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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部 第六章 偷師成高手 無… 文 / chgor

    劉迦自從和鐵腳散人單挑過後,自信心澎漲不少,是以此刻在數招間即將瑪爾斯和齊巴魯震飛扔出,多少也在自已意料之中,但這群人中惹是生非者、唯恐天下不亂者又豈在少數?不等他將瑪爾斯和齊巴魯徹底制服,岐伯和非所言已在其身後不邀而戰。他尚未來得及轉身相迎,眼前瑪爾斯和齊巴魯已同時殺回,片刻間已發現自已被困在中間,剛才對付瑪齊二人多少還用了些巧力的打法已完全沒用。

    他深知這四人雖然此刻功力不如自已,但閱歷見識、經驗積累卻遠在自已之上,既見瑪爾斯和齊巴魯被打,哪有重蹈覆轍的道理?是以一見四人圍上,立時凝神應戰,不敢稍有大意。數招一過,立感這四人難纏之極,這夥人既知他勁力渾厚,絕不與之硬拚。非所言雙手變來變去,總是在他的掌風間借勢化力,順便尋隙攻擊;岐伯則環繞著他不斷遊走,極寒掌力像鬼魅一般忽悠而至,忽悠又逝,捉摸不透,飄移不定;瑪爾斯和齊巴魯則一前一後猛攻猛打,使他不得不全力應付,以便讓另外兩個找機會一擊而中。他沒有這些人善於應變,一時間只有靠混元力的威猛使眾人不會立時靠得太近,同時見招拆招,雖然沒有頃刻落敗,卻也疲無應付,心中漸感吃力。

    他體內白玉蟾突然罵道:「非所言那凶器好像是木中帶金的體質啊,這人很會針對自已的體質修練,連身體都像樹籐一樣,扭來扭去,讓人瞧著大不舒服,一不留神變一把劍出來,嚇你一跳,可惡之極。」辛計然呵呵笑道:「老白,你看著,老夫自有法子收拾他。」說完高聲叫道:「臭小子,還記得玄穹那口訣吧?念個午字,然後給凶器那小子拍過去,毀木克金。」

    劉迦念動形起,體內混元力應訣而化,滾滾大潮湧至手臂,他隨手向非所言拍出一掌,非所言懼他掌力渾厚,身形一側,已纏住他手腕,剛一觸碰,一股莫名熱浪洶湧而至,體內真元力立感翻騰起伏、混亂不已,頭腦一陣暈眩,連退數步。心中不禁駭道:「這是何法術?」

    辛計然哈哈大笑道:「老白,如何?這招管用吧?」白玉蟾也是開心無比,呵呵笑道:「文老,還是您的鬼點子多,咱再來試試。臭小子,那岐殭屍寒氣奇重,自以為是的老鬼,你念個子字,看看誰冷的更厲害些?」劉迦看到非所言的情形,已知午字訣大有成效,心中暗喜,此時子訣提至,混元力極寒而出,正好與岐伯對上一掌。岐伯此時已全力催動屍寒,不曾想迎面一股陰柔力道撲面而來,透骨刺心,渾身顫慄,竟原地哆嗦,無法出手,口中結巴道:「啥玩意兒?比我還冷?」

    劉迦見到兩字如此管用,心中大為開懷,只聽那白玉蟾高聲笑道:「文老,這混元力當真好用,一熱一寒,轉換之間,竟分毫不爽,咱再來教訓一下瑪爾斯那蠢豬。」辛計然笑道:「瑪爾斯那窮神一看便知是純火性體質,一天到晚急燥不安,咱再來個更大的火燒死他,如何?臭小子,念個卯字,扇風點火吧。」劉迦此刻已不再多想,攸然間襲至瑪爾斯跟前,一掌拍過即走。瑪爾斯見他突然撲向自已,大驚之下,小宇宙全力催動,誰知這小宇宙突然就像被補藥補過了頭似的,一股熔漿般熱浪直衝腦門,渾身極度燥熱,似在煎熬,連聲高呼:「他媽的,這小宇宙難道也有用過度的時候?」

    劉迦心下暗暗好笑,白玉蟾和辛計然更是嘻嘻哈哈,開心無比。白玉蟾一邊狂笑,一邊高聲道:「那胖仔是土性體質,念個寅字了事。」劉迦此時也是大喜過望,沒想到混元力如此圓轉如意,見那齊巴魯飛身而至,劈空一掌揮出,寅字訣起,混元力如巨木直撞而去,齊巴魯就像撞在一堵牆上一般,倒飛而出。

    四人見此大驚,一時不知他用的是何種法術,無奈之餘,各自拿出法器相迎,岐伯向後叫道:「後面瞧熱鬧的,你們也都上吧,小白臉怪異得不得了。」明正天等人本在一旁觀戰,正以此戰印證自身修為,一聽此語,心中大喜,除了崔曉雨和瞻南山,其他人均立撲而至。明正天同時高聲道:「大哥,你隨便照顧小的們兩招就是,不必太認真了。」

    劉迦此時在兩個無體元神的指導下,連連得手,心中歡快之極,再見眾人群撲而至,心中豪氣頓生,也自高聲叫道:「來來來,要打就打個痛快。」岐伯一聽此語,搖頭苦笑道:「這小白臉居然越打越精神了,真是怪啊。」說話間已和大醜分攻而至。

    劉迦正在暗自回憶那其餘口訣,突然聽到大腦中小雲咯咯笑道:「太好玩了,我也要來,咱們把十二字訣一起用上試試吧。」劉迦本有此意,再經小雲提醒,立時沉下心神,將地支十二字全部提至,猛然間混元力急速流轉,金木水火土五行突變而行,竟立感身體虛脫、亂流衝撞,難以續力,正道不妙,突然一股巨潮澎拜而至,竟是小雲興之所致,催動體內宇宙靈力直接趕來參戰了。

    劉迦一得小雲助力,渾身上下頓感舒暢之極,十二字訣剎那間陰陽互變,交錯疊加,就如海水翻滾,時起時伏,時現時隱。他心中將口訣一字排開,字字不漏,句句無差,就在念完第九遍的時候,突然腳底一熱,一股沖天大浪急速升起,瞬間衝至頭頂脈心處,再猛然返回胸口大穴,竟在那裡積聚鼓漲起來,越積越難受,劉迦漸感呼吸困難,但又有一種興奮莫名的衝動,禁不住仰天長嘯,剎那間體內混元力就像有了出口,立時衝向四肢百胲。他感到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精力,雙掌翻飛處,竟是越來越猛,越來越快,全忘了自已在與人過招,彷彿稍有停頓,這無窮精力便會有所滯礙而難受無比一般。

    眾人正在全力與他纏鬥,突然間戰團中氣氛大異,忽而冷若冰霜,忽而熾如熔漿,轉而又金戈鐵馬,剎那又是秋意陣陣,一時間陰陽大亂、五行不調。眾人從未見過如此打法,不管是誰,只要距他稍近,其自身體內真元力必受衝擊而紊亂不已。再見他身形急速飄移,陣陣能場狂怒而至,眾人連連叫苦,明正天和玉靈子已作勢要逃。

    劉迦此刻已完全沉浸在十二字訣引起的能場轉換中,這字字靈敏、句句連貫,彷彿再也停不下來一般。眾人也完全被他這突然而來的變化震住,見他一會兒如猛虎咆哮,一會兒又如弱兔靜憩,一時間都怕被他這發瘋似的表演誤傷,全都離他數仗之外,看他如何做秀,面面相覷之下,不明所以。誰知劉迦正處於體內陰陽五行調和的極致時刻,情緒起落也隨之怪異絕倫,突然間感受不到對手的衝擊,沒有了發洩之處,反而衝向眾人窮追猛打,一會兒捉住瑪爾斯,將其小宇宙先降溫再加熱,一會兒又抓住岐伯,把那殭屍白臉燒至彤紅,轉而又捉住明正天,將其提在手中胡亂揮舞,眾人慘呼連天,吃盡苦頭,哇哇亂叫,瘋狂逃竄。

    不知折騰了多久,直到劉迦猛然沖天而起,又再次頓然落地時,他才慢慢停了下來,口中兀自嘰哩哇啦念個不停,彷彿巫師跳大神一般。眾人見他好像逐漸正常,這才小心翼翼地重新圍了上來。

    劉迦站在原地,環顧眾人,神色呆滯,兀自沉浸在剛才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中。李照夕雙手叉在胸前,轉頭對玉靈子說道:「他好像終於進入角色了,以前從沒見他這樣瘋狂過。」玉靈子面帶疑惑地說道:「不錯,以前他確實不像個修真的人,可這會兒又好像修過了頭似的,這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岐伯兩手叉腰,搖頭歎道:「如果走火入魔就有這般威猛,不妨大家都走走火、入入魔,也算在修行路上走點捷徑吧。等他呆會兒清醒過來,這筆帳還得慢慢算,他媽的,燒得老子這身上滾燙之極,現在都還涼不下來。」

    明正天又是艷羨、又是痛苦地說道:「大哥每次提升境界的時候,都讓人意外無比,這修真修得如此天地變色,讓人不得不佩服啊。不過被他提起來當棍棒使,這滋味太難受了,我現在都還想再吐吐。」

    瑪爾斯蹲在地苦笑道:「我是不是該改行去修真算了?這小宇宙如此不濟,不如送人罷。」齊巴魯在一旁搖頭道:「可惜我現在打不過他,如此詭異,便當妖魔鬼怪除了他,也算一件大善事。」大醜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暗道:「會不會是基因突變?」

    劉迦好不容易緩緩安靜下來,聽到體內白玉蟾笑道:「這臭小子居然能在小雲師父的幫助下將地支十二字訣融匯貫通,也算不容易啊,以後多少也有了一套與眾不同、拿得出手的本事了。」辛計然呵呵笑道:「雖說這十二字訣比那二十二字疊加的威力相差甚遠,不過要收拾那鐵腳散人,只怕不出三招。」白玉蟾讚道:「這也是多虧了小雲師父的大力支持和鼎力相助,臭小子才能將這十二字訣徹底融入混元力中啊,否則就算是飛昇成仙之輩,哪有如此功力來調和這五行陰陽的瞬息轉換,早被折騰至無體元神了。」小雲聽見兩人如潮吹捧,銀鈴般的笑聲四散洋溢,開心無比。

    劉迦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眾人,只見這些人個個表情痛苦,神色萎靡,不禁奇道:「咦,你們怎麼站那麼遠?像在看我一個人表演似的?不打架了?」岐伯苦笑道:「小白臉,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把大傢伙折騰得要死不活,這帳怎麼算?自已說吧。」瑪爾斯一躍而起,不怒反喜,跑到劉迦身邊,一臉諂媚地說道:「快全招了吧,大家一起跟著學幾招。」明正天想到自已受盡折磨,無論如何那是要討回些補償的,叫道:「大哥,有此絕活何不傳授給小的們,這隨意轉換陰陽的本事,以後應劫飛昇時可大大用得上啊。」大醜在一旁擔憂道:「劉先生,你是不是胡亂吃錯了什麼東西?」

    劉迦生性隨和,無甚心機,此刻既知道自已剛才的表演確實給大家帶來了無盡煩惱,眾人只需各自呈堂驗傷,無需再多講其他理由,他也自覺有責任處理善後諸事,於是連聲道歉之餘,立刻救死扶傷,該降溫的降溫,該發熱的補熱,受了傷的輸點混元力過去,真氣亂了的幫忙調息一下,掌拍指點,隨心所至,片刻間眾人皆恢復正常,甚至大感這陰陽調和處更勝於從前,不禁大為歎服。

    但這群人何等狡猾,哪能如此輕易放過他?身體雖然無恙了,這心靈傷害如何清算?一時間盡皆強烈要求將其修為秘訣全盤公開以作精神賠償。劉迦非善辯之輩,無奈之餘,只好盡量避開一些諸如體內有個宇宙和兩個無體元神之類的敏感話題,將自已不知如何修成混元力,又如何將玄穹十二字訣運轉如意等等諸事一一招供出來。他深知這群人個個能言善辯、心思機巧,這苦苦追問之下,自已一不留神便會把給藍沁療傷這種事也順口抖落出來,立時打住話題,細細講解這地支十二字訣如何應用倒轉,如何配合真元力攻守兼備。

    這群人雖然都是好事之徒,但畢竟都是修行者,對於如何提高自身修為的關注程度,終究還是遠勝於其他花邊新聞,乍聽如此天人化生、精深奧妙之學問,大開眼界之餘,個個都是興奮無比,均有一種偷學玉帝老兒成名絕技,以此報復其忘恩負義的快感。

    想來大家給那玉帝老兒賣力打工,雖然沒分享到事業成功的果實,但也學到了他的成功秘笈,有此資本,將來就算再創一個仙界,未必就輸給那玉帝老兒了?有此收穫與回報,總勝於雁過寒潭而不留影、風過竹林而無聲。那種幾經磨難、九死一生所付出的努力,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就像chgor精盡人亡地寫下幾十萬言的小說後,猛然回首,卻發現下面的評論中只有一個「頂」字,而且還是某位善良的網友貼錯了地方而留下的,這樣的絕望與無助,想來大家都是可以體會得到的。雖說眾人每天修練都在大談「虛無」、「放下」,但那畢竟是黃龍這等修為才能真正得拿得起、放得下的,我輩後學小兒,也不必太苛求自已了,修行之路甚長,一步一個腳印終究要踏實些。這諸多念頭既起,眾人學起來自是更加的心安理得,歡天喜地,笑逐顏開,詳和無比,竟忘了眾人此刻身處幻境。

    但乍練幾時,立刻發現不對,瑪爾斯和齊巴魯、岐伯、大醜、瞻南山五人所修的內容與五行陰陽太難調和,劉迦此刻對五行的認知也遠未達到玄穹的地步,他不懂何以這小宇宙既有五行之性,卻不能隨意轉換?也搞不懂佛門禪功為何與五行運用竟全不沾邊?更別說岐伯、瞻南山這等另類修為該如何運轉陰陽。劉迦無奈之餘,只有讓他們增強唯一屬性,熱的更熱,冷得更冷。

    反倒是崔曉雨心念不貪,只學五字,真元力很快便有反應,但忽而妖媚盡現、忽而嬌聲哆氣,轉而又細腰慵懶,剎那又萬轉愁腸,片刻間妖氣漫延,眾人看得眼花繚亂、心血澎拜,定力大受衝擊,劉迦怕引發集體走火入魔事件,立時制止她繼續修練此法,曉雨方才恢復常態,但兀自菲紅上臉、櫻口嬌喘,慌亂中媚聲飛出一句:「哥,發生了何事?」婉轉動人處,雖沒將劉迦魂魄蕩散,卻也是氣血翻湧,連呼:「到此為止!到此為止!」那白玉蟾在他體內大歎道:「唉,妖惑眾生,妖惑眾生。」辛計然也急道:「這陰陽二力的調和大有學問,這群人修為不夠,是以陰的更陰,陽的更陽,這不陰不陽處又平衡不了,當心出事啊。」

    而其他諸如明正天之流,卻也因功力尚淺,根本不能平衡諸多屬性的轉換,只有先默記下來,以後在漫長的人生路途中漸漸領悟。

    眾人此刻方知玉帝老兒有此成就也非易事,那至尊之位畢竟不是偷了秘笈就可以速成而窺視的。一時間大歎人與人不同、仙與仙有異,這根器資質的差別決定著未來成就的高低,而我等不幸竟是那草根劣質,如何能修貴族神功?自卑之感偶又升起,嗟歎之聲不絕於耳。

    劉迦給眾人講解完畢,大腦短暫空白處,立時想起身在何地,正擬提醒眾人,突然半空中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清脆地說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吵醒我?」這聲音天真爛漫,竟似這孩子只有十來歲一般。眾人急向空中仰望,渺無人影,立時想起這一切本是幻境,聲音雖在半空,但說話者必在幻境深處。

    瑪爾斯見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子,不禁樂道:「小朋友,這幻境是你設的嗎?快把這幻境打開,哥哥要出去啦,當心惹火了哥哥,打你屁股哦。」話音剛落,只聽到瑪爾斯一聲慘叫飛了出去,直撞上遠處的一棵大樹,這大樹猛然搖晃,眾人眼前環境立時大變。四顧之下,這才發現眾人所處在一個圓形大殿之中,除了幾根大柱之外,這殿內一無所有,四壁看似有無數通道,黑漆漆地不知通向何方。劉迦低聲對眾人說道:「才到此地的時候,我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城堡。」

    李照夕忙著說道:「老瑪剛才撞到的那棵樹好像是一個機關。」劉迦點點頭,高聲說道:「小朋友,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路過此地,你有辦法打開幻境嗎?」那小女孩似乎有些興奮,聲音極為頑皮地說道:「好不容易才有幾個人進來陪我玩,我才不會放你們出去呢。前些日子進來的那兩個就比較好玩,不過現在快玩死了,正好有你們可以接著玩,太好啦。」眾人一聽前些日子也進來過兩人,一念急轉,同時驚呼道:「鐵腳二人。」眾人都知那鐵腳散人和真虛子修為見識均在眾人之上,這兩人尚且快要被玩死了,眾人焉有生理?一時間渾身冷汗,驚恐莫名。只有小雲在劉迦大腦內嗔道:「討厭,這小傢伙學我說話的口氣呢。」

    非所言為人細緻,沉吟片刻後立即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如何才能陪你玩?」這小女孩聲音開心之極,高聲道:「叫我玄女啦,這是爺爺送給我修練的城堡呢,來了的人都要陪我玩。咱們捉迷藏吧,找到我就算贏哦,找不到我就把元神送給我當寵物哦。」眾人一聽,渾身巨震,這天下捉迷藏的遊戲,誰在兒時沒有玩過?可又有誰玩過賭資如此巨大的捉迷藏?

    劉迦稍稍鎮定,立時問道:「如果我們找到你就算贏了是吧?贏了又如何呢?」那小女孩想了想,轉而更加開心地說道:「這個簡單羅,如果你們能找到我,說明我藏得不夠好,我就又藏起來,咱們重新玩過。」眾人一聽此語,盡皆暈眩,明正天體內真元力適才被打亂陰陽平衡後,尚未調整恢復,心靈上忽又遇到這被人無盡愚弄的鬱悶,立時暈倒過去。

    瑪爾斯破口大罵道:「他媽的,這算啥賴皮規距,完全不講道理,老子不陪你玩!」他有了剛才被摔的經驗,知道玄女發怒時要摔人一跤,已提前準備,沉力雙腳,誰知一股莫名大力迎面而來,依然將他扔了出去。

    袁讓因的南瓜臉東張西望地說道:「他這幻境好像是隨心而動的,想要如何擺弄來者,心念一動,即起動作,咱們可別亂說話,免得白挨打卻還不了手。」那玄女咯咯笑道:「大圓臉果然聰明呢,你們現在就來找我吧。我先睡會兒,每醒來一次我就要吃些東西的,吃完了就不好玩了,你們可得趕快來找我哦。」劉迦心中一凜,不禁高聲問道:「你……你醒來的時候都吃些啥?」玄女嘻嘻笑道:「這個小哥哥真笨,自然是吃你們的真元力羅。好啦,不理你們了。」說完竟立時寂靜無聲,好似就已睡著了一般。

    眾人楞了半晌,良久之後,發現這玄女再無聲音,這才面面相覷,岐伯結結巴巴地說道:「難怪鐵腳兩人快被她玩死了,只要找不到她,真元力就會被她一點點抽掉,最後給她當寵物。找到了她,卻又要重新開始,這玩下去,無論如何大家都是死路一條了。只怕這玄女就是靠不停地吸人真元來完成自我修練的,這卻如何是好?」瞻南山沉吟片刻,搖頭說道:「我不這麼看。這城堡搞不好就在無間時空中,如果真要靠吸人真元力來修練,那肯定是修真者越多的地方越好,何必設在這樣一個偏僻之境?我有個感覺,這定是某個高手用來避世的環境,畢竟誰會想到在這無間時空裡面會有這樣一個環境?應該說這城堡本身的目的,並非是用來針對什麼人的,更多的作用在於與外界徹底隔開。」

    明正天坐在地上垂淚道:「這世間的高手太多了,完全不把咱們這些無名之輩當回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天下難道就沒有公理了嗎?」眾人心中皆作是想,但轉眼念及自已的修為在這大千世界確實渺不足道,被人玩弄也屬正常,雖有不平但也只能神傷嗟歎。

    劉迦心中漸漸安靜下來,安慰眾人道:「大家也別垂頭喪氣的,這種事在我們地球那兒也是一樣的,有錢有勢的特權層,哪會把咱們這些小人物放在眼裡,要欺負你也就欺負了,沒人會在乎你的感受的。咱們只有團結一致,自我奮鬥,找到出路,才是正道啊。」眾人都是江湖中人,對這些道理的領會自是比他更有感性認知,此刻經他提醒,立時便放下顧影自憐的悲哀,重振精神,雙拳緊握,咬牙切齒,憤然立誓要將這天下最痛苦的捉迷藏玩到極致,讓眾人的名號橫掃宇宙各大遊戲排行榜之首位,給後人留下百折不撓、無法磨滅的遊戲精神,在仙界歷史上以捉迷藏至尊而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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