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七十九章 噬神者(上) 文 / 悠悠如昔
第七十九章噬神者（上）
「為什麼只不過是去了那邊一下下，控制這些能量就變得如此輕鬆了呢？就彷彿和自身已經和提供能量的星球溶為一體了一般。」沐羽晨無節制的揮霍著，他嘗試般的找尋著自己對於這力量的極限所在。
隨著那近乎無窮盡的各種煉成造物，蜂擁般的向著中央的「父親」而去，嘗試了半響的沐羽晨，終於找到自身煉成，單次所能調用的能量上限。不過在煉成的次數上，慷慨的星球完全設定任何限制。畢竟在形態變為完成之後，一切的能量都將回歸，哪怕這速度是以數萬年計算。
愛德華、阿爾馮斯、泉美.卡迪斯三人的積極行動，在沐羽晨那恐怖的表演面前彷彿就是跑龍套的一般，事實上三人已經完全被他的表現所壓倒了。
這個堪比核彈庇護所標準建造的堅固地下室，隨著沐羽晨的飛狂轟濫炸已經有些不堪承受了起來，原本厚實平滑的牆壁和地板已經完全變換了模樣，而那些金屬的管道在某些邊角已經裸露了出來。
「愚蠢的人類。」不倫不類的吐出這樣一句話沒頭沒腦的話之後，「父親」終於開始從被動防禦的看戲狀態中偏轉過來，它正著手讓在場的人類安分下來，畢竟在這個漫長生命的眼中，自己反覆計算等待了近千年的時機，可是非常寶貴的。
憑借賢者之石的特性，無動作的大範圍煉成，環繞著「父親」身體的四周升起，沒有任何死角的朝著沐羽晨等人壓制過來。在十分乾脆的斬斷了他們連綿的攻勢之後，血紅色的光芒一刻不停的再度燃起，隨機在場的煉金術士們，便立刻變失去了與地殼下能量的聯繫，一錘定音大局已定。
「該死！煉金術的力量之源被封印了！愛德華！你們小心。」失去煉金術的沐羽晨琢磨做樣般，大聲的提醒著其它的人柱們。
最為輪迴者同時通曉煉丹術，並擁有著斯卡哥哥研究書的沐羽晨，自然不會懼怕這樣的封鎖能力，何況作為人柱他現在的生命安全是擁有絕對保障的。估計著天空中日食的情況，意識到時間不多的沐羽晨，甚至還主動的減緩了自己攻勢，並做出了一幅後續無力的模樣。
「快點！哥等的花兒都凋謝了！」開始出工不出力的沐羽晨，望著還在抵抗的其它三人，在內心中呼喝著。「加油！小瓶小人！哥看好了的！」
明白這一輪劇情即將結束，窮舉無聊的沐羽晨開始試探性的攻擊「父親」背後的王座，它果然非常在意的將那裡完全防禦了下來，可惜疲於應付的其它人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小的插曲。
借助賢者之石力量的「父親」那近乎只需要意念，便能隨意製造自己可以理解之物的煉成，十分輕鬆的將一片狼藉的地下室還原成為的本來的模樣。依然還在抵抗著的其餘三人，也未能逃過它的魔爪。
無數的由於「父親」身體分裂出來的漆黑觸鬚，輕鬆的將失去抵抗能力的泉美、愛德華、阿爾馮斯捆綁了起來。沐羽晨在欲拒還迎的繼續抵抗了一小會吼，也被這些漆黑的魔爪纏了個正著。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隨著「父親」甩動起自己的那四隻觸鬚，四名被抓住的人柱均勻的分佈在了，以它為中心構建出來的圓形四周。無視著站起來彷彿還要掙扎的愛德華，「父親」抬頭望著上方滿足的說道：「遊戲到此結束，要開工了哦！各位人柱們。」
「要開工了呦！希望能夠獲得一些驚喜的東西。」蜷起身體背對「父親」的沐羽晨，乘著它將自己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上方的空隙，神不知鬼不覺的製造出了一隻念力肢體，憑借精神和靈魂上的連接作用，這只由念力模擬構建出來的手臂，同沐羽晨身體上的並沒有四名兩樣。
那只念力手臂在沐羽晨的控制下，緊貼上捆綁在他身體上的漆黑色不知名物質。煉金術之三大步驟之中的理解，頓時開始高速的運行了起來。無數的蘊含著位置信息的條目開始湧入沐羽晨的腦海中。
也許在以前這樣量的信息流，會讓沐羽晨或多或少感覺到些小麻煩。但是對於已經將自我意識和元胎同化，並且經受過真理之門考驗的沐羽晨而言，這就只是小兒科的數量而以了。
「似乎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呢！這句身體居然都是由純粹的靈魂組成的，滿載著世界陰暗面情緒的事物呢？狂暴的憤怒、無限的貪婪、無盡的色慾、極端的傲慢、極限的懶惰、永恆的妒忌、繁雜的食慾，難怪父親都剝離了自身情緒走上太上忘情之路，最終也只是如此而已，靈魂的本質實在太差了，選擇的道路根本就是自我否定，不過這麼多的靈魂……。」
如此巨大的負面靈魂並不是單一構成的，除去「父親」的意識核心之外，還包含著幾千年時光沉澱積累之下，流淌在它身體之中那些被，煉成為賢者之石人類靈魂的全部情緒積累。
面對著如此龐大的負面信息集合體，沐羽晨雖然看著就感覺無比眼饞，但是卻偏偏不敢又任何輕舉妄動。沒有被貪慾沖昏頭腦的沐羽晨非常明白，僅僅憑借現在的自己說擁有的力量，根本就吃不下這個巨大的傢伙。
「要是它能夠小一些，或者純粹一些就好了。」老老實實呆在地上畫圈圈的沐羽晨，趁著這個無所事事的空隙，開始了白日做夢的念想。「這麼大個傢伙，要是能夠連著那些完全的賢者之石全部吃下，一定能夠就元胎完成吧！不知道能不能直接轉化賢者之石呢？」
天空中高掛的太陽，已經只餘下最後的一絲絲光輝。黑暗已經將整個亞美斯多利斯的領土完全籠罩，呆在家中的普通市民們正帶著墨鏡，或者偷窺各種深色的透明物體，觀賞著這數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文奇觀。
與平民們那悠閒的觀賞情緒不同的是，在城市中央的司令部指揮所中，被俘虜的格雷銘准，將正因為無比的恐懼而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之中，他嘴巴裡不斷的叫喊著：「要快去煉成陣的中心！快！這裡不行！……會被吞噬……快！」
區區幾分鐘之後，天空中最後的餘暉也終於消失不見了。呆著地底遙望上方的「父親」，彷彿也看見了幾公里外地上的景像一般，它瞪大著自己身體上的無數眼睛，無比興奮的高呼道：「時機到來了。」
「你們想過這整個行星是一個完整完整的生命體嘛？」「父親」激動的張開自己的雙臂，彷彿演說般的讓人柱們，與自己一同分享著成功的喜悅，並述說著自己的偉大。「不！與其說是生命不如說是系統！記憶你們人類個體的信息量，根本無法與之相比的龐大宇宙信息系統。打開這扇門，到底能夠獲得多大的力量，你們想過沒有？」
隨著「父親」的動作和言辭，整個森特拉爾中央司令部彷彿活過來了一般，那明顯的脈動和氣息讓整個城市都震動了起來，無數的飛鳥感覺到危險，它們開始成群結隊的開始離去，呆在家中的市民和街道上執勤的士兵，都茫然的望向四周，彷彿在探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切！冠冕堂皇！不過是為了引出古利德，說的好像什麼一樣。」即使暗暗的鄙視著「父親」的做作，但是面對這樣瘋狂的設想和漫長的等待，沐羽晨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傢伙的存在。那是種理解無關敵我力場，只是對於擁有才能與野心，並最終付諸實施者的敬佩而以。
二戰時代的希特勒是瘋狂的，但是你無法否認他在瘋狂的同時，也是個擁有報復和理想的偉人。希特勒與名留青史則唯一不同的是，他用遺臭萬年的方式留在了書籍之中。相比默默無聞隨著消失化為塵埃的我們，即使千年之後人們也會記起他的瘋狂。
真理之門的構成，是以人類奉獻出身體的某個部分為祭品，交換進入星球中心獲得信息權利的過程。魔幻化的煉金術科學，似乎就是將真理作為神明來膜拜一般。而若果將這整個位面宇宙當成一個星球，而將一個星球當成個人，單純從理論角度上而言是完全能夠說的通的。唯一的問題就是，獲得這樣力量需要付出的，到底是多麼巨大的代價呢？
「人柱的存在，應該就是將星球個人化的條件，那麼你會如何做到呢！讓我來好好的看看吧！」知道「父親」會獲得成功的沐羽晨，萬分期待的隨後將要發生的事情，更加期待著，從這麼近距離體驗的自己，到底能夠看見，甚至獲得些什麼呢？
「中心就是這裡嗎？？」在就「父親」看似將注意力集中向天空，完全沒有任何的防禦的時候，悄然從地下室的某個密道之中鑽出來的古利德，帶著興奮的獰笑發動了攻擊。那雙覆蓋著類似金剛石結構碳素的利爪，輕鬆的撕碎著「父親」柔弱的身體。
「世界的中心是屬於我的！我將要掌握世界。」得手古利德歡呼躍雀高呼著。
「成功了？」望著完全癱軟平鋪向地面的「父親」，無法置信就這麼輕易獲得勝利的愛德華，有些懷疑的小聲說道。
古利德的得意和愛德華的謹慎，呈現出鮮明的對比模樣，沐羽晨靜靜的看著，等待著父親翻盤瞬間古利德的美妙表情。
「貪心並不是錯誤，錯誤的是貪婪的忘記了，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沐羽晨望著站在中央的古利德評價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吾子古利德。」剛剛露出得意笑容的古利德，眨眼之間便被「父親」終結了。半月狀的狹長眼睛，以及露出尖銳利齒的嘴巴，在那癱軟在地面的漆黑物體上再次出現了，終於將最後意外因素排除的「父親」，一切盡在掌握般的說著：「因為你是我說孕育的貪婪。我想要的東西，你也會想要。」
毫髮未傷的「父親」緊貼著地面移動了起來，包括沐羽晨在內的四名人柱都被它拖拽著，迅速的向著地下密室中央位置滑去，那理擺著偌大空間中的唯一座椅，它似乎想要在這王座之上登上巔峰。
原本被「父親」吞入身體中的霍恩海姆，此刻也終於被捆綁著露了出來。身體如同水液一般的「父親」，在重組自己的類人形態之後，坐上了那宛如王座般的位置。
五名人柱以那張座椅為中心，將「父親」為中心人柱為邊界的圓形，平均的切割成為了五個等分，一個煉金術和煉丹術之中的基礎煉成陣——五芒星煉成陣就出現了。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將最後的意外排除乾淨的「父親」，坐在王座之上大笑著，在輕鬆應付了霍恩海姆的攻擊之後，「父親」緊盯著身旁木桌上放置的一張煉成陣，勝券在握般的說道：「世界的中心，在這裡。」
那漆黑的手臂膀緊緊按在了煉成陣上，無數紅色的光芒剎那間閃耀了起來，愛德華等人計劃摧毀「父親」核心的計劃，似乎已經失敗了。作為成功者的「父親」如此享受著此刻，並向著自己的最終目標繼續前進著。
能量的洪流瞬間湮滅了，沐羽晨外放的念力肢體。無比耀眼的紅色光芒綿延不止，分成五束傾斜著向著天空射去，漆黑的地下室陷入了妖艷的紅色之中。異常的景象終於開始向人柱的身體上蔓延了開來，沐羽晨不斷控制收束著自己的力量，不讓它們干擾煉成陣對自身的影響。
隨著那近乎不窮力量的注入，原本捆綁著自己身體的未知物體，竟然開始融入到了沐羽晨的身體中，在一陣摸索之中在某個被他自己忽略的角落中，一扇迷你的真理之門，正在無限能量的供應之下，緩緩的在自己的腹部開啟。
隨著那扇迷你門扉的完全敞開，一隻漆黑冰冷的眼睛，在沐羽晨的腹部睜開，透過人柱的身體和日食，對於星球意志的影響，「父親」似乎已經完全控制了這顆星球的力量，並利用它們開始向更高的頂點發動了衝鋒。
沐羽晨的內心此時也欣喜若狂，無數從自己身體之中湧出的能量，讓他捕捉到了那扇屬於自己的真理之門，從在物質世界之中的存在。通過這點點與星球的直接連接，沐羽晨再次發現了新的可能性。
不過這些都是後期才會出現的收益，在星球能量通過捆綁在沐羽晨身上，屬於「父親」身體物質的部分不斷輸送過去的時候。沐羽晨發現了現在就能夠利用的，並可能帶來巨大收穫的可能性。
「這些由意志能量組成的洪流！不就是在星球中不斷循環的氣嘛？那麼煉丹術的能量流動基礎原理，在此時也能被應用才對吧？」抱著嘗試的態度，沐羽晨從元胎之中分出了一絲心神，沿著能量河流衝入了「父親」的身體之中。「這樣的感覺……。」
或許是初次控制整個星球能量帶來的壓力，又或者是「父親」只能控制和利用這些力量，卻完全無法細微掌握它們的緣故。沐羽晨混入能量河流之中的心神，居然成功的進入了「父親」那近乎虛無的身體之中。這一絲的力量並不能具體的作些什麼，卻能夠通過對方的眼睛，身臨其境的體驗那份吞噬神靈的感覺。
「即使只是這樣也就足夠了，能夠觸摸那遙遠的存在。」躺在地上的沐羽晨心神合一，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一絲心神之上。
被那無盡能量壓力完全壓倒的人柱們，除去思維活動之外，在無法做出半分的動作。隨著煉成的進一步下去，原本躺在地上的人柱們，完全違反萬有引力漂浮了起來。隨著地下室中部分物理法則被扭曲，沐羽晨的身體無無形之力轉向面對父親，其它的人柱也如同他一樣。
父親原本只能在黑色管道之中存在的身體，開始在巨大能量的填充下瘋狂的在室內擴張了起來。呆著地下室之中的西山羽織一行人，迅速被那些陰影般的物質淹沒了過去。在森特拉爾的地上，以中央司令部的成敗為中心，這座城市的大半都被淹沒了。
似乎是獲得了絕大力量和信息的關係，「父親」的身體表面居然出現了一層，由純粹能量構成的血紅色能量護罩，此時的它已經進入了所謂的無敵狀態了。隨著「父親」對於星球控制權的不斷增加，原本還需要主動調動和索取的能量，開始主動的向它噴吐了出來。
無數宛如人體煉成時，分解煉金術士身體的黑色觸鬚，從人柱腹部的眼瞳之中，飛射了出來並與「父親」的防護罩連接完成。在沐羽晨心神的感知之中，這些未知的物體就是星球能量的輸送通道，正將更加強大的力量源源不絕的提供給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