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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部 第一章 混元與手仗 賭… 文 / chgor

    劉迦也不知自已昏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是聽到體內各種爆裂之聲、喧嘩之聲,偶如潮汐、偶如雷鳴,時起時落,間或又聽到白玉蟾和辛計然吵鬧叫罵,忽而又聽到小雲驚慌的聲音。他的神識一會兒驚醒無比,一會兒又黯然無知,體內翻騰起伏著各種亂流,偶有匯聚之感。每次他稍稍清醒一點,就感到渾身上下累得要死,困頓欲睡,但好像又睡不著,總是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四肢好像已終於停止亂跳亂抖,此刻又被一股不知名的氣感鼓漲,好像長江大浪越積越高,而自已的骨胳肌肉似乎快要擋不住這大潮,竟要破堤一般。一會兒又感到心跳莫名加速,氣血極度翻湧,連呼吸已困難無比。但覺自身已泡在水中多日,早已濕透一般。

    他就在這反反覆覆或清醒、或恍惚的狀態中,漸漸感到身體慢慢地平和了下來,直到突然聽到小雲輕柔的聲音在說道:「嗨,那個我,醒了嗎?」他心念一動,立時坐起,正要回答,突然間發現身體不知何時變得舒服異常,肌肉骨胳軟硬雜錯間似力大無窮,他這一坐的動作間,竟感到險些自然騰空而起。他不知發生了何事,立時問小雲道:「小雲,發生了什事?」

    小雲笑道:「嘻嘻,老白還真是厲害,居然把內魔和你的元神徹底融在一起了,現在不知這新的元神該叫啥名字了。」劉迦一聽,心中一喜,細辨之下,立時感到體內有股厚重沉穩的浪潮緩緩流動,這流動使他神氣勃發,精力充沛無比,伸腿揮手間體內能場隨收隨發,圓轉如意大勝往昔。他開心之餘,不禁叫道:「兩位前輩,你們沒事吧?」

    過了半晌,聽到白玉蟾極為疲憊、但卻異常興奮地聲音在呵呵笑道:「他媽的,險些要了老子的老命,但起碼證明了一件事,這兩種能場是萬萬不能隨便相融的,幸好小雲師父的宇宙有容納萬物的能力,否則這兩個極端的東西哪能融在一起,呵呵。」辛計然在一邊歎道:「老白,下次你要再幹這種事情,先讓老夫到外面去躲躲吧,老夫寧願去外面做一個流浪元神,也不再受這等活罪啦。這天地大動盪老夫只怕再也承受不起了。」

    白玉蟾嘿嘿笑道:「只是不知道這融合後的玩意兒應該叫啥?既非真元力又非魔力,咱們完全不知,臭小子以後又該如何修練進境?他媽的,這到底是好事壞事啊?」轉而又歎道:「可惜,當初收藏的那麼多法器給毀了一半,唉,這可是花了我畢生心血才收藏來的啊。」言語間甚是蕭澀。

    辛計然苦笑道:「老白,這命保住就已經不錯啦,你還想幹嘛?這東西沒了也算好事一樁,你這賊名也可順勢註銷一半了吧。」白玉蟾本來在歎氣,聽到此話,轉而惡狠狠地說道:「不行,老子早晚還得再收藏些,不然這天地收藏家的名號豈不是白叫了?」辛計然奇道:「天地收藏家?我怎麼沒聽過這名號?」白玉蟾笑道:「呵呵,老子給自已取的名號,只不過大家都不認這個名號罷了,呵呵。」

    劉迦聽到倆人對話,不禁又驚又喜,喜的是沒想到大難不死之下,竟然完成了真元力與魔力的融合,驚的是以後修練沒有了指導,只有完全靠個人摸索了,畢竟體內現在這股能場好像天下只此一家,再無旁人,沒有這方面的經典,也沒人能給自已經驗的提示。一時不知以後的修行路該怎麼繼續。

    他內視體內,發現體內紫影流轉,五彩繽紛,煞是好看,唸唸微過處,這些能場意隨心至,竟沒有片刻滯礙。他心念一動,食指輕抬,意到力至,隨著一聲尖利刺耳的破空之聲,一股金色劍氣隨指而出,直接擊在對面石壁上,牆上立時留下一個與他食指大小粗細的深孔。

    白玉蟾有些詫異道:「咦,這玩意可以直接用無形劍流攻擊啊,這倒沒想到,再試試看。」劉迦也是大感好奇,心念既動,劍流疾衝而至,他揚起手指在空中寫了兩個字,對面牆壁上一陣塵埃四起,過了一會兒,牆上清晰地留下了他用無形劍流寫下的名字,每一筆劃都深不見底。辛計然歎道:「這字雖然寫得醜怪,但筆力竟然能凌空洞穿石壁如此之深,這力道罕見。」

    劉迦想了想,試著將右手作出劍形,心念動處,勁力透出,竟直接化出一柄金色光劍,而且這光劍隨著他心中所想,也不斷地變化著各種形狀。辛計然驚呼道:「咦,這能場居然可以直接化劍,連法器都省了。」白玉蟾開心道:「好好,雖然不知臭小子以後該如修練進境,但現在看起來,這能場完全是形隨意至的玩意兒,應該是利大於弊,慢慢多嘗試,以後自有靈活變通之處。」劉迦心中寬慰喜悅不少。

    小雲輕聲道:「這東西滿好看的,咱們總得給它起個名字吧,兩個老傢伙有什麼好主意沒有?」辛計然振作精神,笑道:「這小子此刻的能場應該是真元力、魔力和小雲師父宇宙靈力組合而成,不如叫混元力如何?元神也可改名叫混元神識了。」小雲開心說道:「不錯不錯,有些氣勢呢。」白玉蟾讚道:「文老,你老人家不愧是寫書作理論研究的,隨便起個名兒也是這般大家氣像,比我那天地收藏家的名字好多了,老白甚是佩服啊。」

    辛計然也跟著笑道:「咱在這臭小子體內還不知要呆多長時間,也可順便多觀察一下,以後出去不妨寫一本《混元力修練之我見》,倒是為後世小子留些參考典籍,以免後人修練時茫然無從下手,或又重蹈今日恐怖之事,也算積些功德。」

    白玉蟾一聽,立時大驚,急切道:「啊?文老,你又準備寫書啦?這書不如不寫罷,天下又有多少人體質如這臭小子一般奇形怪狀的?又有多少人有這臭小子這般特殊經歷的?此書就算寫成,定然沒人能用,豈不又成了騙騙小孩子的玩意兒?不如不寫此書,說不定積得功德更要大些。」辛計然歎道:「老白,你緊張個啥,寫書這種事講究的是微言大義,隨意幾筆,那自然是微言,大義卻是需要讀者自已去體會的,和老夫這寫書人有啥關係?」白玉蟾一楞,搖頭歎氣,無話可說。

    劉迦心道:「混元力這名字不錯,不知這玩意如何往後面的境界修練?」白玉蟾呵呵笑道:「管他如何修練,反正你這混元力比從前元神所具有的真元力更能與小雲師父的宇宙相通,可以說兩者壓根就是一體了,至於能運用到何種程度,就只能看你自已的造化啦。」辛計然也說道:「我注意了一下,這混元力和小雲師父的宇宙聯繫確是緊密得不得了,倘若你想將其全部收斂至體內宇宙,只怕在別人眼裡,不僅看不出你的修為與能場,反倒當你是一個未曾修行過的凡人一般。」白玉蟾有些驚喜道:「文老,真可如此厲害?那不是說像黃龍那等修為境界之人,以後也看不出我倆在體內修行了?」辛計然笑道:「想來該是如此,以後遇到高人一試便知。」言語間,倆人甚是開懷。

    劉迦試著將混元神識展開,發覺確比從前元神探識要快得多、容易得多,而且範圍也增加了不少,只是他此刻只能用從前使用真元力的方式來運用,一時無法作更多的嘗試。小雲柔聲道:「別急,慢慢試了就知道了。經過這次劫難,我自已也感覺又清醒了不少。反正不管何種修行,想來多少也是如何用心而已,你只管試著用你的心去調動它就好。」劉迦點點頭,心生愉悅快感。

    劉迦聽了小雲的話以後,心中既安,正要離開,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一事,說道:「小雲,前輩,剛才我神識探出的時候,發現這右壁通道下面好像有什麼異樣,我想下去看看,你們以為如何?」他自從感到這身體不再完全屬於自已一個人後,自覺凡事都該徵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見,倒頗有紳士風度。

    三人一怔,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白玉蟾笑道:「臭小子,你想幹嘛就幹嘛,哪有那麼多顧慮,剛才罵你是因為你啥都不懂,大家正忙著,嫌你礙事。現在倒好,你走哪兒都要請示一番了,修行修到這個地步,沒了自在,倒像個傭僕,不如不修也罷。」劉迦被人看穿心事,臉上一紅,但轉而也跟著笑起來,放下顧慮,不作他想。

    他沿著通道向下走去,發現通道中偶爾即有些閃光的物質照明,是以並非一味黑暗。他走了許久,來到一處不大的低矮空間。這更像一間小屋,四周沒什麼異樣,但讓劉迦感到奇怪的是這屋中間的地面,像有一灘湖水,但這湖水卻又像某種光暈流動而成,並非真的是水,這團光暈形成了小湖,並緩緩旋轉流動著。小雲奇道:「咦,這是什麼,我居然什麼都沒感覺到,不像是一種能場,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來呢。」

    劉迦從地上撿了一塊小石頭扔了下去,小石頭消失在光暈中,沒有任何反應,他自言自語道:「不知這光暈有多深,石頭落下去半天都沒有響聲。」白玉蟾說道:「找塊大的石頭扔出去看看。」劉迦又在一旁找了塊大石扔了下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白玉蟾說道:「那可能是深得很了。」

    劉迦想了想,對著湖的平面揮出一掌,巨大的衝擊力在湖中間破開一個旋窩,但很快又再次合攏,且這一掌下去竟悄無聲息,他不禁感到好奇。站在湖邊伸出腳試試了,發現這光暈對人並無影響,沉吟片刻便跳了進去。

    他剛一進光暈深處,立時眼前一陣恍惚,發現自已在另一灘湖水中央,就好像剛才那面湖是進口,這灘湖竟是一個出口一般。他放眼四顧,竟看見剛才所扔的那塊大石,方知此處果是出口。

    他注意這又是一個大洞空間,只不過這裡面一看便知是由人整治過的地方,竟把這洞變成了一個院落,有屋、要樹、還有桌椅,不禁暗道:不知這是何人修行之所。他從湖中飛至大院中間,對著屋內高聲道:「有人在嗎?」

    停了良久,沒人應答,他想了片刻,便推門而入。屋內有一方桌,桌上有一本小冊,他走到桌旁,再次環顧四周,確認沒人以後,便打開小冊,只見上面寫道:「余因一念之差,受困娑婆世界數以萬劫,此刻行之將盡,遺憾萬千,留下此書,待有緣者。」劉迦看到此處,心想:看來這人已經死了。

    接著下面寫道:「吾以梵王之尊,意生眾梵天世界,而今竟入自身所造夢,不知夢非夢、境非境,早已困而無解,不如輪迴,以去這無量痛苦。」劉迦心道:這梵王是什麼人?他一時不解,只有繼續看下去,只見下面接著寫道:「然則就算輪迴萬劫之後,此惑依然難解,留下吾隨身萬化手仗,作為憑證,如後世有緣者,當善用此仗為梵天諸界造化,不負吾當日創世之初衷。」

    看到此處,劉迦心道:「從這段看來,倒是在說他是一個創世者一般,不知道他創建的哪個世界。又不知他說的手仗在何處。」剛念及此,桌上的小冊子已恍然間化為一根黑色手仗,原來這小冊子竟是這手仗所化,他握在手中,釋出混元神識探察,竟毫無感覺,不知此物是何種質材,竟然非金、非玉、非石、非木,一時間竟無法猜透。白玉蟾滿腹疑惑地說道:「咦,這玩意兒有趣,雖說神物自晦,可這東西也自晦得離譜了些,啥神力都沒有一般。」

    劉迦正在猶豫是不是拿走這看似無主之物,小雲忽道:「收下吧,這玩意兒怪著呢,我有一種感覺,這東西怪得不得了,以後慢慢捉摸羅。」劉迦點了點頭,心念動處,手仗已收入體內。

    這手仗剛入元神,就聽到體內炸了鍋似的,小雲、白玉蟾和辛計然立時爭個不休,都在鬧道:「別急,別急,讓我先看看。」他一時不知這玩意兒是何物,竟讓三人如此興趣盎然。他不禁問道:「這東西到底是何物?你們怎麼有這麼大興趣?以前也沒見你們對哪樣寶物有如此大的興趣啊。還有,你們知道這梵王是什麼人嗎?」三人齊道:「不認識。」

    白玉蟾笑道:「他媽的,管他是誰,反正敢寫下創世二字的人,非神即聖,留下的東西哪能是一般法器寶物所能望其項背的?」小雲也嘻嘻笑道:「就連我自已這宇宙也不知是誰給創建的。」三人在體內「嘖嘖」聲不斷,但一時誰也不知這手仗到底有何用處,只是在吵鬧中爭論不休。

    劉迦在大院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裡已沒什麼東西能引起自已注意了,便躍回湖中,從另一端出來。他想起離開玄穹大殿多時,不知玄穹參悟得如何了,便決定回去看看。心中記起口訣,沒想到此訣剛起,竟順溜無比,體內混元力自然合和而成,瞬間已回至玄穹大殿。

    他人剛到,就聽見一旁喧嘩之聲大作,似有人在吵架一般。心中微驚,看向一側,只見瑪爾斯和天蓬兩人正被岐伯、大醜、瞻南山、齊巴魯四人死死摁在地上,兩人口中哇哇亂叫不止。

    劉迦大驚,立時上前問道:「大醜,這是怎麼回事?」大醜摁住瑪爾斯一條正在掙扎的胳膊,惡狠狠地說道:「這廝可惡之極,趁大傢伙不注意,將一片樹葉練成一張紅桃a,湊成四張a作炸彈用,倘不是岐伯手上正好有一張未出手的紅桃a,豈不是被他給蒙過去了?被我們發現後,他居然死不承認。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全吐出來,看看他到底練了多少用來作弊的紙牌。」

    瑪爾斯被摁在地上,兀自大叫道:「他媽的,老子靠本事吃飯,這也算作弊?」岐伯一隻腳踩在瑪爾斯背上,痛罵道:「他媽的,不守規距,要出老千的話,大醜手上的高科技寶貝還少了?輪得到你小子作弊?還不趕快全吐出來,包括這些天贏了老子的那些寶物,一起吐出來。」

    劉迦頓時鄂然不止,他沒想到這幾人終於為了這賭博之事而大打出手,不禁大歎道:「唉,早知道你們會這樣的,當年我在地球時,不少朋友也是為了賭博而翻臉成仇,本來這只是娛樂之事,你們何苦如此認真?」轉身看到天蓬也被瞻南山和齊巴魯壓在地上,不禁奇道:「天蓬,你也出老千?」

    天蓬豬頭直搖,用手向後指著瞻、齊二人,大罵道:「這兩個混蛋,把俺的法寶贏了個精光不說,連護身用的崢夯劍都給贏了過去,這算啥?太沒道理了。」瞻南山罵道:「豬頭,願賭服輸這句話你沒聽說過?輸了就輸了,哪有輸了就要耍賴皮的?」

    劉迦無奈苦笑,但也知此事不可理喻,眾人這些天從早賭到晚,在輸家不點頭、贏家不能走的原則下,不管贏者輸家,早已臉色蒼白、眼睛發綠,哪還管什麼江湖義氣?他拙於言詞,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解,突然想起白玉蟾在幾百萬年後曾收藏過天蓬的一件法器,立時幻化在手中,蹲下身來遞給天蓬道:「天蓬兄,這東西送給你吧,就算是我幫兩位兄弟還給你的法器好不好?」

    天蓬一見九齒釘耙,臉露喜色,向著身後叫道:「還不放了老豬?那崢夯劍俺不要了,就當送給你們吧。」瞻、齊二人聽他如此說,方才放手。天蓬將九齒釘耙拿在手中,元神探過,立知此法器神力奇大,開心無比。齊巴魯在一旁說道:「現在你又有賭資了,要不要再來一盤?」劉迦正要阻止,天蓬已大聲叫道:「再來!再來!」瞻南山在一旁提醒道:「這回要再輸了,可不能賴帳?」天蓬嘿嘿笑道:「俺從不賴帳的。」

    劉迦走到瑪爾斯跟前,苦笑道:「老瑪,你也算是堂堂戰神啊,打牌作弊這種事以後要傳到神界,你這臉皮往哪兒擱啊?何苦為了一副牌把自已數萬年的威名給毀了啊?」瑪爾斯本來早賭紅了眼,此時被大醜、岐伯二人制住,哪有翻身機會?想到此二人這些天早已輸得不名一文,只怕今天不把自已身上各種法寶物事全給抖出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干休的,此時劉迦給了他一個台階,他也樂得順勢下台。於是苦笑道:「小白臉,老子給你面子。」說完叫道:「你們不放開老子,這寶物如何吐得出來?」岐伯二人一聽,立時放他起來,二人聯手之下,瑪爾斯根本不是對手,是以兩人不怕他再次耍賴,最多再將他摁在地上而已。

    瑪爾斯站起身來,神力透處,嘩啦一聲,各種寶物落了一地,劉迦一看這幾十件各種法器和高科技寶物,不禁連連搖頭,暗道:這瑪爾斯靠出老千贏了別人這麼多東西,沒人還會再對他講任何情義的了,只怕就算把他打回原形也不為過。

    瑪爾斯見二人收起寶物法器,連聲問道:「敢不敢再來?這次不出老千,誰出老千就讓眾人扁死,如何?」岐伯大喜道:「還不趕快擺上?」說完三人又圍在一旁吆喝起來,不再理會劉迦了。

    劉迦一見此景,不禁大歎道:「這些人來自諸界,早晚會把這些惡習帶回去的,只怕有一天這諸界諸天,到處是一片豪賭之聲了。」突然想起,幸好體內三人不賭,否則小雲只好將宇宙星球輸人,白玉蟾只有輸盡收藏,而辛計然只怕又要寫一本諸如《妙賭真經》之類的怪書以誤後人了,想及此,他搖頭歎息不已。好在三人此時在體內正興致盎然地研究那手仗,無暇理會他,否則無聊之餘,竟也大開賭局,早晚在體內叫囂喧嘩,他除了哭死之外,斷無生理了。

    他這時才注意到玄穹不知何時已不在殿中,轉頭看見明正天、崔曉雨等人在一旁兀自安靜地打麻將,對這邊的吵鬧置若罔聞,不禁走過去,好奇道:「你們沒輸贏嗎?」李照夕笑道:「大家都是君子,何苦為了小小方城鬧得不可開交。」劉迦心中大喜,正要讚歎,突聽非所言歎道:「曉雨賭品甚高,贏光了大家的東西後,便不再苦苦追討,最多記個帳,言明三千年後還清,多少也給大家一個喘息之機,難得難得。」崔曉雨抬眼看著劉迦,眼神清沏、靚麗非凡,甩開蔽眼秀髮,一臉開心道:「哥,這些日子你又去哪兒了?」劉迦一陣苦笑,對著曉雨叫了一聲:「嗨。」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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