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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部 第七章 論修行道德 看… 文 / chgor

    眾人面對大殿四周太多的通道,不知哪個通道才是最佳選擇,劉迦隨口道:「不如就走第一個通道算了,懶得去想那麼多。」明正天一聽如此隨意之語,立時急道:「大哥,咱們還是多考慮一下比較好吧,走錯了路要回來可就難了。」

    李照夕在一根大柱旁停下來看了看,轉身對眾人說道:「你們來看看這柱上面的雕刻。」眾人一齊圍了過去,細看之下,均吃了一驚,齊巴魯更是呵呵笑道:「老瑪,這柱上雕刻的人像長得很像你哦。」瑪爾斯撓了撓頭,有些怪異地笑道:「是,這雕像是長得有點像我,難道說造這殿的人是那些崇拜我的fans?」李照夕搖搖頭道:「難說,你們看,還有其他的人像。」瑪爾斯一看,不禁奇道:「咦,這柱上的人像好像都是神界的名人呢,這不是阿波羅嗎?這不是海神波塞冬嗎?咦,這不是維納斯嗎?誰把我老婆也刻在這上面的?」

    眾人一聽,盡皆驚訝,劉迦奇道:「我從書上看到過,說維納斯是美神,她真是你老婆?」說話間心中大讚瑪爾斯女人緣非同凡響,居然能與美神維納斯共攜連理。瑪爾斯一臉得意,笑呵呵地說道:「咱們還生了一個女兒呢。」眾人一聽,不禁大是艷羨,均上前說道:「等哪天你重回神界,咱們定要去好好拜見一下這位嫂子呢。」瑪爾斯臉上突然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後來……後來,咱們感情破裂了,分手了。」眾人一楞,同聲歎息,一時間竟難以想明白瑪爾斯既然擁有號稱天下第一絕美性感女人,如何竟會導致感情破裂?就算身為美女,脾氣大些,為人刁鑽古怪,其丈夫也必能忍辱負重而堅持這段美麗而眩目的婚姻,左思右想之下,唯一結論只有一個,那必是瑪爾斯情敵太多,而維納斯也不守三從四德之婦道,因此就算以戰神之尊,最後也不得不作出壯士捨艷妻而全其名的艱難選擇。

    非所言似乎很能體涼他的痛苦,拉著他的手臂說道:「老瑪,你也不必難過,這漂亮女人也是很傷人的,碰不得,你離開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瑪爾斯無言以對,只有苦笑道:「非兄說得是,說的是,老子為了她得罪了神界不少哥們兒,唉。」劉迦想了想,突然問道:「不對啊,我在書上看過你們的事,好像沒結婚吧,是未婚同居吧?」瑪爾斯一怔,頓時耳紅脖粗、極度鬱悶,連連點頭歎道:「是是是,是沒真正結婚,她後來甩了老子。瞧瞧,這事還寫在凡人世界的書上去了,這……如何是好?我以後還怎麼混?」言語間,愁眉苦臉,心中酸楚,竟難以解脫。一時間,眾人皆大歎紅顏禍水,誤已誤人,同時各人都暗自提醒自已今後要注意言行,倘若一個不小心出了名以後,所行之事、所說之話終將被記錄至諸界教科書,好名自可流芳百世,醜名恐怕只有如瑪爾斯一般,連三歲小兒都知道他被人送過無數頂綠帽子了。

    崔曉雨聽眾人對美女大發厥詞,她心中倒沒任何想法,只是間或想道:「那維納斯既能稱為美神,定然是美得不得了,不知道真人是什麼樣子?」明正天轉身注意到她在一旁發呆,猛然想到眾人大罵美女無情的同時,竟然忘了身旁還有一個大美女在側,剛才那些話必然得得罪了大哥的妹妹,更何況這美女還是我老明的債主,這話勢必得重新說過才是,心中一凜,立時走過來,正色道:「曉雨妹妹,咱們說的那些人都是盡可夫的壞女人,你與她們完全不同的,你如此超塵絕俗、清麗絕雅,哪是那些普通女人可相提並論的?」眾人一聽此語,盡皆醒悟,心中均大歎明正天心思縝密,確非一般人所能及,轉而都圍過來對崔曉雨一陣讚歎,如非所言、李照夕等人,心中更是歎悔道:「唉,倘不是明正天這小子見機,大家險些得罪了債主,還好崔曉雨性情開朗,否則紅顏嗔怒,拿出眾人在麻將桌上寫下的欠條,立時催債,這……這筆爛帳如何算得清楚?」崔曉雨本無妒心,猛然間遭遇眾人吹捧,不禁面紅耳赤、嬌羞不知所措,還好她與此等人相處已久,於習慣中漸能莞爾。

    眾人走到另一根大柱前,發現這柱上雕刻又有不同,特別是其中有一人帝冠蟒袍,威風凜凜,眾人齊聲驚呼道:「玄哥。」這雕像正是玄穹之形象。李照夕搖頭道:「這大殿怪異得很,何以竟雕上不同界的名人之像,讓人費解。」瞻南山低頭想了想,突然閃身至其他幾根大柱之間掠過,剎那又回到原地,說道:「怪,其他柱子上完全空白,什麼都沒有。」眾人一時間均感不可思議,無法從柱上的雕刻猜測出這城堡主人的真實身份。

    劉迦見眾人兀自在原地揣測,不禁有些急道:「喂,各位,你們還準備在這兒呆多久?這捉迷藏的規則你們可是知道的,那玄女一旦醒來就會幹什麼事,你們可都很清楚哦。」眾人一聽此語,立時從種種猜測與暇想中清醒過來,明正天慌張道:「大哥,咱們還沒確認走哪個通道啊?」岐伯頓足叫道:「管他哪個通道都一樣,這捉迷藏的樂趣在於找人卻又找不到,反覆不斷地找,倘若咱們這麼快就死掉了,那藏起來等著咱們去找的那位豈不是毫無樂趣、無聊透頂?」眾人一聽,此話倒也不錯,於是便隨著劉迦走向第一個通道。

    眾人剛進通道,立是眼前一亮,原來這裡是一間大屋。劉迦發現這大屋天花板上掛著點著蠟的吊燈,難怪這屋異常明亮。但大屋內卻是殘敗荒蕪之象,幾張椅凳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到處都是蜘蛛網,似乎已很久沒人來過了。李照夕說道:「那鐵腳二人肯定走的不是這個通道,否則多少該留下些痕跡。」

    眾人細看之下,這大屋內尚有數具骷髏,地上好些各式的法器,劉迦拾起一把羽扇,吹落灰塵,見上面畫著一副水墨丹青,也沒有其他什麼記號,便即扔下,自言自語道:「這些人定和我們一樣,也是不小心闖進來的,結果沒能出去,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非所言在一旁拾起那羽扇,看了看,微驚道:「這是羅長浩的隨身之物。」明正天一聽,也走過來,拿著扇子瞧了半天,說道:「我雖沒見過此人,但羽扇冠巾羅長浩的名氣還是有所耳聞的,聽說是外河星系修羅門下極厲害的角色。」劉迦轉身向非所言問道:「這修羅門在外河星系排名第幾?」非所言一邊查看四周,一邊說道:「排名第六,這羅長浩早飛昇了,也是個不受拘束的閒散仙人,可能修為不低於悟苦。」

    劉迦奇道:「我以前去淡月的時候,發現常有仙人來往,這些人既已修成仙,又不登仙界,依然生活在修真界,那不是對修真界會有不少干擾或是影響,倘若作起亂來,那可很難約束啊。」非所言搖頭道:「修真界那麼龐大,特別是外河星系,各種管理機制相當完善,就算你是仙人又如何?想要在修真界作亂,一樣有辦法收拾你的。這天下哪有絕對的強勢,也不會有絕對的弱勢,更何況一個人修為境界上去了,所做之事更多的是想著如何更上一層樓,哪有功夫去惹事生非的。當然,也有像忤作秀這等野心極大之輩,但天理昭昭,自然也有收拾這等打亂自然平衡之輩的人。」劉迦一時難以明白,心中想道這修為級別上去了,功力差異也就極大,任憑修真者眾多,倘若仙人作起亂來,修真者又如何能是對手?想想那忤作秀,剎那間即可將眾人一網打盡,倘若沒黃龍之輩,大伙又如何活得下來?

    其實這本來是極為簡單的道理,可他自從將玄穹地支十二字訣融匯貫通後,與眾人相較之下,自感孔武有力大勝往昔,個人英雄主義的情緒不自覺中澎漲起來,但畢竟所見高人太多,自信開心之餘,轉念想到的必然是還有比自已更為強大的人,這些人不見得都如自已這般善良可愛,是以才有這慵人自擾的擔心反而不明非所言之語了。他卻不知,這在地球上也是一個道理,一個國家之中,再怎麼樣也都有一些相當富裕的人,這些人在巨大的財富開路之下,政治資源和社會資源自然比一般人豐富和優越,再加上進進出出保鏢和美女隨侍左右,普通人的生存狀況確實不能與之相比。但倘若要仗勢作亂,自然也有更強勢的國家機器來對付他的。畢竟越是上流社會,其實越想維持一個基本合理的社會運轉規則,否則社會一亂,就算有錢又到哪裡去享受?就算逃到文明程度更高的國家,那國也自有一套更嚴厲的約束機制,一樣不能讓其為所欲為。再倘若亂世之下英雄倍出,劫富濟貧之下,豈不是百年家業,毀於一旦?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飛昇成仙而又不願離開修真界的仙人,比普通修真者更希望修真界穩定繁榮,畢竟天下大亂時,修真者相對於仙人,無異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修為境界有限,犯起事來也就沒有更多的顧慮。而這些散仙由於受礙於自身修為,低不願屈就修真者的境界,高又無法隨便混入仙班,高不成低不就之勢,反倒是比普通修真者更難找到一種適合自已的生存環境。是以那些滯留修真界的散仙,當這些人剛完成級別跨越時,必然會有劉迦此刻這種與眾不同的優越感,但很快也會有相當的憂慮產生,接著便會為了維持這種優越感的長存,反而加倍維護修真界現有的穩定與繁榮,甚至做出比一般修真者更努力更模範的事跡來。雖然不乏有無知之徒仗勢而越軌,但不僅會受到修真者的普遍譴責而大**份,同時也更會受到其他成仙之人的制裁,這些維持正義的仙人雖然一方面也在維護其自身利益,但另一方面也在制裁違法仙人的過程中提高了自已的威信,受眾修真者擁戴之時,成仙後的內在和外在價值同時體現,豈不更爽?

    非所言沒有注意到劉迦心中亂七八糟的思緒,看著明正天在一旁擺弄那把羽扇,便說道:「老明,那把羽扇你可好好收藏煉化,這東西可不能小覷了,當年羅長浩僅憑此扇便擋住了飛昇時應的天劫。」明正天一聽,險些興奮得又暈了過去,當下坐在地上運力煉化。劉迦看他有些費力,擔心他這一坐醒來,只怕那玄女差不多也該醒了,急切之下,兩指輕抬,混元力二性相交,配合著明正天木中帶水的體質,已然注入他背後陽脈,明正天得此大力,瞬間融煉,立時一躍而起,滿臉堆笑道:「大哥,真不知如何謝你才好,沒有你這一助力,老明這一坐只怕要些時日去了。」劉迦微笑搖頭,示意不必客氣,往一旁走開。

    袁讓因將大南瓜臉貼在明正天一側,笑道:「你靠著大哥的外力倒是將這東西裝進去了,可到那要用的急切之時,自已沒那本事,又如何把它取出來?」明正天一楞,不禁苦笑道:「說得是,不過我會加倍修練,一定要用自已的本事運化這玩意兒,現在先裝進去再說。」玉靈子在一旁搖頭道:「裝進去又如何?這羅長浩這麼厲害,不也死在這兒了?你此刻裝進去,到時候走不出這城堡,不也和那羅長浩一樣變成一堆骷髏,這扇還不是一樣落在外面?不如現在就放在外面,何必拿進拿出的淘神費力。」明正天一怔,心中悲情頓起,歎息無語。

    劉迦看見地上一把長劍暗透深綠,神識過處,發現此劍火性十足,大有靈動之意,拿起此劍向非所言問道:「大哥,你認識此劍嗎?」非所言看了半天,搖頭笑道:「你大哥不是白玉蟾那種收藏家,啥都認得,我見識有限,不過這玩意好像有些與眾不同吧。」白玉蟾在劉迦體內高聲叫道:「非所言這凶器,到底是在罵我呢,還是在讚我呢,這言語多古怪啊。」轉而又自開心笑道:「不過這劍我確實識得,那是靈宵殿下三十六天將之一石遠信的法器,倘有真力能運轉起來,可將此劍化為一條綠色火龍,厲害得很。」辛計然奇道:「咦,老白,你既識得此劍,卻又沒去收藏,這倒有些奇了。」白玉蟾苦笑道:「文老,瞧你說的啥?好像我真有通天本事,見啥收啥似的,我如果真有那本事,還會變成無體元神嗎?這收藏也是一種緣份,緣份沒到,收不了的。」辛計然笑道:「這緣份現在來了不是?石遠信多半也是死在這兒了,現在此劍在這臭小子手中啦,等他收進體內,與你親自收藏何異?還省了自已動手時的煞費心思。」白玉蟾樂道:「說的是,緣份這東西真是有趣得緊,竟然說到就到。」

    劉迦本想收煉此劍,但轉而想到玉靈子曾經將如意青光劍送給自已,這劍如此之好,當可贈送給他,畢竟在他心目中,玉靈子修為雖低,但卻是那改變自已一生命運的人。他轉身將劍遞給玉靈子道:「師兄,我瞧著你是火性體質,這劍你收了如何?」玉靈子一聽此語,雙眼放光,來不及道謝,急切中說道:「兄弟,給師兄我助助力。」劉迦呵呵一笑,一掌拍至他左肩,玉靈子手中長劍應力而化。劉迦隱約聽到體內辛計然笑道:「老白,那緣份來了又去了,果然有趣得緊,呵呵。」白玉蟾一楞之下,張口結舌,歎息不已。

    玉靈子正興奮處,明正天忽然走到他身旁,呵呵笑道:「你現在也不怕到時候拿進拿出太淘神費力了啊?」玉靈子哂笑道:「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拿出來用。」明正天奇道:「那你裝進去幹嘛?」玉靈子笑道:「以我的功力,哪能將這玩意兒運轉如意?可我偏要裝進去,氣死那些有本事裝進去卻又沒東西可裝的仙人,讓他們瞧著心急。」明正天一楞,搖頭大歎此人心態極不健康。

    眾人正在閒談聊天中,突聽李照夕急道:「大家不可在此久呆,誰知道那玄女啥時會醒過來?」眾人一怔之下,盡皆慚愧,眼見地上各種法器誘惑,一時間竟忘了身處險境。立時往下一個房間走去。眾人連走了十多個間房,皆是大同小異,也有不少骷髏法器盡在其中,但眾人不敢過多停留,只是由劉迦順手之下,能拿多少法器算多少,同時也說好了到時候大家均分之類的話,其他人這才放心地一個勁兒向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一間大屋,這屋與先前走過的那些房間沒多少不同,只是中間多了一尊雕像,這雕像身材高大,外批青銅凱甲,左手持盾、右手持矛,郝然立在屋中,儼然是這屋的衛士一般。眾人看了一會兒,不禁讚歎這雕刻者手藝非凡,竟能刻畫出如此逼真的一個形象來。正說話間,只見這雕像身上流光一閃,竟在剎那間已如一個真人手持長矛向眾人刺了過來。

    劉迦見此大驚,眼疾手快,已將長矛握在手中,混元力透臂而出,直接將長矛震斷。誰知這長槍折斷後,竟恍然間又長出一個槍頭,勢頭不減地直刺過來,劉迦詫異之下,就著手中斷矛將其擋開,一掌直接擊在來者所持盾牌之上,這人立時飛向牆邊。眾人本擬將此人捉住,細細拷問之下,當能得知此城堡諸多細節,誰知這人被一撞之後,竟直接穿牆而過,消逝不見。瞻南山走到牆邊,神識過處,連聲歎道:「唉,他這牆也是有靈性的,這城堡內的守衛者,隨時可穿牆出入,咱們卻被禁制了。」他轉身向劉迦問道:「兄弟,剛才這人功力如何?」劉迦搖了搖頭,有些不解道:「這人只是力大,看不出功力如何,而且好像並非有生命似的。」

    瑪爾斯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沒有生命跡像的話,多半整個人就是青銅做的,神界不少人都會用這法術,用神力控制金屬做的人,沒有生命,只知道受神力的指揮而攻擊對手。」瞻南山驚呼道:「你說的是神威戰士?」瑪爾斯大點其頭道:「老瞻有見識,這應該就是神威戰士。」岐伯笑道:「怕他個鳥,剛才小白臉一擊之下,也沒見他怎麼樣了,最多大家拿出法器來,三下五除二把這些廢鐵大卸八塊,看他還能怎樣?」瑪爾斯搖頭笑道:「老僵,沒見識了吧?這玩意就算被打得稀巴爛,每一個碎塊又能變成一個新的神威戰士,你下手越狠,砍出來的碎塊越多,新的神威戰士就越多,而且一直纏住你不放,除非你跑得太快太遠,他追不上你了,否則就會一直糾纏,直到累死你為止。」

    眾人一聽瑪爾斯的話,盡皆驚詫,方知此物甚難對付,逃命雖然是這群人最擅長的本事,可現在身處此迷宮,沒了逃命之地,倘若真遇上數量龐大的神威戰士,只怕真的只有累死了。瑪爾斯心中一凜,突然急道:「咱們趕快離開此屋,老子的小宇宙有感應了,這玩意兒只怕說到就到。」話音剛落,眾人四周青光忽閃,十多個手持各種武器的神威戰士已站立在這群人身旁,眾人驚呼之下,一陣狂劈亂砍,這些青銅衛士隨著一陣鏗鏘之聲,被剁成無數碎塊散落在地下。

    玉靈子笑道:「如此不濟,就算再來幾個又如何?」眾人乍見如此輕鬆便搞定這群銅人,正要相互調笑,忽見一旁瑪爾斯捶胸頓足地罵道:「你們沒聽見我剛才說過的話嗎?一口氣砍了這麼多碎塊出來?本來只有十多個的,現在地上有一百多個碎塊了,馬上就會變成一百多個神威戰士出來。這一百多個怪物出來後,咱們為了保命,還得再砍,起碼又是幾百個變出來。這樣砍下去,越來越多,大家鐵定沒命了。」眾人一聽,盡皆一身冷汗。剛才乍見這神威戰士現身,大家一急之下,揮劍猛砍,習慣性地將對手置於死地並讓其永不超生,是以一劍下去,二劍相隨,數劍連至,絕不給對手任何喘息之機,竟忘了瑪爾斯此前說過的話。

    劉迦放眼地上無數碎塊,只見這些碎塊果然每一個都在漸漸長大,再多過一會兒,一百多個神威戰士只怕就要出現在眾人身邊了,這房間本來不小,裝下一百多人也顯寬闊,可在對手攻擊之下,哪能不還手,一還手對手勢必增多,如此循環下去,就算不被對手幹掉,這越來越多的神威戰士擠在一起,也足夠把大傢伙給擠成爛泥了。

    他一急之下混元力正要透臂而出,作勢要將眾人瞬移離開,岐伯伸過一巴掌將他手臂拍落,口中急叫道:「別隨便亂移,這裡面到處都是機關,你對這裡又不熟,想直接移過去送命啊?還是用兩條腿安全些,跑吧。」一個「跑」字出口,眾人一陣叫囂,呼嘯著徑向下一個房間而去,瑪爾斯隨手將後面的大門拉上,似乎這神威戰士只要看不見大家,就不會再追來一般。他自已心中也在暗自罵道:「我真是蠢到家了,關上這門有何用?神威戰士倘若連這木頭門也打不爛,還能叫神威戰士?」但轉念間又總覺得關上門心裡畢竟要踏實些。

    眾人一路狂奔,見房就入,見道就走,特別是遇見曲折彎道,更是多多益善、必走無疑,心想那青銅做的傢伙畢竟不如人的四肢靈動,走起彎道來想必要慢一些,搞不好這金屬關節轉換間不夠靈活,一個不留神便摔倒一群,眾人也能順勢脫險了。

    這急奔之下,不知不覺竟奔入一個圓形大院中,眾人抬頭一見大院上方竟是無盡藍天,心下各自大喜,立時群飛昇空,瞻南山和劉迦動念之間,已發現不妙,同時大叫道:「別上去,上面有禁制!」眾人大驚之下,神識探處,果然層層禁制,煞氣無比,轉眼間又立刻折返下來,明正天和玉靈子逃命心切,飛得太急,一時收不住去勢,立刻撞上禁制,兩人一聲慘叫,被彈了回來,重重摔在地上。兩人剛一落地,立時躍然而起,玉靈子渾身酸痛,不住地埋怨道:「下次有急事,記著早些說出來,都快撞上了才叫兩聲,不等於沒說嗎?」劉迦趕緊上前連聲道歉。

    眾人見著大院四周也有無數房屋和通道,正在疑惑不知該走哪條道時,突然間人群中青光一閃,又是一個神威戰士出現在眾人之間,眾人一見之下正要動手,突然憶起剛才的事,立時放下念頭,原地不動。劉迦心念閃過,說道:「有了,我用混元力將他移走。」正要動手,只見這神威戰士的腦袋竟然「鐺」地一聲,自已脫落掉在地上,眾人大感奇怪,接著這神威戰士的手腳也自脫落,一下子變成五塊,每一個塊都在迅速重新成形,竟在片刻間就要變成五個神威戰士了。眾人大感詫異,這神威戰士如此靈性,似乎在等待眾人來幫他分解卻未遂其願後,竟自行分解了。玉靈子哭喪著臉指著地上的碎塊,破口大罵道:「這東西好不要臉,不是說好了要砍成碎塊才增加數量的嗎?咱們這次可沒動手,他居然自已就分成五塊了。」眾人大驚,也來不及質問這神威戰士何以如此不守規距,竟然假裝被人砍成碎塊而隨意變化,如此賴皮的捉迷藏也不知有沒有裁判來說句公道話,誰知道這青銅做的東西會變多少出來,一時間盡皆向一側的通道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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