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八十一章 霍恩海姆的光輝 文 / 悠悠如昔
第八十一章霍恩海姆的光輝
霍恩海姆從來不是個英雄，最初的他留個沐羽晨影響，是個失敗的父親和不負責任的丈夫。這個在力量上並不遜色「父親」多少的傢伙，重頭到尾某帶著一種軍隊文職的感覺。但是對這劇情的慢慢前進，所有流連在這個故事中的人，應該都會給這個男人一個全新的評價吧！
「那你得到神的那一刻，翻盤的序幕就已經上演了，常年累月反覆計算，為了這一天到來，我早就將自己體內的賢者之石，將同伴們播散在了本國的土地上。」霍恩海姆收起了那副和善大叔的模樣，露出了身為一名頂級煉金術士，所應該擁有的驕傲與氣勢。
「這個人真的是我們的父親嗎？」愛德華和阿爾馮斯，面面相窺的交換著目光。眼前這個光彩奪目的滄桑男子，實在和他們的記憶差太遠了。
霍恩海姆在艾爾利克兄弟兩人很小的時候，便離開了他們遠行去了未知的地方。在愛德華的記憶中，父親是個總是帶著嚴肅臉龐沉默寡言的男人。在十多年後的再次重逢後，帶著無限歉疚的霍恩海姆，在面對兩兄弟的時候，也從未展露出那被新國人，成為西之賢者的面目。
愛德華和阿爾馮斯也許在煉金術上，是名副其實的天才人物。可是缺乏生活經歷和歲月積累的兩兄弟，說白了也依然不過是十多歲的孩子而已，在人情世故方面他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太多。比如當年的特裡夏為什麼會愛上，那副頹廢大叔樣的霍恩海姆……。
沐羽晨沒有在意兩兄弟的情緒變化，煉丹術賦予他的氣脈感應能力，正感覺到無數的賢者之石，奔湧燃燒自我時說產生的龐大能量。這些能量正被迅速的集合起來，而其中心所在的位置就是燒瓶小人所在的地方。
「來了！就要來了！」在那顆小型太陽照射下，感覺有些喉嚨發乾的沐羽晨，振奮的在內心對自己說道。
在亞美斯多利斯那圓形國土的各處地方，在廢墟中，在河流裡，在山壁上……。無數與霍恩海姆達成協議的，克塞爾克爾斯人靈魂所凝聚的賢者之石，正在燃燒著自己的全部存在，反抗著那個將自己變成這樣的霍蒙克魯斯。這樣的解決對於它們而言是種解脫，失去身體的它們已經無法回到從前了。
「就算種上幾個賢者之石，也不過就是點而已，沒有圓就無法發動，這是煉金術的基本原則。」握著手中明顯縮小的太陽，依舊一副勝券在握表情的「父親」，帶來老古板式樣的強硬，聲聲的狡辯道。
「祖宗之法不可改……。這種情況沒有先例……」沐羽晨的耳邊似乎想起了，無數頑固派人物對於變革的抗辯聲。
沐羽晨無奈的撇撇嘴巴，期待著這個空有強大力量，卻完全缺少戰鬥天賦的傢伙，能夠多浪費一些時間。這樣的對手實在太稀有了，難怪會被西山羽織說成是鋼煉世界，真真正正最讓輪迴者垂涎的珍寶。
牛頓發現萬有引力是因為蘋果從樹上掉落了下來，而這個現象從蘋果被人類發現開始，便一直在自然規律的真理下循環著。知識的量和面的確重要，但是靈感和天賦才是發現與探索的最大明燈。
擁有了未知生物「神」的燒瓶小人，在知識的積累和運用方面，已經成為了不知不扣的第一人。從那隨手就能完成的氫聚變為氦的熱核反應，就能夠看出它在物理方面擁有多麼龐大的知識。可是「父親」在此時的執拗和遲鈍，實在是太讓沐羽晨心花怒放了。
「莫非是常年累月的順利，以及普通人類根本無法抵抗的習慣，讓這個傢伙完全腐朽了。」沐羽晨結合本源世界，炎黃政府工作人員被和平環境，以及大量糖衣炮彈迅速腐化，拋棄掉無數老一輩革命家精神的現象，不太確信的猜測著。
「或者說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沒有才能的庸者。」想想對方近千年的枯坐和籌劃，沐羽晨隨後又想到了一種簡單，卻更加有說服力的可能性。
「圓有啊！即使我有什麼三長兩短，它也能夠自行發動。」霍恩海姆帶著胸有成竹，甚至捨身成仁的氣魄，異常堅定的對著父親怒吼道：「超巨大，超能量的圓，那是因為日食而投射到大地上的月影。」
霍恩海姆那無所畏懼的怒吼中，帶著數千年中積累下來的無數負面情緒，作為整個克塞爾克爾斯唯一的，以人類身份存活下來的人類。霍恩海姆數千年來的孤獨、煎熬、苦悶、哀傷、憎恨、恐懼……，都被盡數的囊括在裡這聲怒吼之中，那是霍恩海姆源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看來我們趕上了最好的時機呢！徐暮雲！」隨著一陣輕微的空間扭曲現象，穿著一身水手服的嬌柔少女，出現在了距離沐羽晨大約幾米的地方，望著完好無損的沐羽晨，西山羽織的臉上露出了，帶著幾分的輕鬆的笑容。「重新見到你，真的很高興呢！合夥人！」
「總算是沒有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掛掉！不然，少了你這個還算不錯的傢伙頂缸，這場戰鬥最終的勝負，可能還真的有些不那麼好說了！」帶著甜美笑容的西山羽織，在熱情洋溢的甜美問候之後，在內心深處如毒蠍般自語著。
「我想你來的真是時候！這是個非常適合的時機。」對於忽然穿過空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沐羽晨同樣面帶微笑的招呼著。「很高興再見到你！美麗的西山羽織小姐。」
事實上重新見到西山羽織，在真理之門中遭遇近乎致命危機的沐羽晨，頗有幾分再世為人的恍惚感覺，於是他的語氣裡不自覺的多出了幾分真摯的感情，餘下更加的卻還是在內心升起的謹慎提防，這就是輪迴者之間的悲哀所在。
「你就非要妨礙我不可嗎？霍恩海姆！」隨著賢者之石之間的共鳴，以及憑借月影圓陣完成的煉成陣發動，「父親」那看似完美無缺的身體，居然在不斷的能量侵蝕下，出現心律異常以及皮下血管暴起的異象，明白自己已經落入對方的算計中厚，燒瓶小人終於再也無法安坐在王座之上了。
完全失去了那副一切盡在掌握姿態的燒瓶小人，怒吼著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就在它不斷抵抗著煉成陣力量的同時，那顆微縮版本的細小太陽，隨著燒瓶小人揮舞起來的左手運動了起來。那忽隱忽現的炙熱光輝沸騰著，彷彿頃刻間就要將地下室之中的所有人類，盡數完全毀滅一般。
「怎麼會！」煉金術的封印被斯卡提前解除，依舊擁有力量的愛德華，在燒瓶小人怒吼的時候試圖發動煉成。但是在愛德華雙手合適之後，金髮的豆丁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移動了。
「閉嘴！乖乖給我看著！這是霍恩海姆和霍蒙克魯斯之間的事情，數千年的恩恩怨怨除去它們兩人，誰也無法終結其中的羈絆！」沐羽晨輕輕移動著自己手掌，將被原力推拉完全束縛住的艾爾利克兄弟，拉拽著拖回到自己的身旁，納入到五芒星煉成陣中。
為了防止可能出現的意外，沐羽晨在第一時間就將艾爾利克兄弟控制了起來。而抱著同樣想法的西山羽織，正緊盯著泉美.卡迪斯的動作，防止這位性格同樣火爆的超級主婦，做出什麼超出控制範圍的事情來。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任何可能的異動都會被兩人無情轟殺乾淨，帶著致命誘惑的寶藏已經露出了芬芳的端爾，任何不安定的因素都必須全部排除掉。心有靈犀般行動起來的沐羽晨和西山羽織，在回眸間交換著雙方的心思，隨後便在各自的臉上，露出了同樣默契的森冷笑容。
「我就是為此而來的！瓶中小人，霍蒙克魯斯。」平常都是一副大叔般和善模樣的霍恩海姆，在這個即將終結者數千年來怨恨枷鎖的時刻，終於露出了一幅帶著猙獰的狂暴模樣，那無數歲月的壓抑正呼嘯著被全部宣洩了出來。
即「父親」那個能夠將整個國家人體煉成，甚至將天上神靈拖入地下的巨大煉成陣之後。霍恩海姆也展示了出了生於克塞爾克爾斯，師從瓶中小人霍蒙克魯斯，他本人所擁有的恐怖煉金術。
「這是你從未想過的事情。」這是源於基礎之上的昇華，就像霍恩海姆之前對燒瓶小人所說的那樣。燒瓶小人從未想過與自己身體中的靈魂對話，所以它失去了陪伴自己千年的軀殼；燒瓶小人從未想過燃燒自我終結一切，所以原本已經無敵的它，邁出了走向末路的最堅實一步。
血色的光輝再度在亞美斯多利斯的天空中燃起，無數的橢圓形環狀光輝以森特拉爾的中央司令部為中心，貫穿了這個國家的全部領土。無數克塞爾克爾斯的靈魂在燃燒著自己，迎接著在全新可能性中點燃的未來。
它們和那些在「父親」的控制之下，參與覆滅亞美斯多利斯和噬神的克塞爾克爾斯人靈魂完全不同。這些靈魂的目的是拯救這個國家的人民，燃盡自我的靈魂在獲得解脫的同時完成救贖的行為，讓這原本代表死亡的血色中充滿是別樣的生機。
端坐在亞美斯多利斯圓形國土正中央位置的燒瓶小人，終於品嚐到了從未體會過的失落和痛苦。被血色的煉成光輝纏上的它，正在痛苦掙扎中漸漸滑如深淵。
在並不久遠時間的之前裡，這樣的血色光芒代表的「父親」野心的勝利，而在現在的這個時刻，這血色卻又諷刺的奏響的，這個吞噬神靈之物的終結開幕。
常常短短的哀嚎之中，滿含著「父親」的不可置信與憤怒狂躁，在無可奈何的徒勞掙扎之中，巨大能量流淌的呼嘯貫穿了它那副年輕的身體。終於「父親」在也無力繼續維持手中的迷你太陽，無奈的將它熄滅在了自己的手中。
靈魂還原煉成陣正瘋狂的攪動著，剛剛進入「父親」身體之中，還未被完全控制的新生者靈魂。憑借**與靈魂之間的無形聯繫，那源於還未完全死去的，五千萬人類身體的吸引力，正不斷的干擾者父親對於這些賢者之石的控制。
「父親」忽然失去力量一般的癱軟在了王座之上，聚集起自身全部力量的它，正在試圖讓自己身體中的能量穩定下來。
克塞爾克爾斯人類靈魂煉成的賢者之石大約有一百萬分左右，而存在於「父親」身體之中的只有一半。而此時那些暴動的賢者之石有五千萬之多，一比一百的比率已經主動了「它」所能夠努力的極限。
短暫的安靜很快就過去了，在壓制了不到數秒之後，那五千萬身體的牽引力，便完全衝破的「父親」的微弱阻撓。癱軟在座椅上的「父親」再次慘叫了起來，它身體表面的血管正瘋狂的凸顯了出來，隨著那強大的紅色光芒燃起，巨大的衝擊波向著四周擴散了開來。
瘋狂湧動著的靈魂瘋狂的咆哮著，它們如同潮水一般從父親的身體之中衝了出來。這些大小不一面目模糊的紅色靈體，在自己身體的牽引下飛上天空，朝著自我所在的方向飛去。森特拉爾的上空頓時被一片紅雲覆蓋，有靈魂組成的巨大颶風直衝天際。
在遙遠的太空之中從上向下看，以森特拉爾位置中心位置，無數紅色的光點正向著這個國家的角落中擴散而去。漆黑的夜空中無數的紅色靈魂飛舞著，隨著這些靈魂回歸到身體之中，亞美斯多利斯在黑暗中再度沉寂了下來。
隨著一聲嬰兒的哭喊聲，伴隨著無數從窒息中恢復過來的咳嗽聲，亞美斯多利斯再度活了過來。無數醒來的人們都帶著無比痛苦的記憶，那是彷彿被捲入痛苦漩渦的感受。可是沒有人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切的噩夢似乎已經過去了。
「亞美斯多利斯人們的靈魂應該已經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了吧！那麼現在就應該看我們了呢！」放開控制著愛德華和阿爾馮斯的原力，無數大大小小的五芒星在四下升起，沐羽晨雙手合十，發動了從鐵血之煉金術士手中獲得的兵器煉成。「不要給它喘息的機會……。」
幾十門相互疊加著的火炮從地下升起，圍繞著沐羽晨腳下的巨大五芒星煉成陣被構成了出來。幾乎就在沐羽晨說話的時候，幾隻從眾人上方黑暗中射出的羽箭，便帶著火焰般的紅色靈光落了下來，「父親」的身體外側隨即便升起了紅色的防護罩。
還未完全恢復過來的「父親」，佝僂著身體呆望著地面。無數的白色煙霧，隨著細微的煉成光芒，從它那不斷自我修復著的軀殼上冒出。原本暫時安靜下來的未知生物「神」，忽然再度躁動了起來，「父親」在兩面夾擊之下無奈的做出了選擇。
「僅僅憑借身上原有的克塞爾克爾斯人的靈魂，它已經無法抑制住那個所謂的神了吧！只要將她身上的賢者之石耗盡，那麼我們就勝利了。」伴隨著轟隆的炮火、爆炸的羽箭、呼嘯的氣爆衝擊波，霍恩海姆對著自己身邊的愛德華說著。
「阿爾馮斯大人……。」一個嬌小的身影帶著無限的喜悅歡呼，從已經佈滿硝煙的戰場中奔跑了出來，張梅抱住阿爾馮斯鎧甲身軀的左臂，歡呼岳雀的叫道。
「喂！難道你們都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嗎？等幹掉這個傢伙，你們隨便幹什麼都不是問題哦！」隨著標誌性的彈指動作，絲絲的火花在空氣中化為浩蕩的焰流，如同妖蛇般纏上了「父親」身體外的防護罩。
西山羽織近乎一刻不停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進入距離「父親」不過十多米距離位置的少女，完全就是一個人形的巨大炮台。已經將手掌彈丸全部換成那種特殊黑色金屬的西山羽織，正近乎使出全力般的左右開弓，發動著電磁炮的恐怖攻擊力，不斷的衝擊著「父親」的防護罩。
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在地下室中彷彿迴盪著，融合兵器煉成、紅蓮煉成、火焰煉成、冰霜煉成的沐羽晨，憑藉著源於地殼能量和龍脈河流的支持，瘋狂的揮霍著星球的力量。環繞在沐羽晨身前的半圓形炮陣，以兵器煉成為主導，火焰煉成為推進力，紅蓮煉成為炮彈，頓時成為了比西山羽織還要瘋狂的炮台。
乘著「父親」還未完全穩定自身的短暫時間裡，深明對方即使是在現在這般山窮水淨狀態下，也依然保持著恐怖破壞力的輪迴者們，正盡情的揮霍著自己的破壞能力，盡可能的消耗著「父親」剩餘的力量。當然這也是在為自己在最終擊殺後，爭取更多的獎勵而不斷的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