來答應康僧會了?」李照夕笑道:「你看他那執著勁兒,誰都會答應他的。」

    劉迦點點頭,問大醜道:「咱們繼續出發吧,這次最好能走得遠一些,否則碰上那些性情乖張的高手,可讓人大是頭痛。」

    大醜笑著說道:「說得也是。還是老規距,咱們就在這時間裡面,一段一段接著跳過去,這光圈雖然不大穩定,但只要暫時不離開這地球,想來危險不大。」明正天在一旁嘀咕道:「危險不大?誰會相信他這種鬼話?自欺欺人的吧?」

    李照夕忽然有些臉紅,扭捏地說道:「師兄,咱們能不能去看看我的先人?」劉迦心中一動,問道:「你是說李淳風?」李照夕點點頭,悠然說道:「我一直想有機會能見見這位傳說中的先人。」

    劉迦心中早有此意,笑道:「那要看看大醜那光圈對時間的把控能力了。說實在的,我雖然沒見過李淳風這位前輩,但一方面屢屢受益於他的觀心院,另一方面又接受了他的鎮心玄印,多少也算是他的傳人,一直也想找個機會謝謝他。」說著他轉頭對大醜說道:「大醜,那傳送光圈現在有精確定位的能力嗎?」

    大醜笑道:「大概行吧,反正前後不會相差一百年。」明正天在一側自言自語地低聲道:「相差一百年?這也算精確定位?」

    岐伯笑道:「那李淳風既是成道之人,一百年算個啥?只要別正好落在他出生前的一百年就行了。」眾人聞言盡皆大笑。

    劉迦轉頭看見袁因讓在一旁臉露喜色,動念之間,已明其理,問道:「袁老,我聽說你是袁天罡的第二代傳人,是吧?倘若咱們落點準確,是不是可以正好看到小時候的你?聽說李淳風和袁天罡前輩差不多是一個時代的人呢。」

    袁讓因搖了搖南瓜臉,呵呵笑道:「我並非袁天罡所生,我是其兄袁天均的兒子。我父親很早就隨我祖父到了商闕星,我是在商闕星出生的。」

    劉迦想了想,問道:「你祖父叫什麼?」袁讓因笑道:「他叫袁守誠。」

    劉迦隱隱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正要相問,忽然從眾人身後傳來一個咕咕嘟嘟的聲音在說道:「喂,你們不是打算就把我扔在此地不管了吧?」

    眾人聞言微驚,轉身看去,只見前時跑失的那隻大熊貓正雙腿直立地站在眾人身前,那黑乎乎地雙眼正盯著這群人,似對眾人將其遺忘而頗為不滿。

    岐伯驚道:「咦,大熊貓,你才開竅沒幾天啊,這就學會說話啦?」非所言奇道:「大熊貓,你體內能場感應不弱啊,從哪兒偷來的修為?」

    崔曉雨見此大喜,立時走到大熊貓跟前,撫著他的頭,開心地笑道:「大熊貓,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話的?真是可愛。」

    大熊貓一邊順勢將頭靠在崔曉雨胸前,一邊手指著正在暗笑的劉迦,孥了孥嘴,甕聲甕氣地對眾人說道:「還不是因為這小白臉?他調動勾陳之力破境,當時我又離他最近,那勾陳之力全衝進我體內來了。」說著他忽然又歎氣道:「昨天以前,我還覺得自己長得挺俊的,沒想到有了靈性以後,神識返照,見到自己的長相,忽然覺得自己的模樣甚是古怪,簡直到了羞於見人的地步,這叫什麼事兒?」

    眾人聞言更是驚詫不已,劉迦心中暗道:「連這蓄生也開始叫我小白臉了,這名字只怕要傳遍宇宙了。」轉念間,故作生氣地喝道:「大熊貓,不許你叫我小白臉哦,我可是有名字的。」

    誰知那大熊貓甚是狡猾,聞言之下,黑眼圓睜,孥嘴向前,立時反唇相向道:「我可聽見他們都叫你小白臉的,為什麼他們能叫我就不行?你歧視我?我可告訴你哦,你要瞧不起我的話,我可要將你的醜事說出來哦,那天夜裡我可離你們不遠,啥事都瞧得清清楚楚得。」

    崔曉雨見說,「啊」的一聲低呼,立時跑到一邊,滿臉羞紅,雙手遮面,背對眾人,不敢轉過身來。

    劉迦聞言更是大驚,立時滿臉漲紅,手指著大熊貓急道:「大熊貓!你……你這是幹嘛啊?我我……我隨便你叫啥還不行嗎?我剛才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嗎?你愛叫小白臉這名,我……我挺開心的,你……可別胡言亂語哦。」

    他那夜和崔曉雨被陰陽和合陣所惑,**難以自控,最後被葛玄中途打斷,才得以清醒。當那迷亂之時,壓根兒沒注意到大熊貓就在附近,所有經過被這憨物看了個一清二楚。此時經大熊貓暗示之下,他立時醒悟,心中急道:「我和曉雨在那夜發生的事情,不僅體內二老一少全看到了,那葛玄也看到了。但文老他們三人在我體內,不會說出去的,那葛玄也和大家不熟,而且只是路人,只要離開這時間段,也不會有人知道。可誰知連這大熊貓也知道了,這群人個個都是好事之徒,哪能瞞得過去?如何是好?」

    眾人沒想到這大熊貓三言兩語即將劉、崔二人逼至困境,一時竟大感好奇起來。瑪爾斯不禁上前搭著大熊貓的肩,嘻皮笑臉地問道:「大熊貓,說說看,那天夜裡發生了何事?大家都想聽聽呢。」

    這瑪爾斯感情經歷極為豐富,適才他見劉迦和崔曉雨對大熊貓的話反應極為強烈,憑著經驗已推斷出兩人多半是在那天夜裡做了暖昧之事。心想倘若果有此事,那小白臉必會成為眾人嘲弄對象,而自己被藍沁拋棄這等醜聞便可在不經意間被眾人淡化和遺忘了。轉念更兼想到,多一個男人被感情和女人折騰,這世界也憑添一份同病相憐的情愫,打破自己壟斷憂鬱的孤獨,豈不妙哉?是以立時想引誘大熊貓將話外之意全都吐露出來。

    那大熊貓看了看眾人,聳聳了長嘴,悠然自得地說道:「我暫時不說出來,但倘若哪天小白臉得罪了我,嘿嘿,那時可別怪我嘴大哦。」言下之意,似乎深知秘密一旦公開,便沒有了其價值所在。竟欲從此將這秘密作為威脅劉迦的把柄,一旦不遂其願,立時便會以「後果自負」之類的話來警告之。

    劉迦正急得面紅脖粗,手足無措,忽聽大熊貓如此說,心中大鬆一口氣,立時哭喪著臉,雙手作揖,急著說道:「大熊貓,你大人大量,足感厚情,劉迦沒齒不忘。」說話間,他瞥眼瞧著一邊的崔曉雨,只見她雙肩已然放鬆,看來大熊貓的通情達理已讓兩人同時解脫了,不禁長歎一聲,順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心中只是暗暗叫苦道:「我……我這修真也算修得淒涼,連這蓄生也能隨便欺負我了。」

    眾人雖然沒能聽見大熊貓最終曝出劉迦**,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老江湖了,乍聽大熊貓的話,已能將其深意猜出個三四分來,再見劉迦惶恐之極,又見崔曉雨逃若驚鴻,那小青年的兒女情態畢露無遺,片刻間已猜個###不離十了,一時間盡皆莞爾開懷,大笑不止。

    岐伯在一旁搖頭樂道:「男歡女愛,陽陰互補,正合於道,有何不可?」齊巴魯在他身旁好奇地問道:「老僵,你們殭屍如何行那房中之事?」

    岐伯一愣,微紅泛臉,轉頭罵道:「死胖子,你幹嘛不去找個老尼姑來試試?這和尚配尼姑,天經地義,兩個光頭互相映襯,連蠟燭都省了。」齊巴魯被他痛罵,知道自己辯才不如此老,伸著舌頭做了個鬼臉,立時閃至一邊,不敢再去惹他。

    劉迦正在暗自歎息,忽然心中憶起一事,猛然間喜上眉梢,立時將大熊貓拉至一側,也學著那瑪爾斯將手臂搭在其肩上,惡狠狠地低聲道:「大熊貓,你可別急著得意,倘若你真敢胡言亂語的話,遇到與那高人對陣之時,我立時催動臨字咒訣,在第一時間將你拋出去送死,看你還怎麼說得出來?」

    那大熊貓適才短短數語即將劉迦擺平,正張著大嘴喜悅無限,乍聞此語,立時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劉迦見這憨物被自己威攝住了,立時又嘻嘻笑道:「大熊貓,咱們何必這樣苦苦相逼呢,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給我面子,我也保全你一條命,這修真之路長著呢,好朋友要互相幫助嘛,哪有拆自己人台階的道理啊。」

    那大熊貓初時只顧著較勁兒,完全忘記了劉迦手中握著能控制自己進退的咒訣,此時被劉迦提醒,懊悔之下,不禁苦笑道:「我怎麼忘了這事兒?」轉而他哭喪著臉對劉迦說道:「行,你贏了。」

    劉迦聞言大喜,轉而又繼續說道:「你叫我小白臉也行,我不再計較啦。」他心中所憂之事得以擺平,便叫他小黑臉也無所謂了。大熊貓無奈之極,點頭稱是。

    這大熊貓心中念頭也快,想來這互相攻擊之下,對方最多損失點點顏面,且男人風流這種事,傳出去後,也不見得儘是被人嘲弄,艷羨者也不在少數。但倘若對方真要以牙還牙,自己賠上的卻是一條命,這交易可是大大的不划算。是以相較之下,雖然鬱悶,但也立時服軟。

    眾人本來正在笑看劉迦被大熊貓戲弄,但沒想轉眼之間,劉迦已露出穩佔上風的表情,而那大熊貓一臉沮喪不說,竟臉現恐懼神色,一時竟大惑不解,暗暗稱奇。

    崔曉雨見大熊貓的氣勢已不如前時,便走過來怯聲問道:「大熊貓,你不會再說那事了吧?」

    那大熊貓一臉懵懂之相,東張西望道:「什麼事?美女,我可不知道你在說啥哦?我什麼都不知道。」崔曉雨見他故作無知狀,已知他不會再提及前事,心中大為歡悅,不禁抿嘴而笑。

    眾人見那大熊貓應變神速,驚歎之餘,也都相視大笑起來。瑪爾斯在一旁撓著頭,一臉迷惑地說道:「這大熊貓怎地如此不濟,連小白臉那麼笨的口才也能擺平他?先前的威風哪裡去了?」那好不容易盼來的非己獨有的緋聞,竟轉眼間就不見了,心中大為歎息。

    劉迦體內那白玉蟾忽然呵呵笑道:「臭小子能想出這招來,也算孺子可教啊。」辛計然也樂道:「那大熊貓於片刻之間,便能見機取捨,倒頗似明正天那小子的精明。」

    劉迦見制服了大熊貓,心情甚是寬慰,轉頭對大醜開心笑道:「大醜,咱們出發吧?」

    大醜笑道:「時間已大概調整到李老弟所說的範圍,問題不大,走吧。」

    於是,眾人加上一隻大熊貓,齊齊擠進大醜的傳送光圈,再次啟程。只見那圈外光暈過處,已然進入無間時空。

    眾人已數次穿越無間時空,早沒了當初的驚奇,但面對那乍現即逝的種種亂流,也不禁大為感概,大醜搖頭說道:「當年我只是在理論上推斷出無間時空的種種特性,但沒想到真的在其中穿梭起來,才知道自己對這空間的瞭解,竟不到萬分之一,真是天下之大,奧妙無窮啊。」

    明正天聞言之下,立時在一旁正色道:「瞧瞧,當時我就說過科學這玩意兒不可靠,現在連你自己也承認了,我說得沒錯吧?」大醜一愣,不知該如何作答,竟黯然無語。

    劉迦正想勸慰大醜,忽聽那大熊貓高聲歎道:「我自從有了靈性以後,一直覺得我與你們不同,可就是不知道那不同之處在哪兒?剛才我忽然明白了,你們的身體外面都套著各式衣著服飾,我卻是光溜溜的一個。」

    眾人聞言一怔,轉而狂笑不已,崔曉雨忽然想到自己還抱過他,不禁面紅耳赤,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瑪爾斯嘻嘻笑道:「大熊貓,你身上那麼多毛,也算是一件毛皮大衣了吧,還用穿什麼衣服?」

    劉迦心知這大熊貓開竅之後,又有了勾陳靈力,不僅早已具備人的意識,多少也算是個修行者了。既聞此說,知他已有羞恥之心,立時暗察自身體內的觀心院,見到一間大屋內壁上掛著一件黑色凱甲,片刻間將其取出。

    他笑著將凱甲遞給大熊貓,說道:「大熊貓,這玩意兒怎麼樣?穿來試試?」

    大熊貓見此大喜,他剛接過凱甲,勾陳靈力立時隱現,竟將那凱甲幻化貼身,就如他多了一層黑色外皮一般,配合著他本來黑白相間的顏色,煞是精神。

    非所言樂道:「大熊貓,你這身凱甲至少比老瑪的烏龜殼看起來像樣些。」

    大熊貓也開心道:「非哥,我還得多謝你給我開竅呢。」

    非所言見他直呼自己為「非哥」,聽著異常彆扭,但想來他由蓄生而修行,畢竟率真憨直,無奈之下,只有報以苦笑。

    劉迦見那凱甲被大熊貓穿上的瞬間,一絲戰意悠然而過,不覺心中一凜,正欲返察觀心院,忽聽他體內那白玉蟾笑道:「這蓄生居然將井木犴的戰甲穿在身上,二者都是獸類,倒也似模似樣。」

    劉迦神識查過觀心院,只見李淳風的記載中寫道:「御犀烏金甲,原為二十八星宿井木犴所有。井木犴於地藏應劫之事中,被靈界水精珠天碧惑殺,其甲流落他方,後為吾所藏。」他心中暗道:「上次從觀心院取出天羅地網劍時,見到上面說那可韓真君也是死在地藏應劫之事中,不知當年那地藏應劫時,環宇天下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

    忽聽白玉蟾笑道:「這李淳風的風格倒有點像我,喜歡收藏。」辛計然搖頭道:「不對不對,你比他厲害多了。」

    白玉蟾喜道:「文老,您說說看,我如何比他厲害?」

    辛計然笑道:「李淳風這小子,只收藏死人的東西,也算是替人保管無主之物;你可是不管那寶物有主無主,見之者收、遇之者藏,於那艱難險阻、出生入死處,全然不放在眼裡,這份執著與精進哪是那小子能比的?」

    白玉蟾樂道:「說得是,我這人沒別的長處,就是執著……」忽然又覺得不對,轉而叫道:「文老,您這話怎麼聽著不大對勁兒啊?你……你……」他一時不知如何該如何反駁,只覺得這辛計然所言,似在讚自己,又似在罵自己,或喜或憂,竟再無言語。

    劉迦聽著二人在體內吵鬧,心中暗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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