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七十八章 再會於地下 文 / 悠悠如昔
第七十八章再會於地下
屬於沐羽晨的真理之門，從正面看居然是個異常抽像的圖畫模樣。巨大的環形佔據著圖畫的正中部分，兩條螺旋對稱的線條交匯貫穿其中，並連接著真理之門的上下兩端。內嵌類似波紋般雲彩狀的刻痕，佔據了圓環上方的全部空間。而在圓環的下方位置，則是厚實如梯形台階般的模樣。
「這是東西啊！我腦海中的知識，居然就是這麼個模樣的玩意？而且那個代表真理的人型呢，居然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沐羽晨自言自語的抱怨著，對於這樣太過挑戰人類想像力的抽像東西，他多少感覺到了一點點不忿。「怎麼說，我也是記載了多個世界的男人啊！居然連個面都肯露，是因為賢者之石嘛？」
原本還安靜屹立在沐羽晨面前的真理之門，就那麼在忽然間豁然洞開了起來。抱著多少有些遺憾的心思，沐羽晨被那些黑色的觸手拉入了門扉之中。當他的身體再次被聚合起來的時候，一處空曠被無數管道隔絕的世界，不出所料般出現在了沐羽晨的眼中。
「果然是這個樣子，整個密室現在都已經被管道包圍了，就連看似堅固的牆壁後也是。『父親』居然從某種程度上入侵了真理，不！應該說是代表了真理才對。」被從上方轉移下來的沐羽晨，在揣測至於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念力掃瞄技能在他接觸真理之後，穿透能力居然出現了小幅度的上升。
「雖然通過交換得到的知識無法直接引用，但是對於世界的瞭解的確無形中提升了許多。」沐羽晨只能這樣理解道。
那些被深埋的管道浮現在了沐羽晨的腦海之中，同時出現的還有其中流淌著的，那些顏色烏黑性狀粘稠的未知物質，這也證實了沐羽晨曾經的猜想。「父親」居然分割了自己身體的某些部分，並利用管道將地下室和物質世界分割，所以它才能夠在軀殼被破壞之後，依然正常的站立在這。
因為這裡就是「父親」所建造的，一個異常粗糙的領域世界，一個單純的除去屏蔽外物質世界，對於「父親」本體說照成的影響之外，再沒有半點任何作用的雞肋世界。沐羽晨不由自主的感歎著：「什麼才是敗家子！這個就是典型！」
「愛德華！阿爾馮斯！還有這位老兄！好久不見了呢？」沐羽晨輕鬆自如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臂，那興高采烈的模樣就像是前來觀光的遊客。
沐羽晨這副大大咧咧的模樣，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在忘記回應的同時，還感覺到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惡寒，說有人同時想到：「這個傢伙難道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嗎？」
「你就是第五人了，五個人都籌齊了，雖然我想這麼說，但是阿爾馮斯在那邊還沒有過來。」望著落地之後馬上恢復過了的沐羽晨，「父親」那分不清五官的怪異臉龐上，居然出現了明顯的思索模樣。
「徐先生！你沒有什麼事情吧！」金髮豆丁愛德華語氣中的精神依然非常充足，不愧是在場最年輕的人類。小男孩快步跑到沐羽晨的身邊，非常關心的大聲問道。
「呀！沒有什麼事情！只是進行了一次人體煉成而以。」沐羽晨自如的活動者自己的身體，向愛德華等人證明著自己的那非常健全的身體狀況，隨後便隨意的問道：「我剛剛還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裡見到了真理之門，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霍蒙克魯斯的巢穴裡呢？？？」
「真理之門？人體煉成？那麼你失去了什麼？」愛德華緊張的問著，並開始仔細的檢查器沐羽晨的身體來。「四肢健全，五官完整，難道你失去了身體裡面的東西？」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失去！」沐羽晨拍拍愛德華的肩膀，示意豆丁先平靜下來，隨後才解釋道：「還記得上次我們一同在那個夾縫之中，進行的人體煉成過程嗎？沒錯！我使用了賢者之石當做代價，作為開門的經費。不過真是虧大了，好像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
「賢者之石？？哪裡來到賢者之石？」愛德華有些好奇的問道。在小豆丁的心裡，那些已經無法恢復的靈魂，依舊屬於人類的序列之中。愛德華雖然明顯露出明顯的厭惡，卻也對於沐羽晨手中石頭的來源產生了興趣。
「我是在中央司令部地下建築群中的，某個軍事秘密研究設施裡找到的，你根本無法相信那些傢伙，到底製造出了多少賢者之石。而且那些瘋狂的傢伙利用人體煉成製造了人偶兵器，然後通過分裂賢者之石中的靈魂注入人偶之中，製造出了沒有恐懼沒有痛覺的不死戰士，哎呀！愛德華，你們這個國家的研究人員還真是些瘋狂的傢伙呢！」
沐羽晨頭痛樣的說著，好像非常的困惑一般。面對這個傢伙九分真實一分虛假的謊言，不明白其中曲折關節的愛德華和泉美，根本就找不到多少的破綻，更何況兩人之間可是見過那些不死士兵的。
「人偶兵器？？就是那些身體乾瘦，沒有明顯性別器官，頭顱上長著獨眼的傢伙嘛？？」愛德華形容著那些人偶的模樣，求證般的對著沐羽晨問道。「那些傢伙還有多少，要是它們萬一出現在城市裡的話，大家……。」
「就是這些東西了！你已經見過了呀！放心，跑上地面的那些傢伙，似乎全部都出現在了中央司令部裡面，它們現在應該已經被阿姆斯特朗少將幹掉了……。」沐羽晨解釋著，然後求證般的將自己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泉美.卡迪斯。
「沒錯！在我來這到裡之前，中央司令部你出現的那些吃人怪物，都已經被我們全部解決了。」泉美果然上前說道：「來這裡之前，我和老公，預見了阿姆斯特朗兄妹。」
「父親」冷眼旁觀一般的望著聊天之中的三人，原本它應該會嘲諷因為自身**的追求，而在真理面前失去自己身體某些部分的人柱們。不過，沐羽晨的出現似乎已經打亂了這一切。「父親」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那個計劃了千年的最終時刻。
而原本一直靜靜躺在一旁的鎧甲，終於再度散發出了靈魂波動。那原本虛無空洞的頭盔之中，閃耀起了生命靈魂的獨有光芒。白色的光電出現在了頭盔的眼部，隨後彷彿劇烈呼吸一般的喘氣聲，在沐羽晨的耳邊響了起來。
「阿爾馮斯！！」望著重新活動起來的鎧甲軀殼，愛德華激動的跑到了自己弟弟的身邊，關切的問題了對方的狀況。
「師傅，哥哥，這裡到底是……」望著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兩人，阿爾馮斯疑惑的問道。
「五人終於完全聚齊了。」那厚重的聲音之中帶著近乎無法抑制的狂喜，那具怪異身軀上佈滿的眼睛，也隨著「父親」的情緒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就算是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六個孩子，「父親」都從未露出半點在意的情緒。可惜在面對自己即將達成的**時，一直都保持著淡定模樣的它，終於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了。什麼剝離了自身的七宗罪，不過是讓自己的執念更加純粹的而已。
在市內的各處依靠著反轉煉成陣的規劃，伊修巴魯人開始在連接點的各處佈置了起來。森特拉爾的中央軍團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活動，可惜指揮已經完全癱瘓的他們再也無能為力了。天空之中的太陽已經被月亮遮擋了近半，日食馬上就要進入最後的時刻了。
無數的人在城市之中行動著、期待著、祈禱著……，無數人抱著各種心思和目的在森特拉爾，這個抵押著無數命運的舞台之上。強者們為爭取並改變未來而行動著，而弱者們則只能滿懷坎坷的靜靜呆著家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擺在輪盤之上，成為了巨大賭博中的一點籌碼。
「他們現在會在哪裡？愛德華、阿爾馮斯還有那位徐先生。」羅伊.馬斯坦扶著莉莎.霍克埃，朝著靜靜等待著的西山羽織三人問道。斯卡也將自己的目光轉移了過來，期待著找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在沐羽晨完成人體煉成之後，才順著賢者之石生命氣息的吸引，到達這裡的張梅也滿懷期待的望向西山羽織。無論是因為賢者之石，或者是阿爾馮斯，這個小姑娘似乎都有必須去下去的理由。
「所有進行過人體煉成的人，現在都在我們腳下的地底深處，人造人的『父親』應該也在那裡。」西山羽織並沒有隱瞞什麼，這次的透劇從根本上而言，是因為在原劇情之中在場的所有人，現在應該能夠從人造人口中知道了。「只要打穿我們腳下的地板，應該就能夠到達那裡了。」
西山羽織幾乎剛剛才說完，外冷內熱的斯卡便開始行動了起來，準備將地面用分解盡數的破壞掉。就在此時，拉尼娜的弓箭和本田結成的飛蟲，先後粉碎了斯卡的全部動作，就要發作的眾人，隨後便被西山羽織的一句話強壓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想要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部作廢嗎？我們的同伴現在也在下面呢！」嬌柔的少女一臉的堅毅和沉重，彷彿對沐羽晨現在的處境非常擔心。要是劇情人物們知道，兩人都恨不得對方馬上去死，不知道會出現怎麼樣的精彩表情呢？
拉尼娜十分配合般的低垂下了，自己那精緻而漂亮的臉龐，彷彿在默默的祈禱著什麼一樣。而不善於表演的本田結成則只是轉過臉，他臉上的怪異表情別提多麼別捏了。
無忌他媽說的很對，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這簡直就是一條人類世界的絕對真理性存在。
「為了不讓人類過分的得意，而給予你們相應的絕望，那才是你們人類稱之為神的存在——也就是真理。」即使沐羽晨毫髮無傷的出現在這裡，「父親」那近乎偏執的空虛驕傲，以及它潛意識中否認自己是因為人類，而獲得現在強大力量的逃避情緒，依然支持著「父親」說出了這句話。
「這樣的真理我無法認同！」天才都是為挑戰常理而生的，如同當年被綁在火刑柱上，被燒死的哥白尼一般，愛德華斬釘截鐵般的吼叫著。
那飽含著自身意志的聲音，在空蕩的環境之中不斷的迴盪著。沐羽晨靜靜的聆聽著這段對答，臉上卻浮出了淡淡讚許的笑容。舊時代的規則會隨著新時代的出現而破滅，就如同曾經統治中歐洲的教會一般，這個歷史和運命的選擇，隨即新的真理便會將舊的真理湮滅。
「知道的越多，未知的東西也就越多，這也是真理之一呢！」堪稱為鋼煉歷史之中從真理之門內，獲得最多訊息的煉金術士，沐羽晨望著「父親」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冷笑。「想要獲得全知全能，成為這個世界完全存在的你，是否明白這點呢？」
「準備逃走了。」對於敵我雙放實力，一周都認識的非常清醒的泉美，悄悄的在沐羽晨耳邊耳語道。
「逃不掉的你們！現在的你們，已經在我的腹中了。」隨著「父親」那淡定自傲的語氣，沐羽晨念力掃瞄之中的密室，正發生著驚人的快速變化。無數極富彈性的漆黑球體，從四周的撐破了管道四溢而出，它們將整個地下室完全封閉了起來，並開始漸漸的向外界擴張開來。
咚咚咚……，站在地下室上方的西山羽織等人，明顯的感受著腳下地面的不斷晃動，隨著那些漆黑球體的不斷膨脹，連綿不斷的撞擊聲從地底綿延了上來。原本還在靜靜等待著的眾人，終於失去了本就脆弱的耐心。西山羽織示意拉尼娜和本田結成靠近自己，然後便不再理會其他人的動作了。
隨著斯卡的毀滅右手，在地板上開出一個巨大的洞口，無數緊靠在一起的漆黑球形物體，便隨即跳動著湧入了房間的空間中，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緊靠在一起的三名輪迴者，則似乎正準備著什麼。
國土煉成陣在設計的最初，似乎就將煉成陣的最中心位置，設定為了安全區的範圍。至少斯卡、霍克埃等人就是那樣度過的。但是西山羽織和沐羽晨都不想打這個賭，那個一夜消失的國度之中的重點，明明只有霍恩海姆的腳下而以，萬一……。
當然還有一個保險設置就是霍恩海姆，以自己身體中的賢者之石為點，構築的巨大靈魂還原煉成陣。不過霍恩海姆也說過，這個煉成陣似乎是針對於，亞美斯多利斯人民的。無限空間只要稍稍動動拇指，沐羽晨和西山羽織也就同樣gg了。
所以沐羽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讓自己成為第五人柱的存在，換取在國土煉成陣發動過程之中，自身的完全安全機會。而西山羽織也讓自己的同伴，不要離開自己身體的四周，少女的空間移動能力，似乎也隱藏著某些貓膩。
在中央司令部地下最深處的霍蒙克魯斯老窩裡，一場有些鬧劇般味道的戰鬥，正以非常快節奏的爆發開來。此時的「父親」似乎並沒有封印煉金術，直接一錘定音的打算，它反而有些較有興趣的，看著人柱們攻擊自己的動作，完全就是一副逗樂般的模樣。
淡藍色的煉金術光芒在陰暗漆黑的空間裡閃爍著，原本平整的地面立刻就在煉金術的手中變化成各種模樣，頓時就將房間弄的亂七八了起來。無數的拳頭、立柱、弩箭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沐羽晨也較有興趣的參與了進去，嘗試感受著自身在人體煉成接觸真理之後，獲得了那些方面的變化。
「物質構成的性質變化異常輕鬆，無需煉成陣僅僅憑借感覺，就能輕鬆的將物質在自己可以理解的物質範圍內自如變化。」輕鬆將腳下的泥土煉成為鋼鐵箭錐，射向站在中央的「父親」。在發出第一輪攻擊之後，沐羽晨變著花樣的隨意構建的煉成物體的形態，各種形狀的飛鏢、飛刀被灑滿天空。「形態變化根本就如同呼吸，動念之間就能輕鬆完成。」
「更加重要的是，無論是煉丹術還是煉金術，無論是在地表流動的氣，還是源於地心世界的能量，都能近乎本能的完全利用和控制，這樣的感覺簡直就是彷彿，是在用星球去碾壓敵人一般。」沐羽晨示意的揮灑著自己的力量，密室的天空和地面，頓時被他完全控制了一般。
在不斷攻擊之中被壓制的「父親」，終於再也無法保持那種高高在上的愜意姿態，即使這些攻擊根本無法傷害道它，但自己身體不段被打散的感覺，還是讓「父親」感覺非常的不爽，這實在讓它那脆弱的自尊太受到傷害了。