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六十二章 幻滅浮生 文 / 悠悠如昔
火焰般氣浪瞬間泯滅消失之後，沐羽晨心中卻湧起了千年冰山般，滲入靈魂之中的刻骨陰寒。那條若隱若現間盤旋在北風華菱，身體周圍的炎龍所釋放出的沉重殺氣，居然讓沐羽晨都感覺到了一陣心驚肉跳的感覺。
「要是被剎那的龍炎直接命中的話，絕對會被那瞬間爆發的烈焰燒成灰燼吧！」某種無端的感悟讓這句極端喪氣的話語，不知覺的從沐羽晨的腦海中竄了出來，他自己現在輪到自己進行一次攸關生死的選擇了。
在烈火之炎故事的記述之中，這條擁有邪惡之龍稱號的炎龍，初次登場在了主角花菱烈火，與紅麗手下十神眾之一幻獸郎的交戰中。沐羽晨清晰的記得在故事的劇情中，幻獸朗用自己的能力從花菱烈火的體內，奪取了八岐炎龍中的一支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而這條炎龍就是此刻自己即將面對的剎那。
烈火之炎故事中對於剎那火焰的描述，讓沐羽晨感覺非常的怪異和無法理解。在故事中剎那的的炎龍形象特徵是緊逼著的獨眼，據說那只緊逼著的獨眼中蘊藏的恐怖的潰滅，一旦剎那睜開眼睛那麼看見他眼睛的生物，都會被突然爆發的剎那之炎焚燒殆盡。
烈火之炎中破解剎那之炎的辦法，簡單易行到即使沒有力量的人都能夠做到，那就是閉上自己的雙眼不去看剎那的獨目。那麼沐羽晨所疑惑的問題也就來了！輪迴直接所還原出來的剎那之炎，會是如此能夠用如此幼稚和可笑辦法頗為的東西嗎？
從開始到現在沐羽晨之所以能夠壓著北風華菱，其中至少有一半源於對於對方擁有能力的瞭解。沐羽晨之前反覆猜測北風華菱，所擁有能力的那些語言好比無形刀刃，為開戰就讓敵人陷入了一種似乎被看透的局面中。
所以在交戰中北風華菱始終都秉持著，首先進行自保待到瞭解敵人的能力後，再進行反擊的極端保守策略。形態對於強者發揮實力的重要性，從北風華菱身上表現的可謂淋漓盡致，若非他先天上認為沐羽晨非常瞭解自己，不知擁有多少烈火之炎魔道具的他，也不至於會落入現在的不利境地中，畢竟北風華菱可是與惶月交手，卻僅僅付出了點代價便全身而退的人呢！
沐羽晨正是憑藉著瑤星的資料庫，不斷如數家珍卻看似無聊的，以輕鬆言語一點點瓦解了對手的鬥志，才一點點把握機會佔據了現在的優勢。現在擺在沐羽晨面前的選擇很簡單，要麼繼續相信那簡陋資料的訊息，閉上眼睛繼續保持對北風華菱的壓制，要麼便相信直覺中那幾乎咆哮起來的危機感，盡可能的減少風險以應對剎那的龍炎。
「頭痛啊！都沒有那麼多時間能夠仔細的思考！既然時間不夠！那麼多些時間應該會好些吧！而且也不會干擾北風華菱對我擁有能力的判斷。」有些糾結的沐羽晨隨即想到了自己所擁有的某項能力，於是恢復大大約七成的源頭星球運轉了起來
「第七感發動！時間干涉」
隨著第七感將自我世界的時間獨立出來，那正在沐羽晨眼前飛快成型的邪惡炎龍，終於進入了相對緩慢而安全的時間軌跡中。源胎凝結成舍利狀源胎星球之後，初次動用第七感調動時間力量的沐羽晨，輕易的就突破了從前的能力界限。
自我世界與物質世界的時間轉換比率，無比輕鬆的突破了從前的一百倍極限。沐羽晨的冰輪眼莫名的透過了，自我世界與物質界間的無形壁障，外界的一切都正相對的極慢速度，一點點清晰的呈現在沐羽晨的眼前。
八岐炎龍中的剎那動作彷彿定格，原本在正常時間裡威武不凡的身軀，在此刻的沐羽晨眼中虛虛實實盡在掌握。那掌握的時間感覺讓沐羽晨心潮澎湃，莫名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呢喃般的說著什麼，這一次他感覺自己似乎掌握了世界的真實。
當末那識所擁有的時間異能，將沐羽晨自我世界與物質界的時間比例，擴大到他原有極限約五倍的時候，那阻擋在沐羽晨感覺中無形牆壁，讓正曾經在其中的他忽然感到了一種，超音速奔跑卻忽然直接撞上高達尼木合金牆壁的感覺。
「差點忘記自己原本的目的了！時間與空間，果然是諸多能量中位列頂峰的存在！我現在所擁有的末那識能力極限，就是將正常的時間減緩或者加快五百倍嗎？那厚實的無形牆壁難道是世界的規則？作為頂級領域的時間法則，果然不是輕易就能碰觸的存在呢！」
那精神中傳來的極度難得感覺，讓沐羽晨的腦海總感覺一陣莫名變化，冰輪眼視界中剎那炎龍身體上鱗甲的成型速度陡然加快，愣神間沐羽晨迅速調動能力，對混亂的精神力量進行疏導和穩定，並頗為感歎的想到。
沐羽晨稍顯混亂的精神狀態，在冰心冷泉的幫助下快速的穩定了下來，從峰值滑落的第七感異能穩定在了兩百五十倍左右。這樣的數字讓沐羽晨非常尷尬，若非一切都帶著命運般的巧合味道，否者他一定會絕對自己被未知的某個存在給整了。
不過很快沐羽晨就從龜速的北風華菱身上，找到了某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優越感。畢竟在冰輪眼中此刻的北風華菱，動作僵硬極度的呆傻彷彿殭屍一般。爽爽的給了北風華菱幾個他擁有看不見的鄙視表情，那條從他手臂上蜿蜒而出的炎龍，便再度壓迫到了沐羽晨的心頭上。
「應該如何去選擇呢！這的確是個非常難以抉擇的問題啊？」糾結中的沐羽晨如此感歎著。處於末那識所獨立出的個人空間中，瑤星和綠魔網絡已然和物質界一起，被隔絕到了似乎另外空間的世界裡，現在沐羽晨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身體依舊不斷移動著的北風華菱，臉上正滿溢著混合決然與得意的笑容。祭出剎那之炎的北風華菱，不但催動著自己體內的炎術士之力，加快著哪盤旋在自己周圍炎龍的凝聚速度，他整~理~很明白炎龍成型之時便是此戰終結的到來。
沐羽晨手中高斯手槍所噴射出的淡漠，微微衰落了幾秒便重新強盛了起來。北風華菱只以為那是因為剎那之龍的出現，讓背後緊追不捨的對手遲疑的幾分，卻怎麼都無法想打那幾秒的時間，讓沐羽晨有了深思熟慮的決定。
北風華菱從一顆螢光樹旁飛快閃過，緊接著連串包裹著空氣的針狀子彈，就將那顆至少四個成年人，才能夠合抱起來的大樹輕鬆斬斷了。幾顆北風華菱特質的煙霧炸彈，再次被針狀高斯子彈擊中炸裂開來，灰黑色的煙霧迅速向四周膨脹開了去。
沐羽晨動作矯健的一頭衝入了煙霧之中，雙手卻依舊不停的在綠魔雷達指引下，向北風華菱所在位置傾斜著彈幕。可就在此時原本不斷變軌變速，躲避高斯彈幕的北風華菱卻忽然急停轉身，而就在他完成轉身的同時剎那炎龍終於完全成型了。
「剎那！」北風華菱的叫喊中滿是聲嘶力竭的味道，他的呼喊讓實體化後陷入沉默的剎那炎龍，從莫名的沉睡中猛然的復甦了過來。暴虐的氣息颱風般的呼嘯而出，一絲細微的裂縫正在剎那的龍頭上緩緩張開。
就在北風華菱轉身呼喊的那個瞬間，即使已然接近全力選擇了最佳的位置，但依然有七顆攜帶恐怖動能的針狀子彈，輕鬆的將他那如鋼似鐵的身軀洞穿了。身上多處七個拇指粗穿透性血洞的北風華菱，正身不由己的向後倒飛了出去，可是這一刻他卻得意的笑了。
北風華菱與沐羽晨閃動著琉璃色的眼瞳，正毫無間隔的四目相對默默無言著。得意中的北風華菱多少有些驚愕，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現在的沐羽晨，會如此名目張大的睜著雙眼走出來。
「莫非他不知道剎那的特性？不可能啊！」巨大的疑問從北風華菱的腦中閃過，然而已經完全張開獨眼的剎那，卻用一陣耀眼的火光終結了他的疑問。「哈哈哈！算了！反正結局已經注定了！哈哈哈！很驚訝吧！這個剎那和故事裡的那個，可是擁有很大不同點的哦！」
八岐炎龍之剎那的龍炎是無法用雙眼看見的，即使是作為炎龍主人的北風華菱也無法打破這點。橘紅色的光輝完全遮擋的北風華菱的視界，而在他視界恢復正常狀態之後，那呈現傘面分佈燃起起的畫面，終於讓他無法克制的狂笑了起來。
相比起八岐炎龍中其他的龍首，剎那的火焰無疑在故事中留有很大的破綻，閉上雙眼就不會被傷害到的龍炎？見鬼！真正炎龍所擁有的能力會是這樣的貨色嘛！這當然是不肯能的了！那麼剎那的龍炎為何會忽略閉上雙眼的普通人呢？
「我說！你得意的是不是太早了那麼點呀！」
「呃！！咳！咳！咳！咳！咳！咳！」狂笑中北風華菱被沐羽晨突然那麼一嚇唬，頓時就那麼一口氣沒能夠順利的上來，在原地不斷的劇烈咳嗽了起來。劇烈咳嗽的震動隨即觸動了北風華菱的貫穿性槍傷，幾團淤積在氣管中血液立馬就從他口中噴的出來。
「你！你！你！……」終於喘過氣的北風華菱，伸出手指向依舊被橘色火焰包圍，正燃燒的那叫一個烈火洶洶的沐羽晨，神情扭曲語氣驚恐的莫名說道。
「我究竟是人是鬼對吧？」看著面前那可憐孩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憐摸樣，沐羽晨難得大發慈悲同情心氾濫的說道：「莫非你在無限世界中都沒有見過鬼！另外，這條八岐炎龍應該是非劇情世界，或者說是被加工過的產品吧！」
「你怎麼知道！」語無倫次的北風華菱驚恐中，無意間回答了沐羽晨的問題，然後醒悟過來自己錯誤的他，瞬間便悔恨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謝謝！」
當那莫名的感謝傳入北風華菱的耳中，視網膜上那個被洶洶火焰所包裹起來，卻貌似精神抖索起來的沐羽晨，卻莫名其妙的從他的雙眼中消失了。北風華菱瞬間就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妙，緊接著生物侵入自己直覺範圍的感受，便帶著絲絲凝重的壓抑殺氣侵襲了上來。
身體經脈狀況的限制與功力提升的振幅，讓沐羽晨如影隨形的速度堪堪突破了音速範疇。沐羽晨之前悄然埋下的那點伏筆，讓北風華菱對他的速度大為低估了，再加上身體傷勢所帶來的巨大負擔，與召喚剎那降臨所需要的龐大消耗，於是沐羽晨毫無難度的就貼上了對手。
「原力閃電。」
沐羽晨那強而有力的雙臂帶著不斷跳動的電光，輕巧的按壓到了北風華菱的肩關節位置。沐羽晨的手指在不斷擁有的深藍光輝中，以無比優雅而唯美的軌跡不斷移動著。致命的閃電瞬間覆蓋了北風華菱的身體內外，而沐羽晨的雙手也斷開了他上肢的肩膀關節。
在近身的最初就將末那識能力開啟了，於是僅僅一個接觸的剎那時間裡，疊加了數十次的原力閃電能力，就徹底瓦解了北風華菱的神經系統。而緊接著，沐羽晨便熟練的用分筋錯骨的手法斷開了，北風華菱全身上下所有的活動關節，然後將對方骨骼盡數敲碎成無數塊。
北風華菱痛苦的哀嚎還未沖後間湧出，原力閃電的衝擊就徹底毀滅了他的聲帶，完全剝奪了他發出聲音的權利。重疊了幾十次原力閃電效果，而最終聚合起來的波浪形電光潮流，瞬間就將北風華菱的皮膚組織輕鬆碳化了，並朝著他體內更加柔軟的諸多組織器官而去。
當然進入白銀預備役的輪迴者，雖然存在各種屬性和能力上的差異性，但生命力的完全特性幾乎是共通的。所以雖然北風華菱體表如千刀萬剮，體內也在電光中幾乎沸騰開來，但他依然憑借炎術士和炎龍的能量，頑強的活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之中。
對於輪迴者的所能夠擁有的生命強度，作為極品小強之一金剛狼再生力擁有者的沐羽晨，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痺大意的心理。打死不死反被咬的例子，這個世界上可是多不勝數的呀！更何況沐羽晨現在的形態可稱不上多穩定呢！
那些碳化的皮膚組織在沐羽晨掌中，被撕裂成一塊塊絕對無法拼湊起來，甚至比塵埃都大不了多少的細碎粉塵，消散在了四周流動的微風中。沐羽晨表情淡漠的眼中浪濤湧動，那勃起皮膚露出的暗紅色肌肉組合，正在他手中被一寸寸的碾壓成肉塊狀。
「這個應該就是烈火之炎中石島土門，所曾經當做閉環的魔道具土星之輪吧！」瞬間便碾碎了北風華菱上肢的肌肉組織，沐羽晨從這個倒霉蛋的左右手指上，各自扣下了兩枚造型老土的戒指。對於手中的戰利品並沒有多少上心，沐羽晨語氣多少有些顫抖的說道。
換手將另一枚陰刻著「心」字樣的戒指，收入大量輪迴者空間的空間頁面中。繼續以充滿愛心的百萬伏特電光，對北風華菱進行電機治療的沐羽晨，繼續在對手那血肉模糊的噁心軀體上大力的摸索了著。
沐羽晨對於北風華菱那不成形的身軀，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掀起情緒在裡面。沐羽晨此刻的凶殘中更多的卻是，某種隱藏在暴虐外表之下的恐懼情緒，那是無法壓抑之後，如同火山般狂暴的宣洩。
「哇！居然是個空間袋！讓我們開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繼續用自言自語的轉移著自身的注意力。沐羽晨那雙再度附著上數百萬伏特電光，而在幽蘭中越發細膩白皙的雙手，正繼續在對方身上搜刮著戰利品，並不斷發洩般的自言自語著。「應該會有好東西吧！好期待呀！」
「咦！這個就是影界玉啊！看起來怎麼和黑玻璃球一樣！」發掘自己的兩隻手完全忙不過來，沐羽晨便用雙腳取代了雙手，繼續在北風華菱的身上肆虐著。似乎覺得只有雙腳多少有些不爽，於是某人頗為有才的再度開啟了原力閃電，只不過是有雙腳發射出來而已。
「你媽！你媽！你媽！……。」清點完從北風華菱身上搜出的魔道具，原本面色白色平靜的沐羽晨徹底狂暴了，他口中吶吶自語的不斷低聲叫嚷著，那蘊含的十數萬公斤力道的雙腳，正發洩般的將北風華菱全身的骨頭，一點點用狂暴的蠻力碾成粉末狀。
「輪迴者死亡！獲得獎勵物品……。」完全沒有任何感情卻高高在上的聲音，從狂暴的沐羽晨腦海中炸響了開來。彷彿心中弧線被繃斷開來的沐羽晨，毫無形象的跪倒在了那片佔滿血肉的骯髒地面上，在他身後莫名燃起火焰的螢光樹，終於在燃盡後漸漸的開始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