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六十三章 剎那龍炎的恐怖 文 / 悠悠如昔
「切！看來那個陰線滑溜的傢伙，還真是出乎意料的有幾把刷子呢！」北風華菱所呼喚出的剎那之龍，睜開自己獨目的那個短暫瞬間，遠在颶風解決之內神態傲然的惶月，臉上忽然血色褪盡莫名蒼白了起來，心中自主的將北風華菱稍稍抬高，似乎女孩的實現就轉向了自己腳下。
惡魔龍騎士湯姆森正異常狼狽的活著，惶月以風神為源頭所召喚出的風之妖精，仍舊以絕對的優勢問問的壓制著他。並不遙遠聚集外所傳遞來的毀滅氣息，清晰的被惡魔龍騎士的敏銳感知所捕獲，那熟悉味道中異常的火焰意味，猛的讓湯姆森堅定的意志一陣動搖。
「果然！救世英雄陣營這邊還有一個輪迴者！那個當時讓我獲得一線生機的傢伙！現在卻成為了斬斷我生命的利刃之一，呵呵！命運的諷刺還真如六月的天氣一般呢！」湯姆森那蜥蜴樣的嘴角般浮起些一絲笑容，嘴唇縫隙中尖銳的細密牙齒，正在咬合中發出吱吱的聲響。
斷天和湯姆森雖然相交時間不長，可他所擁有的力量波動覺不會是這種感覺，而那名最後出現的科技側輪迴者，擁有這樣龐大毀滅氣息的可能性更低，而更重要的是湯姆森曾經間接的，憑直覺感受過北風華菱的龍炎氣息，所以他很確認爆發出那力量的人是誰！
心中決斷的湯姆森默然的抬起了頭，他暗金色的狹長獸瞳與半空中投射來的，一抹充滿動人明艷光澤的聖綠，彷彿心有靈犀般的碰觸到了一起。無聲的言語在湯姆森和惶月的目光中，以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不斷交流著。
惡魔龍騎士湯姆森的經歷有些喜劇，至多半小時前他滿懷著信心而來，妄圖以獲得龍族血脈後的全力姿態，以惶月的鮮血洗刷掉之前的恥辱。為此湯姆森不惜與心懷鬼胎的斷天，簽署下以無限空間為證的靈魂契約，以換取對方手中所持有的療傷聖藥。
可惜，現實的殘酷在瞬息萬變中體現的淋漓盡致。惡魔龍騎士湯姆森沒有想到，曾經帶給他一線生機的北風華菱，同樣將獲得更強力量的某個契機，帶給了那個幾乎將自己撕碎的少女。
或者連北風華菱這個魔道具原主，也從未想過失去主能源的風神，能夠在作為風術士的惶月手中，發揮出如此恐怖的威力吧！畢竟北風華菱所擁有的魔道具，數量實在有些多的熟悉不過來了。
點點淡淡的火星從湯姆森聲的鼻孔中噴了出來，惡魔龍騎士那強壯而富有澎湃生命力的軀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乾癟了下去。惡魔龍騎士湯姆森渾身的血肉瞬間消失，黑藍色調的莫名火焰正在他那，純粹有骨骼和鱗甲所組成的軀殼中噴湧了出來。
從湯姆森體內湧動而出的黑藍色火焰，瞬間就將他變成了一簇熊熊的烈焰。颶風結界中充斥著的青色光色，在那蘊藏的莫名氣息的黑藍光輝下，彷如遇到天敵般的波動了起來。剎那間，洶湧的黑藍色火焰重新隱入了湯姆森的骨骼下，而他身旁的青色也被火焰直接清空了。
「呼！還是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更好呢！」湯姆森臉部眼眶骨中兩顆黑藍色的火球，正配合著那不知從何處發出的說話聲，不斷靈動的變幻著形態、大小和亮度。「強大的力量果然才是永恆不變的追求！你說呢！惶月！」
「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惡魔大叔！」惶月有些不滿的望著有些遲疑的風之妖精，按說身為元素召喚物的它應該並沒有情感這種東西，但湯姆森渾身燃起的那些黑藍色魔焰，卻讓擁有一定智能的風之妖精感覺到了危險。「看來！你已經完全控制了體內的龍族血脈呢！」
「是啊！如此強大的力量！」惡魔龍騎士湯姆森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否認惶月的疑問，只是頗為感歎著的這樣說著。
「惡靈騎士的力量，能夠燃盡靈魂的魔焰！」惶月冷淡的表情中帶著激賞，卻依舊風淡雲輕的對湯姆森說道：「炎魔之火！龍息！再加上靈魂之火！惡魔騎士！龍騎士！惡靈騎士！呵呵！你真的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將這些不同世界的力量相互融合嗎？」
「誰知的呢！就像我也沒有想到你的進步一樣！」繞開惶月話語中那鋒利的質問，湯姆森只是將眼眶骨中跳動著的，那兩團黑藍色調的火焰瞟向來，銀髮少女左手手腕上的風神，迂迴卻言辭同樣鋒利的說道：「或許！我也是個天才也說不定呢！」
「或許吧！這個世界的確有很多很多的天才呢！」語氣中滿溢著某種感歎的唏噓，銀髮青眼的少女失去了繼續糾纏的興趣，語調寡淡的這樣說道。
簡單交談了幾句的湯姆森和惶月，似乎同時都失去了繼續焦炭的興趣。蘊含深遠意味的眼神不斷相互碰觸著，言語交鋒過後新的試探再度開始了。颶風結界中的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不遠處的那被毀滅火焰所傾覆的戰場，正牽動著它們那懷著各種意味的心思。
剎那的龍炎似乎潔淨了整個戰場，至少在沐羽晨給北風華菱電療，以及將對方碾成肉糜的那幾秒裡，週遭的世界清靜的那叫一個異常。發洩掉心中那無法抑制的暴虐，重新平靜下來的沐羽晨用念力，從肉糜中挖出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球體，隨即從噁心的血肉中站了起來。
「這傢伙果然做了這麼噁心的事情呢！」沐羽晨望著漂浮在自己眼前的，那顆球體表面上書寫著鐵字的魔道具，滿臉噁心表情的厭惡說道：「呃！要吐了！東西雖然不錯！但是想想……，算了！回去無限空間就直接掛牌出售好了！反正對於高等級輪迴者這東西可有可無！」
剛剛將北風華菱直接分屍加碎屍，甚至坐倒在那堆肉糜之中的沐羽晨，似乎渾然忘記了剛剛的自己，遠比吞下鐵丸的北風華菱噁心無數倍。當然一直維持著體表念力屏障的沐羽晨，此刻身上乾淨的可謂是一塵不染，不要說肉末了就是本w]。一點碎屑都沒見到。
假如沒能親眼目睹剛剛那幾秒的殺戮，誰會知道這傢伙究竟是多麼的殘暴呢！而且，剛剛那個發飆到狂暴的傢伙，可不僅僅只是沐羽晨個人的意志。這其中的緣由就要從沐羽晨，所親身經歷的剎那龍炎說起了。
前面我們已經說過了！在烈火之炎的故事裡，剎那的龍炎只會攻擊看見它獨目的人。所以雖然對這種簡陋到滿是窟窿的設定，存在一些直覺上的不信任和危機感，但沒有選擇後退的沐羽晨依舊閉上了雙眼。
反正沐羽晨所擁有的念力和直覺，從某種程度上更加勝過視覺的作用，更何況聽覺和觸覺也能進行替補。勇往直前衝出煙霧中的沐羽晨，隨即便沐浴在了剎那龍炎之中，親身體會了一把「機關算盡太聰明」的感覺。
沐羽晨的身體和靈魂都非常清晰的記得，剎那睜開自己獨目那一刻的情景。那瞬間無盡的橘紅浸染了沐羽晨的所欲感官，即使念力和直接中也被那種色彩充斥著，隨即無形的火焰便引燃了，那些充當雙眼窺視世界的精神力量。
而沐羽晨此刻也完全明白了，為什麼普通人面對剎那龍炎，只需要閉上雙眼就能夠倖免的理由。尼瑪！剎那之炎根本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火焰，它所能夠點燃的其實是人類本身的精神力量。
世人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對於精神力僅僅維持在極低水平的常人，作為心靈窗戶的雙眼是剎那龍炎，進入他們精神世界中的唯一通道。只要將這個通道給關閉了，對於**基本無害的剎那之炎，在缺少精神力作為燃料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帶給常人哪怕丁點的傷害。
所以烈火之炎故事中對於剎那龍炎的描述，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上來講是完全正確的。至於劇情世界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漏洞，事後瑤星認為無限空間修正了八岐炎龍，某些不合乎常理上的致命漏洞，於是才有了沐羽晨此刻的悲劇。
沐羽晨所擁有的諸多力量體系之中，精神層面的力量至少佔據百分之五十以上，而源念網絡那深入到每個細胞的結構，更是將精神層面的力量貫穿了他的全省。此刻剎那炎龍的瞬息毀滅之炎，瞬間就順著沐羽晨外放的精神力量，毫無任何死角的就那麼突破了進來。
假如將剎那龍炎的力量與其它世界進行類比，那麼最終幻想七中薩菲羅斯的無心天使，應該夠是沐羽晨所能夠想到了最相似能力。
薩菲羅斯的無心天使則是將目標的精神激發到臨界，然後利用那狂暴的精神力從內部殺傷敵人。而剎那龍炎將被攻擊者的精神力量，化為毀滅的烈焰燃盡對手。當然，剎那龍炎與無心天使也存在相當的差異。
薩菲羅斯的無限天使無疑是精神力力量，在技巧層面上的某種近乎頂峰一般的傑作。但無心天使的缺點也非常的明顯，對於精神力比自己弱的人自然如切瓜砍菜，但是碰上精神力超過自己的對手，那麼使用無心天使就有些傷人傷己了。
剎那龍炎效果簡單明瞭目的純粹至極，那就是將精神力引燃化為火焰焚燒目標，與其說這種辦法是技巧不如所純粹就是靠天賦吃飯，簡單直接中盡顯了一力降十會的野蠻風範。
而正由於剎那龍炎那幾乎精神力天敵般的特性，無論被攻擊者精神力究竟有多麼的強大，始終都無法避免受到一部分的傷害。這點沐羽晨是從哪些被剎那龍炎，所燃盡的螢光樹身上所發掘出來的。
要知道這些散發著淡淡螢光的數目，體內流淌著的可是細小的生命之泉。被殃及池魚的它們雖然被燃盡，但星球本身卻並沒有受到影響，這就說明星球斬斷了那些數目，與直接之間的最直接聯繫，強大如星球最終也選擇了近乎壁虎一般，斷尾求生的做法作為解決問題的方式，剎那龍炎的彪悍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當然當時的沐羽晨不可能想到這些，事實上每個細胞都被烈火包圍，精神星域都幾乎沸騰起來的沐羽晨，那是根本就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若非凝練成舍利的源胎星球經受住了，剎那之炎所掀起了第一次衝擊，也許此刻的沐羽晨早已灰飛煙滅了。
由於渾身血液中都充斥著，源念網絡所逸散而出的細微念力，受到剎那之炎衝擊的沐羽晨，第一時間就化為了中世紀黑暗時代歐洲，平民百姓和傳教士們最喜歡的著名景觀，那就是用來審判異端和女巫的火刑柱。
瞬間清空了沐羽晨體內精神的火焰，順著**與精神之間的靈魂鏈接，瘋狂的蔓延到了他那漆黑的精神星域之中。那些沉寂的黑暗被火焰輕鬆點燃，並無限的向四面八方蔓延的開去，而緊接著沐羽晨主體意識最後的塑體，舍利版源胎星球便迎來了但是以來的首次嚴峻考驗。
這顆在天雷劫難中誕生出來的異種舍利，無愧於它作為佛門修為里程碑樣的名聲。面對那將精神世界沸騰起來的火焰，舍利版星球的縫隙中也燃起了點點星火，受到衝擊的它異常果斷的將些許，被引燃的表層結構割裂驅逐了出去，以體積消失了近百分之三十的代價，讓沐羽晨獲得了反擊的唯一的生機。
虛弱卻重新甦醒過了的沐羽晨意識集合，回神的瞬間就張開了末那識時間異能，那洶湧而來的剎那之炎被法則凍結，整片精神世界進入了停滯狀態之中，讓沐羽晨終於擁有了一點喘息的空間。
但精神能力源頭幾乎被燃盡的沐羽晨明白，雖然在這片世界中自己的能力幾乎無限，但坐吃山空的他根本沒有多少迴旋的餘地，此刻擺在他面前的嘗試機會只有一次，舍利版源胎星球已經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樣的傷害了。
「死亡的映照嘛！原力預視技能還真是讓人蛋疼呢！」發現自己似乎什麼都做不了的沐羽晨，有些恍然的回憶起了時間長河之中，自己所看見到了某些斷續片段，忽然湧起了一陣莫名的信心。「那些碎片中明明存在著未來！那麼也就是說！現在的我並非必死無疑嘍！」
「那麼機會到底在哪呢！我手頭明明已經沒有半點牌了呀！」明明知道此刻並非完全的絕望，明明能夠隱約間感覺到生機的存在，可那觸手可及的感覺越那麼遙不可及，煩躁不安的他頓時引發了冰心冷泉的效果。
「失控了！呵呵！看來！我果然還是非常畏懼死亡的呀！」在冰心冷泉下重新冷靜下來的沐羽晨，感覺到了末那識時間異能的漸漸動搖，低頭望向地面上那冰藍湖水的他忽然愣住了，接著幾乎瘋狂的喜悅佔滿了沐羽晨的臉龐。「沒錯！是你！就是你！哈哈！當局者迷呀！」
沐羽晨所構建的舍利星球世界，畢竟只是山寨版的星球而已，即使他不斷的進行著完善工作，這顆星球也僅僅只是個半成品而已。對於星球許多脈絡都模糊不清的沐羽晨，簡單的將星球化為了內中外三個層面。
內層為精神力凝聚的核心世界，諸多能量體繫在此融合以及轉化。中層有虛幻的大陸和海洋組成，各個體系的能量都以獨立的形態，在這片世界中展示著自己的風貌。外層主體是純粹精神能量組成動態屏障結構，源胎舍利化過程中真理符文被融入其中，主要作為防禦。吸收以及過濾等作用。
舍利源胎星球的中層相對完善，山川河流花朵樹木可謂一應俱全。出於某種惡趣味或者說是嚮往，沐羽晨甚至在天空中具現出了，以蜀山電影中漂浮山脈為模板，所製造出的一座飄渺的仙山，而代表沐羽晨自我、本我、超我，三者關係的並蒂蓮正存放在這裡。
而處於景觀和諧等諸多方面的考慮，懸浮山脈的下方是一片冰藍的湖泊，也就是冰心冷泉在舍利源胎星球的中層具現。這片湖泊原本沒有任何其它的阻隔，只是在以冰心冷泉封凍傑諾娃領導意志後，湖泊中多出了一座散發邪惡氣息的翡翠色小島。
沐羽晨所找到的能夠解決自己睏倦的辦法就是，被封凍在冰心冷泉之中的傑諾娃領導意思。傑諾娃意志對於宿主的寄生是幾乎完美的，而且寄生之後它會自發的保護宿主的安全。既然沐羽晨自己沒有任何辦法，那麼找個替死鬼似乎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沐羽晨的意識集合體從仙山上直接落下，身著精神力具現飄渺古裝的某人，迎風直落間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出塵味道。風淡雲輕的踏上那冰藍色的湖水，沐羽晨不緊不慢的悠然向前行走著，無數的念頭在沐羽晨腦海中飄過，帶著笑他踏上了那翡翠結晶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