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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章 鏡緣還鄉 文 / chgor

    一行人回到藍楓城後,眾人在葉原重的安排下都住進了藍楓城總堂,明正天心思縝密,辦事幹練,很快就幫葉原重把藍楓城整頓出了桑闕星聯合管理團總部的風範,一時間藍楓城聲勢大震,要求加入藍楓城修真的弟子數不勝數。

    劉迦在回來的第一天就已將觀心院內所記下來改造殭屍生存方式的法門傳給了岐伯。

    岐伯立即開始修練,幾天下來,臉色雖然一樣蒼白,但奇怪的是那兩隻大黑眼圈漸漸地不怎麼黑了。劉迦一見不由地大為驚歎道:「咦,岐伯,難道說李淳風前輩那秘方,就是為了讓你這黑眼圈變白不成?這心法倒是一種美容秘方似的。」心中暗服李淳風淵博之至非常人所能想像。

    岐伯笑罵道:「那黑眼圈變白有什麼不好,總勝過看起來像只狸貓似的。」他從此不必擔憂吸人血而惹下眾怒,兀自開心不已。

    瑪爾斯嘻嘻笑道:「現在看起來,確實要好得多了,像一隻眼睛變白了的狸貓。」

    劉迦回來後,大部分時候神情恍惚,觀心院中看到的關於屍寒的解決辦法使他非常失落,這種失落讓他感到在某種意義上,已徹底失去宣宣了。他無意中來到這個地方,一直把自己當作是異鄉人,在商闕星的日子對他而言,是他在想辦法救宣宣的過程中出現的意外,可忽然間這過程沒有了終點和意義,一時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打算。

    看到他一個人發呆,那岐伯對瑪爾斯等人說道:「色乃伐性之斧,瞧見了吧?那男女之情正在一刀一斧地砍他呢。」齊巴魯搖頭道:「女人再漂亮也只是畫了一張皮的粉面骷髏而已,有什麼好?」瑪爾斯笑道:「小白臉對女人癡情這種事,倒大合我的胃口。」岐伯冷笑道:「癡情二字是指一個人的感情專注,你在神界打晃的女人還少了?也好意思談癡情二字?只怕是濫情吧?」瑪爾斯滿臉彤紅,急道:「可我同每個女人交往時,都是很專注的、很癡情的。」

    見岐伯一臉鄙視之色,他又歎道:「老僵,你想想,奧林匹斯山那邊所有人都是神,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生下來就是神,所以要想在奧林匹斯那邊勢大權重,與其修練升級,不如多找女人、瘋狂生崽,誰的崽子多,就意味著誰手下的神多。像宙斯嘛,除了我媽生的那些兒女外,外面私生子成百上千,一方面是因為老色鬼人老心不死,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樣是發展私人勢力的最好辦法。」他對宙斯恨之入骨,因此一旦提及,嘴裡竟是毫不客氣。

    他說著喝了一口酒,又繼續說道:「當然,我們也有提高個人能級的辦法,就是修練小宇宙,把生下來就具備的個人能場無限延伸,這樣個人能力就越來越強了。」劉迦在一旁聽得大奇,他想到自己體內的宇宙,不禁問道:「那個宇宙是什麼樣子,有星河嗎?」

    瑪爾斯雙眼一瞪,笑道:「誰能把星河這種宇宙裝在身體裡面?那這人不是大到無邊無際了?呵呵,小宇宙看起來就像是縮小的自己一樣。小宇宙越強大,你個人能力越強大。」劉迦心想,原來如此,看來自己體內的東西並非瑪爾斯他們所說的小宇宙。

    想了片刻,他心中暗道:「當初曾有過願望,要去找那心緣鏡來救宣宣,可如今連地球在哪兒都不知道,這願望卻又如何才能實現?咦,不知李淳風前輩的觀心院中有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念及此,忽然心中靈光一閃,想起前時進觀心院的辦法,猛然有所領悟,卻聽大腦中小雲咯咯笑道:「我還以為你真是笨到極點了呢,沒想到你偶爾還是有點聰明嘛。」他見小雲如此說,知道自己的想法已得印證,當即開懷笑道:「我想起前時進觀心院時的感覺,便是用了體內那宇宙的感應,想來地球只要在這個宇宙中,我只要瞭解他的特色,當能一樣有所感應。」小雲笑道:「是啊是啊,咱們說過嘛,內外一致、大小不分嘛。」劉迦樂道:「你早知道地球在何處,為什麼不告訴我?」小雲嘻嘻樂道:「你來問、我來答,這樣的方式好玩一些。」劉迦莞爾無語。

    他雙眼微閉,想起地球的諸般特點,稍後,立知地球在何處,當即對眾人笑道:「我要回地球去找一面心緣鏡,有誰願和我一塊兒去的?」瑪爾斯奇道:「心緣鏡有什麼作用?」劉迦笑道:「傳說呢,你只要對心緣鏡許一個願望,它能幫你立刻實現。」眾人聞言皆驚,齊聲叫道:「有此寶物,何不早說?快走快走,大家一起去!」

    明正天更是在一旁急道:「大哥,你看你,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就一直沒說呢?咱們何苦呆在這破破爛爛的商闕星上,這地方窮死了,哪能和大哥的家鄉相提並論啊。」劉迦樂道:「看來比我急的人還不少啊。」

    瑪爾斯等人更是焦急不安,竟恨不得立刻去見那面神鏡。劉迦不願隨行者太眾,除了瑪爾斯、齊巴魯、岐伯之外,見明正天和袁讓因死活不願留下,也就點頭帶上兩人。再見崔曉雨一直貼在身邊不走,也就不再拒絕。當即眾人團團坐定,劉迦神識默存地球,體內宇宙掀起一股大力,將眾人一起帶走。

    劉迦和眾人落在一處大草坪上,不遠處的四周,全坐滿了人,而且全都激情萬丈,齊聲吼叫,眾人身邊有十多個正穿著運動服的人來回在爭著一個球。原來眾人的落點正好在一個舉行足球比賽的現場中央。看球的觀眾為之一愣,都沒注意到場中央何時出現了一群怪人,有反應快的,立時明白是極端球迷衝進場內鬧事,一時間群情大憤,雞蛋、汽水瓶、鞋子諸物,凡是能扔的東西竟全向劉迦等人扔過來,劉迦大驚,立刻帶人瞬移離開。

    觀眾們見此異狀,方才大驚。直到第二天有科學家在媒體上解釋道,是因為城市氣候變差,出現了海市蜃樓,將某一處拍電影的現場影像折射了過來,大家這才釋然,同時,現場的兩隊卻一直爭吵不休,因為海市蜃樓使其中一球員利用大家吃驚發呆的空檔輕鬆射門成功,另外一隊要求重賽,諸如此類,不一而足,也算劉迦回家鄉後在第一時間就對人類歷史產生了影響,可見仙凡殊途並非全無道理。

    劉迦這次瞬移就找準了目標,正好在李照夕大院內,一群人剛落定,就聽到玉靈子在哈哈哈大笑,說道:「老李啊,老道算是徹底服了你了,你居然能算得如此之準,我兄弟竟是分刻不差地落在你的大院內,佩服啊佩服,這真讓老道大開眼界了。」李照夕笑道:「發生在此星球之上的事情,在下還能略知一二。」

    劉迦一見到玉靈子,心下大喜,衝過去將玉靈子抱住,歡聲叫道:「師兄啊,好想你們啊。」師兄弟倆人相擁開懷大笑。李照夕對此早已有所準備,一一招呼眾人坐下。瑪爾斯見李照夕竟能當面直呼其戰神,不禁大為吃驚,張口結舌之處,不禁對這位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大為歎服。袁讓因與李照夕數句交流後,方知一個是袁天罡的第二代後人,一個是李淳風的第十四後人,雖然年紀相差巨大,但倆人一見如故,就如親兄弟一般。袁讓因在一旁低聲道:「李老弟,你這卦推得這麼般神准?」李照夕搖搖頭,也低聲道:「我推演易學,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命率,還算不錯。」袁讓因心中暗道:「百分之五十?那和扔硬幣有什麼區別?」

    劉迦對李照夕說及前事,李照夕聽得暗暗吃驚,心中悔道:「早知那裡有李淳風的觀心院,我何不與他同去?」卻見劉迦笑著說道:「哪天有空,我把觀心院的內容全複製給你吧。」李照夕心中一凜,顫聲道:「你真是善解人意。」

    忽得想起劉迦已是李淳風的弟子,輩份遠在自己之上,當下上前說道:「按這輩份,我當你叫你曾曾曾……師叔祖才對啊。」劉迦搖頭道:「這種事千萬別提,宣宣是你侄女,倘若能救活她,我便會娶她為妻,你叫我曾曾曾……師叔祖,宣宣又叫我老公,但她又叫你二叔,這輩份可就亂七八糟了。」李照夕死活不依,定要認祖,劉迦卻怎麼也不肯,兩人爭來爭去,一時沒有結果。

    一旁岐伯看得心急,當下叫道:「誰大誰小有啥重要的?你們不想去找心鏡緣了?那玩意兒才是正事!你們別爭了吧,就按我說的吧,小白臉是我的兄弟,我是地球修真之祖,小李子就叫他一聲師兄吧,這多簡單啊。」兩人聞言均覺有理,正要互相稱呼,卻聽玉靈子對岐伯急道:「你老人家果然是岐伯先人?就是傳《黃帝內經》給黃帝的那位先人岐伯?」岐伯極不耐煩地罵道:「他媽的,先人又如何?老子現在要去找心緣鏡那寶物,你們一個個卻在這兒認祖歸宗,真要把我氣死。」玉靈子聞言,心中又驚又佩,但見岐伯一臉怒氣,便立時在一旁低首不語。

    當下眾人話不多說,逕向雪山而來。

    劉迦指著不遠處的雪山,對眾人說道:「兩年前,我同我師兄就是從那雪山裡出來的,當時那有禁制,在雪山內的死谷裡面,任何神通都用不上,但內力無損,並不禁人出入的。」

    眾人一聽立時都用自身元神探識前方,發現果有一層若有若無的禁制隱隱存在,設禁制的人居然是有選擇性、有針對性的設下此禁制,不僅本事奇大,也自信之極。任憑你來去自由,但就是無法用神通,進來也沒用,啥都找不到。

    眾人正歎不可思議之時,卻聽見岐伯笑道:「要是找到那心緣境,我便許願成為殭屍界的新一代殭屍王,這倒有趣得緊。」齊巴魯搖頭樂道:「老子許願成為一代佛祖。」瑪爾斯嘿嘿笑道:「我要成神界第一。」唯有明正天在旁搖頭道:「這些願望都不怎麼樣。」

    眾人奇道:「你有什麼好願望?」明正天認真地答道:「我要許一個願望,讓我從今往後,任何願望只要在心中一想,便立刻實現。」眾人聞言一怔,均搖頭暗道:「明正天果然狡猾,由一個願望而帶出億萬願望的實現,太現實了……我也要許下和他同樣的願望。」

    一時間,人人心中興奮之極,似乎轉眼間個個都會成諸界至尊。呵呵,這群人也不想想,這願望其實是很矛盾的。比如張三和李四同樣許願:我是天下第一。倘若那心緣鏡為其實現夢想,那豈不是並列第一?兩個人並列第一這種事,稍稍還能接受,但倘若天下所有的人都許下此願,就是天下人一齊並列第一了,也就是大家都一樣了,連第二、第三、第四都不存在了,又如何體現這第一?但實現夢想乃人之常情,修行者更是如此,大家也不必過於計較了。

    李照夕一直默默無聞地站在一旁,他修為雖遠不如其他人,但在事理邏輯與推理上,卻往往獨樹一幟,眾人望塵莫及。只見他默然許久,突然說道:「這事有些怪異,不知各位發現沒有?」齊巴魯「呸」了一聲:「小白臉,這還用說,不怪異大傢伙早進去了。」

    劉迦聽他叫小白臉,以為他在說自已,但他卻是在和李照夕說話,不禁想起來,他的習慣就是除他自已以外的人都叫小白臉,包括瑪爾斯那種壯漢,心中暗暗好笑。李照夕微微一笑,說道:「老齊,你總不能人人都叫小白臉吧,總得有個區別吧,不然別人如何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

    齊巴魯一聽大樂:「這還不簡單,小白臉是我兄弟,其他小白臉前面加個姓不就得了?比如你,叫李小白臉,那位叫玉小白臉,還有這位明小白臉,如何?」眾人一聽,均覺此僧說話匪夷所思,但他是劉迦兄弟,眾人不好駁他臉面,心想在場的人裡面,上千歲、幾百歲的人大有人在,居然還被人叫做小白臉,除了苦笑以外,無言以對。

    李照夕笑了笑,不再介懷,繼續說道:「這雪域裡面如果真有心緣鏡的話,也不該在普通的地方,因為在普通的山洞或是藏寶地,就算禁了神通,內功卓越者只要耐著性子,也一樣有辦法最終能找到,我估計這禁制一方面禁了神通,另一方面也將藏物地點禁了起來,沒有神通,在裡面就算呆上千萬年也找不到,因為被陣法或幻像禁住的地方,在一般人眼裡可能就是一石塊頭或是一片草地,這樣的情況下去尋找心緣鏡,無異於瞎子摸象,再怎麼也找不到的。」

    玉靈子一聽恍然大悟,說道:「難怪老道在裡面呆了三百年竟然一無所獲,對對對,應該是此理。」明正天也是非常精明的人,聽了李照夕的話,大為贊同,略想了想,也說道:「那這樣的話,就算進去也沒用,不如直接用最簡單的辦法,大家一起試試破禁制,只此一條路最有效,能破既能進也能得物,不能破不如不進去。」岐伯聞言立時在一旁叫道:「明正天這小子說得不錯,大傢伙一齊動手吧。」

    在場眾人盡皆迫不急待,當下齊齊入定。

    劉迦剛一坐下,立刻聽到小雲的聲音鬧騰起來:「咦,好怪啊。」劉迦心想,她也有不懂的事嗎,不禁好笑。但還是問道:「有什麼奇怪的?」小雲有些沮喪地說道:「剛才我想把這雪域整座山都裝進來,可怎麼也裝不進來呢,應該說這宇宙是無所不包、無所不容的,小小一座山算啥?」

    劉迦聞言一怔,好一會兒才苦笑道:「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體現我體內有個與眾不同的宇宙,她總是盡可能把大的東西裝進去,彷彿越大越能體現那宇宙的量級,不如乾脆把身外這個宇宙一起裝進去算了。」但轉念又暗道:「要是真裝進去又如何?宇宙的外面又是什麼?」

    小雲彷彿非常不屑,說道:「我說嘛,你根本不懂什麼叫大,什麼叫小,這天下最大的東西是什麼?是沒有邊的東西,最小的是什麼?是小到根本察覺不到、看不到、找不到的事物。你想想,一個大到沒有邊的事物和一個小到根本無法發現的事物,這兩者是不是根本沒有區別呢?」

    劉迦一想,說得好像有理,繼續問道:「你說得好像在理,不過那又如何呢?」小雲又開始變得像老師了,她嚴肅地說道:「你抬頭看宇宙的時候,看到無邊的虛空,和睜眼去看空氣裡的細微粒子,效果都是一樣的吧?」

    劉迦從未思考過這些問題,但在他聽來,小雲似乎又言之有理。小雲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不禁歎了口氣,說道:「我說那個我啊,瞧瞧我倆還是一個人呢,可智慧的差距怎麼有這麼大呢?」言語中竟覺得大大不可思議的樣子。

    劉迦一聽,心中鬱悶,說道:「小雲,你別氣我了好不好,快想想法子破開禁制讓我能進去啊。」小雲沉吟片刻說道:「剛才試過了,沒用。不過,我們一起想想,宇宙的特性還有什麼呢?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些啟發呢?」說完竟真的獨自去思考去了,一時間沉默不語。

    劉迦入定後,明正天等人已有經驗,知道他一旦入定,四周的人只要內心稍不抗拒,立時會跟著他的元神運行,因此各人立刻放鬆,準備隨他而動,豈知這次竟然絲毫沒有前兩次的感覺,眾人微感詫異,只有暫時等待。

    劉迦苦苦思索著小雲的話,突然聽到小雲在他大腦裡叫了起來,歡快地說道:「喂,那個我啊,我想通了,你呢?」劉迦大喜,立刻問道:「怎麼辦?你快說!」小雲嘻嘻地笑道:「剛才我們不是說了至大至小沒什麼區別嗎?你想想看,像宇宙這種的無邊的事物,它的中心在哪兒呢?」劉迦一聽就楞了,心中暗道:「我要是能去想這種問題,還能被人叫做傻蛋?」

    小雲的聲音一片歡快,毫不介意劉迦的沉默,說道:「笨啊,既然找不到,就是沒有嘛,至大無外,一個東西大到邊界都沒有,哪來的中心呢?」劉迦一聽,有些困惑,問道:「你這叫啥話?多像腦筋急轉彎啊。這個道理我懂,可與我現在要做的事又有什麼關係呢?」小雲說道:「沒有中心,沒有邊際,哪裡都一樣,內外不分,你我相同,懂了吧?」

    劉迦這下再笨也都明白了,心下恍然,一陣驚喜道:「你是說讓我試著和那座雪山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不分內外,是不是?」小雲咯咯輕笑:「當然羅,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你還不明白,就不單是在侮辱你的智慧了,連我的智慧都一起侮辱了?。」劉迦心下大喜,立即調動元神,試著將遠處的雪域與自已融為一體。

    明正天等人正在等待劉迦有所動作,突然間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來,不知道是遠處的雪域在放大還是自身在放大,兩者之間的距離竟越來越近,彷彿已到雪山下面,緊跟著,每個人都感到這雪山彷彿正在改變著,變得很親近,就像自已身體的一部分,或者說自已的身體變得好像是雪山的一部分一樣。修真者追求的是宗旨,就是天人合一,對這種與外物相應的境界,雖然不見得有劉迦的感應來得自然,但都能體會到這是一種對自身修為和境界認知有著極大提升的感受,因此每個人更加專注,完全放任這種感覺的包圍。

    就在此刻,劉迦突然感到自已就是那雪域一樣,山峰、峭壁、死谷、森林都是身體的一部分,細查之下,竟能看到各種動物也在身體裡或走或停,自在無比。

    他突然有種想和其他人說話的衝動,心中不禁叫了聲:「明老,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此念剛出,明正天立刻說道:「大哥,我在,我好像變成這雪域了,或者說這雪域好像變成我身體似的。」倆人對話剛一出口,瑪爾斯的聲音已經衝了進來:「奇怪,怎麼我也是這種感受?」

    他一開口,眾人紛紛開口,七嘴八舌地談論起來,現場立刻變成了一個看不到人卻能聽到一片嘈雜之聲的大會現場。岐伯說道:「看來不僅是我們和這雪域融在一起了,連我們自已都融在一起了。」

    齊巴魯哈哈大笑:「那到底是我變成了小白臉呢,還是小白臉變成了我呢?」李照夕說道:「先不管那麼多,去看看有沒有心緣鏡再說。」劉迦心中一動,立時感到身體某處有一個地方在閃光,他將神識探過去,眾人的的元神也隨他而去,都探向那閃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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